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究竟在忙什么!
好不容易追到的女朋友,不想要了吗!
谢妄言新公司的选址在北城最大的科技园区,周围商业大厦建筑物,都偏向冷科技风,从充满古典园林情调的B大打车过来,像是一下子从古代穿越到未来世界。
应伽若第一次来这里。
看到周围全是漂亮精致,一位位行走的职场精英,她穿着简单的百褶裙短T背这一个超重的单肩包,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像是误闯进来的小精灵。
大家来去匆匆,但目光还是偶尔会在应伽若身上停留。
应伽若待在原地努力思考,上次谢妄言跟她说他新公司的是哪里来着。
什么区,什么栋。
都怪谢妄言。
这么正经的事情,干嘛要在床上讲。
就在她拿出手机,准备给谢妄言打个电话时。
视线蓦地一顿。
落在远处刚从对面大厦里走出来的熟悉身影。
已经大三的谢妄言完全是成年男人的体阔,一袭矜贵西装衬出本就英俊冷淡的面容,此时从容不迫地和人握手。
应伽若看了一眼旁边玻璃墙照出来的身影,有点懊恼,早知道穿成熟点了!
现在跟高中生似的。
谢妄言身边那么多人,不知道是他同事还是合作伙伴。
她都不好意思喊他。
没注意到自己挂在肩膀上小羊皮背包的超细肩带正摇摇欲坠。
“嘭”的沉闷一声。
砸到了地上。
应伽若也吓了一跳。
下意识弯腰去捡掉出来的书和里面一堆鸡零狗碎的东西。
棉花娃娃的钥匙扣、校园卡、纸巾、湿巾、润唇膏、兔子保温杯等等。
乱七八糟掉了一地。
吸引了谢妄言一行人的目光。
大概是没想到应伽若会过来,谢妄言微微挑眉,薄唇扬起一点笑弧,对旁边的下属说:“我女朋友来了,你们先回去吧。”
不管下属什么震惊和八卦表情。
众目睽睽之下,谢妄言朝应伽若走来。
没有丝毫身为谢总的自觉,直接半蹲下来,给女朋友捡东西。
应伽若嘟囔着:“好丢人好丢人。”
“抬头挺胸,长这么漂亮,哪里丢人了。”谢妄言收拾好后,一手帮她拎起单肩包,一手淡定地揽着她的肩膀拐进大厦,“应小姐,有点老板娘的气场。”
应伽若不自觉地听话。
对,她长这么美,有什么好丢人的!
立刻自信心爆棚。
不就是和谢妄言的同事初次见面就爆了一地“垃圾”吗,都是小意思!
好面子的应伽若又忍不住想要把自己埋进谢妄言怀里:“刚才那个跟你握手的,是你合作伙伴吗?”
“嗯,刚签了合同。”
谢妄言话锋一转,“能赚很多很多钱,老公供你读研究生。”
应伽若:“谢谢,我好感动。”
“感动的话,今晚能不能……”
“不能不能不能!”
应伽若捂住耳朵,有了几年经验,谢妄言在床事方面已经炉火纯青,总是想要逮着她玩高难度的,越玩越羞耻。
“我只是在想今晚能不能一起洗澡。”谢妄言一脸清心寡欲。
应伽若:“你才不会单纯洗澡呢。”
“宝宝好聪明。”
谢妄言的办公室的楼层很高,玻璃墙设计,走到落地窗旁,有种会掉下去的视觉错位感。
她看了一会儿立刻捂住小心脏转过身。
谢妄言已经推了个椅子到他的办公桌对面,“我还有点工作,你在这里学习。”
“好。”
应伽若嗅到谢妄言身上有很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很淡。
她大概能猜到应该是社交距离之外不小心沾上的,只是对方香水有点浓,在他身上留的明显。
应伽若一手拿着笔,一手托腮,忍不住走神,视线落在谢妄言那张随着年龄增长,而越发冷峻好看的脸上,完全静不下心。
谢妄言怎么又帅了一点。
不知道上班之后桃花有没有变得更多。
园区里好多漂亮姐姐。
他会不会嫌她幼稚。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用笔在笔记本上戳来戳去。
谢妄言自然察觉到了,见她小动作和幼时没什么区别:“在想什么?”
明知道香水味不是谢妄言刻意染上的。
应伽若还是忍不住想为难他:“秦引月说你是我的专属哆啦A梦,我想要什么,你就立刻变出来给我。”
“你想要什么?”
“简单点吧,冰镇葡萄汽水。”
应伽若就不信谢妄言办公室会有这种东西,这人谢绝一切碳酸饮料,还不许她多喝。
于是得意地扬起小下巴:“你有吗?”
谢妄言说:“没有。”
明知他确实没有,但应伽若还是失望了一下。
果然什么她的专属多啦A梦,都是骗人的。
谢妄言站起身:“闭上眼睛。”
应伽若狐疑地闭眼:“你不会要掐我一下吧?”
视觉消失后,听力越发敏锐。
应伽若能听到谢妄言走远,然后又重新走回来的声音。
随着谢妄言气笑的话:“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幼稚吗。”
下一秒,冰凉的汽水罐贴到她脸颊上。
“睁眼吧。”
应伽若“嘶”了一声。
紧接着睁开眼睛。
只见谢妄言刚才还拿着钢笔的手指,此时拿着一瓶葡萄汽水,似笑非笑地垂眸看着她。
谢妄言朝她笑的时候。
应伽若又觉得好似回到了高中时期。
音乐教室、篮球场、天台、器材室、小卖部,以及教室里。
每一次他站在自己课桌前,如现在这般,朝她笑得张扬又随性。
蓬勃的少年气从未消失。
而他对她也从未改变。
谢妄言单手打开:“你真是一点都喝不腻。”
应伽若开心地接过冒泡泡的汽水:“我专情嘛。”
葡萄汽水的味道一如高中的夏天。
而谢妄言也一如曾经。
没有变过。
此时他站在落地窗前,午后的太阳盛大热烈地照在他身上。
薄唇勾着懒散玩味的弧度。
一袭西装的他和当年一袭校服的他,也没有任何区别。
应伽若眼睛像是被阳光刺到一样,轻眨了一下,捏着冰凉的汽水罐,突然问:“谢妄言,你会喜欢我多久?”
谢妄言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安静地凝视着她。
应伽若却有一点紧张。
谢妄言好像深思熟虑之后,才慢悠悠地俯身,长指抬起她的下巴:“久到全世界的太阳都融化成蜂蜜。”
-
作者有话说:当初那个在阳光下克制偷吻小青梅发丝的少年,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在阳光下亲吻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