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九埋下去的脑袋蹭了个空,即刻抬起眼,气呼呼地瞪他。
应淮得意地扬起唇角,清清楚楚提醒:“她是我老婆。”
南栀:“……”没想到他还能和一条狗吃醋,关键是这条狗还是他养的。
五二九显然也没料到这人能比自己还狗,短暂怔愣后,张大嘴巴尖锐地嚎了起来。
应淮就喜欢看它被逗得气急败坏的样子,勾唇一笑,抱着南栀迅速上了楼。
五二九忙不迭跟着追去。
奈何还是慢了一步,应淮带着南栀回了主卧,毫不客气地把它关在了门外。
五二九气得原地转了两圈,站在门口使劲儿吼。
饶是别墅的每一扇房门都做了隔音处理,还是透进了不低的分贝,好不凄惨。
南栀听着觉得心疼,刚被应淮抱到沙发,她就起身要跑。
应淮拉住她:“做什么?”
南栀:“五二九叫得太惨了,我去看看。”
应淮提醒:“你一打开门,它肯定就要钻进来,多半还会赖着不走。”
“进来就进来呗。”南栀不明所以,主卧这么大,又不是容不下一只狗。
应淮没再多话,拖着她柔软的后颈,把人按去沙发靠背,俯身就吻,含糊不清地说:“它是公公。”
南栀被拽入绵长深重的一吻,脑子慢慢晕乎,还没回过味来,听见他又说:“我怕把它刺激自闭了。”
南栀:“……”
五二九像是能猜到里面人在做什么,汪汪嚎叫愈加高亢,能把人耳膜刺个对穿。
应淮更加兴奋迫切,很快将南栀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手扌柔下去。
南栀感受到他明显变化,闷哼着骂了一声:“你什么毛病?”
“想你想疯了的毛病。”
应淮顺着她脖颈往下吻,“知道这两三个月,我在外面怎么过的吗?”
南栀□□,直觉答案会叫自己更加脸热心悸,不打算过问。
一墙之隔的看门狗还在狂吠,应淮吻得愈发深切,反复厮磨,激得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应淮气息粗沉,急促说道:“我只能翻出你的照片,抱着有你味道的睡衣,想象你躺在床上,被我亲的浑身/潮/红,软成一滩水的样子,自己解决。”
他又吻去了另一边,南栀难耐地想要往后躲,却被一双大手掐住腰肢,提了回去。
“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多想和你开视频,让你给我看吗。”
南栀光是想象那个画面都觉得羞耻,咬牙切齿说:“我才不和你开。”
“嗯,所以我自己回来看。”说着,只听呲啦一声,应淮撕掉了最后的束缚。
南栀切切实实体会到应淮真的是憋太久了,前几天在外省,碍于她生病,他没有闹过她一次,眼下变本加厉,把她翻来覆去折腾。
两回过后,南栀体力严重不支,破布娃娃一样地软在床上,抗拒着推搡:“你起开,我不要了。”
破天荒的,应淮没有哄着她再来,而是利落地蹭起来,去了衣帽间。
南栀疲累至极,合上双眼,纹丝不想动,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也不想去管。
不过倏忽,偌大主卧响出了叮叮当当,金属晃动碰撞的声音。
南栀耳朵灵敏地动了动,懒洋洋掀开一条眼缝,漫不经心望去。
何曾料想声音来源在应淮身上。
高挺精壮,肌肉块垒分明,堪比米开朗基罗完美雕塑作品一样的成熟男性躯体不再是纯粹暴/露,多出不少装饰物。
一对深灰毛绒的兽耳长上了他轮廓饱满的脑袋,硕大蓬松的兽尾摇在身后,他纤长挺直的脖颈又卡上了黑色皮革项圈,长长链条另一端抛在手上。
伴随他大步流星地行径,深色链条清脆摇响。
只消一眼,南栀就睁大双瞳,稍微撑起身,满脸不可思议。
后知后觉想起来,他离开贡市去忙之前,说过回来会戴这些给她看。
应淮这些日子飞在外地,从早忙到晚,但肯定没有搁置游泳健身,身形线条更加紧致养眼,配上全套兽耳兽尾与狗链,比南栀想象过的还要性/感色/气。
南栀感觉自己身体更软了。
应淮摇着尾巴,迅速走到床前,将手中握得微有温度的狗链一端交给她,俯身凑近,情/欲未有褪去的乌黑双瞳格外迷离深邃,狂妄飓风的中心一般,足以引诱吸纳万物,嗓音尤为低磁喑哑:“老婆,还来吗?”
南栀虚虚握住链条,眼珠子黏在他身上,禁不住控诉:“你故意的!”
这些物件他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却没有在一开始就拿出来,而是等到了这种时候。
真是不折不扣的男狐狸精,总在想方设法,不遗余力榨/干她!
“算了,你累了。”应淮没有理会她的控诉,准备收回链条。
南栀忽地抓紧链条,用力一拽,将他拽到眼前。
她燥/热难耐,有些沙哑的声线不自觉透出急迫,色厉内荏地说:“你今天要是不把我伺候舒坦了,我要你好看。”
“放心,主人。”应淮轻微扬了下唇,贴去她耳边,清晰地“汪”了一声。
两人中间空白了两三个月,应淮仗着回来正好赶上周末,南栀不用去公司,整整两天没有放她出房间。
应淮伺候的太尽心尽力,并且秉持了读书时的学霸风范,极其善于查漏补缺,及时修正,南栀记不得说过多少次他已经把自己伺候得很好了,各方面完美,用不着再在实践中完善。
应淮偏偏不,非要揪着某一个小点不放,信誓旦旦还可以再长进。
然后就是新换一个姿势……
这期间,吃饭喝水都是应淮端来床边,一勺勺地喂。
五二九不愧是应淮一手带大的,固执己见的倔脾气和他不分伯仲,自打那晚被气得不轻,它狂吠着追来了三楼,惨遭拒之门外,除开每天一小时去院子撒欢放风,一直蹲守在门口。
应淮允许它进屋看过南栀一次。
在此之前,应淮找来自己宽大的外套,把只穿了一条吊带真丝睡裙的南栀包裹严实,浑若一只大号粽子。
“我老婆谁也不能看,”他有理有据,振振有词,“自家的狗也不行。”
南栀:“……”
应淮把门打开,五二九弹珠一样,马不停蹄从地上弹跳起来,用实实在在的大脑袋冲开他,一溜烟狂奔进去。
南栀披着外套下了床,没走几步就撞上了疾驰靠近的五二九。
她笑着蹲下身,去揉它毛发密集的脑袋。
五二九也反过来蹭她。
一人一狗闹腾得太欢快,南栀伸出外套的胳膊越来越多,一些斑驳暧昧的红痕随之逃了出来。
五二九灵敏地看到,怔怔盯了几眼,不待南栀遮掩,它刷地调转庞大健硕的身躯,对向不远处的应淮,一面使劲儿狂叫,一面冲过去要咬他。
好似在质问是不是他欺负了南栀。
南栀刚想解释,就见应淮伸出手,边提溜起体格凶悍的狗子,往外面赶,边不嫌事大地说:“你是公公你不懂。”
五二九:“……”更想咬他了。
江姨同样十分关心南栀,按时推着小推车将三餐送到主卧门口,交给应淮时,她由不得问:“栀子是又生病了吗?”
音量不高不低,恰好传入了躺在大床上的南栀耳朵。
她没穿衣服,全靠一床轻薄被子遮掩,闻此双颊红透,不由自主再往被子里面钻了钻,恨不得就此融为棉花一团,再也不出来了。
她瞬时无比期盼周一的到来。
而到了周一,应淮也是亦步亦趋,亲自接送她上下班。
日落黄昏,即将下班之际,南栀和几个应淮之前高薪聘请的制灯师傅开完短会,再一次明确灯会中标灯组的制作方案和具体工期,收拾好拎包,有条不紊地走出办公楼。
应淮不早不晚,刚好抵达,没有把车开进来,停在公司门口。
他单独走进来,在大楼下面接到南栀,自然而然接过包,牵起她的手。
两人不徐不疾往外面走,应淮说起:“我让江姨给你炖了乌鸡参汤,好好补补。”
周末两天的记忆着实是太深刻了,南栀心有余悸,警惕地瞥向他,率先表示:“我不补。”
“不补你真的吃不消。”应淮上半身向她倾斜些许,放低音量说,“晚上还要继续。”
南栀诧然:“前两天明明……”
他们途径公司大门,保安室的王爷爷探出头,笑容满面地打招呼:“小两口走了啊?”
南栀赶忙止住羞臊话题,偏头挤出笑,回应王爷爷:“是的,王爷爷明天见。”
应淮却听懂了她的未尽之语,和王爷爷说过再见后,转回头看她,颇为理直气壮地说:“嗯,你都说了是前两天,又不是今天,今天早上知道你要急着上班,都是我自个儿处理的。”
南栀:“……”万分怀疑他是打算把过去一段时间欠的全部补回来。
两人走出公司,看见自家的车,应淮上前一步,拉开副驾驶车门。
南栀弓下身板,正要坐进去时,耳膜被一阵迫切的轰鸣震颤,有些熟悉。
她直觉不对,挺直身板望过去,果真瞧见了那辆明黄色法拉利。
肖雪飞对他们还真是上心思,对他们的行程了如指掌,南栀不过才回来上班一天,她就找上门来了。
肖大小姐出现从来没有好事,南栀无意识拧了下眉,不太愉快。
应淮脸色同样微有变化,不过他很快恢复平常,对她说:“你不用管,先上车。”
南栀和他对视一眼,点点头,弓腰坐了进去。
跑车坚不可摧的车身可以说是极佳的保护罩,全方位笼罩南栀,然而她置身其中,却觉得和处于露天没有多大区别。
她双眼一瞬不眨,从后视镜中盯住那一抹鲜艳到刺眼的明黄,看着车身嚣张接近,轰地一响刹停在后方四五米。
肖雪飞推开驾驶座车门,穿一条紧身包臀针织连衣裙,踩着妖娆性感的步子,一步步走向应淮。
她肯定瞧见南栀先上了车,撩起勾画张扬眼线的眼尾,姿态睥睨地斜了一下车身。
两人分明没有对视,南栀却无端觉得被这一眼摄住了。
她感觉得到,肖雪飞是有备而来,至少总要说上几句,在她和应淮之间添点儿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