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酒觉得自己沦落到今天这一步的根源,就是没有做吃播!
如果她早点做吃播,说不定,还能攒下一些钱。
哪至于像今晚这样忍受他发疯,被他按在床上亲来亲去的。
不知道究竟是裴斯律吻得太过温柔,还是陈酒酒产生了逃避的心思,她在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裴斯律自然能感知到她的困意。
之前还会躲避他,被他亲得狠了,就轻咬他一口,可现在她已经困得给不出他任何反应了。
只是他仍旧觉得不够,却不忍心再亲她。
有些事在她清醒的时候做,比不清醒的时候,负罪感要小一些。
他从她身上起身,睡到了她的旁边,隔着被子将她抱进了自己怀里。
今晚终于能安心睡觉了。
陈酒酒睡到半夜里,猛然间惊醒。
她做了一个好奇怪的噩梦。
梦见裴斯律压着她亲来亲去,最后还抱着她睡觉。
怎么会做这种梦?
她下意识地想要翻身,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攥住了。
而她,正被他抱在怀里。
她又回想了一下,发觉不是梦,她确实是被他亲睡着了。
第78章
她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 却发现被他攥得紧紧的,怎么动都动不了。
裴斯律把她裹进被子里,还像这样从身后抱着她, 让她感觉特别窒息。
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连睡觉都不让她睡安稳?
陈酒酒用尽全身的力气, 在被子里扭动挣扎了几下。
肩膀被他锢得生疼。
而且, 她能感觉到他居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她委屈地哭着说道:“你别抱着我。”
裴斯律装睡听不见。
夜很深很静,房间里只有她的啜泣声。
明天她一定要离开他!
陈酒酒最后都哭累了,可裴斯律还是没有放开她。
她再次尝试着和他沟通:“我想去卫生间。你别让我弄湿被子,变得那么狼狈, 可以吗?”
裴斯律的胳膊开始有所松动,终于缓缓地放开了她。
陈酒酒忍着身上的酸痛,掀开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跑去了卫生间, 把门上了锁。
她躲在里面低声哭泣。
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被他这样对待。
她开始回想着,今天晚上,他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思来想去都觉得,如果不是他脑子有问题的话,那他今晚就是故意欺负她。
他应该是相信了那些传闻,把她当成了比较随便的人,觉得就算被这样对待也没关系。
可是, 她都告诉他了, 让他别这样做。
他还是选择欺负她。
一点也不尊重她, 陈酒酒越想越气。
而且, 她并没有从他眼中看出对自己的喜欢,就连丝毫的欲望都没有。
只觉得他的眼神看起来很伤心。
她不懂他在伤心什么,明明她才是最伤心的那个。
裴斯律在陈酒酒离开后, 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今天晚上在做什么。
他明明不喜欢她。
对她只是同学之间的情意,再加上不忍心她受到伤害,所以才总是管着她。
可是今晚怎么会被她的话给折磨成那样。
完全丧失了理智,任凭本能去欺负她。
他很不喜欢自己欺负她时的样子。
好像完全不把她当回事一样。
明明他心里不是那样想的,看到她哭他也觉得很难过。
可是,她始终都不肯澄清和寇柏同的事,又让他觉得十分生气。
作为临时监护人的立场,他肯定是不希望她谈恋爱的。
裴斯律只能以一时的冲动,来定义今晚的事。
他不过是被她气昏了头。
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因为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那种浑浊又低级的欲望,从来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陈酒酒越想越觉得,裴斯律就是单纯地觉得她随便,然后以这种奇怪的方式给她点教训。
不喜欢一个人,居然还敢吻别人。
她看他也够随便的。
她气呼呼地打开门走出去,决定也要给裴斯律一点教训。
陈酒酒打开床头灯,用被子三下两下地将他给裹了起来。
裴斯律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陈酒酒趴在自己面前。
他不解地问她:“你要做什么?”
陈酒酒用指尖轻滑着他的脸说道:“这回感受到被人这样对待,很不舒服了吧。”
裴斯律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不舒服。
虽然他被她裹在被子里,可是就她那点微毫的力气,并不足以压制他。
他随时都有挣脱的可能,只要将她反压回身下就好。
陈酒酒看到裴斯律不讲话,颇为得意地笑了笑。
她低下头轻含住了他的唇。
裴斯律的心轻颤了一下,他,他觉得,他们不能这样。
陈酒酒原本想亲哭裴斯律的,结果也不知怎么就把自己给亲尴尬了。
因为,她的记性实在是不太好,忘记他刚刚怎么亲了。
特别是他第一次含住她唇的时候,明明没有往里面试探,却带给她极大的恐惧和震撼。
她想复刻那种感觉,可是却做不到他那样。
看到裴斯律平静无波的眼神,陈酒酒缓缓地离开了他的唇。
尴尬……
裴斯律柔声问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可能是他此刻的声音,和往日里有些不同,温柔到骨子里的感觉。
这让陈酒酒的内心多少感到一丝慰藉,他刚刚应该是被她吓到了吧。
她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猜猜看啊?不是整天挺能臆想的么?你好好地想一想,我为什么这么对你。”
裴斯律正思索的时候,忽地听见陈酒酒冷声说道:“张开嘴巴,别让我费力。”
“什么?”
陈酒酒低头看着他,狠了狠心,低头吻了过去。
那个,他确实挺听她话的。
她都还没到他面前,他就主动地迎合她。
强势地纠缠了几下后,她败下阵来,但还是不甘心地咬了他的唇一下。
裴斯律有些无辜地说道:“不是我想这样的,为什么还是咬我?”
“我想咬就咬,你管我。现在你得听我的话,我已经完全控制住你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放开你的。”
她要把在他这里所受到的屈辱,彻底还给他。
裴斯律虽然觉得有些享受,可是他还是不清楚她的意思。
他对她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陈酒酒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想的没错,我就是那种人。”
“哪种?”
她的手轻按在他脆弱的地方:“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的。”
裴斯律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