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结束。”
傅琦玉:??
她放下观察记录本就出了门,对着俞安昊笑了半天,年轻时完全想不到后来会生下这样一个活宝女儿。
就因为这些温暖的点点滴滴,让她每次都不忍心惩罚俞幼杳。
人不能既要又要,女儿已经如此可爱了,再要求她听话懂事有些强人所难。
俞幼杳还以为傅琦玉没看到呢,偷工减料写完寒假作业,背着小黄鸭书包上学去了。
二年级下学期,大王来了!
……有点古怪。
俞幼杳放下书包缩在座位上,今天的大家似乎比以往热情了些,5班的人还好说,毕竟上学期一起搞了事,关系好很正常。
其他班的呢?
她不是马赛克吗。
俞幼杳进校园一路遇到不少跟她打招呼的人,有人一开始没认出来她,听别人说她是俞幼杳特意倒回来跟她问好。
她思索半天,半晌恍然大悟。
懂了,一个寒假过去她的魅力已经控制不住溢出来了。
这些人一定是感觉到她爆棚的人格魅力再也无法压抑自己蠢蠢欲动的心便找上了门,哎呀,理解,她都理解。
【王婆卖瓜】
俞幼杳死鱼眼,可恶的778,竟然说她是自卖自夸。
好吧好吧,开个玩笑而已,778连玩笑都开不起。
俞幼杳开始思考真正的理由,她寒假什么都没做,前半截忙着玩雪,后半截忙着感冒和补寒假作业,后半截肯定不是重点。
前半截发生了什么?
她打了个雪仗,把陶彦打得嗷嗷叫,然后发了个朋友圈?
他们被她的武力吓到了?
俞幼杳想起了傅琦玉的茶会,傅琦玉说了,能参加茶会的都是和她一个圈子的。
是圈子?
打雪仗那天参与的人,基本就是繁城最顶尖的一批人了。
俞幼杳想清楚后甩甩头,没想到啊,在她折腾了两年后她终于和哥姐一个待遇了。
她被划分进了顶级圈子里。
也许她以前也在,只是众人下意识忽略她,如今这样的态度,说明她不再是透明马赛克了。
擦一把辛酸泪,俞幼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下一步就是建立属于俞幼杳自己的圈子。
钟伦拿着报表过来,上学期俞幼杳把反派联盟交给他管理后他特意去学了怎么汇报工作,就为了在俞幼杳抽查时能一个不落答上来。
他把报表拿给俞幼杳看:“这是反派联盟现在的情况,老大,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俞幼瞟一眼文件夹,直接把报表还给了钟伦:“我说了,我的联盟已经解散了,这是你的。”
“你要经营就经营,要解散就解散,不用问我。”
钟伦只觉天塌了,老大玩真的,下一步该不会就是甩了他吧。
俞幼杳让钟伦别想这么多,她只是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她是王者,该是这些人不远千里来投奔她啊,她说要靠人格魅力不是在开玩笑。
寒假无聊时她问过傅琦玉要怎样建立属于她的圈子,傅琦玉说她已经有圈子了,她追问如何成为圈子中心,傅琦玉就说得有自己独特的优势。
超过圈内的其他人,她就是最特别的。
俞幼杳把这学期的校历打开,这学期主要有两件大事,一是3月份的校庆,二是4月份的外出实践活动。
实践活动暂时没定,不管它,那就只剩下校庆。
上学期校庆表演的什么来着,对了,甩甩舞,烦死了,这次绝对不跳舞了。
俞幼杳合上校历伸个懒腰出去溜达,先去看了眼俞子濯,不错不错,我家子濯已经交到了新朋友,当家长的再也不用担心孩子在学校孤单了。
下楼的时候撞见了被人扶着来上学的陶疏,脚上打了石膏,走路磕磕绊绊的。
这是咋了,打雪仗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俞幼杳回想一番,那天也没人受伤啊。
“摔倒了。”师代萱站在俞幼杳身后道,给俞幼杳吓一跳。
“你怎么知道?”
“我和她在同一家舞室。”师代萱目送陶疏离去,“前几天在舞室上课,听说她从洗手间出来摔了一跤,不过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陶疏喜欢跳舞,无比看重自己的双腿,小题大做的概率很大。
俞幼杳才想起师代萱在练舞这事,看师代萱的目光带上心疼:“和她一个舞室很辛苦吧。”
不用想都知道陶疏在舞室会怎么作妖,到处发她的大小姐脾气。
“已经闹过了。”师代萱垂下眼,“她摔倒那天闹着让舞室关门,她不能跳别人也不许跳。”
虽然只是口头撒泼没有真的关门,这一言论也引起了舞室所有学生的不满,都说她在发癔症拿自己当太皇太后了。
俞幼杳听了一点儿不惊讶,陶疏哭的日子还在后面。
因为可能赶不上校庆。
她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准备乖乖上几天学,但陶疏主动出现在面前的机会多了。
不是为了她,是为师代萱来的。
俞幼杳搞不懂,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搅到一起,她是俞姿澜的妹妹陶疏看她不顺眼,师代萱是赫连云的妹妹所以也看师代萱不顺眼?
毕竟赫连云和俞姿澜关系好,陶疏也不喜欢赫连云。
俞幼杳侧面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陶疏摔倒那天和师代萱发生过矛盾,陶疏怀疑是师代萱报复她才害她摔倒,一个劲的想找师代萱麻烦。
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嘴巴上说两句过过瘾。
“意思就是你跳舞天赋不好,怎么学都不会,跳起来也不好看,陶疏见了就嘲笑你跟个丑小鸭一样。”钟伦总结道,师代萱木讷,在班里只和他以及俞幼杳玩。
出了事也是他们三个商量。
陶疏的原话是“师家其他人我见过,个顶个的好看,怎么到你这儿就基因突变了,跟个地瓜一样圆圆壮壮的,笑死人了”。
让师代萱别练了,早点回家看动画片少走舞蹈的弯路,练十年八年都不会有结果。
“你听了后怎么做的?”钟伦追问。
师代萱转动一下眼球,摇了摇头。
她什么都没说。
“你就任她骂啊?”钟伦恨铁不成钢,怎么说都是“同事”(同为俞家军一员),他要是在场高低得帮师代萱骂回去。
就算对面是陶家又怎样,他老大是俞幼杳,他归属俞家的阵营。
做手下呢最忌讳的就是墙头草了。
师代萱“嗯”一声,她嘴巴笨,不会骂人。
顶多一字真言“滚”,不过就当时的场景,骂与不骂没区别。
“那你……”钟伦还想问什么,余光瞥见俞幼杳又没问了,只说下次陶疏再来找麻烦就叫他。
师代萱可有可无点点头,不知听进去没有。
俞幼杳出不了主意,她只会打架,脑力运动不适合她。
偶尔冒出些鬼点子都靠灵光一闪,现在没闪,有些无能为力。
不过她跟师代萱保证了:“要是打架你就叫我,这个我会。”
三人就此散开。
课堂上周老师说了校庆的事,新一轮校庆新一轮活动,新一轮的唱歌跳舞。
“唱歌?”
底下一群人叹气。
“跳舞?”
接着叹气。
“诗朗诵?”
埋头不说话。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有本事给我说一个出来啊!周老师心里骂骂咧咧,她也很头秃好不好。
“不如你们给个提议?需要什么帮助可以说出来,我给大家准备。”
没人开口。
他们也想不出。
钟伦看了周老师几眼,突然转过头问俞幼杳:“俞幼杳,你给我们想一个呗。”
“你脑子最灵活了,肯定能想到好主意。”
众人跟着醒过神,对啊,俞幼杳可以。
“俞幼杳,你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唱歌跳舞都行,上次合唱好爽啊,再来一次都没问题。”
私底下叫老大,当着老师的面叫俞幼杳,不然周老师会觉得他们中二。
哪里中二了,一直都是这个调调好不好。
俞幼杳在窗边抬起头,交给她?
扫一圈教室里的同学,一个二个张着嘴跟嗷嗷待哺的小鸟似的,台上的周老师眼里都升起一抹期望。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