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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龙_分节阅读_第390节
小说作者:榴弹怕水   小说类别:玄幻小说   内容大小:3.53 M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39:05

  甲流了,请假

  1.在搞角色生日活动,白有思生日,大家关注一下……

  2.老婆孕期八个月,跟我一起双双甲流的样子,各种不舒服,全面身心崩溃……之前疫情都没中招,也不知道是保护的好还是无症状……这次也不知道是甲流还是普通感冒,还是终于中招。

  现在送老婆去医院,再看情况。

  更新的事情希望大家谅解下。

第二百零六章 四野行(10)

  两个月亮圆圆的,依旧照在那里,张行在雄伯南家里跟徐世英同桌吃了一碗面,徐世英姐姐徐持又给包了一大一小两个甜面饼,小的那个还贴了一层红纸。

  张行道了谢,拎着两个饼子回了住处,然后也不再观星而算天下兴衰了,只是将饼子放在案上,倒了一壶酸梅干泡水,然后开始写东西。

  秋后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有些活他可以交给别人,有些活只能自己来做,还有些活上上下下谁都躲不掉。

  以秋后来计:

  首先是秋税,这是明年一切政治军事活动的物质基础,也是黜龙帮十郡一州这个政治实体第一次大规模完整的秋收,而且还遇到了旱灾,各地灾害还截然不同。

  张首席想了想,只能写下了秋税公平和勤俭节约两个词汇……毕竟,能做的都做了,只能继续强化监督跟身体力行了。

  然后是秋后的例行强制筑基与教适龄少年识字的事情,这一次各处的压力会小很多,因为只有刚刚到达适龄年纪的少年少女才会参加。而且,一个莫名但真实无误的现象是,这件事情已经稍微形成了一个怪异浅薄的传统,很多黜龙帮的官吏头领都把执行这件事情,当做对张首席私人理念的服从性测试。

  于是,他只写下了多教识字四个字而已。

  接着是徐世英、马围主导的军官与修行者整编,这是一个躲不掉的、严肃的问题,是军队建设必经之路,而几乎每次整编也是一次总体的军官培训,必须要全程亲身参与,因为与基层军官的直接联系是维持对大头领、头领控制的最重要途径之一。

  而稍作犹豫后,张首席在这件事情后面补了几句话——写一写各营的战斗经历;稍微增加一下部队内里阶层,正式设置准备将、副将阶层;全面重检部队员额,推动退役和兵役公平轮换。

  没办法,缺钱缺粮,只能用这种虚的荣誉感和权力感来糊弄人,而最后一条俨然受到了这一回在东境查阅那些乡里的影响,经此一回张行多少认识到,府兵制下的兵役对于相当一部分老百姓而言依然是个巨大的负担。

  除此之外,还有新刑律与民律的推出,这没什么好说的,基本上是崔肃臣跟张行逐条看过的,但要摆在冬季农闲,也就是大家把前面的事情做完后歇一歇,才好发布,因为需要宣传,需要民政体系的协助。

  类似的,还有自己跟一些头领们的对话,或者说以对话形式进行的键政记录,以及之前施行的所有政策的汇总。

  这些东西加一起,其实就是之前被旱灾、徐州事端侵扰,没有及时整合发布的所谓施政纲领。

  施政纲领不是一篇凭空出来的文章,而是要有文章总纲-施政-汇总这个流程。

  但写到这里,也不是就结束了的。

  张首席看了几眼,加了一句话,乃是“增加对周围州郡的宣传渗入”。

  然后换了一张纸,却是将南北矛盾,文武矛盾,出身阶层矛盾,降人与本土矛盾一一写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承认山头,尊重山头,控制山头、拆解山头,消灭山头。

  不过,在大略写完这些东西后,张行又专门将窦立德、徐世英、陈斌三个人的名字给写了下来——拆解山头和消灭山头,有时候不仅仅是需要对特定山头进行消解,建立或者引入新山头也是一种法子,河北这里虽然名目繁多,但实际上核心的、能做事、能搞事的就是这三个人。

  只有三家,而且出身阶层、地域、负责事物截然不同,自然会形成对立。

  至于雄伯南,他地位卓著,也有着河北本土与河南建军时的身份加成,却并没有激烈掺和到其中,而是被人当成了狐假虎威的工具。

  所以,要不要按照之前张世昭的建议,建立一个新的体系?以摊薄三家的矛盾呢?

  但似乎又太早,而且总担心乱加新体制会得不偿失。

  没办法,所有的事情都面临一个度的问题,好政策推太多了,就会出现基层行政崩溃的状态,山头拆的太厉害,也影响到行政能力与战斗力。

  包括这一次有人提出,趁着军官和修行者体系改革,仿效大魏军制,建立起新的更复杂的军官升迁转任制度……这似乎是好事,也算是必须的道路,但张行依旧有些犹豫,并最终延缓了这个提案……原因就是这个,他担心短时间内搞太多新东西会军队感到疲惫。

  张首席心里面,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始终没有消散。

  既然不好设立新的权力体系,那就把旧的拉扯进来,故此,张行稍作犹豫,便将李枢、李定、杜破阵、白有思、魏玄定、王叔勇等老生常谈的名字重新写了上去。

  然后立即划掉了李枢、李定、杜破阵,包括白有思,也改成了程知理——白有思的登州总管实际上管着两拨人,一拨是登州本土驻扎的部队和地方行政体系,里面包括王振、马平儿和一些文官,另一拨则是个人或部队出身登州或渤海,却在大河北岸驻扎的一帮人,算是河北行台这里挂靠在登州的,也就是程知理、程名起、唐百仁、诸葛德威、王伏贝这些人。

  这其中,程知理作为唯一的大头领,也是擅长拉拢人的大头领,实际上有个小山头。

  但很快,张行就把程知理也给划掉了,又划掉了王叔勇,王五郎是个难得心思纯粹的,不让他掺和过多政治也是对他的保护……最后,理所当然的圈上了魏玄定。

  魏玄定的行台建立在大河边上的要冲四口关,背靠着东境中三郡,并负责指导河北西线对接工作,但由于西线面对的是缓冲势力元宝存,使得魏玄定以下,无论是徐师仁还是牛达都没有用武之地。那倒不妨稍微动一动,将魏玄定的行台挪到四口关河对面的聊城,然后让魏与雄伯南一起来达成新的平衡,只要魏玄定带着两个大头领靠近了将陵,事实上参与起了执政,窦立德那几个人自然气焰消减。

  一念至此,张行直接又写了聊城二字,然后终于收了起来,吃了饼喝了汤,又看了看月亮,然后打开纸张,写上“算命的与抱镜子的”后,便转身去睡了。

  第二日,张首席来到仓城,也就是所谓的将陵行台所在地了,先做廊下食,然后入公房,将事情一件件讨论、吩咐了下去。

  上来自然是让雄伯南去恒山的事情,这件事闹到眼下,双方两败俱伤,且都有些相互忌惮,自然选择了尊重裁决。

  当然了,双方肯定各自都不服气,尤其是窦立德那边的河北义军与豪杰,这种裁决实际上相当于否决了他们天下义军是一家,最起码河北义军是一家的心思。

  只不过,雄伯南作为他们扯起来的河北本地人招牌,此时负责取处理此事,他们怎么都无法开口。

  接着,便是建议魏玄定移台到大河这边的聊城。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都晓得这位首席还是因为这次争端起了怒了,要引人过来了,也算是对上了徐世英昨日面摊上的发作。

  张首席也懒得解释,只是接着催促各地监督好秋收的问题,便不再计较,转而处置日常事务。

  所谓日常事务,又分为两类,一类是主动展开的自上而下的所谓军政事务,文书和参谋们形成方案,做成文字,然后交给陈斌那些总管分管做处置意见,一些就在将陵周边厮混的大头领也有资格直接参与讨论,然后交给张行批示罢了;另一类,则是地方上和军中,包括所有各个体系遇到一些事情,形成了建议和反馈,然后分门别类交到将陵这里,让张首席处置。

  说白了,就是已经事实上实践了的三省六部制,总免不了以文法吏行文书驭事,分门别类,出入决策而已。

  那换句话说,别看黜龙帮只有十郡一州之地,但张首席还是能接到不少“奏折”的。

  半日下来,大部分事情都还算妥当,但很快,他就接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当面请示。

  “三哥,头领、大头领的婚姻我们要管吗?”问话的是这大半年以来老实成熟了不少的阎庆。

  张行当即会意:“我们不该管,但应该知道情况……怎么了,谁结婚了?”

  “程知理程大头领不是妻子死的早吗?”

  张行恍然,继而正色来对:“你就说找了谁吧。”

  “还没找到谁,但走房彦朗兄弟的路子,向清河崔氏提了亲。”阎庆如实禀报。

  “你觉得……能成吗?”张行想了想,认真来问。

  “我觉得,不好说,眼下这个情形,崔氏会不会答应都有可能。而如果答应,很可能一堆头领、大头领都会往这几家河北世族名门做提请。”阎庆认认真真分析。“而如果崔氏不答应,很可能会退而求其次,房氏兄弟作为媒人,十之八九会寻个房氏女嫁给程大郎。”

  张行颔首认可,却又幽幽一叹。

  时间久了,他现在对程知理也多了几分认识,跟其他几个出身类似的东境豪强大头领不同,程知理最大的问题是年纪大了,年纪大了,就导致他格外趋利避害,导致他格外冥顽不灵。

  但是,他的资历太老了,敷衍的本事也实在是太厉害了,你又挑不出毛病来。甚至,你都很难说这是害群之马,因为人家表态总是及时而正确的,工作也在做……再怎么样,总比李枢那帮人强吧?

  然而,这份总让张首席心里微微膈应的本事也不是盖得。

  之前做生意,拿徐世英杀猴儆鸡后也不好追究的,这次更是,难道人家一个老光棍想娶个高门媳妇还有问题?

  张行也只能服气。

  但心中同时暗暗下了决心,就凭这厮这份冥顽不灵且锲而不舍的私心私利,只要不改,这厮这辈子别想踏入黜龙帮的权力核心。

  “随他吧。”一念如此,张行笑对道。“这事留个心就好,你把心思放到军官人事上去,那是正事,秋税后就要做,不要出了岔子。”

  阎庆自然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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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四野行(11)

  就在张首席焦头烂额,纠结于内部复杂的派系斗争、贫乏的秋税收入、似是而非的组织制度,以及腐败堕落的干部素质,外加繁复的日常工作之时,秋税工作最繁忙的时候,有人按照约定如期抵达了将陵。

  “张将军,一别近年,身体无恙?”将陵城北,喧嚷的大铁匠铺前,谢鸣鹤看到来人,远远拱手行礼。

  “惭愧,惭愧,如何敢让谢头领来接?”张公慎孤身南下,进入境内后只一队黜龙帮巡骑护送至此,正在贪看路边军营之庞大、道路之繁华、铁匠铺之规模,忽然听到人声,见到是谢鸣鹤,赶紧滚鞍下马,拱手回礼。“在谢头领面前又如何敢称将军?”

  “昔为阶下囚,今为座上宾,既来之,则安之。”谢鸣鹤见状还以为对方是回想起了之前被俘虏时的姿态,当时正是自己跟王振外加陈斌稀里糊涂俘虏了对方,便来笑言。“张将军今日既来,只在城内安居便是,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咱们是先去住处,还是先去见张首席?又或者是先逛逛将陵城?”

  张公慎哪里敢挑,只是谦辞来对。

  而谢鸣鹤自然不是个见生的,再加上如今正在秋税环节,他这个外务分管也没别的可说,便干脆大包大揽起来,告别了去交卸任务的哨骑后,便先要带着对方去逛一逛这将陵城。

  其实,将陵城除了交通方便、四野开阔外,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唯一的说头可能是本地的熏鸡之前稍微有名,但自从三征以来,战乱联结,这种烧鸡未免少见,今年稍微稳定了一点,大约能见到一二,但随着张首席将行台立在此地后,周围商贸聚集,其他各处也特产多了起来,反而依旧不显……以至于往来客商都说,此地的酸梅汤可比东都,却无人知道什么熏鸡。

  实际上,很多人都疑惑张首席为什么要将行台立在将陵,毕竟渤海、平原一带的名城太多了。

  一开始,大家的解释是张首席随遇而安,当日追逐薛常雄大军到了清漳水,然后避开前线,往后一退,就势停下。但很快,就渐渐产生了一个新的说法,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城市过于平平无奇,张首席才要选择此地,因为能显出他的本事。

  “在下也行信的。”牵着马的张公慎在官道上感慨一时。“当日随河间军至此,也见过当时是个什么样子,春后回幽州经行过这里,便已经震动于屯田大营和军营的规模了,看到春耕丝毫不漏,更是觉得厉害。但谁能想到,这不到一年,就到了这份上,街面都长到城外来了?那铁匠铺也大的厉害,家伙什和农具还有锅碗瓢勺什么都有;牛马营也厉害,牲畜这般多,管理的这般井井有条;还有这几条外街,东境的商货倒也罢了,晋地、幽州、北地、江南的货物居然也有,委实厉害。”

  谢鸣鹤听对方一口一个厉害,显得分外朴实……包括上一次在平昌县略显怪异的交流,也能显得对方确实是个略显老实的人……便多少有些得意。

  “虽说有些自我卖弄,但以安抚民生来说,我走过太多地方,见过许多所谓豪杰,怕都是不如我们黜龙帮的。”谢鸣鹤捻须来笑。“大部分义军,一朝夺权后便往往不知所措,而朝廷官员呢,以前还能敷衍,但眼瞅着大魏将倾,反而有些肆无忌惮或者自暴自弃的意思。”

  “确实如此。”张公慎想了想,认真点了下头。“但也有妥当的……自从李总管身体不好,我们家将军奉命监管幽州东四县后,就对地方上很是上心,动辄点验钱粮、清查贪污,只是没有贵家做的这般好罢了。”

  谢鸣鹤当即失笑——有些话委实没必要说出来。

  就这样,二人先绕城走了一圈,然后在城南某处地方吃了碗新面,下午方才入城,却又指着城内的大致区域什么的介绍了一下,然后将对方引到仓城后门,寻到一位管后勤的妇女,后者出来,将对方引入到附近的一个胡同里,一处简单分前后院的宅子,做了介绍,算是告知对方住处,便也离开。

  且说,虽说因为俩家份属官贼,所以张公慎只是私下孤身而来,但按照来之前罗术私下的说法,若是这一年事成,他罗将军很可能便要一举腾飞、统揽幽州二十郡之地,到时候便算是河北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主人了……这种情况下,黜龙帮对待自己这个罗将军之心腹的态度,也是古怪……一面是派出了谢鸣鹤这种出身、资历和实权的头领亲自来迎,让人惊喜,一面居然只给了这么一间小宅院,而且一个官奴仆妇都无,又好像刻意羞辱一般,委实奇怪。

  不过,张公慎是个老实慎重的,并不会表露出来,再加上本身也是基层军官出身,多少也能自家照料自己,便只是点头而已。

  随即,等张公慎拴了马,上了一桶清水后,便随谢鸣鹤走了出来,准备去做今日最重要的一件事——面谒黜龙帮首席,所谓十郡一州之主,河北数一数二的大势力***,甚至是天下第一反贼,义军公认之盟主,张行张三郎。

  “对了。”

  二人走出来,谢鸣鹤随手指向了胡同斜对面一栋规制明显大了许多院子。“那是贾闰士贾头领的住处,你以后要是想见张首席,哪怕能直接去,也最好先找小贾头领做个通传报备,他算是我们首席的侍卫首领。”

  张公慎怔了一下,强压不满,只赶紧点头:“本该如此。”

  谢鸣鹤也不在意,只是继续强调:“日后张将军在此,除了战功赏赐,日常待遇只与寻常单身头领一般无二。”

  张公慎更加惊讶和疑惑,但还是赶紧应声。

  说话间,二人便已经出了巷子,重新来到了防守严密的仓城,不过这一次是正门,而谢鸣鹤再度出示了那个不知道是玉石还是象牙或者鲸骨做的牌子后,便领着张公慎进去了。

  入了仓城,也没有去什么大的正堂,而是转入一排寻常公房中一间,张公慎对此倒是无话可说,以黜龙帮眼下的状态,最怕的就是遭遇斩首袭击,那么张首席选择最普通公房,甚至日常更移办公地点,都是正常的。

  实际上,罗术意识到李澄将死,开始尝试争夺幽州控制权的时候,明明都似乎到成丹了,却也是这般小心翼翼的,生怕谁哪里给他一刀。

  上位者,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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