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岸城。”迟清淮淡道。
很快,车子停到江岸城楼下,迟清淮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砚川,是我。”
“你大嫂说想观星,我订的星特朗还没到货,借你的望远镜先用。”
“好,明天我让人送回去。”
“我就快到江岸城了,我上去拿吧。”迟清淮语气平静。
“我没在家,还在魏老这里,”迟砚川顿了顿,说:“明天我让何乐送过去给大嫂。”
“也好。”迟清淮挂断电话。
他降下车窗,抬眼望向位于顶层的亮灯落地窗。
温润的双眸在夜色中透出一丝洞若观火的微光。
*
听见开门声,安遇回过头。
“你回来了。”
她走上前接过迟清淮的西装外套。
想起两人之间的小约定。
一周单数日她主动亲他,双数日他亲她,今天是周三。
安遇缓缓踮起脚尖,仰起脸,吻了吻迟清淮的唇角。
亲完,安遇耳尖泛红。
迟清淮抚了抚她的腰,语气如常地问:“对了,你这几天有去看枝枝吗?”
“上周去了。”
“去的公寓吗?”
安遇点点头:“对啊,原本我说要带家里阿姨过去帮她打扫卫生,免得她一个人住还得自己打扫那么累,结果我每次过去,她的公寓都挺干净的。”
安遇挂好西装,察觉迟清淮沉默下来,她回过头:“怎么突然问这个,枝枝怎么了?”
“没什么。”迟清淮语气平静。
“明天我也要过去一趟,林姨惦记她,又给她做了很多吃的。”
迟清淮说:“明天我顺路去那个方向,我帮你带过去。”
次日上午。
助理从挂着公寓物业管理中心牌子的小楼里走出来,打开车门。
“迟总,这是602房这几个月的水电缴费记录,”助理递过文件袋,“基本只交基础的费用。”
助理继续汇报:“物业说有是有住人,但似乎从来不在这边过夜,因为热水是另外收费的,但没有支出记录。”
迟清淮打开文件袋,修长的手指轻轻翻页查看每一张单据记录。
片刻后。
迟清淮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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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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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问号][害怕][裂开][摊手]
第24章 在监视她 他计划他们光明正大在一起。……
迟砚川在集团主要负责投资板块, 并购以及市场研究方向。
回国短短数月,他便已经凭借实打实的商业手腕与决策魄力,在集团顶层站稳一席之地。
他回国后做的每一个决定明枝都看在眼里,他把她带在身边, 她亲眼见证了他的成长。
心里, 却也更加不安。
迟砚川已然大权在握, 而她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普通毕业生。
如果他真打算做点什么,她连还手之力的余地都没有。
申请留学的条件其中一项是雅思考试,明枝背着迟砚川悄悄去考了一次, 但没考过。
选择留学这条路更多是出于无可奈何之举, 而非她的真心所向, 复习起来也难以全心投入。
烦躁和无力感涌上心头,明枝趴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抬腿一下下地蹬踹着身下的床垫。
与此同时。
迟砚川靠在门边,静静看着她。
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温热身体, 后颈传来细密触碰。
男人薄唇缓慢下移,在她侧颈力道略重吻了吻,最后含住她的耳垂。
“咬我干什么,好疼!”
明枝别过脸躲避。
迟砚川盯着她, 语气带上几分冷戾的暧昧:“还没试过这个姿势。”
他扣住她后腰, 指腹在她敏.感的腰窝轻轻一按。
明枝身体颤抖,唇边溢出一声低喘。
迟砚川轻笑,眼底阴戾散去, 薄唇温柔贴着她耳廓:“好会叫,宝宝。”
“你起来……”
明枝脸颊泛红,羞赧急促地推拒他, “好重,压死我了……”
迟砚川没松开,低头继续吻她,大手探进小羊印花睡衣:“我帮你换衣服。”
“我自己换!”
明枝慌乱按住他的手,话到一半突然卡住,她扭头:“不是,又要去哪?我不去!”
明枝攥紧自己睡衣瞪他:“迟砚川,我说了再也不要跟你一起出门,除非你把我打晕扛出去!”
迟砚川不紧不慢握住她。
看她咬唇控制,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一撮头发,在她渐渐绯红的脸庞扫了扫。
“不是商务饭局,大哥大嫂邀请下午茶。”
“那,那可以去。”
明枝推抵他:“手出来啊,衣服我自己换!”
“我帮你换。”
“烦死了你根本不是换衣服……”
明枝声音发软,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
午后,车子停在一座民国时期建造的四合院前,如今被私人收购改造成了预约制的茶室。
朱漆回廊,古朴雅致。
几个独立且隐私性极好的包厢环绕着庭院的一方鲤鱼池。
安遇给明枝点了满桌点心:“枝枝,你一个人住什么都得自己准备,多吃点。”
“好。”明枝垂眼咬了一口糕点。
自从她搬出来‘一个人住’之后,安遇总怕她会饿着自己,隔三岔五就给她送吃的。
迟清淮抿了口茶,温润的目光淡淡扫过自己这两位演技高超的弟弟妹妹。
往日那些被他忽略的,只在脑海中如鸿毛般轻无缥缈的疑团。
此刻,都变得清晰且有迹可循。
外头池中的锦鲤正在兴奋惊跳,溅起了水花,安遇看了眼,饶有兴趣道:“枝枝,我们出去喂鱼吧。”
“好呀。”明枝跟随她出去。
两个女孩站在池边撒鱼食,明枝举着手机给安遇抓拍,两人凑在一块儿看照片,随即笑作一团。
而包厢内却静得出奇。
迟清淮用指腹摩挲着茶杯边缘,淡声开口:“多久了?”
迟砚川沉默两秒后道:“不短。”
迟清淮扫了眼他的神色。
一时,他有些不好判断,自己比所有人早知道这件事,是他故意为之?
还是他真这么凑巧查出来。
最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一直不公开,在等什么。
迟清淮多少有些不理解:“你们,是怎么开始的,我以为你一直把枝枝当成亲妹妹。”
“从我们第一次接吻开始,我确定我从没把她当作妹妹。”
话落,迟砚川微挑眉笑:“哥,你想听我可以从头说。”
迟清淮:“不必。”
他可不是来听他们秀恩爱的。
迟清淮问他:“你们有计划吗?”
迟砚川颔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