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学会了持萌行凶。
屁颠屁颠跟着沉默寡言的狼女身后转 ,其他狼医识趣地避嫌。
房内就剩下两狼一狐。
小狐狸一走一过用尾巴蹭她的脚踝,嘴巴叫着姐姐,浑然不管另外一只狼的死活。
君泽琛双臂环胸靠在门口,冷眼盯着她那不听话的大尾巴,掌心隐隐发痒。
想把她抓回去,关上门,狠狠欺负。
不是喜欢对人撒娇卖萌吗?
那就日日夜夜只对他一个狼撒娇。
不是喜欢往别人身上蹭吗?
那就让她蹭个够。
胡淼淼突然觉得背脊生寒,一回头,门口的狼若无其事移开视线,看样子不会在意她和女狼医说什么。
对自己的病情一点都不关心。
胡淼淼再次叹气,“姐姐,问你个事儿。”
她找女狼医是因为和男狼说某方面话题比较不好意思,有些话题还是女和女聊比较放得开。
小狐狸蹬蹬腿,用妖力拖着自己飘到女狼医耳边,偷瞄一眼君泽琛,窃窃私语。
女狼医原本死寂的眼睛掀起一阵阵波澜,眼中似有了光,跟着狐狸瞥君泽琛。
狼的耳朵很好,就算是胡淼淼悄悄说,那些话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到了狼耳朵里。
君泽琛豁然扶紧门框,指尖狠狠镶嵌进去,木屑穿过皮肉,他依没有察觉,高大的身躯隐有站不稳的迹象。
他眼底掀起惊涛骇浪,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胡淼淼,我看你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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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狐宝[无奈]:你看看,是不是聊不起,怎么还生气了呢
狼:[愤怒][愤怒][愤怒]
第68章
君泽琛平时冷着脸, 但很少凶胡淼淼,哪怕他以狼王的身份与她第一次见面,穿着一身凶器, 凶神恶煞的也没有凶过狐狸。
小狐狸被这一声狼吼吓得一缩,一溜烟窜到女狼医后面藏好。
女狼医沉默地把狐狸往身后藏藏,遮住狐狸脆弱的小身板,她在心里不赞同地评价, 王有多凶悍他们狼族是知道的, 狼族皮糙肉厚被打打也就算了, 小狐狸细皮嫩肉,可不能打。
第一次相见的陌生狼, 对小狐狸如此袒护,给君泽琛气的冷静了。
他的狐狸那么好,别人对她好是应该的,他应该高兴才……怪。
“过来。”男人似乎平静了情绪, 只是那眼神看起来却不像那么回事儿, 给胡淼淼一种“你等回家的”的错觉。
有一次她看见族中的一只狐狸在外面闯了祸, 那个狐狸长辈就是这样说的。
“在外面给你脸了是吧, 你等回家的。”
不用猜,那狐狸回家肯定挨揍了。
胡淼淼踌躇,“我过去你不会揍我吧?”
君泽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我何时揍过你?”
“那可多了,你就爱打我屁股, 还掐……唔。”
胡淼淼突然说不了话。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 狐狸的身躯控制不住地向男人飞去,被他一把抱住。
君泽琛冷冷地瞥一眼女狼医,“今日那话, 如果传出去半分,你且等着。”
女狼医道:“王请放心,乾女必当守口如瓶,绝不对外透露半分。”
透露什么?
她把王的隐疾透露出去,她不要命了?
想不到威武雄壮的王,那方面竟然不行,难怪这么多年无数妖女向他示好,他都视而不见。
女妖的表情比较怪异,君泽琛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他每次启唇都觉得没必要。
他行不行小狐狸知道就好了,和其他女妖解释什么?
但问题是,小狐狸觉得他不行!
原本盘算着好不容易放小狐狸出来一趟,晚点应该带她去见狐族王女,被这么一搅合,君泽琛不做停留,二话不说带着胡淼淼回狐狼之家。
门一关,窗一闭,狐狸往床榻上一丢。
男人犹如巨兽笼罩着猎物,居高临下地凝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
“我不行?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句?”
荒唐!
小破狐狸嘴每个把门的,竟然找一个陌生女妖说:“有什么药能治疗不举之症。”
她没明说是谁,那小眼神都快黏在他身上了,只要狼女一想就知道狼王不举。
君泽琛磨刀霍霍,“胡淼淼,我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
他以为,按照小狐狸那怂唧唧的性子一定会畏缩,然后改正错误 。
谁知,狐狸虽然钻进被子里蜷缩成了一团,但是还是露出一个小嘴巴,倔强地说,“你本来就不行,有什么好辩解的。”
好好好,给她长本事了。
小狐狸末了还补上一句,“你讳疾忌医。”
可是给她学上人类的词语了。
君泽琛被子一掀,被子底下空空如也,没有狐狸,他凉凉地掀了掀眼皮,便见被子上挂着一只犟种狐。
她小嘴叼着被角,牙齿镶嵌进去,爪子也是死死抱着,头顶的呆毛炸起,和它主人一个德行。
他顺势拍了一把狐臀。
“下来,我如果不行,以后那事你有本事别躲。”
狐狸的嘴张不开,用蓝汪汪的小眼神一眨不眨地看他,充满了不服气。
在她看来,如果君泽琛行,根本就不会和她废话那么多,肯定早用行动证明了。
他偏偏无能地狡辩,肯定还是不行。
狐有恃无恐,精致的嘴筒旁边的两撮胡须抖啊抖,瞧着更气狼。
打不得,骂不得,她就仗着狼对她做不了什么。
君泽琛面具下的太阳穴青筋直崩,眼神也越发危险,他忽然笑了。
“胡淼淼,这是你自己作的,一会可别哭。”
胡淼淼:“?”
她感知到强烈的危机感,立刻松开被子打算往床底下逃,被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狐肚,一把贯了回去。
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变回人形,身上凉飕飕的 ,还有一座大山。
她美眸瞪大,终于慌了神。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
“放开?”
时辰尚早,外面阳光刺目,可以照亮房内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她的角落。
君泽琛居高临下,眼神晦暗,“胡淼淼,就算我不碰你,也能让你老实。”
“君泽琛……唔。”
天色渐渐昏暗 ,天气转凉,室内的却火热一片,待外面夕阳退下,里头的风光正好。
斗转星移,数不清太阳升了几次,窗外枝头叶子沾染多次凌晨的朝露,夜晚又被冻得卷了边,太阳升起之时,晶莹的露珠会从叶子边缘滴落在泥土上,留下一片泥泞。
秋季,是这样的。
吱呀一声,关闭几日的大门终于被打开,男人带着面具,透着几丝有餍足之气,亲自去一趟“百狐不亲”拿药。
期间路过乾女,她话少,沉默不语,但眼神在他身边寻找着什么,没有看见那只狐狸的身影有些担心,很快,她便对上了男人警告的视线,她低下头。
“跟我来。”
王冰冷的嗓音突然响在耳侧,乾女诧异地抬头。
紧紧跟着他走。
乾女是第一次来王的寝殿,那里是狼族的禁地,尤其是女妖,但凡踏入进去的非死即伤。
她带着瓶瓶罐罐,小心翼翼地跟在男人身后。
殿内所有窗都被打开,排放着空气中的潮气,此处到处都布满了结界,包括桌椅,地毯,都不能被乾女直接接触。
狼王让她在外间等候,她低头不敢乱看。
君泽琛回来时,床榻上的美人陷入被子里只露出鼻子以上的半张脸,她秀气的眉头似蹙非蹙,眼睛微微红肿,睫毛湿漉漉的搭在眼睑处,眼尾有泪珠欲落不落。
他将被子掖了掖,露出那整张脸。
清丽的容颜犹如被魔头拉入了深渊,艳靡惑人,下巴上有明显的红痕,似是被人攥紧掐出来的。
他用指腹摩挲两下,她一缩脑袋,红艳的唇微微下撇,“不……不要了。”
君泽琛眼底一暗,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笨狐狸。”
这般没出息还敢招惹他。
就算他不亲自碰她,也有的是手段让她坠入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