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上神很久了》
作者: 八月于夏
简介:
【正文已完结,文案偏感情线视角,实际剧情线与感情线并重,有群像】
【男主上位,男二火葬场】
【完结文《岁时有昭》、《首辅大人的小青梅》、《她真的很难追》欢迎去戳,微博@晋江八月于夏】
1.
扶桑上神自散真灵献祭生死树的那一日,是北瀛天上神白谡与天界帝姬的大婚之日。
曾经白谡以为扶桑之于他,不过是一枚用来拯救北瀛天的棋子。
她便是死在他面前,他心中大抵不会起半点波澜。
然而当扶桑献祭的消息传来。
那片炽光,那片扶桑上神陨落的炽光却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白谡震碎身上的婚衣,赶往南淮天,手执诛魔剑一剑又一剑地劈着南淮天的结界,直到鲜血淋漓、神力耗尽。
她因他而来到这天地,是他最完美的棋子。
他没允许她死,她怎敢死?
怎敢?
2.
扶桑上神陨落的成因是天界的一大谜团。
有人说扶桑上神心系万界苍生,为救南淮天一脉,不惜自毁神格。
也有人说扶桑上神是堪不破情关,放不下旧情人白谡,这才自寻了短见。
怀生听人说起这个八卦时,刚在下下下界挥完一万次剑。
彼时给她讲这八卦的少年躺在一棵枫香树上,问她: “你说这扶桑上神是不是傻?为了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居然连命都不要了,啧。”
怀生不知这位剑主为啥这么生气,也不明白那些神仙的事同他们这些凡人有什么关系。
但为了避免多挥一万次剑,她还是从善如流道: “嗯,的确傻。”
后来怀生飞升天界,她散落在诸天万界的真灵回归,她才知晓,她跟着从前那位剑主骂过自己无数次:)
3.
怀生飞升上上上界时,扶桑上神已殉道万余年。
传说中被她救活的神木生死叶落枝枯、半死不活,而那片孕育了扶桑上神的南淮天也成了一片半生不死的天域。至于那位与她传了几万年绯闻的战神白谡——
哦,他将那柄嗜血的诛魔剑架在她脖颈,冷冷盯着她道: “扶桑,我终于抓到你了。”
4.
剑主师兄为她而死,怀生本想飞升上界后,便要努力复活她的师兄黎辞婴的。
结果回到天界后,发现那位剑主,哦不,九黎天少尊,正优哉游哉地躺在九黎天的无根木上,垂眼对她道: “你这傻子,终于来了。”
【阅读指南】:
1.双强,剧情和感情线对半分,所有剧情线围绕女主展开,女主是唯一绝对的主角。男主是剑主(CP),男二是白谡
2.女主自散真灵不是因为堪不破情关
3.扶桑上神美绝天寰,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下下下界的南怀生是颗灰扑扑的石头,没办法,死剩一滴血,勉强能维持人形就算不错了:)当然,修为、美貌会一起练回来的
4.我流仙侠,私设如山,请勿考究。慢慢慢热,非传统仙侠升级流,有群像,HE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东方玄幻 成长 群像
主角视角:南怀生(扶桑)黎辞婴(黎渊) 配角:白谡 许初宿 松沐 封叙 听玉 鹤京 孟春 岳华 晏琚
其它:群像,热血,布局流,男主上位,男二火葬场
一句话简介:男主上位,男二火葬场扬灰
立意:圆一个中二热血梦
第1章 扶桑(一) 扶桑,你是扶桑。……
往西穿过北瀛天漫长的雪路,便是暝渊之水。水畔有一参天古树,名曰扶桑。扶桑木枝叶葳蕤,风吹做金石声。
白谡望着那一池平静的湖水,橫笛于唇,霜白广袖迎风而荡,悠扬缥缈的笛音在月夜徐徐流淌。
这是远古巫神一族失传已久的用以引天地之灵从混沌中苏醒的巫乐。漫长的一曲结束,袅袅余音尚未消散,一道“哗啦”破水声在静夜中突兀响起。
白谡循声望去。
只见一张清艳绝伦的美人面从水中浮出,眉如黛、眼若杏、唇似桃花,竟是生得比朱涯海的鲛人还要惑人。
但白谡知她不是鲛人。
少女静静浮于暝渊之水,清澈的眼眸映着立于扶桑树下的白衣神君,目光从他俊美的面容挪向他手里的神木笛,又从神木笛挪向他的脸。
视线交缠片刻,少女慢慢从水里起身,一步步朝他行去。她身无寸缕,乌发长至脚踝,如湿漉漉的绸缎,在地面蜿蜒出深深浅浅的水渍。
赤足行至他身前,她歪头打量他,水珠顺着她面庞一滴滴滑落:“你,是谁?”
白谡浅淡的眼眸望着她,平静道:“白谡。”
“白…谡。”少女重复了一遍,又问道,“是你唤醒我的?”
她说这话时,眼睛又看向那管神木笛,好似知晓就是这管笛子与他先前吹的巫乐叫她苏醒的。
白谡淡淡道:“是。”
少女于是又问:“那我又是谁?”
她是谁?
白衣神君眉宇微皱,淡漠的神色在这一刻起了波澜。
她是谁?
该说她是谁?
头顶的扶桑树簌簌作响,树下月光如漏,疏如残雪。她眼眸澄澈,盛着月色与疏影。
她之名,本不该由他取。
然鬼使神差的,白谡道了声: “扶桑,你是扶桑。”
“扶……桑?”
“轰隆”——
随着她话音落,高耸入云的扶桑树遽然响起一声惊雷。
白谡望向那看不到尽头的枝叶,面露异色。再落下眼时,少女那艳若鲛人的脸不知何时竟皲裂出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痕。
一点光亮凝于她眉心,很快便如燎原之火蔓延至所有裂缝。
时光仿佛凝住了。
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长发如瀑,眼神明澈,唇角凝着一点笑意。
不对!
白谡眉心一蹙,指尖凝聚神力正要点向她眉心,眼前的少女却从眉心开始寸寸崩塌,顷刻间化作无数光点,穿过他五指,消散在这寂寥的月色。
“扶桑!”
长遥山,北望宫。
静坐于蒲团上的神君倏地睁开眼,寒潭般的眸子尚存一霎惊悸。
目之所及的景致再不是那一湖暝渊之水,而是一张桑木所做的长案。案上立两支素烛,烛火中央悬着一柄通体漆黑、刻有繁复神纹的长剑。
是梦。
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白谡已经许久不曾做过梦,上一回做梦还是五万年前。
那一次,他梦到了暝渊之水。十日后,他手执神木笛将扶桑从暝渊之水唤醒。
这一次,他不仅梦到暝渊之水,梦到他与扶桑的初见,还梦到她……消散于这天地。
神族非凡人,等闲不做梦。
一旦做梦,那梦便是某种玄之又玄的预兆。
一块巴掌大的古朴龟背凭空现于掌心,白谡缓慢抚过龟背符文,闭眼推衍天机。四野俱寂。半个时辰后,白谡睁眼,望着龟背久久不语。
他推衍不出任何天机。
是天机被蒙蔽了?还是这梦不过又是一个“考验”?
思忖间,前头烛火一暗,一道威严的声音在白谡灵台里响起: “醒了?”
白谡眼睫微动,掌心往下一覆,闪烁着金色符文的龟背转瞬消失。
“是,父神。”他平静应道。
“醒来得正好,明日便是你与葵覃的成婚大典。”那声音道, “刑无已在屋外,一会便会将婚衣送来。”
白谡仍是淡淡的一声: “是。”
室内静默片刻,玉阙天尊忽然喟叹一声: “如若不是五万年前出了意外,你与葵覃也不必蹉跎到如今方成婚。”
白谡道: “如今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