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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首_分节阅读_第40节
小说作者:老石芭蕉蕉   小说类别:武侠仙侠   内容大小:338 KB   上传时间:2025-11-08 15:34:50

  步琴漪站了起来,他的杰作他的好运气他的风他的雨全都来了,一切近在眼前。

  兰捺看向手中剑,剑毫发无损,摆家两位松了一口气,而兰捺若有所思地看薛冲:“我没见过这一招。”

  按捺不住的潭愚人嘲笑道:“北境武学基础千年,青牙小儿焉能识得?”

  兰捺心平气和道:“我想知道这套剑法的名字。”

  潭愚人不知道,他愣住了,于是讪讪坐下。空中响起一个雷,飞过一道白尾巴,像炸了一颗星,薛冲想起她在栾书冢的奇遇,至今她也没告诉步琴漪她曾经去过栾书冢,此时不是告诉众人的好时机。若是现在说了,岂非人人都吵嚷她带他们去一次栾书冢,反而打扰人家安宁。因此她沉默了。

  低手沉默,显得心虚。高手沉默,显得高深。

  青锋老人见多识广,代为解答道:“这是栾书薛家的扫断蹄痕。多年未见……薛姑娘,从哪里传承来的?”

  薛冲轻咳一声:“机缘巧合,我自己悟的。”

  兰捺哎了一声:“你说你是薛家传人,怎么没传给你?你自己悟的?我不信!”

  “捺公子,在下可以作证。”李飘蓬的声音适时响起,他拱手道,“我家小姐悟剑有迹可循,先是心法发挥不出来,她便悟了一套轻盈的剑道,剑道太轻,她便自创剑法平衡轻重。薛家崩溃离散多年,栾书剑法不知所踪,我想这是天时地利人和,才能使得薛家后人再悟先祖剑法。”

  李飘蓬言之凿凿,深信不疑他的说辞。因为他是真的相信,他和薛冲对剑,亲眼见证她一步步成长。说到最后一句,他已串起了所有的证据,已将自己说得心悦诚服,对薛冲敬佩不已。

  薛冲有些害臊。

  轻盈的剑道是姜前辈在山上多年苦修得来。

  栾书剑法更是她盗墓奇遇里抄来的。

  但她还是想,此情此景,不是说出真相的最好时机。她只得默认。

  低头之际,营帐下步琴漪的眼睛含满了柔情,似是对她钦佩至极。薛冲脸涨得血红,可步琴漪却轻轻开口:“抬头,享受这一切。”

  这一切……真属于她么?薛冲依言抬头看向对手,兰捺稀奇地笑了一声:“很有意思啊。如果我赤手空拳,也许也能悟出三丹剑的一招半式呢。我相信这些,冥冥之中,我们和先祖有血脉传承。”

  公仪爱不屑地翻了翻眼睛,而巧彪再按捺不住:“什么血缘?!她是在哪里偷来的剑法,胡说八道罢了!”潭颜修面色铁青,而潭愚人身后的边无穷也有些坐不住了。

  任俺行抱着胳膊:“我劝你们鹤家人少说两句。下雨了都,干多了亏心事,也不怕被雷劈。学学你家老小姐,这会直接躲起来了,都不敢见人。”

  “我知道我远在中原的哥哥姐姐们脑子不好使,没想到北境人也这么……”兰捺再次看向手中的剑:“我现在很好奇,你那把是不是真的。”他话音刚落,便提剑甩来泼天剑势,雨应声而下,溅在石台上,溅得众人一阵忧虑,一阵欣喜,因为薛冲又一次扛住了兰捺的进攻。兰捺出横,她便出斜,剑刃堪堪错开,过了好生痛快的一招。

  “薛小姐,兰公子,我们今日是辨剑,不是过招。请互相冲撞,为我们一辨真伪吧。”摆日安突然提醒道。他身侧的珍珠耳眼里坠着钻,两颗的光芒雨滴似的降落在他的肩头。

  薛冲拂开脸上的雨:“兰公子,请吧。”

  兰捺负手:“入乡随俗,我想来一剑北境的基础剑法。我才学北境剑法不久,便出红梅腊月剑,如何?”

  摆日安喜笑颜开:“薛姑娘,这可真是原地画靶了。”

  薛冲一脸迷茫:“什么?”

  可台下众人都是笑着看她,仿佛她一定知道这剑怎么解。北境武林忽对兰捺很满意似的,因为兰捺出的剑太简单了,薛冲也一定知道解法。解不重要,两剑碰撞的石火天光才最重要。

  但薛冲真心实意地焦虑迷茫,她听都没听过这一剑。

  然而就连母笋龙材派都在议论:“你看咱冲儿,多淡定,多会示弱,扮猪吃老虎,有大将之风啊。”

  公仪爱转脸对步琴漪道:“你在等人吗?等一个稳婆?”

  步琴漪疑惑回头,适时摆出一个震怒的表情,而公仪爱怜爱地抚摸步琴漪的脸庞:“小琴漪啊,你找错人了。你派王暮雨潜伏在潭家,接近边无穷,可是那个人十几年前就不中用,此时又有什么胆量喊出良衣小姐的事?”

  步琴漪拧住他的胳膊:“你们抓了他的家人威胁他?跟我作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公仪爱轻蔑地吐出一口气:“鹤颃水性杨花。”

  步琴漪死盯着他的眼睛:“我尚未对你弟弟做过什么。”

  公仪爱不屑道:“不贞不洁的荡妇,即使我弟弟疯了,我也不会让她好过。贱人,想认祖归宗薛家,做梦去吧。”

  步琴漪的匕首忽而扎进了公仪爱的手指缝里,血渗了出来,可公仪爱嘲讽地睁大眼睛,他的音调反复起伏:“好不好奇,我的盒子里装了什么?本部大乱……三十六部流离失所,步琴漪,你有求于我!”

  而此时薛冲茫然地看向兰捺慈和的一剑,这一剑看似手软,却在震荡之间催开了一枝红梅花般,既然第一剑是红梅腊月,那么薛冲迎战碰撞剑刃的方式就只有苦昼短——多简单啊,每一个北境练剑的孩童都知道!

  如果对手的剑是红梅腊月,那么要冲撞,就得顶他的剑端,借力借得好,可以折断对方的剑刃。所以兰捺用了这一招,他想看看谁的剑才是思危剑,甚至他猜测薛冲那把才是真的。

  然而薛冲却很是笨拙地迎剑齐眉,兰捺的剑居然劈向了她的手腕。

  “颃儿!”“冲冲!”潭颜修和任俺行同时大喝。

  步琴漪猛地睁开眼睛,他胸中苹果滚落,噎满了他所有的欲望,他喘息了一声:“冲冲——”

  薛冲不明白,兰捺的剑只是砍到了一点她的胳膊,只是皮肉伤,但她怎么会流那么多血,可很快就明白了,那是步琴漪给的药。

  薛冲也不明白,珍珠是从哪里冲出来为她挡剑的。她的胳膊很好,可珍珠的肩膀很不好。瓢泼大雨下在他身上,他躺卧在血泊之中,艰难地呼吸着:“你怎么啦?良衣剑啊,你不会用么?我都会用。”

  薛冲更不明白的是,为何此时场上仍有剑影。

  她手中薛家那把剑已经卷了刃,只剩摆家和公孙家的剑没崩坏了。

  持剑的兰捺吃惊地看向应战的男子:“天都剑峰?”

  “是负雪天南阁,公仪蕊。”年轻的男子脸庞都瘦得凹陷。

  场上一片哗然,兰捺与公仪蕊衣袂如飞,可兰捺忽然收手:“你很厉害,我珍惜你。最后两把剑了,我需要堂堂正正的比试。现在,先救人。”

  薛冲呆呆地看着袅袅含泪给她缠纱布。她方才不会的那一剑,原来是良衣剑中的一式。原来她的母亲薛良衣,十三岁那年沽酒天下,创一套醉剑,留给北境孩童开蒙而用。她如流星璀璨,又如流星般消失。而她……自始至终,连母亲的光芒都未曾瞻仰过。

  所有人都见过良衣剑,除了薛冲。

  潭颜修不敢抬头,而巧彪还在说:“连良衣剑都没学过,怎么会是薛良衣的女儿?”

  然而每个人都觉得不对劲,因为他们都学过良衣剑,为什么薛冲不会?或者说,为什么鹤颃不会?

  边无穷颤声道:“潭颜修,你还不说实情吗?鹤引鹃嫉妒良衣小姐,究竟要打压她的女儿到何时呢?”

  潭颜修一时无言,他痛苦地捂住脸:“我知道,我知道……无论如何隐瞒,也有被发觉的一天。冲冲,你的母亲,是薛良衣!”

  公仪爱手足无措,一时看到场上面无表情的弟弟,一时看到发出冷笑的步琴漪。

  步琴漪尚未看到公仪蕊和随之而来的公孙灵驹,他一步一步走向公仪爱:“杀稳婆?被杀的是你的人。威胁边无穷?你能威胁,我不能救?更何况我无需叶稳婆,也无需边无穷!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荡妇?淫贱?为难我?和我作对?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的小琴漪?”

第58章 潇潇马车前

  潭颜修从未这么后悔过,他和边无穷视线交错的一瞬间,就知道他完了。 兰捺最无措:“不是说良衣剑家喻户晓吗?怎么,为什么她是薛良衣的女儿,她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青锋老人把他带下了台,他还是很迷茫:“前辈——我真不是来谋财害命的。两个人因我受伤,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的困惑无人解答,薛冲抱着血泊里的珍珠,被人团团围住,此时与潭颜修父女相视,只觉不敢置信,又五内俱焚。 步琴漪好毒。 叶稳婆、边无穷、肚兜……都可以是证据,也可以不是,只要会抵赖,说什么都成。 所以他不找她拥有的,独独去找她缺失的。 连兰捺这个外乡人都懂得的剑法,她不知道。她举起手臂,白纱透血。 鹤家人不想让她知道良衣剑,所以她是在场众人里唯一解不了兰捺那一剑的人。 为什么?因为她是薛良衣的女儿。 因为有人不想让她知道,她是薛良衣的女儿。 外乡人兰捺想通了,匆匆赶来的公仪蕊和公孙灵驹也想通了。思危剑盟无不震动,九雷岛的夫妻俩窃窃私语议论着。 边无穷看到薛冲透湿的衣裳,衣裳下的血,恍惚间又想起来当年那个持剑的女侠,纵剑拂云,光明磊落。 潭愚人表情复杂地看向潭颜修:“其实你大可以告诉你的女儿。这……不是挺好的事吗?薛家人一个都找不到了,鹤家也能给薛家撑一撑门楣。” 潭颜修木讷道:“她的个性倔强,告诉她,她会发痴发狂,加倍地恨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说。” 潭愚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今天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吗?” 潭颜修低下头:“我好像,又看到良衣了。” 薛冲收回了目光,一切因缘巧合都是天注定。天注定她要选薛来姓,天注定她能去栾书冢。珍珠被人扛了起来,她也站了起来,场面上有很多熟人,有对她无限关切无限怜爱的母笋龙材派众人,有满脸担心忧虑的翡翠白玉和桥人们,还有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公仪蕊,还有多日未见的公孙灵驹。 公孙灵驹摘下了覆面的白纱,她精准地辨别出了人群的桥人:“你们少主呢?他应该在这的,他为什么不在?” …

第59章 两两无嫌猜

  薛冲又一头晕睡过去,但睡不安稳,总在莫名做梦,醒来一个都不记得,她睁开眼,才晓得眼前晃着的人影,一个是摆歌笑,一个是公仪蕊。 袅袅堵着门,正在和门前的一个人交谈:“喂,你真的不能进来。” 门外的人是兰捺:“哈,我来找公仪蕊。他说要和我比剑,只差最后两把剑了,比完就走,很快的。” 公仪蕊转过头,面无表情道:“两日后。” 薛冲想起最后关头他出来迎剑,便实事求是道:“多谢。” “我是你师叔,也是你的长辈。师门在外,不会让你受欺负。”公仪蕊语气平平淡淡,仿佛薛冲离开山门还是昨天。 珍珠忽然抽气:“疼——啊——” 薛冲惊得看他,“你比我伤得重多了!要不要紧!快躺下!我起来给你躺,啊呀,你怎么乱跑?” 珍珠歪倒在床上,薛冲把手里的茶水塞给他:“你也真是的,你不替我挡,我也不会受很重的伤。” 珍珠别过头,倔强道:“别人有你的崇拜和憧憬,我连你独一份的愧疚都不能有么?” 他每一个字都很坚硬,像朝薛冲丢石子,若薛冲是湖,那她毫发无伤,然而她也就是个刚长出来的小松树,接住他的石子,相当勉强。 她接过公仪蕊手里的参汤,一勺一勺往珍珠嘴里喂,喂了一口自己也嗦一口,一个谢字也不对珍珠讲,认识这么多年,她无需对珍珠说谢谢,互欠的人情说也说不明白,但她欠他再多,也说不出来一句喜欢。更何况珍珠在万星游荡那么多年,十年八年靠她养,她给予他独一份的愧疚,便谈不上很多。 公仪蕊咳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你不是她的丈夫吧。” 珍珠陡然睁大了眼睛:“她老公死了!” 袅袅刚把门关上,立马回头大骂道:“你老公才死了呢!我们少主龙精虎猛,不日便能把你们这一个两个狐狸精扫地出门!” “拉倒吧,你们少主啥事没干,就病了,风一吹地瓜秧子似的不禁事。”珍珠龇牙骂了回去。 “步琴漪病了?”薛冲问道。 袅袅嗯了一声:“只是心力交瘁,需要养一养。” 公仪蕊放下了杯盏:“我是代表山门,问你要不要回天……” 薛冲翻身下床,摸了摸珍珠的小…

  薛冲又一头晕睡过去,但睡不安稳,总在莫名做梦,醒来一个都不记得,她睁开眼,才晓得眼前晃着的人影,一个是摆歌笑,一个是公仪蕊。

  袅袅堵着门,正在和门前的一个人交谈:“喂,你真的不能进来。”

  门外的人是兰捺:“哈,我来找公仪蕊。他说要和我比剑,只差最后两把剑了,比完就走,很快的。”

  公仪蕊转过头,面无表情道:“两日后。”

  薛冲想起最后关头他出来迎剑,便实事求是道:“多谢。”

  “我是你师叔,也是你的长辈。师门在外,不会让你受欺负。”公仪蕊语气平平淡淡,仿佛薛冲离开山门还是昨天。

  珍珠忽然抽气:“疼——啊——”

  薛冲惊得看他,“你比我伤得重多了!要不要紧!快躺下!我起来给你躺,啊呀,你怎么乱跑?”

  珍珠歪倒在床上,薛冲把手里的茶水塞给他:“你也真是的,你不替我挡,我也不会受很重的伤。”

  珍珠别过头,倔强道:“别人有你的崇拜和憧憬,我连你独一份的愧疚都不能有么?”

  他每一个字都很坚硬,像朝薛冲丢石子,若薛冲是湖,那她毫发无伤,然而她也就是个刚长出来的小松树,接住他的石子,相当勉强。

  她接过公仪蕊手里的参汤,一勺一勺往珍珠嘴里喂,喂了一口自己也嗦一口,一个谢字也不对珍珠讲,认识这么多年,她无需对珍珠说谢谢,互欠的人情说也说不明白,但她欠他再多,也说不出来一句喜欢。更何况珍珠在万星游荡那么多年,十年八年靠她养,她给予他独一份的愧疚,便谈不上很多。

  公仪蕊咳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你不是她的丈夫吧。”

  珍珠陡然睁大了眼睛:“她老公死了!”

  袅袅刚把门关上,立马回头大骂道:“你老公才死了呢!我们少主龙精虎猛,不日便能把你们这一个两个狐狸精扫地出门!”

  “拉倒吧,你们少主啥事没干,就病了,风一吹地瓜秧子似的不禁事。”珍珠龇牙骂了回去。

  “步琴漪病了?”薛冲问道。

  袅袅嗯了一声:“只是心力交瘁,需要养一养。”

  公仪蕊放下了杯盏:“我是代表山门,问你要不要回天……”

  薛冲翻身下床,摸了摸珍珠的小脸,在脸上停留了一会,便笑了一声:“有点扎手。”

  她将喝完的参汤碗递还给公仪蕊:“有劳,我不回去。”

  薛冲出了门,公仪蕊也跟了出来,她回头瞧见是他,颇为吃惊,袅袅更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当着外人面,跟公仪蕊没话可说。

  她将公仪蕊一劈两半,一半是浅草没马蹄的江湖少年,她留着珍藏,另一半是凶神恶煞二代殷疏寒,她不大想碰。

  公仪蕊见她不回头,止了脚步。

  薛冲仍然不回头,袅袅从背后抱住她的脖子:“头还疼吗?如果要骂鹤家人,我随时奉陪哦。”

  薛冲歪了歪脑袋,“暂时是不想骂,好像上辈子的事了。但不保证,我以后想起来不会哭。”

  袅袅往她嘴里塞了颗糖:“我会一直在这的,我很会骂人的。”

  “我知道。”薛冲想搂紧袅袅,却根本搂不紧,她实在太纤细瘦弱了,一片羽毛般滑溜溜的,填不满她的怀抱。

  袅袅在某个房间外停了脚步,薛冲知道到地方了,她推门进去,床上果然睡了一个人,再走近看,她慢慢蹲下身子,观察他生病的模样。

  她在这没事干,也只是想看看他而已。薛冲手腕疼得厉害,步琴漪心眼小下手狠,明明兰捺没砍多深,却叫她失血又淋雨,看起来好严重。越严重,越显得她不懂良衣剑,越不懂良衣剑,越叫人震撼鹤家的隐瞒。

  薛冲躺到他的床上,想来她惊心动魄的十九岁,遇到他也就个把月,却已是日月新天重活一世,除了他本人,她前十几年一切想要得到的,全都得到了。

  她慢悠悠地拿他头发绕指环玩,他不醒。她揉了揉他的腰,他也还是不醒。

  薛冲只能自己和自己玩,她想再看看他胳膊上的伤痕,手往枕边一探,探到个木头盒子,她好奇又摸了摸,瞬间天旋地转,双手被按压在枕边,他骑坐在她胯骨处,薛冲模糊里只能瞧见他万千垂下的青丝,两人蚕蛹般裹了几圈,步琴漪才从噩梦中醒过来,很是疲倦地松开了她:“别打开那个盒子……”

  他的声音很虚弱,好像是头一回没心情起来对付她的不常规。薛冲讨了个没趣,便打道回府,她的手腕还很痛。

  她一脚踢飞了他的鞋子,于是手就被他拉住了。她回过头,步琴漪的嘴唇近在咫尺,薛冲怔住了,步琴漪停顿在这里,心跳的间隙空白里,他在想什么?

  薛冲无暇猜测了,只能抓住了他的胳膊,忙着应付、学习、反攻。房中很安静,薛冲脸上有被他睫毛拂过的痒,耳边有嘴唇里发出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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