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眼,正一张一张地翻看今天拍下的风景照。
车外小雪飘落。
迟砚川盯着她的侧脸:“你喜欢这里,我们也可以在这里举行婚礼。”
明枝没接话,淡淡地回了一句:“工作跟生活我分得很开。”
迟砚川又看了她片刻,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没多久,他捧着一个雪人回来,圆滚滚的一个堆在他掌心。
“还记得我们看的第一场雪吗?”
明枝眸光闪动,怎么会不记得。
那时她心血来潮,说想去看雪。
迟砚川二话不说直接带她飞去了雪城。
可真到了地方,明枝又怕冷,怎么都不肯出酒店房间。
最后,迟砚川用雪堆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雪人,捧回房间,放到她面前低声哄她:
“小雪人来邀请你出门陪她玩了,我们枝枝要不要答应呢?”
后来迟砚川带她去滑雪,手把手教她,明枝胆子大,又爱玩,趁着迟砚川不注意直接挑战高坡。
结果她刹不住了,一路冲下去,是迟砚川冲过去接住了她,最后两个人一起滚成了雪球,摔进雪堆里。
他冷着脸斥她:“怕了没?”
她说:“反正有三哥在,我才不怕!”
迟砚川显然也想起了这些,他这几年忙着工作,已经很久没带她去滑雪。
“什么时候想去,带你去。”
明枝侧过头:“再说吧,我想去的地方可以自己去,不需要人带。”
迟砚川看着她,半晌,他勾起唇:“那你带我去,我需要你带。”
明枝:“……”
雪越下越大,车子往回开。
明枝在车上修片子,迟砚川在处理工作,两人难得有这么和谐的场面,就连何乐都忍不住回头。
猜测他们到底是真和谐,还是又冷战上了。
洗过澡出来,明枝听见迟砚川在讲电话。
新年假期将尽,他的工作安排接踵而至,不可能不忙,可人却盯在她这儿。
明枝在岛台边开电脑修图。
手机突然弹出雪应姐的消息:「枝枝,宋先生说行程缩短,再拍最后三天冰川湖景就结束。」
明枝回了个OK。
迟砚川挂了电话,走过来问她:“你们还要拍几天?”
“七天。”明枝不假思索。
“你有事要忙就回去吧。”
明枝轻嘲:“你的保镖轮班盯着我,我能跑到哪里去,跳湖游走吗。”
跳湖怕是都不行,最近天气冷,跳湖会把她冻僵,她现在分明是上不得也下不去,插翅难逃,但她也只能和迟砚川维持表面平和,先把拍摄任务顺利完成。
迟砚川说:“有个政企会,需要我本人出席。”
这简直是好消息。
明枝抬头,一脸善解人意地说:“工作要紧,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迟砚川低笑,掐过她脸颊俯身吻下去,撬开她唇舌扫荡一圈。
“宝宝。”
迟砚川抵在她唇边,“别忘了我说过的话,再敢跑,我就把你关起来。”
他的指尖慢条斯理划过她腕骨,“这么漂亮的手,戴手铐一定也好看。”
明枝一脸惊愕。
再次对迟砚川的变态想法感到震惊。
迟砚川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到她肩膀:“又要睡不好了。”
明枝:“失眠去看医生。”
“没用,只有你能救我。”
他嗓音低哑,带着不满的控诉和深重的执拗。
笔记本电脑被迟砚川单手阖上,他把她抱进浴室。
明枝不愿意跟他一起洗。
尽管她昨天生理期已经结束,但不代表她愿意跟他做。
“不要…!”
她反抗明显:“我说了不要迟砚川你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它没听到,怎么办?”
“你别蹭我!”
明枝羞怒,话还没说完又被他吻住,“枝枝不想要我吗?”
他吮着她舌尖,低沉着嗓音说:“我们已经很久没做。”
“以前,你的双腿缠在我腰上,都不愿意下来。”
他吻她的耳朵,在她身上敏.感处揉动,明枝很快就不受控软了下来。
迟砚川把她翻面,从后掐抬她下巴,迫使她看向面前镜子。
两张格外出众的脸。
单从长相看,绝配。
“夫妻相,听过吗?”
“谁跟你像!”
“没关系,等你身上重新有我的味道,我们就会越来越像。”
迟砚川的视线从她脸开始下滑,另一只手掌控她腰。
视线往下,手掌同步跟随。
明枝眼眶逐渐泛红,被他从后牢牢抵住,这个姿势太具侵略性。
她声音发颤,带着压抑的委屈和愤怒:“你敢这样对我,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迟砚川盯着镜子,看见她泛着湿意的眼尾。
他松开钳制,却不是打算收手,而是一把将她抱上洗漱台。
“好吧。”他微微俯身,鼻尖抵上她的蹭了蹭,“我舍不得让你哭。”
“不过——”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看着我。”
“看你什么……?”
明枝错愕,很快,她就知道了。
迟砚川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仍然灼灼地落在她脸上。
“你——”
明枝像是被烫到似的,死死闭上了眼睛,睫毛紧张乱颤,整张脸迅速红透。
“眼睛睁开。”
迟砚川偏着头,语气带着戏谑。
明枝不肯睁开,甚至抬高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你疯了…!”
声音都在颤抖。
迟砚川走过去,握住她手腕强行把她挡着眼睛的手拿了下来。
“乖,看看我。”
明枝紧闭的眼睫微微颤抖,迫不得已地睁开了一条缝。
对上迟砚川深不见底的目光,她立刻扭开头,眼睛慌乱地四下乱飘,无处安放。
可以不看,她却不得不听。
迟砚川的呼吸变了。
越来越沉闷,越来越重。
明枝的耳根红得滴血,她想后退,可身后是镜子,根本无路可逃。
最后,他全部弄到她膝盖。
顺着膝盖往下滑,滴到她脚背。
明枝僵着,整个人都处在状况之外,她从没见过迟砚川这样放肆的模样。
见她耳朵动了一下之后,他更加故意压低嗓音,喘给她听。
他没碰到她,却像在逗弄她,或者说,他在引诱她。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性感得要命,又放浪到毫无顾忌。
他把她弄脏,也帮她洗净。
“够了,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