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8,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知道】
【就看到你在床上扑腾,左勾拳右踢脚的,把被子踹了还不算,接着表演了几个仰卧起坐】
【仰到床底下去都没醒,我叫你你也没动静】
这样吗,俞幼杳看看屁股底下的被子,怪不得没醒,地上铺着地毯她又摔在被子上,冷了把被子一拉就能继续睡,毫不违和。
“我好像梦到我的成人礼了。”
【哦?一定很盛大吧】
“没有。”俞幼杳十分不满意,就算是个梦她也要计较,一大早就去主卧找傅琦玉和俞安昊,吵着闹着说两人对不起她。
两人:?
“我的成人礼办得可寒碜了!那用来造景的花只有这么大一朵,像是个花骨朵强行给人家扇开的一样。造型也不好看,根本不是我喜欢的蓝色!”她振振有词。
俞安昊觉得自己可能睡蒙了,怎么一觉起来俞幼杳就18岁了,他穿越了?
还好傅琦玉没被俞幼杳绕进去:“你今年多大?”
“16。”
“成人礼要多大?”
“18。”
“……”傅琦玉咬牙,“俞幼杳,你是不是想挨打了?”
“哈哈,妈妈,是误会。”俞幼杳赶紧跑走,“我做噩梦了,好吓人。”
她都多大了还打她屁股,不行不行。
嘴上说着吓人,要不是778见过俞幼杳昨晚面目狰狞出拳的样子差点就信了。
上午翘着脚追动漫,下午抠着头做试卷,俞幼杳在“哈哈哈”和“骂骂咧咧”中无缝转换,好不容易盼到五点,她把笔一扔开始换衣服梳头发。
终于可以出去玩了。
想起昨晚的梦俞幼杳握紧拳头,她要是没拿回特质就会变成梦中那样吧?可恶,姜政彦给我拿命来!
一溜烟冲出了山居。
晚上六点俞幼杳准时到了宴客厅,厅内都是顾泓盛的人,姜政彦已经到了,正坐在长桌中间和顾泓盛聊天。
见俞幼杳进来所有人朝她投去视线,顾泓盛说了,要让俞幼杳有压迫感,让她浑身不自在。
“大家都到齐了?”俞幼杳泰然自若走进大厅,仿佛她才是今天派对的主人,视线扫过桌上的花瓶她移开眼,很好,武器物色好了。
目光一转,发现全场就剩下一个座位了,放在末尾,明显是给她准备的。
“啧,不好意思啊俞大小姐,你来晚了,就剩这一个座位了。”顾泓盛优哉游哉,“将就一下。”
就差在脸上写出“这座位有问题”六个字。
哈哈 ,俞幼杳肯定会觉得他是故意的,认为他坐着的座位才是最安全的,顺势让他让座,但其实无论她选哪个座位都会出丑 ,顾泓盛勾起嘴角。
这么幼稚?俞幼杳嫌弃脸,这些小打小闹她从小就不玩,要玩就玩大的。
她直接走到乌语堂面前让乌语堂让座,她手里有乌语堂的把柄,乌语堂一个拒绝的字都说不出来,乖乖站起了身。
不是你——顾泓盛想起身,想起什么又不敢动。乌语堂也太怂了,这就让座了?
你让座那我屁股底下的座位怎么办,我动了手脚啊。
顾泓盛开始浑身刺挠。
乌语堂对面就是姜政彦,俞幼杳一落座就朝姜政彦露出笑:“政彦哥的礼物呢?”
“所有人都感谢了我的救命之恩,就你没有,你不会是个白眼狼吧?”
姜政彦嘴角的笑一僵。
“胡说什么。”顾泓盛拍拍桌子。
俞幼杳无视顾泓盛继续说道:“你看顾泓盛给我送了礼还不够,还专门给我开了个感谢派对,什么表示都没有的人怎么好意思来参加派对啊?”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姜政彦在心里大喊,这派对是给他举办的!是他!
可他不能骂出来,不仅不能骂,还得跟俞幼杳道谢:“上次的事谢谢你了。”
“只是嘴上说说吗?”俞幼杳把茶杯往姜政彦面前一甩,“我坐半天了连个水都不知道给我倒。”
姜政彦握紧手,是把他当成服务员了吗!绝对是吧,用身份压他用话语折辱他,享受折磨他的乐趣。
“你够了啊俞幼杳。”顾泓盛再也忍不住拍桌子站起身,“你明知道这场派对是我给姜政彦举办的,死皮赖脸跟来就算了还一直侮辱人,你真当我没脾气?!”
“小心我给你丢出去!”
俞幼杳没说话,只看着顾泓盛,顾泓盛以为俞幼杳怕了,冷冷哼一声。
发完一通火心里舒服多了,再拍了一次桌子他重重往椅子上一坐,郑慈张嘴想提醒却已经来不及。
啪嗒,嘭!
顾泓盛屁股下的椅子直接散架,摔就算了还一屁股坐到了有棱有角的椅子腿上,本来玩密逃那天掉下坑时就伤到了屁股,这会儿伤上加伤。
顾泓盛“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如果不是理智尚在都想双手捂着屁股揉了,这会儿痛得满屋子乱窜,甩手时还不小心撞到了厅内的柱子。
bang!
“嗷!!”
众人不忍心地闭上眼。
“看到了吧。”俞幼杳收起手靠回椅背,“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顾泓盛刚才坐得那么干脆她差点以为这椅子没问题,哪知道是顾泓盛耍帅忘了。
在场的人:……
默默咽口水。
有点邪门。
“这水你倒不倒了?”俞幼杳催促道,别以为有顾泓盛打岔就可以躲过一劫。
“俞幼杳,适可而止。”走了个顾泓盛来了个陶疏,她让姜政彦别管,“想喝水自己倒,这里没人惯着她。”
俞幼杳耸肩:“怎么,你也想跟顾泓盛一个下场?”
“谁怕你,有本事你现在就动手!”陶疏掀开椅子,陶家俞家一个地位,她还能让俞幼杳骑在头上拉屎?
一眼扫到桌上装饰用的花瓶,她唰地伸手去拿,俞幼杳敢动手她就用花瓶砸——
“别!”郑慈的提醒又一次慢了。
嘭!
“啊!”
陶疏大叫一声,被花瓶里弹出来的拳头一拳砸到脸上,痛得捂住鼻子弯下了腰。
造孽,郑慈赶紧找纸巾,不会被砸出鼻血了吧,这都是顾泓盛用来对付俞幼杳的机关,没想到全用在自己人身上了。
其他人:……
俞幼杳:……
顾泓盛整蛊人事先都不跟陶疏通气吗,俞幼杳动动肩膀,她之前就想用花瓶当武器,还好陶疏给她试了毒。
“看到了吧?”立马耀武扬威,“都说了不要和我作对,没有好下场的。”
不用俞幼杳再开口,所有人整齐一致看向了姜政彦,兄弟你就给她倒杯水吧,不然下一个遭殃的可能就是我了。
姜政彦:……
艹!他说艹!贼老天你听见了吗!
僵硬站起身,他真不想向俞幼杳低头,不过是被他抢走特质的可怜虫,竟然这样对他。
“我去催菜。”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早该上菜了,一直没上来,我帮大家看看。”
他推开椅子朝门外走去,背影透着股倔强,像被逼到绝路的困兽拼命维护自己仅剩的尊严。
众人看着十分不忍,隐晦的目光一次又一次落在俞幼杳身上,她不为所动。
她只是盯着姜政彦的背影瞧,就在姜政彦的手要拉开门时她突然说道:“上次的事是你自导自演的吗?”
这话一出在场人第一个反应是迷茫,上次的什么事?再一想这次派对的主题就明白过来,惊疑的眼神不断在俞幼杳和姜政彦之间徘徊,俞幼杳什么意思,密逃出事是姜政彦搞的鬼?
就连一旁的疼痛二人组也停止了嚎叫一个捂鼻子一个捂屁股地看向姜政彦。
姜政彦回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不敢置信:“你在说什么?这种事不可以拿来开玩笑。”
“我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哪来的能力自导自演这么大一场戏?”
说得对啊,众人点头,姜政彦的家世他们一清二楚。
“谁知道呢。”俞幼杳随意说道,“毕竟患难见真情,你看现在顾泓盛对你多好。”
“只是因为我的加入让这场戏没能成功演完,咦,你不会故技重施再来一次吧?”
“比如今天的派对,该不会你一拉开门,门外站着两个杀手一脸凶相冲进来说‘我要杀了你们’~~”
她拉长尾音笑起来,明显觉得逗弄姜政彦很好玩。
姜政彦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已经汗湿,他还得努力不露出马脚:“怎么可能,这种玩笑唔——”
上一秒还在说不可能,下一秒大门被推开,两名穿着员工制服的工作人员手拿菜刀跑了进来,一脸凶相大吼道:“我要杀了你们!!”
推门过于用力,直接把站在门后的姜政彦拍飞了出去,他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听到这两人的话眼珠子快跳出来。
啥玩意??
所有人都惊了,包括俞幼杳,她眨眨眼,发誓刚才只是随口一说。
结果门外真的有杀手?
“姜政彦你、真是你搞出来的事?”顾泓盛要骂人了,如果一切真是姜政彦自导自演,那他这段时间为姜政彦做的事算什么?算他喜欢上当吗。
而且要不是俞幼杳拆穿姜政彦竟然还准备再来一次?!
也对,俞幼杳都说了,上次的苦肉计只完成了一半,没准姜政彦觉得恩情不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