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溪在最置顶的地方。
今昭对她这个男朋友耐心总是格外的好,小声解释:“我都是最先回你。”
她男朋友总算满意了,弯着唇笑。
司恬的消息最多,祝她新年快乐,又问她元旦要不要一块儿出去玩。
她应该是难得有三天假期,疯狂地给她转发骑马、滑雪、赛车的游玩vlog,都想去,问今昭喜欢哪个。
刚过凌晨的时候,今昭正在水深火热中一次次失神,自然没办法回她。
卧室里春宵滚烫,手机躺在客厅地上冷冰冰地响。
司恬好寂寞地问:【昭昭,你睡了吗?】
司恬:【你怎么睡这么早?】
司恬:【我以为我在医院连轴转已经够累了,你怎么比我还累?】
司恬:【不应该吧,我感觉你那工作还行啊,至少比我轻松,我这都还生龙活虎呢,你干什么了这么累?】
司恬:【是不是因为你是新人,你领导故意变着花样折腾你?】
今昭:“……”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一刻竟然无法直视司恬的消息。
她强行把孟言溪从自己脑子里摘出来,一本正经地回复司恬:【抱歉,昨晚太累了,睡到现在。你现在还想出去吗?我都可以。】
消息发送出去,屏幕上一时没跳出新的气泡,今昭又迅速回复了其他消息。
回完的时候,司恬的电话正好进来。
她那边听起来很热闹,背景里竟然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苦苦,跟谁打电话呢?”
单这称呼,就知道是骆珩。
司恬没理她,电话接通,兴奋地喊:“昭昭,你总算回我了!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睡了一整天,累成这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尤其身边男人的目光还同时看过来,意味深长定在她身上。
好了,又让他得意到了。
今昭没看他,硬着头皮说:“就跨了个年。”
昨晚和她一起跨年的男人发出一声极轻的笑。
今昭不知道在心虚什么,赶紧拿着手机起身走开,离他远远的。
好在司恬那边嘈杂,没听见,也没纠结她睡了一天这事,很快言归正传说:“我发你的vlog你都看了吗?骑马、滑雪、赛车,你想玩什么?我元旦三天假,现在还有两天!”
今昭习惯了迁就别人,下意识就笑着说:“你选吧,我都可以。”
说完就有点后悔。
虽然腿间的不适已经缓解,但事后立刻去骑马应该会有点难受。
同一时间,她也注意到了罪魁祸首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脸更热了。
好在骆珩这时候横插一脚,在一旁嚷着说:“你们去哪儿?我也去!路景越这两天不理人,孟言溪那狗回国也不回我消息,我一个人还怪无聊的。”
司恬回头笑着说:“行啊,你去的话就负责开车,还要负责买单!”
骆律师大方,爽快说:“开车买单都可以,但去哪里得我来选。”
司恬扭头问今昭:“昭昭,听见了吗?要不要带这个冤大头一起?”
骆珩不满抗议:“什么冤大头?怎么说话呢?有我这种任劳任怨的朋友你就偷着乐吧!”
又凑到手机话筒前,笑呵呵问:“怎么样?今昭妹妹,带我一起呗?我还给你带个惊喜过来!”
骆珩的惊喜,今昭敬谢不敏,笑着说:“惊喜就不用了,骆律师你还是自己来吧。”
骆珩:“不不不,惊喜也要来的!”
司恬:“别废话,你就说去哪儿吧?”
骆珩卖着关子:“那我可得好好挑挑地方了,晚点说。”
司恬拿过手机。
她这会儿也正在吃晚饭,和骆珩还有另外几个朋友一起,环境有点嘈杂,笑着说:“那行,一会儿微信上聊。”
挂了电话,今昭回到餐桌继续吃东西。
孟言溪手机响了一声,他低头看了眼,忽然问今昭:“你想骑马吗?”
今昭:“……”
他故意的吧!
今昭恼怒地瞪他。
孟言溪笑得很无辜,把自己手机给她看:“骆珩在问。”
今昭视线瞥去,骆珩发的是一条语音,孟言溪直接转文字看的,这会儿长指点了下语音,骆珩爽朗又有点欠的声音大喇喇传出。
“言哥,在哪儿呢?司恬约了今昭妹妹出去玩,我也去,明天我们仨要去骑马,你要不要一起?”
今昭:“……”
好了,她可算知道骆珩说的惊喜是什么了。
她瞅了眼某人高高翘起的嘴角。
这么得意,他干脆改名字叫孟得意好了。
孟言溪笑凝着她,长指摁下语音,咬着字说:“行啊。”
刚发出去,骆珩的语音立刻进来。
“卧槽!孟言溪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我从昨晚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回都不带回的,一听今昭妹妹的名字,你巴巴儿地就回了!你就这样,兄弟……”
骆珩的控诉还没完,孟言溪绝情地摁断了他的语音。
后面还有消息紧跟着进来,孟言溪没再点开,嫌吵,还顺手把他拉了免打扰。
今昭震惊于他这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忍不住替骆珩控诉:“孟言溪,你好没耐心。”
孟言溪将手机扔到一边,好笑反问:“我对别人没耐心,是因为把耐心都用到谁身上去了?”
今昭没话说了。
孟言溪拿起筷子给她布菜:“快吃,菜都凉了。”
今昭乖乖低头吃东西,过了会儿,小声说:“你也吃。”
她刚才回消息打电话的时候,孟言溪都等着她。
所以她确实很没立场控诉他没有耐心。
吃完饭,服务生很快上来收拾,孟言溪也终于大发慈悲地给骆珩回了消息。
很快,今昭也收到了司恬发来的消息。
司恬在微信上说,孟言溪也要去,他想滑雪,问她滑雪可不可以?
不用去骑马,今昭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她看了眼落地窗前正背对着她打电话的男人,心里不为人知的甜蜜。
今昭回复可以。
司恬又问她时间。
今昭这边回完消息,孟言溪还在打电话,她起初以为是骆珩,后来才听出是在哄孟时序。
“爸,我都多大了?您怎么还和小时候似的管我跟谁出去玩?”
“是是是,我放您鸽子是我不对,但您想想,您放我鸽子也不少啊,扯平行不?”
“别恼羞成怒啊,等过几天我回家看您。”
今昭这才知道,孟言溪明天本来是要回家的。
等孟言溪挂了电话,她和他商量:“要不明天不去?”
孟言溪抱着她的腰,起初低眸凝着她,还挺温柔,没过两秒,嘴巴又坏起来:“不去滑雪,那在家里骑马?”
今昭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在想家里怎么骑?在哪儿骑?
等明白过来,恼得揍他。
“孟言溪!”
孟言溪自找的,乖乖挨揍。
孟言溪经常滑雪,有一整套专业的滑雪装备,今昭就没他那么有钱有闲了,只是在念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在人工滑雪场简单体验过。
孟言溪打电话让人准备了全套的女士滑雪装备,直接送到滑雪场下面的酒店。
当晚有人虽然食髓知味得难受,但还是规规矩矩地没动她,两人纯洁地抱在一起睡觉。
第二天一早和司恬骆珩两人汇合。
出岁宜往西,大约四五百公里有一座海拔2000多米的山,山上有天然滑雪场。
这一来一回,又下着雪,雪天路滑,光路上就得八九个小时,这趟安排的是两天一夜。一行人到了先在山下酒店办理入住。
在房间分配上,司恬理所当然地安排女生一间,男生一间。
骆珩点头,没异议,今昭也跟着点头。
孟言溪看了她一眼,见她没吭声,也没说什么,转身要了四个房间。
一人一间。
大资本家就是大气,骆珩笑着打趣:“孟总,失敬!”
司恬重点永远在嘲笑骆珩:“哈哈哈有没有可能是你被嫌弃了?”
又转头对孟言溪说:“我和昭昭可以一间。”
孟言溪没吱声,今昭对上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