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懔有点头疼。
现在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岳父总是看他不顺眼。
而且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
谢从懔语调严肃几分,开门见山:“伽伽如果不愿意,你不准强迫她跟你一起住。”
意思明显,这套房子并不是给他用来欺负应伽若的,而是为了给他们改善生活环境。
不然干嘛送这么大面积。
应伽若现在还趴在谢妄言怀里偷听,听到谢叔叔的话后,就很不好意思,忍不住用手去抠谢妄言微陷的锁骨。
谢妄言握住她乱挠的爪子,漫不经心地笑:“我要想强迫她,还能等到现在。”
他说话时,胸腔起伏和喉结轻震,应伽若都感知的明显,不好意思听下去了。
谢从懔嗯了声:“你明白就行。”
挂断电话后。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相较于很有生活感的客厅,主卧其实有点冷清的,没有太多细节点缀,只不过床上被应伽若折腾的被子枕头卷在一块,反倒显得终于有了烟火气。
凌乱的床中央。
谢妄言看向还坐在他怀里的女孩:“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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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企鹅宝宝:“硬玉温香”在怀,这道题比他和爸爸掉河里先救谁更难。
第43章 “像这种家庭常备品,一……
应伽若慢腾腾地从他腿上下来,回到自己的位置,把掉床沿的被子扯回来,然后身体下滑进去,把自己埋起来。
谢妄言语气太过正经,让她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浮现出求婚的现场——
仿佛他说的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谢妄言看着旁边小鼓包,没说话。
应伽若没听到声音,心里慌慌的,她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双眼睛,恰好对上谢妄言的目光。
他眼神有些复杂。
瞳色很淡,但是又有一种如深海的幽邃感,对视久了,像是会把人卷进深海漩涡里。
心脏扑腾扑腾地跳。
谢妄言隔着被子,掌心贴在她心口:“跳得好快。”
“在想什么?”
应伽若睫毛乱颤,手指拽紧了被子边边,不知道谢妄言怎么发现的。
谢妄言:“在害怕我?”
应伽若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迷幻,她怎么会害怕他。
好像有点。
但……也不是害怕。
是他眼里的情绪太浓烈太沉重,以至于让她不敢直视。
谢妄言并未逼她回答,云淡风轻地关了灯。
整个房间一下子暗下来。
应伽若期待谢妄言来抱她,而她也习惯性地认为谢妄言会抱她。
旁边被子很轻地掀开后,谢妄言平躺下后,就没有动静了,他的呼吸很静,好似已经睡着了。
她又等了好一会儿。
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抱她。
应伽若脑海里确认这个结果。
应伽若睡不着。
谢妄言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胸膛一重,多了个小脑袋。
应伽若趴在他胸膛上:“不准你睡觉。”
像被一只小猫压在身上。
应伽若任性的时候很任性,乖的时候又很黏人。
谢妄言抬手,五指覆在她发丝里,慢悠悠地揉着:“怎么了?”
应伽若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就是单纯地不想睡觉,也不想谢妄言睡。
下巴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口。
片刻后,她才慢半拍地想起来:“还没有晚安吻。”
“说好住在一起会有晚安吻,也会抱着我睡的。”
她先倒打一耙,“骗子!”
谢妄言终于坐起身,连带着应伽若也被他扣进怀里一同起身。
她整个人都黏在他怀里,隔着薄薄的睡衣,这是一个极度亲密又极度契合的拥抱。
少女微凉的脸颊贴着他颈侧。
谢妄言托着应伽若的大腿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免得等会她腿麻:“你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我就像你点的鸭。”
应伽若跨坐在谢妄言身上,用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他:“你想让我给你打钱吗?”
谢妄言:“哦。”
应伽若:“我没有钱。”
谢妄言冷酷地说:“所以,你就是想白嫖我。”
应伽若想了一会儿,低头慢慢地解开扣子,又牵着他的手过来,心脏跳得很快,小心翼翼地说:“那你……嫖回来?”
柔软精致的薄缎蕾丝从她睡裙里掉出来。
谢妄言没料到她这一出操作,指间关节停顿了几秒,才说:“应伽若,你再这样就要挨*了。”
应伽若也超级不好意思。
做完就后悔了。
恨不得重新把自己埋起来,她慌慌张张地脱离谢妄言怀里,然后扯过被子,背对着他:“我要睡觉了。”
“不要打扰我。”
应伽若蒙着被子,左侧位躺,更能听到愈发清晰的心跳声。
好快好快。
应伽若按住自己的心口。
不要再跳了!
谢妄言感受到滑腻在指尖掠过一瞬,有种头皮发麻的爽感。
想留住她。
谢妄言重新躺回去,把蜷缩成企鹅球的柔软身体抱住,而后掌心贴着她的小腹,把企鹅球捋平了些。
应伽若:“干、干嘛?”
谢妄言:“晚安吻,不要了?”
应伽若心脏受不了了:“明天再说吧。”
谢妄言:“行。”
过了会儿。
应伽若颤微微地说:“那你……那你能不能别摸了。”
谢妄言:“不能。”
应伽若想要蜷缩起身体,但谢妄言的腿和她的交错,把她牢牢地钉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
昨晚睡的迟,又加上难得睡柔软舒服的大床,应伽若早晨睁开眼的第一想法就是赖床。
一直赖到九点钟,才被谢妄言强行抱到浴室洗漱。
原本应伽若还抱着他的腰打盹。
直到谢妄言慢条斯理地挑起一件香槟色的薄绸蕾丝,冷白指尖在阳光下,衬得无比香艳。
昨晚后续画面浮现出来,他薄唇含着厮磨,又接吻一样用舌尖勾缠。
啊啊啊啊!
应伽若脸爆红。
谢妄言反倒淡定,示意她:“先把睡裙脱掉。”
应伽若一把夺过,并把他推出浴室:“你出去出去出去!”
谢妄言懒散地倚靠在门边:“破皮了,早晨给你擦过药,你记得再擦一次,药膏在牙膏旁,别用错了。”
“怪谁?”
应伽若也看到了,昨晚浑浑噩噩的压根没感觉到疼,现在换衣服时,灯光一照才分外明显。
即便涂过一次药,也红红肿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