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馥不理解:“该做的事就是打架?我谈生意这么多年没有合作是通过打架谈成的,你真是脑子发昏。”
俞姿澜就说,当初明家的人欺负她是幼杳在帮她,“幼杳当初为了我打架也是脑子发昏?”
俞安馥便不说话了,明家的事她心里有愧,无法再跟俞姿澜吵下去。
母女俩的关系这几天有些僵。
“姿澜姐。”俞幼杳伸手在俞姿澜面前晃晃,“你在想什么?”
俞姿澜回过神,把秋千让出一个位置,摇头说没什么。
俞幼杳不信,她把照片拿给俞姿澜看:“你开心点。”
就因为俞姿澜这几天都闷闷不乐她才想带照片给俞姿澜看,她以为俞姿澜还在为陶疏的事生气。
其实俞姿澜早把陶疏抛到了九霄云外,陶疏每学期都要作几次妖,她已经习惯了。
她不习惯的,是俞安馥的态度。
“你还记得我们半夜烤烧烤的事吗?”
俞幼杳点点头,她早上回家还被俞安昊阴阳怪气了一通:“我~爸~爸~不~愿~意~抱~我~”
“你那一身牛粪谁敢抱?”
俞幼杳当时脸涨得通红,被俞安昊抓拍了一张照,笑了半天。
“记得,爸爸是坏人。”
俞姿澜忍不住笑,准确的说她和俞安馥的关系不是这次打架僵的,从那晚开始就有些奇怪了。
俞安馥像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调整也调整不过来,想对她温柔些,可温柔实在不是俞安馥的性格。
“为什么我妈妈脾气这么冷硬。”俞姿澜想不通的是这事,俞幼杳上学期生病那次她去清泉居看俞幼杳,第一次见到孩子生病时悉心照顾的母亲是什么模样。
傅琦玉对俞幼杳很温柔,这种“体贴”从未在俞安馥身上出现过。
她生病了照顾她的永远是明岱,而俞安馥会在公司,会在酒桌上,会在赶去考察的路上,就是不会在她身边。
俞幼杳回忆了翻俞安馥的性格,俞安馥空闲时是会和众人开玩笑的,去外地出差也会记得给家里人带礼物,但不可否认的是俞安馥最常出现的地方是秋暝居的饭厅,离开饭厅,她似乎很难找到俞安馥。
俞安馥很忙,新雨居是她睡觉的地方,秋暝居是吃饭的地方,除了这两个地儿就是公司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妈妈?”她问俞姿澜。
俞姿澜说不出个答案,一方面她理解俞安馥的难处,一方面又希望俞安馥可以像明岱对她那样爱护她,世事总难两全。
俞幼杳双手抱着脑袋思索两秒,也许可以换个角度理解:“妈妈给你很多很多的钱,爸爸给你很多很多的爱,钱和爱都有了,这样想会不会好点?”
俞姿澜一怔,竟然有些被说服,她明明什么都不缺。
幼杳说得对。
她不能像陶疏一样,既要又要。
俞姿澜拿起照片:“哇,谁给她拍的,陶疏怕是要气死了。”
“钟伦拍的,钟伦可会了。”俞幼杳接话,院子里很快传出姐妹俩的笑声。
校庆的事过去,俞幼杳又要安安心心上课了。
才怪。
她没忘记她的目标,她可是要一统整个年级的人,如今几个班里都有了反派联盟的成员,看起来目标已完成。
不过还不够。
比如1班就不太看得上她的反派联盟,打游戏输了还不认,说她整天都把时间花在打游戏上自然厉害,他们除了打游戏还要学习,输了正常,不会加入她的联盟。
不是,你不加就不加,你也别向我发起挑战啊。
俞幼杳回去让俞泊恒给她分析,俞泊恒说这些人是把她当做了垫脚石,他们学习已经很厉害了,要是娱乐上也胜众人一筹,岂不是站在金字塔尖。
我还有成为垫脚石的一天?
大胆。
俞泊恒顺势劝道:“不如我们学习上赶超1班好好打这些人的脸?”
俞幼杳一下子变得乖巧:“哥哥你说什么呢,听不懂,我要去写作业了。”
她对学习最大的敬意就是每天按时完成作业,在阶段性测试上保持班级前10名。
……毕竟一个班就20人。
又过几天,俞幼杳被周老师叫进了办公室。
她吃饱了饭晕碳,眼睛眯着问周老师有什么事,周老师一句话给她弄清醒。
“有人举报你不好好学习,在年级上拉帮结派搞小团体,到处欺负人。”
俞幼杳睁开眼,她听到了什么?
周老师带了俞幼杳这么久还是知道点俞幼杳的为人,“不好好学习”是真的,“欺负人”是假的。
俞幼杳不做这种事,除非人家主动招惹她。
“谁举报的?”俞幼杳立马就想找人麻烦,被周老师按住。
“你准备又去打一架?别忘了,你在年级主任那儿可是挂上号的。”周老师苦口婆心,“我相信你不会搞小团体欺负人,但是你那个什么联盟,一年级的老师可都有所耳闻。”
“你上学期带头打泥巴仗,后面又天天打游戏搞得整个年级沉迷其中,还有陶疏到处摔跤那事,你真以为学校不知道?”
“我知道这些事不能完全怪你,人家先动手你才反击,可有些事放在学校的角度来看,泥巴仗是你反击过度了,带头打游戏是要请家长的,学校也没请,陶疏的事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陶疏大闹校报活动室,学校还给她记了一过。”
从学校的角度看,他们对俞幼杳算仁至义尽,“这次的举报老师可以不管,你的联盟能解散最好。你之后要冷静行事,不能冲动。”
“要是再闹出什么麻烦,比如再发生一次‘泥巴仗’,下一个记过的人就是你了。”
“被记了过,怎么跟家里交代?”
俞幼杳冷着脸从办公室出来,到底是谁举报她!是不是1班那几个手下败将!
她冲去1班找人,结果人家不认:“我打游戏输了反悔是我不对,这件事我可以认,你也可以嘲笑我,但告状这种事我可不做,我做了没人和我玩了。”
“你把我带去办公室对峙我都不怕,我没做就是没做。”
这些人态度坚决,俞幼杳左看右看感觉确实不像在说谎,又怏怏的回教室。
好烦,创业未半被人举报,名字还在学校挂上了号,俞幼杳的悲伤有浣纱湖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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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幼杳逃课 众人不语只是一味默哀
俞幼杳安静了两天。
这两天看谁都像嫌疑人, 是不是你举报我?不是,那就是你,也不是?
不是这个班就是那个班, 不然就是陶疏?不过听周老师的口吻应该不是。
周老师说了,学校对陶疏的事已经下了定论, 要是陶疏举报学校大概率是不会受理的。
不是陶疏,那就是陶疏指派的人?申奕?
申奕就在隔壁班, 俞幼杳每天下了课就在走廊晃荡, 遇到申奕出来就死死盯住, 不过什么都没发现。
她觉得申奕跟陶疏进修了功课, “如何把脸皮练厚”,面对她的灼灼目光竟然面不改色。
之前在年级主任那儿也就撑了3分钟呢。
不过找出来又能如何,把这人打一顿?
班主任说了,再闹事可能就要记过了。
俞幼杳对这个决定不满,很不满。
别人进攻她反击, 到头来她还要记过。泥巴仗是因为学校监管不到位学校有失职,打游戏是别人找她pk不是她逼别人pk,大家都是小学生了, 游戏能不能玩心里得有数吧。
俞幼杳痛心疾首。
她玩她的,这些人玩他们的。他们自己要玩到头来还成她领导大家打游戏了,她聚众pk了吗(都是一个一个上的,下课十分钟就pk两个), 她给众人排位了吗(顶多说一句你比xx还不如你还得练), 她号召众人不学习跟着她打游戏了吗(只有她成绩下降得飞快!!)。
哪里就成“领导”了, 还有没有天理。
再说陶疏那个,你自己都睁只眼闭只眼了那不说明你也知道是谁先作妖吗!陶疏可以绊我,我绊她就要记过?
俞幼杳就是不开心。
她高高兴兴上个学, 本来就遇到很多麻烦事了,如今还得谨言慎行当个透明人,她委屈。
说好的不做透明人成为圈子中心呢,这才哪到哪儿。
俞幼杳趴在桌子上叹气,赶在上课前出去上了个厕所,在洗手台洗手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她差点把脸凑到水龙头上。
还好及时撑住了,她回过头,申奕从身后路过:“对不起。”他道歉,“我不小心撞了你。”
俞幼杳不信:“你这叫不小心?”
申奕:“我都道歉了。”
嘿你,俞幼杳刚要开口,申奕做出后怕的表情:“你不会要打我吧?上次你说是我先动的手,这次可是你。”
“明明是你先撞了我!”
“可是我道歉了啊。”
“那上次我道歉了你怎么还绊我?”
“所以我被学校处罚了。”
言下之意,你要打我也行,反正打了我你也得被学校处罚一次。
俞幼杳咬牙,以为她怕了?杳杳大王什么时候怕过!
……是的,她怕了。
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就会被学校记过,到时候怎么跟家里说。
家人不希望她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