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季尝没有回头看她,“滚出去。”
“要跟我合作的人是你,半路把我抛下,连句解释都没有的也是你,”季舒虞的手稳稳落在他的肩上,“执行官大人,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的项目,我的下属。”她感受着季尝果糖的温度,一字一句。
他咬着牙:“什么解释,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很快,季尝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硝烟味。
当劲腰被她紧紧环绕,发现自己无法挣脱后,季尝艰涩地吞咽:“小混账,出、出去……”
回答他的,是季舒虞的动作。
骨节分明的,有力的手控制着他,从来没有被人触及过的位置,此刻柔软异常,就维持着这么一个半拥半抱的姿势,季尝忍不住在她怀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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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小姐:恨
好吧,那就[黄心]
第35章 你打算怎么罚我
“这么难受了, 不回家休息,翻这些花边新闻做什么呢?”
季舒虞的声音在他耳边低低响起。
做什么?
季尝低低地喘着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关头,没有及时叫人来为他送抑制剂,而是选择在网上找季舒虞的照片, 打算看着她的影像, 自己动手纾解是什么疯狂的想法, 但他的的确确这么做了。
还被季舒虞抓包了。
女人富有侵略性的目光, 就这么下滑,扬起眉头慢条斯理地说:“执行官大人, 你在对前上司做一些不好的事吗?”
她没有说那两个字,可季尝的眼尾还是被蒸腾的泛红。
那点卑劣的心思, 就这么被她剖开,不堪一面都被她看透、拆穿了, 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一切都在脱离他的掌控。
没有得到回应, 季舒虞手上的力度也逐渐加大,贴着他的面颊:“说话。”
季尝从没有承受过这样的力度。
这根与季舒虞打斗时受到的伤害和刺激完全不一样。
他瞳孔骤缩, 闷哼一声。
“松手,”季尝断断续续地说,“别这样……”
omega的情热期很难捱, 这里没有抑制剂。
再继续, 会失控的。
侄女和小叔, 上司和下属, 养女和私生子。
不能这样, 太不体面了。
更令他感到荒谬与恐惧的,不是抑制剂,而且他隐隐有些期待什么。
“快松手, ”他试图讲一些道理,可实在没有力气再说话,只能急促的呼吸,面露难堪地跟她沟通,在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后,季尝最后直接愠怒地警告,“……小混账,滚,给我滚!”
这话不痛不痒的。
光脑折射出两人亲密的姿势,季舒虞望着光脑里,被她禁锢的美人:
“季大执行官,你的花边新闻还有近日所作所为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呵,我还经常违反军纪,殴打新学员,”季尝凝望着光脑映出的面容,咬牙切齿,“大小姐,你打算怎么罚我?”
季尝病弱,虽说平时也没有停止过锻炼,但他身上总是只有一层薄肌。
这会因为情热期的缘故,他整个人都要融化在季舒虞怀里了。
她声音平和:“那么执行官大人,你上个月奖金没了。”
季舒虞的指尖已经能感觉到潮湿了。
她的嘲讽还没说出口,季尝就调转了方向——他以这个姿势堵住了她的唇。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确切来说,应该是啃咬。
柔软湿润的唇瓣带着硝烟的味道,主动地撕咬,跟白天的季尝判若两人。
季舒虞吃痛,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停止动作,随后,听见季尝发出低低的笑声:“呵、哈哈哈哈哈……”
品尝到口中血液的甜腥,季尝带着成功报复的得意发出低笑。
“小叔,我说过,你的嘴总是很贱。”
季舒虞指腹擦过被他咬破的位置,冷冷地看着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是你的小叔,”季尝眼眸还是红润潮湿的,“你不是这么不体面的人。”
“是吗,”季舒虞轻而易举化解了他的挣扎,指腹拨开他的扣子,“别总一副很了解我的模样,季尝。”
“不是讨厌我、恨我吗,”季尝心头一跳,却维持着镇定,“跟我做,总指挥官大人难道不会觉得恶心吗……”
季舒虞掐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季尝:“我从来不是什么体面的人。”
她忍季尝很久了。
浓烈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办公厅。
在意识到季舒虞没有开玩笑后,季尝维持的淡定终于粉碎了。
“放开、松手,呃——”他扬起脆弱的脖颈,柔软的肚腹紧贴着桌边,被她按得生疼,“混蛋,疯子,你就是疯子!”
“让季高知道,你就完了,我们都要完蛋……”
季舒虞禁锢着他的劲腰,眸光在他流畅的腰线上流连,没有反驳。
知道又能怎样呢。
“勾引我的时候,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吗,小叔?”
季舒虞指尖顺着他光滑的脊背往下滑,直到落在腰间,在那个凹陷的位置停留。
他尾椎骨都泛起了酥麻。
季尝这时候才真正害怕了——他害怕这个不计后果的大小姐,她够狠。
“做什么,小叔看着你长大,你翅膀硬了,还想上小叔?”季尝极力恶心她。
当初季尝看着她被枪械强大的后坐力冲击到跌坐在地,唇角挂着嘲笑的模样又出现在眼前。
“真是可怜呐,看样子你摔了个屁股墩,我的大小姐,很疼吧,真是可怜……”
他微笑着,弯起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像只狐狸。
他的嘲讽与讥笑,还有那副故作和善,又高高在上的模样令她厌恶。
季舒虞直接拿枪对准了他。
“闭嘴。”
只要她扣动板机,这个没礼貌的家伙就会死在她的手上。
季尝的笑声卡壳了,面上还维持着刚才的笑容,逐渐变得玩味起来,他缓慢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带着点无奈哄她:“好好好,我不笑了,大小姐,小心擦枪走火啊……”
“蹲下。”
季舒虞不喜欢别人俯视她。
于是,在她的注视下,季尝唇角勾起的弧度泛冷,像是锋锐的刀子,但迫于被她瞄准,只好缓慢下蹲。
其实,早在那时季舒虞就想过,她要看季尝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卑微求饶。
季尝的嘴一直这样贱,哪怕此刻备受情热期的折磨,还是要说她讨厌的话:“不是讨厌我的味道,大小姐,你饥不择食了吗……”
“小叔,把嘴闭上,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嘴堵上,或者,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突然闷哼一声,紧紧咬住嘴唇,生怕漏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声来。
肚子突然很疼,季尝还处于假孕期,下意识的保护着那个不存在的“孩子”。
痛得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像是什么东西要离他而去。
不论是她言语上的威胁,还是行动上的威胁,对季尝都是有很大效果的。
两股信息素的味道紧密交织,不用想,便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季尝已经站不住了。
他的重量几乎都靠季舒虞支撑着,被迫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承受着她的一切,只咬着嘴唇不肯叫出声,最多喘几下,好像这样就还能维持体面一样。
季舒虞生怕他将自己憋死在这,一会晕过去。
“喘的很好听,小叔,”季舒虞说,“我改主意了,这条舌头你留着,多喘几声给我听。”
他不肯张嘴,季舒虞就掐着他的面颊,迫使他吐出一截舌尖来。
季尝整个人像一叶飘飘荡荡的小舟,他望着光脑折射出的自己这幅模样,莫名想要一头碰死在这。
丰沛的水液顺着他修长流畅的小腿,滴落在地,形成一片水洼。
他活到这个年纪,头一次觉得这么丢人。
季尝想逃离,但所有的一切都在违背他的意愿,与季舒虞紧密咬合着。
“……出去,滚、滚出去,”季尝控制不住地发抖,话音突然顿住。
真狼狈啊。
季舒虞额角青筋渐显,就着这个姿势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想咬死我吗?”
季尝没说话,看上去整个人已经小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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