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 温度层层攀升,开始变得闷热,周围很安静,有些声音渐渐变得清晰。
明枝从来不知道, 自己细嫩的手掌心还能发挥这样的作用。
迟砚川眼尾泛红, 整个人濒临失控边缘, 却仍极有耐心。
他握紧了她的手,往里。
潮湿的水液从她掌心缝隙挤出。
他薄凉的唇不断贴向她的脸,彼此近在咫尺, 明枝无处可躲。
明明只是动手, 她整个身体却燥热起来, 出了一身薄汗。
明枝紧咬下唇,试图让自己把掌控者这个身份端得更像那么回事儿。
然而迟砚川的低喘和闷哼就在她耳边响,像是故意要她听个清楚。
明枝眼睫发颤,不受控般抖了抖身体,她的抖动透过掌心传到他那里。
迟砚川滚了滚喉结:“喜欢听我喘?”
明枝懊恼着, 有点绷不住,她把脸往他怀里撞,绝不吭声承认。
他笑:“坏宝宝。”
掌心挪动她的臀,距离一再缩短。
她的耳廓快被他潮热的鼻息弄湿, 他伸出舌尖舔, 用牙齿厮磨她耳垂上的软肉。
“乖,别再折腾我。”
迟砚川把她脑袋扣得更紧,探舌继续吮她脆弱的舌尖。
她知道他快要爆炸。
“你还没答应我。”
“答应你。”
听到这句, 明枝松开了。
“好累……”
得到了答案她就想罢工。
迟砚川扣住她手腕,“叫我名字。”
“迟砚川……”
“再叫。”
“迟砚川……”
他眸色森然,再次凶狠地堵住她的唇, 像是不满她敷衍的叫声,两根手指忽然探进她唇间,要诱她共沉沦。
他的舌尖和手指快把她口唇撑破。
“唔……”
明枝被迫张开,试图用舌尖把他手指往外推。
她的舌头发软湿热。
迟砚川用两根手指反复夹住,搅动。
“唔,别……”
明枝闭了闭眼,实在受不了,口液从唇角溢出,眼眶也被逼到湿润。
就在这时,他突然重重往里探。
室内凝固般寂静了几分钟。
潮水慢慢撤离沙滩。
彼此从混沌中苏醒。
明枝整张脸烧得通红。
她撇着唇角,仰起脖颈望向天花板的水晶吊顶,空调出风口,墙角挂画。
哪里都胡乱放一眼。
就是不敢落在迟砚川脸上。
迟砚川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沉重的呼吸渐渐放缓,胸口还在不动声色的起伏,带着赤色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
水光浸润眼瞳。
瞧着干净无害,实际是化不开的黑。
他低头轻啄她眉心,嗓音里还裹着餍足后的沙哑:“好坏,差点死你手上。”
“……”
明枝别过脸不接话,她都没跟他算,她舌头现在还是麻的。
她不欲跟他一起回忆刚才的细节,直到一丝温热的触感在小腹漫开。
明枝垂眸,这才发觉自己的裙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了上来。
“迟砚川!”明枝惊愕瞪眼,看着那一片湿黏,指尖快掐进他肩膀,“你又弄我肚子上…!!”
然而她的呼吸还不稳,本该炸毛的指责听起来像带着钩子似的撒娇腔调。
迟砚川眸色发沉:“别再勾我。”
“你……”
明枝瞬间哑火,不太敢惹他。
她羞赧不已,在他肩膀和手臂都留下了深深的指痕:“快点给我弄干净啊……”
迟砚川垂眸,视线平静锁住她平坦的小腹。
他没说话,但眼神已经展露意图,如果在里面,就不会弄脏她。
明枝瞳孔猛缩,抬腿要踢他:“你别想!”
迟砚川视线下沉,看见了。
他忽然低笑,眉梢恶劣微挑:“都这样了,真不要我?”
“不要!”她咬唇瞪他,耳尖漫红。
“让我亲亲你。”
“不要!”
“就亲亲,老婆。”
“你别……”
“乖,腿踩上来。”他握住她的脚踝,指腹缓慢摩挲。
明明在做很混蛋的事情,他却忽然低下头,近乎虔诚般吻了吻她的脚背。
“只有你可以踩着我。”
明枝软在枕头上,眼睫发抖,她立刻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凉……”
她忽然缩了缩,声音又娇又媚。
是婚戒,碰到了。
迟砚川看着她,眸色渐暗。
她现在毫无防备,他想吻她,想控制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他没有。
此时此刻,他只想让她开心。
月色沉浮渐渐漫过床沿,沾湿的婚戒被扔在了床头柜面上。
明枝舒着气息,脸颊泛满红晕。
她掀了掀眼皮,语气难得带上几分娇憨:“不舒服,洗掉……”
“好。”
迟砚川抚开黏在她脸颊的湿发,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把她抱进浴室。
十分钟后,从浴室出来,迟砚川把明枝暂时安置在沙发上。
明枝懒洋洋靠着沙发,抬眼盯着迟砚川换床单的背影。
她的困意渐渐袭来,被迟砚川抱上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他几乎没睡,把她抱在怀里看了一整夜。
*
明枝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才醒来。
她揉了揉眼睛,缓缓坐起身,意识还有些恍惚。
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种种。
她瞥了眼自己手心,眼睫轻颤。
从今天开始,她就算已婚了?
她侧过头看向窗外,纱帘被微风吹动,来回轻荡,阳光正好。
明枝伸手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冰冷耀眼,存在感很强。
她恍然有一种,要和迟砚川长久地这么一起生活下去的感觉。
洗漱完,明枝推门走出去。
“醒了?”
迟砚川看时间正准备进去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