所以酒吧这等“勾栏瓦舍”,并不是什么好去处,偶尔去一去还可以,经常去,玩物丧志,容易被低频率的磁场能量浸染。
这不,今晚高奉钧被带到这等地方,就被恍得眼晕……
宋羡好把酒杯递过来,那意思是,她干了,他也得干了。
高奉钧示意她,“你这是低浓度的气泡酒,我这是高浓度兑了啤酒的洋酒。”
洋酒太烈,一口气干掉,也实在难以下咽……
宋羡好压根不听,“不喝是吧,”她笑容好似妖孽,“你不喝,我就亲自喂你。”
说完就端起酒杯,今晚说什么都要把高奉钧灌醉。
两人拉拉扯扯之间,洋酒洒得到处都是,再继续下来,高奉钧的衣服不保,肯定要被酒洗一遍。
他看着宋羡好那“端给你都不喝,那我只能嘴对嘴喂你”的眼神,只得点头,“我喝,我喝……”
第一回 合,宋羡好喝了半瓶七八度的气泡酒,高奉钧喝了四五十度的洋酒兑啤酒,他仰着修长X感的脖颈,一饮而尽。
才刚喝了一杯洋酒,温度就上来了,慢条斯理把西装脱掉,转身丢到身旁,此刻耳根染上红晕,他抬起来手,顺道儿解了一枚衬衫纽扣散热。
天知道这场景有多迷人,宋羡好都他娘的看愣了。
以后还叫什么男模啊叫男模,高奉钧不比那两千一个的男模有韵味?这个年纪的男人,虽然没有小鲜肉新鲜,但小鲜肉太青涩,也没有这一股子,沉稳内敛的人夫味儿……
尝到甜头的宋羡好,对几个朋友使眼色,那意思是——今晚你们必须给我灌醉他。
一个眼色示意,就连酒吧里负责倒酒的小哥,都站了起来,这个喊“钧哥好”,那个问“钧哥安”,一个接一个的,都要跟高奉钧喝酒。
等闲高奉钧出门,谁敢灌他酒,而且也有秘书助理的挡酒,既然觉得是私人饭局,没必要带人,谁知,竟然一个个的,都要轮他。
高奉钧岂能看不出是故意,且是宋羡好提前授意的?
他眼神如炬,轻飘飘睨向宋羡好,要笑不笑地看她。
宋羡好赶紧端着香槟跑了。
其实今晚,这宋羡好特地把压箱底儿的,前两年被塑料姐妹一怂恿,买下来的那件,价值不菲,款式时髦,但穿上像大佬千辛万苦、三拜九叩才娶回家的娇妻似的短裙,穿在了身上。
总之非常妩媚,光妩媚难免俗气,所以除了妩媚,还得有气质。
不过挑鞋子的时候,宋羡好又做了难。
这裙子很是扎眼,所以按照她的喜好,那必须得踩个骚红色的小高跟儿。
不过,今儿高奉钧不是跟着嘛,估计过了今晚,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两人之间的风言风语,第二天就能传的,圈子里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毕竟小看谁,都不能小看,宋羡好天生自带花边新闻体质,以及圈中损友,煽动舆论的功力。
所以最好呢,今晚穿银白色那双小高跟儿。
衬得脚踝好看。
高贵之余,也能起到点睛之笔。
总之宋羡好踩着银白色小高跟儿回来时,高奉钧已经喝红温。
他靠坐在沙发椅背上,仰着头,手臂搭在额头上,稀碎的发丝略带凌乱。
听见动静,才拿了手臂,慢条斯理掀开眼皮子。
瞧着宋羡好,凝望片刻。
只问她:“你今晚把我灌醉,有没有想好,要做什么?”
宋羡好被问得一愣,显然还没往别处想。
高奉钧却忽然起身,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混着酒气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他斟酌了会儿,忽而轻笑出声,在宋羡好不熟悉的触感弥漫全身时,引着她说:“如果是我,费这么大劲儿把别人灌醉,怎么说,也得干点什么,毕竟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不知是酒精作用,让高奉钧暂时失去理智和克制,还是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今日借着酒劲儿,彻底发了出来,总之他说完以后,目光闪着异样的光芒,落到了宋羡好红润的红唇上,沉吟半晌,使劲儿地,咽了咽。
一直半推半就的高奉钧,终于在醉酒后,才第一次说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宋羡好对天发誓,她完全是出于生理作祟,出于酒精的推动,出于……被美色勾引……
所以才三步并作两步,推着高奉钧的肩膀,掐摁着他的脖颈喉结处,把人抵到沙发上,他吃痛之余,微微拧眉,被迫仰头,二人对望一眼。
宋羡好就跟虎狼按着猎物一样,按着他附下身。
一个很主动,一个很被动,两人一时间,吻得难解难分,忘乎所以,不知羞耻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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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二非:还有一更,晚上十点半吧
第32章 平分秋色
高奉钧竟然给忘了,“美女蛇”之所以被称为“美女蛇”,并不是因为蛇这个物种很恐怖,而是因为,蛇最擅长缠绕,尤其爱缠绕那,纯良无害的小动物。
此时此刻,高奉钧不就被当做那纯良无害的小动物一般,被缠住了吗?
这缠绕令他窒息,感受到深深的压迫。
不过,高奉钧也不否认沈光阳很了解他,变态就喜欢比自己更变态的人……
她想扮演那擅长捕猎的虎狼,高奉钧也乐得其中,把自己装成容易被捕猎的小动物。
但到底谁是狼?谁是羊?谁是雄鹰?谁是小兔?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两人你情我愿,不分伯仲。
*
今晚过生日的朋友也就上了一个厕所回来,才三分钟没看见宋羡好,她就跟带过来的男伴儿,纠缠起来了。
那场面,简直没眼看。
他真想拉开宋羡好提醒一句,不都说了,等会儿咱们就直接转战酒吧包厢,唱歌去了。
到了那儿门一关,都是自己人,想干什么不行?
实在忍不住,还能去包厢里头的厕所,那厕所一旦锁上电子锁,想干什么干什么。
咱就是说,非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干那不要脸的事儿?
可此情此景,他也不能走过去棒打鸳鸯,强行把他们拉开吧?
毕竟看这架势,饿狼扑食儿的,是宋羡好,被扑的,是人家。
他惊讶完刚坐下,回来那几个一看这场面,也惊讶了惊讶。
幸好这里光线暗,你推搡我,我推搡你,反正谁都不愿意挨着他俩坐。
几个人一合计,就丢下他们,提前一步去包厢继续喝酒了。
尽管已是凌晨1点钟,耳边音乐声仍旧振聋发聩,五光十色的摇头灯,伴着酒精劲儿,让宋羡好仿佛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滑,是真滑。
趁手,也是真趁手。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才直起身子。
挽在后脑勺的长发微乱,有几缕垂落下来,落在她唇边。
随着她的呼吸,时而扬起,时而落下。
宋羡好保持着姿势没动,居高临下看着高奉钧,一番折腾,没了虎狼扑食的劲儿。
软绵绵看着高奉钧,不知他喝醉了没?
反正她是喝醉了。
高奉钧手臂架在椅背上,事后慵懒地摊在哪儿,胸膛起伏一阵儿,侧过去头,深一口浅一口地呼吸。
宋羡好一时没看清,还以为他这个反应,是有点不情愿。
想也没想,青葱似的小手,又一把握住高奉钧的下巴,略显粗暴地,带着挑衅把他扭了过来。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还凑近,往他脸上脆生生地,“啪—啪—”拍了那么两下。
口齿不清地质问,“怎么?后悔了?”
高奉钧被拍得很错愕,反应过来,眉宇皱了皱。
“你可真没大没小。”
宋羡好还没彻底酒醒,看一眼他皱巴巴的衬衫,带着邪气一笑,“没大没小?这才哪到哪儿?就没大没小了。”
高奉钧也不再任由她胡闹,腰上用力,收了手臂,瞬间直起身。
随着这个动作,两人视线平齐。
高奉钧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问她:“亲够了吗?”
他此刻显然已经酒醒,又或者说,刚才也只是微醺,从此至终,喝醉的只有她?
反正他眼神清明,扶着她从沙发上下来,用下巴点了点四周,“他们人呢?难道都被你吓跑了?”
“啊?”
什么叫都被我吓跑了?
我一个人能吓跑他们吗?
不过宋羡好被这么一提醒,才开始环顾四周。
果然卡座沙发上除了他二人,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光如此,原本摆在这里的,香槟,啤酒,洋酒,气泡酒,已经全部被撤了。
不知何时,果盘和喝完的酒瓶子,都被服务员收拾干净了……
宋羡好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有两个未接电话,还有三则消息。
半个小时前,朋友短信通知她:我们去包厢了,你俩亲完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