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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首_分节阅读_第17节
小说作者:老石芭蕉蕉   小说类别:武侠仙侠   内容大小:338 KB   上传时间:2025-11-08 15:34:50

  步琴漪的黑纱大帽还戴在头上,若隐若现的嘴唇张合,他说:“你还会有比这更好的婚礼的。”

  薛冲一阵晕眩,她立马说:“我当然有了!到时候请恩公你来喝酒!”

  她看向桌面上的思危剑,定了定心,为了防止被他带跑偏,她开始挨个数她养的五十一条猫狗。

  “冲冲你果然深明大义。”他说。

  四毛有没有吃饱饭,阿黄有没有和阿虎打架,排骨有没有抢肉丁的饭?薛冲转过了身,梗着脖子不回头,他的声音响起。

  “我从公仪心爱那里拿了消息,找到了捕蛇子这个人,把来自西通的催化药物交给捕蛇子,赌捕蛇子会鱼死网破,老头子果然坐不住。要不是老头死也咽不下这口气,否则真要被那四个徒弟得逞。”

  “现在人人都知道,同是思危剑盟,马家少爷还要偷鹤家的思危剑,先前退婚收徒,今日又是婚礼闹事,荒诞得前无古人,无耻得后无来者。”

  步琴漪隐去没说的是,四徒弟想跟马欣眉回东滨是真的,偷剑却是假的。王转絮潜伏鹤府数日,就为了这一出,剑她早就拿到手了。“鹤颉的妆奁真厚实啊。”王转絮这样对步琴漪说。

  “虽然这故事没什么脑子,但天下人不见得爱动脑子。刺激便好,曲折便好。”

  “思危剑的变故不肖数日便能传遍北境,名扬天下指日可待。先出名,再做后面的盘算。”

  步琴漪语气平静,薛冲先前就是这么猜的,她家事就跟牛粪狗屎一样臭不可闻,什么人才会对她上赶着?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的利用价值,他亲口对她说,她就得到了验证,他就是看中了她烂,看中她身边的烂人多,天下人不爱动脑子,专爱看人家丑,她会因为她的家丑变得很有名的。所以她数到了哪一条大狗了呢?

  步琴漪又道:“我其实不聪明,总是走一步看一步。我不熟悉北境,乘机应变,有些事没和你商量过。”

  薛冲五十一条猫狗一遍遍数过,不知道究竟是疏漏了哪一只,一时心急如焚,于是从头数起,怎么都想不起究竟数错了哪只。

  她还是不回头,眼睛向铜镜中偏移,他的木樨花香气越来越浓。

  她干笑道:“少主你太谦虚了,你怎么会不聪明呢?堪称神机妙算,环环相扣,刘备会为了你九顾茅庐的。”

  “冲冲。”他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我见到你那个夜晚,这些都没想过,只是想帮帮你。”

  她又数了一遍猫狗的名字,越数越焦躁,她恨不得手脚并用数她的狗和猫,那个缺失的名字究竟是什么?她的眼神又往铜镜中偏移了,她听到他摘帽子的声音了。

  听到酒的声音了,听到绸缎摩擦皮肤的声音了,听到似是而非的叹息声了。薛冲僵直着,执着地数着名字,她用手指在没用的铜镜上勾画涂抹,想刮花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冰冷东西,他忽问道:“你生气了?”

  “我没有,我被你利用我很高兴。我巴不得被你利用。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什么都不图我我心里犯怵,你图我什么了我才心里石头落地。我告诉你,我们北境人都实心眼子,不会用你们江南的花拳绣腿。”

  “我不是江南人。”他说道。木樨花的香气又飘来了。

  薛冲猛回头:“那你是哪里人?!”一个名字跳出来——琥珀,哦,是琥珀,一只狸花猫。她想起来了,她也看到此时此刻的他了。

  不是谢二的脸,不是薛冲见过的任何一张脸。他说:“我不是中原人,也不是江南人。我的家乡在中原江南的交界处,那里有很多的水葫芦和山杜鹃,那里的晚香玉是淡青色的。”

  水葫芦与山杜鹃与晚香玉于此时此刻的薛冲来说还为时过早,她向他走过去。

  她看到他真正的脚,原来他的缩骨功那么厉害,谢二不是他的身量,他要更高一些。她看到他真正的头发,原来他立发几垂地,青丝婉转如兽尾纠缠着他的腿。

  她走近,看到他真正的手,宽敞的衣袍使他裸露出手腕和胳膊,浅赭色的伤疤纠葛半根手臂,一直蔓延到指尖,拿刀的手正显化菩提弥勒慈悲相一般细细地雕刻抠挖着,一张人皮挂在花烛燃烧的房间里。他穿了好些天的皮,是谢二谢必行的。

  薛冲只能绕到他的身后,她说道:“你手臂上的疤是真的么?”

  “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真的。”

  薛冲哦了一声,坐到床边,顺手拿了两个苹果,左右开弓地啃了起来,问道:“怎么来的?”

  “在西通被人砍的,遇到疯子纠缠了。”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谢二的长发,声音不会比一根头发丝重。

  “哦……很痛吧?”

  “胳膊被砍飞了一半,只能求助一位朋友帮我缝起来。我一直都不算很会用剑,偏向于用些旁门左道。但真等着胳膊长好那些日月,我才知道,原来啊——”

  薛冲心不在焉听着,而步琴漪猝不及防转过身来,她手中苹果落地,赤色抹额下一双华彩惊心的眼睛弧度惑人,他说什么还重要么?

  他说:“我不是讨厌用剑,只是用不好,才说不喜欢的。”

  他微笑着,头发裹着他,钻进绸缎红袍里,钻进他的手掌心里,他刚要说话,薛冲的手就揉了上来,粗粝的手面拂过步琴漪的脸,确认是不是真的,他耳朵一动,面孔就变了,他从前装扮过的那些婚丧嫁娶往事一一上了他的脸,男女老少变化无穷。

  他变得很快,薛冲瞧出端倪:“你好像喝醉了。”

  “喝了一点。铁胆给的东西,全都有问题。我从来不喝,可这回是春山端来的,她也要整我?我对下属太好了?”步琴漪有点懊恼。

  薛冲看他的脸,亦如醉在花间。一颗永不凋谢的碧桃花树相当诡异,终年带笑的步琴漪有几回真心?

  步琴漪变化为他的本相,薛冲怔怔地瞧着他,就是刚刚才揉遍他全脸,也还是觉得他的真面目远在天边,可他就在眼前,甚至因为她的揉搓,满脸通红,像胭脂蒙面。

  “你不像人。”薛冲仔细凝视着他,从没吃饱饭过的乞儿贪吃鱼肉似的凝视,“你的眼睛,真特别。”

  “是吗?”他好像真有点喝得发晕,简单一句话问得缠绵悱恻,薛冲差点咬勾了,她心想这人真是不简单,世上若有女皇帝,他起码能混个贵妃。

  步琴漪躺在床边,忽拿出个玻璃珠出来,他转着玻璃珠,薛冲鬼迷心窍一般跟着他一起躺下,她拆了她自己的新娘凤冠,和他一起散发在鸳鸯被上,躺了一会,他只镇定呼吸着,薛冲却胆大包天,玩起了他的头发,心想这又长又软又香的头发若垂到她的肚皮上,可要痒坏她了。

  步琴漪转过脸,笑道:“骨头可以控制,头发可以控制,皮肤也可以控制,听风楼的绝学,绝不外传。”

  “小气。”薛冲闻着他的头发香气,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此时不看,下次再看是何时谁知道呢?

  “为什么?”她还是忍不住问他,她可不会随便被美色撂倒,她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解释给我听?为什么要给我看你的真容,不怕我记住你的脸吗?”

  步琴漪的眼睛半闭了下来,他模糊道:“我敢睡在你身边而不带兵器,给你看看我的脸,又有何妨?”

  薛冲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他信任她,要认她这个异姓兄弟姐妹,甚至他张嘴要她按红手印加入二十五桥她都不惊讶,可她还是抿住了嘴唇,心跳得太响了,真烦人。

  “而且……我不好看吗?”步琴漪这句话说得更模糊了,藕丝拉线,余韵悠长。

  片刻之后,步琴漪的睫毛不动了。他维持着这张惊魂摄魄的脸,呼吸平静安稳。

  薛冲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管他三七二十一,她先干了再说,于是她俯近他的脸,那柔软的长发撩动起木樨花香,她的嘴唇轻柔而干涸,落到他脸庞上。

  一夜夫君那也是夫君,薛冲转身躺下,让他不要脸又脱衣服又解头发勾引她呢,被人亲了吧?哼,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她愤愤想着,可两行冰凉的眼泪还是从眼眶中渗了出来,一直流到耳朵里去。

  作者的话

  老石芭蕉蕉

  作者

  05-10

  庆贺一下,琴在漫长的二十四章后,终于给冲妹看了他真正的脸,明天男三出场了,很特别的性格,很劲。

第25章 一日三秋

  薛冲第二天起来,先没起得来,睁眼往床边一摸,没人。她还是倒头就睡了,直到腹中饥饿如雷鸣,才懵懵地坐了起来。此时她头大如斗,腹中无食,脸肿如云,拧一拧能滴水。 谢府空空荡荡,冷着脸扫地的家丁见她拍着脸打着哈欠走出来,便低头问好道:“少夫人。”薛冲吓了一激灵,她揉了揉鼻子,才醒悟她算是嫁给谢必行了,身份上算是人妻,按计划谢必行肯定是动不动不着家,过几年找个理由死了,她就顺理成章把谢家的钱全拿到手。 她呆呆想着,忽想到一件事,立刻飞奔回去房间,只见桌子上的思危剑已被拿走了。 她心头惑然,她不记得她昨夜喝了酒,而且她的酒量算是豪量,怎么她头这么晕,昨夜发生什么事,也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找不到思危剑,她才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是有人给她下了药,故意不让她醒,好办事。她摸索着自己的脖子,果然摸到一个针眼儿。 薛冲摸到针眼时,已不抱什么希望了,但还是徒劳地走遍整个谢府,人去楼空,酒坛子的碎片都被收拾干净了,一路上众多家丁丫鬟管她叫少夫人,还有个管家出来告诉她老爷夫人大少爷已葬了。 这一出又一出,实在太荒诞了。步琴漪走得干干净净,连个鬼影都不给她留下。东滨来客,猴精的铁胆,魁梧的昆仑奴铁肺,争吵的李飘蓬王转絮,那个走起路来声响咔哒的小妖女,都像她的异常幻觉。 薛冲走了一圈,在水榭廊桥处歇脚,她抱着膝盖发了会儿呆。 步琴漪大概就是空虚,然后遇到她这么活色生香的大美女,觉得挺可乐一人,他就逗逗她,就跟她收留流浪猫狗似的,不过她养狗是勒紧腰带,步琴漪救她是举手之劳。 她托他的福,得到了以前梦寐以求的一切,他更是一早就告诉过她,他会走,所以她没必要都往心里搁。 薛冲漫无边际地想着,她不伤心,她马上上天都了,要见天都少年了,她一定能找到三年前那一个。东方不亮西方亮,还能吊死在一根歪脖子树上吗?为了宋玉就不看潘安,那是大傻蛋。 远处忽然冒出来个妖妖乔乔的人,薛冲眼前一亮,待他走近了,她才看清,这是珍珠。…

  薛冲第二天起来,先没起得来,睁眼往床边一摸,没人。她还是倒头就睡了,直到腹中饥饿如雷鸣,才懵懵地坐了起来。此时她头大如斗,腹中无食,脸肿如云,拧一拧能滴水。

  谢府空空荡荡,冷着脸扫地的家丁见她拍着脸打着哈欠走出来,便低头问好道:“少夫人。”薛冲吓了一激灵,她揉了揉鼻子,才醒悟她算是嫁给谢必行了,身份上算是人妻,按计划谢必行肯定是动不动不着家,过几年找个理由死了,她就顺理成章把谢家的钱全拿到手。

  她呆呆想着,忽想到一件事,立刻飞奔回去房间,只见桌子上的思危剑已被拿走了。

  她心头惑然,她不记得她昨夜喝了酒,而且她的酒量算是豪量,怎么她头这么晕,昨夜发生什么事,也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找不到思危剑,她才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是有人给她下了药,故意不让她醒,好办事。她摸索着自己的脖子,果然摸到一个针眼儿。

  薛冲摸到针眼时,已不抱什么希望了,但还是徒劳地走遍整个谢府,人去楼空,酒坛子的碎片都被收拾干净了,一路上众多家丁丫鬟管她叫少夫人,还有个管家出来告诉她老爷夫人大少爷已葬了。

  这一出又一出,实在太荒诞了。步琴漪走得干干净净,连个鬼影都不给她留下。东滨来客,猴精的铁胆,魁梧的昆仑奴铁肺,争吵的李飘蓬王转絮,那个走起路来声响咔哒的小妖女,都像她的异常幻觉。

  薛冲走了一圈,在水榭廊桥处歇脚,她抱着膝盖发了会儿呆。

  步琴漪大概就是空虚,然后遇到她这么活色生香的大美女,觉得挺可乐一人,他就逗逗她,就跟她收留流浪猫狗似的,不过她养狗是勒紧腰带,步琴漪救她是举手之劳。

  她托他的福,得到了以前梦寐以求的一切,他更是一早就告诉过她,他会走,所以她没必要都往心里搁。

  薛冲漫无边际地想着,她不伤心,她马上上天都了,要见天都少年了,她一定能找到三年前那一个。东方不亮西方亮,还能吊死在一根歪脖子树上吗?为了宋玉就不看潘安,那是大傻蛋。

  远处忽然冒出来个妖妖乔乔的人,薛冲眼前一亮,待他走近了,她才看清,这是珍珠。

  珍珠抱着一把剑,奇怪,她可从来没见过珍珠用剑。他照旧满脸寒钉,此时日头西斜,残雪如银,他坐到她身边,没有一丝神采。

  “我昨儿看见翡翠和白玉了。他们俩咋样啦,还犯浑不?”薛冲扯家常。

  “我要走了。”猝不及防,珍珠说道。

  薛冲吃惊道:“你走哪去啊?你不是本地人啊。”

  珍珠嗯了一声:“我得回家了,王八蛋步琴漪,我在这混了这么多年都没事,他一来我就有事!”

  薛冲更吃惊了:“你难道出身思危剑盟吗?我数数,薛家为主,鹤、公孙、马、潭、周……只差两家了,怎么想不起来了,难道还有一家姓金吗?你是哪家人啊?”

  “很大麻烦吗?我来帮你!我和天都剑峰的人说一声,应该就推迟个把月上山不是难事?”

  “你这傻瓜!你怎么管得了?”珍珠很不耐烦,挥了挥手,“总有要见面的那一天。”

  珍珠忽然抱住薛冲的脑袋,用他的额头狠狠磕了薛冲的脑壳,薛冲被他砸得眼冒金星,她怒道:“你有病啊?”

  珍珠往后退了一步,委屈又愤恨,双眼通红:“我要是杀了步琴漪,你会再也不和我好吗?”

  珍珠浑身都打着颤,他说起步琴漪这个名字都有点想吐,他昨夜拦住了他,想要他给个交代,自从他们来了北境,他就没有宁日。

  步琴漪见了他,微笑:“珍珠公子。”

  “步琴漪,混球!”珍珠咬牙切齿,劈面便问道,“你是不是想利用她?你想利用她到什么时候?你和公孙掌门有瓜葛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诱惑冲冲,派她做你的耳目?”

  步琴漪坐在山石上,身后皓月凌空,只显出他的轮廓,红衣可恨,手中的扇子转个不停更可恨,他居高临下看着珍珠:“如果她是故意被我利用呢?”

  “你们不是也故意推着她,使她被我利用么?为何质问,为何如此不客气,啊?”

  步琴漪笑嘻嘻道,“母笋龙材派先不提了,只说你的两个小朋友翡翠和白玉,剁人胳膊生啖人血,让我想想,人肉滋味一般,不是蝙蝠转世那就是五散粉吃多了山珍海味难以满足?你们真是丐帮,真是几个乞丐?”

  他的声音虚无缥缈,唯有扇子敲在假山山石上的声音格外明确,一敲又一敲,打着节奏一般钻入珍珠的耳朵里。

  珍珠小脸惨白,脸上打了那么多的钉子,他精致的五官,再配上狠厉神色,更显尖锐。

  步琴漪仍旧柔声道:“你若喜欢冲冲,就去告白,我不和你争抢。我好奇薛冲姑娘,就跟好奇你一样。薛冲姑娘的底细我摸清了,你的底细,你猜猜我要去哪里摸清?”

  铁扇映出一道寒光出来,正打在珍珠脸上,寒光摇来摆去,珍珠冷笑一声道:“你巧舌如簧,你真的不和我争抢吗?那为何去查翡翠白玉的底细?虚伪。”

  “那你很希望我和你抢?”步琴漪丝毫不被激怒,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不过是攘攘众人之一。你无需太把我放在眼里。”

  “你说得云淡风轻,想来也是因为你心有所属。你喜欢公孙掌门?”

  “想拿这种旧事威胁我?三少爷吃醋的招式好嫩啊。”步琴漪抖开扇子掩面而笑,他的眼睛新月弯弯,“我实话告诉你,冲冲知道,你威胁没用。至于敢收钱把我的事告诉你的公仪兄弟,我会让他们知道死的所有写法。”

  珍珠回神,恨得抓心挠肝,恨到嘴角溢血,他咬牙道:“步琴漪就是个混球,听风楼全是一群混账……来日兵刃相见,你一定要站我这边,你听到没有!”

  薛冲不敢招惹他,也不敢想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珍珠要和步琴漪拼命,只胡乱点头答应道:“我都站你这边。”

  话音刚落,珍珠又狠狠地在她的颧骨上磕了一下,这次更过分,是拿他的牙齿磕的,虽然他的本意大概是亲她。

  薛冲捂着脸,呆呆地看着他。

  珍珠擦了擦嘴,勾起嘴角一笑,便立刻施展轻功离开。薛冲当然要去追,她追起来才知道珍珠的轻功这么厉害,平时都是藏着不露出来。也不教她,实在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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