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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首_分节阅读_第48节
小说作者:老石芭蕉蕉   小说类别:武侠仙侠   内容大小:338 KB   上传时间:2025-11-08 15:34:50

  薛冲却转头对他道:“你喜欢我吗?”

  宁不苦仰头看天,银河如瀑,轻轻应了声:“喜欢。”

  薛冲却转过头,蹲下身狼狈地哭了起来:“你又不是他!你说一千遍一万遍原谅我,又有什么用呢?”

  宁宁也跟着蹲下,他摸着湿润的青草和矮矮的菌菇,小声道:“可我想要你高兴呀。我可以骗你一千遍一万遍,直到你高兴为止。”他没说出来,却心想,直到你真心喜欢我为止。

  薛冲已哭到打嗝:“可是袅袅死了!他不会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我就是把思危剑送给他,袅袅也再也不能活了!你害死了她,你害死了她!”

  宁宁笨拙地揪着地上的青草,无言以对。

  薛冲直接躺在天幕星河下,呆呆地流泪,双耳充盈着她自己的眼泪,热了又凉,凉了又有新的滚烫眼泪加入。

  她转过头命令宁不苦:“你说,‘冲冲,难道你不知道,一颗金子一样的心,比一把铁剑,更有价值?’”

  宁宁照做,一字一句认真重复道:“冲冲,难道你不知道,一颗金子一样的心,比一把铁剑,更有价值?”

  薛冲听了,却哭得更大声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说,‘古来妲己唯榜幽王,不见侍一凡尘武夫。狐狸眼不甘寂寞,若无跌宕传奇,便觉白活一世。和你一起,何其幸运?冲冲,我愿为你驱使,为你复名,为你昭冤,为你雪耻,为你快意恩仇……你愿意吗?’”

  宁宁眨眨眼:“这词太长了,我记不住。你说慢点……”

  薛冲捂住耳朵,一路翻滚着,呜呜咽咽地滚远了。

第69章 鬼面莲花

  薛冲从来没去过南方,她连中原都没去过,中原的春天和她家乡的并无太大不同,她愁苦着不敢思念步琴漪,不敢思念袅袅,时常沉默着猛摇头,赶走她的思念。 她在路上头一回没有捡狗,而是捡了一只被雨淋湿的小鸟。小鸟冻得可怜,在她手掌心过了一夜,安然死去。 薛冲哇哇大哭,把旁边的宁不苦吓了一跳又一跳。 薛冲去驿站写信给摆歌笑:“珍珠亲启,现是四月了,我学了一句人间芳菲尽,念给你听。信到你手上时,北方的花也落了。” “我问你安好,问翡翠白玉安好,问你哥哥姐姐安好,问母笋龙材派安好,问二郎安好,更想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头戴斗笠的女人?她安好吗?” “我现去红林梅州归还姜前辈的剑和剑道秘籍,中原有很多的树,很多穿漂亮衣裳的人,路边常常有人比武,我喜欢这儿,我也许回来,也许就不回来了。记得给我回信。” 薛冲写完寄出信去。 宁不苦披着斗笠垂纱,眼巴巴地趴在柜台上看她,这乡巴佬何止是没去过南方,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栾书冢五里。他对薛冲寸步不离,此刻更是五体投地:“你好厉害!” 薛冲懒得理他,时不时就想给他两拳。但他狡猾又厚脸皮,总是很无辜地看她,手里牢牢地把持着思危剑。被他看着看着,薛冲就感到恍惚。这个该死的赝品。 于是她就想把剑偷了,再把他甩了,可总被他发现,然后他就开始哭。 “你不能欺负人!”他撒泼。 薛冲恼火地推倒他:“你害死我的朋友,还骂我欺负你?你要不要脸?” 宁不苦麻溜地爬起来,指着步琴漪的脸道:“要,怎么不要?我喜欢这张脸,你不许惦记我的脸!” 薛冲给他买了一匹纱,缝到斗笠上,眼不见心不烦。 红林梅州不难找,因为听风楼江湖茶馆的存在,薛冲几乎没有迷过路。 北境的茶馆寥寥几家,正在建设之中。而中原到东南郡的那一道路,时不时就能看到听风楼淡青色的旗帜,里面的伙计和说书先生也长着差不多的脸,说着差不多的事。 两个乡巴佬闯到最为富庶的东南郡,好在薛冲在离开北境时兑了钱庄的银票,否则简直知道要落魄到什…

  薛冲从来没去过南方,她连中原都没去过,中原的春天和她家乡的并无太大不同,她愁苦着不敢思念步琴漪,不敢思念袅袅,时常沉默着猛摇头,赶走她的思念。

  她在路上头一回没有捡狗,而是捡了一只被雨淋湿的小鸟。小鸟冻得可怜,在她手掌心过了一夜,安然死去。

  薛冲哇哇大哭,把旁边的宁不苦吓了一跳又一跳。

  薛冲去驿站写信给摆歌笑:“珍珠亲启,现是四月了,我学了一句人间芳菲尽,念给你听。信到你手上时,北方的花也落了。”

  “我问你安好,问翡翠白玉安好,问你哥哥姐姐安好,问母笋龙材派安好,问二郎安好,更想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头戴斗笠的女人?她安好吗?”

  “我现去红林梅州归还姜前辈的剑和剑道秘籍,中原有很多的树,很多穿漂亮衣裳的人,路边常常有人比武,我喜欢这儿,我也许回来,也许就不回来了。记得给我回信。”

  薛冲写完寄出信去。

  宁不苦披着斗笠垂纱,眼巴巴地趴在柜台上看她,这乡巴佬何止是没去过南方,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栾书冢五里。他对薛冲寸步不离,此刻更是五体投地:“你好厉害!”

  薛冲懒得理他,时不时就想给他两拳。但他狡猾又厚脸皮,总是很无辜地看她,手里牢牢地把持着思危剑。被他看着看着,薛冲就感到恍惚。这个该死的赝品。

  于是她就想把剑偷了,再把他甩了,可总被他发现,然后他就开始哭。

  “你不能欺负人!”他撒泼。

  薛冲恼火地推倒他:“你害死我的朋友,还骂我欺负你?你要不要脸?”

  宁不苦麻溜地爬起来,指着步琴漪的脸道:“要,怎么不要?我喜欢这张脸,你不许惦记我的脸!”

  薛冲给他买了一匹纱,缝到斗笠上,眼不见心不烦。

  红林梅州不难找,因为听风楼江湖茶馆的存在,薛冲几乎没有迷过路。

  北境的茶馆寥寥几家,正在建设之中。而中原到东南郡的那一道路,时不时就能看到听风楼淡青色的旗帜,里面的伙计和说书先生也长着差不多的脸,说着差不多的事。

  两个乡巴佬闯到最为富庶的东南郡,好在薛冲在离开北境时兑了钱庄的银票,否则简直知道要落魄到什么境地。

  薛冲时常虐待宁不苦,她吃肉,宁不苦喝粥,她吃鱼,宁不苦拿鱼汤泡饭,可是他什么都没见过,即使是剩饭,也吃得呼噜呼噜砸吧砸吧,简直是丢人现眼。

  饭馆里的小伙计斜眼看两人,忍不住打趣道:“这位公子仪表堂堂,怎的吃饭却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宁不苦把垂纱放了下来,再不放,他怕薛冲打他。

  薛冲和宁不苦走了几个月,现已很接近红林梅州了。她上江湖茶馆买消息,她让宁不苦千万不要露脸。

  乔装打扮过的薛冲问老板:“红林梅州可曾有一位医者叫作姜徽君?”

  老板笑眯眯地抬出算盘来:“先算底价五两银。难查一层,加一层价。”

  薛冲把钱放到桌子上。

  老板问清前辈的大致岁数和上天都的年头,便朝薛冲伸出两根手指头,薛冲会意,又加十两,老板便出了屋子。

  宁不苦抱怨道:“什么都没查就要十五两,这什么黑心地方。”

  薛冲凶他:“你闭嘴!不然你去查?”

  宁不苦贬低道:“听风楼的人都是黑心鬼。这么容易赚钱,还要来抢我家。”

  他一边发牢骚,一边给薛冲倒水,是个有脾气的小丫鬟。

  不久之后,老板抱来一本厚厚的籍册。

  姜前辈家住红林梅州的杏林桃花坊,往左数廿一户人家,楼下卖馄饨,楼上住家,偶尔收几个伤寒病人。

  姜前辈的父母哥哥全都在世。哥哥在她远去天都之后娶了妻子,已有儿女,近来女儿已出嫁。

  薛冲愣愣地听着,却问了个傻问题:“那为什么他们不去找姜徽君呢?”

  老板眯眼笑道:“听风楼难答人情债。若要探听此事,加价。”

  薛冲讷讷点头:“那我自己去找好了——呃,我还想问问,如果要见红林梅州的梅解语,是个什么章程啊?”

  老板疑惑地哦了一声:“小姑娘有何疑难杂症啊?要见梅山?”

  薛冲板起脸来:“给我五两,我就告诉你。”

  老板哈哈大笑:“薛小姐,很会做生意嘛。”

  薛冲听到他唤她薛小姐,变了脸色。老板站起身:“你失踪多日,沧浪天摆家悬赏找你呢。要是不想被他们找到,你得给我五百两。”

  宁不苦恼道:“奸商!”

  薛冲抵赖道:“我不识得什么薛小姐。”

  老板啧啧啧地摇起头来:“薛小姐啊,今非昔比,你不晓得你的名气。虽然江湖中人还不大认识你的脸,却都听过你的名字了。你如今的名气,远胜你以前的妹妹。而我们这些人,能不认识你吗?乔装了也没用啊,除非学这位公子,把脸遮起来——”

  宁宁一步退了三尺远。

  老板负手在房间里踱步,笑眯眯道:“妙龄男子?才子佳人私奔舍下剑盟离开?若不想被我上报上线,你得给我一千两。”

  薛冲和宁不苦灰头土脸走出房间,薛冲没舍得再给他钱。

  江湖茶馆是虎狼之地,听风楼本部更是豺狼虎豹互相倾轧。

  薛冲想到茶馆全都是星派的地盘,不禁一阵恶寒。有人刀锋舔血时时有可能丧命才换来情报,也有人走街串巷摸清每个门派每个小人物的底细,还有人困在地宫之中永远不见天日,星派之人却时时耀武扬威,捞第一手油水。

  怪不得公仪兄弟那么嚣张,又怪不得步琴漪对星派那么厌烦。

  薛冲捏紧拳头,她才不花这个冤枉钱,被人知道就被人知道呗,她又没和人结仇,谁知道她的行踪会来杀她不成?

  她一直在和珍珠通信,母笋龙材派和姨妈都好好的,正在往南方走找她。至于妙龄男子,谁行走江湖,还没几个绯闻了,当务之急,还得是找到步琴漪。

  她也弄了顶幂篱遮住脸,又在茶馆里要了壶茉莉花,宁不苦坐在她身边。此时此刻,南方的茶馆里说的全是北边发生的事。

  茶馆里沸沸扬扬说着兰捺石胡笳兰天枢的事,就算荒腔走板,也吸来满谷满坑的人抻长脖子听。

  “他们等什么呢?怎么还不打?!”有人发问。

  “这位兄台有所不知,自然是等思危剑啊!兰捺要争正统,胡笳就说她出身思危石家,比你们更正统,兰天枢嗤之以鼻,他大权在握,他们也配在他面前谈正统?我看啊,他们不在北境掘地三尺挖出思危剑来,是不肯罢休的!”有人回答。

  薛冲心安了。这就是她的打算。

  其实也许千辛万苦来江南,根本见不到步琴漪,也见不到铁胆。她没有去天都剑峰把剑给薛若水,反而执着走这么久的路,把剑交给红林梅州梅解语。

  她是为了拖着剑,越不开打,这把剑越值钱。

  茶馆里说得很热闹,北境已经很久没那么热闹了。如果步琴漪的目的是让北境的死水里开粉花,那么他几乎成功了。

  从北境到东南郡,过了很长的路了,池塘里长出绿绿的荷叶了。

  两人又上路,到了红林梅州先去见姜前辈的家人,还了东西,再找人家打听怎么见梅解语。总而言之先去红林梅州的地盘再说,听风楼实在贪婪,贪婪得让薛冲不安。

  两人跋山涉水,渐次近了红林梅州,这里到底有没有步琴漪,薛冲想猜又不敢猜,她经常独自一人静坐,心却跳得砰砰的。

  薛冲在客舍的柳树下曲水边仰头看江南的月亮,这会没有眼泪。她无精打采,又实在很累。

  宁宁正在二楼,掀起了垂纱,贪婪地看着烟花,每炸一个花,他就嘻嘻地捂住耳朵。但很快他就缩回了脖子,窗户也放了下来。薛冲还没训斥他抛头露面,他就这么乖,薛冲也懒得找他麻烦了。

  她头晕晕的,于是脚步沉重地回到她的房间里,径直躺下。躺下后也不得安宁,不是梦到王转絮,就是梦到鹤颉,鹤颉拿着剑一身血地叫她姐姐,把她吓醒了。

  薛冲浑身滚烫,悟到自己这是病了,大概是水土不服。

  她翻了个身,桌前坐着个人,正在玩九连环,玩得头也不抬。

  薛冲有点恼火,宁不苦不打一声招呼进她房间是老毛病,她朝他伸手:“给我倒杯水。”

  宁宁端了杯水走过来,递给她后,在她床前赖着不走。

  薛冲发出微弱的声音:“没空和你玩。”

  她咕咚咕咚喝完水,又要:“再给我一杯。”

  宁宁转身又给她倒了一杯。

  薛冲拿杯子时摸到他的手,冰冰凉凉十分舒服,她抓着冰了冰脸,宁宁皱眉看她,却听到她轻声说:“我梦到我妹妹了。奇怪,好久都没想起她了。”

  薛冲低落了一阵,可很快颐气指使起来:“再陪我玩一次过家家。”

  她的颐气指使也很虚弱。

  “你说,冲冲,‘会一直有人对你好的,不是我也没关系。’”

  “说得要很温柔很温柔,温柔就是又慢又轻……你说。”

  她等着他学。

  但宁宁抽走了他的手,道:“看起来的确没关系。”

  薛冲猛地睁开眼睛。

  初夏的雷格外响,紫电映到人脸上,割出阴阳明暗之界。

  “薛冲,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薛冲迅疾地坐起身,步琴漪在此时转身,他拿着水杯走到桌前,点亮烛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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