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快速起身,三菱刺出手,扎向就近冲过来的车匪的眼睛。
那车匪看她下手这么狠辣,到近前了下意识就是一躲。
闻轻扬声道:“看,他们也没有多厉害!是爷们的,跟我起来把钱物抢回来。给老娘、对象出口恶气!”
关心悦已经接过闻轻递上的短刀,站起来两手握着刀柄,用刀背胡乱砸向还跪着起不来那个的车匪。
一下又一下!
嘴里还喊道:“狗日的,老娘打死你!”
看到闻轻一下子打倒一个、逼退一个,又听到她的喊话,刚才母亲和对象受辱的两个男的再忍不住。
一个就近抄了啤酒瓶砸向一个车匪的脑门。
啤酒瓶砸破,酒液乱溅。他继续操着手里剩的半截瓶子干架,这样更顺手。
还有一个,直接把窗帘扯下来,一下子缠在一个车匪两只手腕上。
用力一勒,勒得对方拿不稳手里的大扳手,砸到地上。
这人嘴里还吆喝着,“老少爷们,都站起来帮忙啊!”
这会儿闻轻已经用三菱刺又扎翻了两个。
眼见他们三人战果不错,一下子干翻了五个。越来越多的人终于站了起来。
有人捡起地上的扳手,有人‘借’了老人的拐杖......
车厢里六七十号人,一下子起来了十几个青壮。
一时打得乱糟糟的,老弱妇孺纷纷避让。也有胆大的,看到吃了亏倒地的车匪,上前补上两脚。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乘警赶到了。显然是听到风声往这边赶来的。
他们一看这架势,立即抽出警棍就加入了战斗。
以往遇到这种事,他们往往顾此失彼。一个火车太长了啊!至不济人家还能跳火车。
今天倒是省事。
最后,十几个手持武器的车匪被当场制服、拷上。
下一站到站就被押送下去,交给了站台上巡视的公安。这是大站,有自己的警力。
然后乘警挨个还了乘客的失物。
他们听说是闻轻带的头,对她道谢道:“同志,今天多亏了你啊!”
闻轻道:“应该的。”
等乘警去下一排发还失物了,关心悦拉着闻轻的袖子有些哽咽地道:“谢谢——”
闻轻拍拍她的胳膊。
那个车匪被她踹得不轻,然后又被关心悦用刀背砸得鼻青脸肿的。
他和被啤酒瓶开瓢的那个,算是并列今天受伤最重。
关心悦表达感谢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卤蛋、袋装速溶咖啡、卤鸡翅等,一个劲儿往闻轻怀里塞,“你吃、你吃!”
“不用了。”
闻轻正推拒,喇叭里传来声音,邀请参与了这次抓捕的勇士们到餐车免费进餐。
闻轻把那些吃的、喝的放到小几上。
“列车上请客,走吧。”
关心悦讪讪道:“我就是个补刀的。”
闻轻已经把那人踹得没了还手之力了,让她出口恶气而已。
“也还是出了力的。你敢站起来反抗,也很鼓舞人。”
旁边有个中年妇女道:“对啊,姑娘。看到你反抗,确实很鼓舞人。”
其他人也纷纷说关心悦配去吃这一顿。
关心悦这才高高兴兴的起身,跟着闻轻还有其他十几个人一起往餐车去。
上前补了两脚、省得倒地的车匪又站起来那个女孩子也一道去了。
她还特地看了看闻轻的胸部。冬天穿得厚不明显,但确实是有隆起。
“原来你真是女的啊?”
闻轻道:“我的声音也不粗犷啊。”
“就是之前听到你的声音,才察觉你原来是女的。”
主要闻轻个高,又是小男头,还穿一身黑。不细看真的有些男女莫辨,很容易误会是个长得比较俊美的男子。
关心悦笑道:“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没那么夸张!”闻轻道。
走旁边那个,用窗帘搅掉车匪扳手的小伙子竖起大拇指道:“女同志,你是这个!能打,还敢带头。”
闻轻道:“也是他们太过了。劫财就劫财,还欺辱女同志!”
路过的车厢,乘客们纷纷向他们道谢。
大家的失物都找回来了。又或者是还没轮到的车厢,更是避免了一场祸事。
一路走着的众人都觉得很光荣,抬头挺胸的。
众人走到餐车,就受到列车组工作人员的列队鼓掌欢迎。
列车长道:“来,给我们的英雄们上菜!”
十几个人分了两桌。餐车工作人员迅速上了八菜一汤,都是单锅小炒的硬菜!
坐火车,肯定还是吃现炒的饭菜舒服啊。
只不过来餐车吃太贵了,也就少数坐卧铺的人舍得。其他人顶多吃个盒饭。
列车长道:“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大家不要客气!放开吃,不够还有。”
众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都看向了闻轻,等着她下第一筷子。
闻轻笑了一下,“趁热,不然就辜负列车长他们的心意了。”
她动了筷子,其他人这才跟着都动了起来。
饭菜都很实在,大家吃得菜足饭饱了才走回车厢。
这次再回来,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好了许多。
过了一个站,有一起抓车匪的人要下车了。他拱手道:“闻同志,兄弟伙,我先下车了。咱们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有后上车的人看他们这么熟络问起缘故,这才得知这还是一节英雄车厢呢。
看向闻轻的目光顿时多了起来。
关心悦道:“坐你旁边,确实很有安全感。那个黄牛没糊弄我。”
闻轻哼了一声道:“他打着我的旗号赚钱,怎么不给我便宜几块钱呢?”
列车又行驶了两天,后面倒是挺太平的。可能有风声走漏,知道前头有人栽了吧。
如今一个电话,消息瞬间就传开了。
甚至有可能以为这趟车是公安故意撒饵,把人骗上来抓。
之前一起打架的人基本都下车了。甚至当时的目击者也大多下车了。
毕竟广州花都是终点站,好多人都是半途就下了。
下车前都要来和闻轻打个招呼,“闻同志,我们先下车了。祝你们一路平安!”
“好,多保重!”
等到了广州,闻轻和关心悦一起下车。
关心悦道:“走吧,去买火车票。把边防证也拿手上。”
闻轻道:“我没有。”
这个得在户籍所在地才能办到。
但她决定南下深圳的时候,户籍已经在当兵的地方下了。
原本回到老家,拿着团里发的转业证件和家里户口簿去办一下迁入就好。
她已经把相关证明汇回去了,她父母会拿着户口簿去帮她办好。
毕竟多一个人的户口,就可以多一份粮食供应。
而且,办边防证还要等一些时间才能拿到。
她肯定不能回老家。回去了,钱没全部上交前是走不掉的。
甚至可能全部上交了,还要她就留在他们能掌控的当地。这样才能继续给她哥当血包,以后再加上给侄子当血包。
听了闻轻说的,关心悦道:“前几个月就开始不供应粮食了,你当兵不知世事了吧。没有边防证,你没法买到火车票、汽车票去深圳的。”
闻轻道:“有没有别的办法?”
跟她一样没有边防证的,应该不少吧。
关心悦想了想,“有需要就会有市场。走,我们打听一下。”
她领着闻轻去附近小馆子吃了三菜一汤,说是正式答谢一下她在火车上的救助。
然后跟开店的老板打听。
对方告诉她们,有专门跑这个路线的面包车。
让他们到旁边XX地方集合,报餐馆的名字。就说是老板介绍的。
闻轻道:“多少钱啊?”
“你报我名字,600一个人。不然恐怕要收你800。甚至担心你是公安派去的,直接不让你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