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钻,很明显是送给异性。
迟清淮对两个弟弟的私事从来不干涉也不多言,他语气温润,转移话题:“今晚我睡书房。”
安遇连忙道:“还是我去吧,你的伤——”
“伤早就好了。”
迟清淮说:“头发吹干,早点睡。”
“……好。”
安遇紧了紧手里的毛巾。
迟清淮解开袖扣走进浴室。
安遇望着他的背影。
没感情的联姻夫妻便是这般相敬如宾,迟清淮很尊重她,也从没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
*
坐落在草坪中间的恢宏别墅,在月色的笼罩下显得华贵清幽。
花园里错落的地灯将低矮灌木的草叶脉络映照分明。
关了灯,明枝顺手反锁房门。
自从经历过迟砚川几次半夜闯进来,明枝就开始反锁房门睡觉。
尽管还是拦不住他。
只要迟砚川想,他有万种方法撬开这扇门。
或者,他用不着撬门,只需要发送一则轻飘飘的消息给她:
[你也不想被家里人知道C过我多少次吧宝宝?]
明枝:“……”
关于这个顺序,明枝不想去辩解,因为迟砚川变态不要脸,只会得寸进尺说更多下.流的话。
卧室陷入寂静。
明枝仰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出神。
这个家,这个房间,她住了十几年,迟家上下对她很好,可她始终明白,这里不是她真正的家。
自从爸爸妈妈去世,她在这世上就没有亲人了,她就像一艘孤零零的船,始终飘在海面上。
明枝已经不想去回想,到底是怎么和迟砚川一步步走到今天。
又该怎么收场。
两杯掺了东西的酒,她推错的房门,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当她醒来发现自己睡的是迟砚川时,尽管各种情绪在脑海中混乱涌现,有茫然不安,有惊慌无措。
却没有抵触和恐惧。
即便她能欺骗自己,可身体最诚实。
她和迟砚川很契合,从未有过的微妙慰.藉填满了她孤独的心口。
然而天亮之后,清醒之后。
那点慰.藉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剩下的是现实。
酒色误事,后果难料。
明枝只能宽慰自己只是犯了天底下的人都会犯的错。
然而,当她一心想要把那晚当作过往悄然揭过时,迟砚川只是笑,然后扣住她的腰差点把她撞碎。
他的眼圈发沉。
他说她在玩他,说她不负责任。
迟砚川是冷白皮,身材很顶。
年轻气盛,腹肌沟壑分明,绷紧的腰背就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弓。
每一次拉弓放箭正中靶心都带着一股不驯的狠劲。
明枝扯过被子盖到脑袋上,把通红的脸埋进枕头里。
好吧,如果她酒后意识不清对他说好重好粉,还握着不放是‘玩’的话。
那她承认自己的确不小心玩了一下。
但他也弄得她手很烫,为什么还不罢休。
原因简单。
迟砚川是一头永远喂不饱的猛兽。
而明枝,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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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让我满意 好,老婆。
对明枝来说,昨晚在浴室已经是过量的运动,早上只能依赖闹钟起床。
睡不够,腰很酸。
脱下睡衣冷不丁看见镜子里自己腰侧的深色掌印,她立刻在心里把迟砚川骂了个遍。
“明小姐早。”
“大家早。”佣人在走廊清洁地板,明枝唇角浅扬,微笑颔首跟她们打招呼。
路过两间书房,然后才是迟砚川的主卧,房门没关严实,开了一道缝。
角度巧得仿佛刻意,恰好能让明枝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晨光漫过窗棂,室内洒满鎏金光芒。
四目相对,男人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迟砚川正在系皮带,长指勾着卡扣。
明枝立刻移开视线,嘀嘀咕咕走开,大早上的,给谁看……
走了两步,倏然想起什么,明枝又立刻折返回来。
余光瞥了眼仍在走廊打扫的佣人,她没办法,只得掐着乖妹妹的嗓音礼貌敲门,“三哥,早上好,我能进去吗?”
“进。”
明枝走了进去,为了避嫌她没关门。
她扫过迟砚川敞开的衬衫领口,锁骨下两颗纽扣大剌剌地松着。
明枝咬牙道:“你把扣子扣上……”
“扣这么上干什么?”
“你说呢!”
迟砚川懒洋洋地偏头,薄唇噙着促狭的笑:“原来我们枝枝占有欲这么强,不想让别人看见哥哥的身体?”
你去裸奔我给你打灯!
但你不能带着我……我亲出来的吻痕在家里晃!
不过……他皮肤有这么嫩吗,昨晚不是消了吗,怎么今天早上还这么明显?
“别闹了,你快点!”
明枝压着嗓子,她扭头看了眼房门,担心被佣人看出什么端倪。
她催促。
迟砚川却相反,他丝毫不急:“你给我扣。”
“你——”
明枝睁圆眼瞪他。
掠过那片敞亮的冷白皮肤,她咬了咬唇,没办法,只好迈步凑近,指尖捏住衬衣的纽扣飞快替他系上。
“就全扣上,不摸摸看?”
迟砚川垂眸,高大身躯笼罩她,发出邀请。
明枝无动于衷,一脸清心寡欲到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去出家。
迟砚川盯着她的嘴唇。
她的唇形很漂亮,是健康的粉色,桃心形状,丰盈饱满。
她生气时嘴唇会嘟起来,贝齿张合夸他是变态,偶尔也会咬紧下唇,邀他来品尝。
她的唇还很敏感,只是吮一吮唇珠整个身体都会跟着抖,很快便软成水化在他怀中。
迟砚川把手搭在她腰上,指腹捻动她垂落的长发,不着痕迹把人往怀里拢。
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主卧变得不再静谧,细细密密的低喘声开始隐秘传来。
口腔清冽薄荷的味道,湿润唇瓣相贴,明枝惊慌却挣脱不掉。
耳畔不时传来走廊佣人的做事声,来回刺激着她的神经。
好几次,她尖利的虎牙都咬到了他。
“好疼。”
迟砚川滚着喉结,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