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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龙_分节阅读_第696节
小说作者:榴弹怕水   小说类别:玄幻小说   内容大小:3.53 MB   上传时间:2025-10-21 11:39:05

  怪不得首席要千方百计留住李定,不仅仅是两人交情,怕是还有自己始终不能纯粹,不能在军事上做到极致的缘故。

  甚至不仅是军事,人事调配、部队编制,也是如此,自己永远不能在人事和编制问题上做到如姐夫雄伯南那般坦荡公平,后者甚至可以做到有错认错,从不避讳。

  至于陈斌、魏玄定、窦立德,他们身上的杂质私念不比自己少,白有思似乎纯粹些,也几乎本能在经营自己的势力,洪长涯、徐师仁、杜破阵、伍惊风、牛达、程知理自不必提,单通海看起来私心最明显、最偏颇,以至于不得不倚仗帮规对抗首席,偏偏首席也要一个人做此类事,如今也不晓得是把自己绕进去还是有些大智若愚之态了。

  倒是周行范跟王叔勇,虽然慢了自己一步,可到底前途远大,将来大明奄有江山亦有他们二人一席之地,偏偏马围身体不好,都不晓得这回能不能及时赶到前线。

  胡思乱想着呢,数骑直接迎面而来,徐世英睁眼去瞧,赫然是大头领王伏贝自前方过来,当即打起精神。

  王伏贝也不废话,勒马告知:“副指挥,前面摸到奢延水了,他们留的浮桥也找到了,咱们是立即渡河,还是等各部就位一起渡河?”

  “计划不变,你和我还有西门大郎三个营先渡,而且过河后要加速,你做排头,即便是有说法也不能让两营骑兵孤悬。”徐世英此时回复丝毫看不出之前的种种心思,反而显得镇定自若。“剩下五个营,交给程名起统一指挥……咱们不管。”

  王伏贝点头,转身就走。

  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六千众尽数衔枚,沿着之前王臣廓专门设立的过兵浮桥毫无阻碍的过了奢延水。

  按照情报,韩长眉和他的部队就在奢延水下游对岸的雕阴郡郡治上县周边驻扎——这是理所当然的,这地方的山沟沟,想要屯驻这么多兵马,也只有此处了,或者说城池只能建在这种稍大的河谷中。

  一旦过河,再顺流而下,距离便不足二十里了。接下来只要黜龙军顺着山谷极速前行,确保前方火起后能接上部队就行。然而,他们又走了数里路,大约还有十多里路,应该能见到动静了,却始终不见火起,也是不免诧异,更引得王伏贝心中不安,复又打马折回来问徐世英。

  “不必担心。”徐世英此时反而坦荡。“咱们的人也在里面,若是陷阱,必然也折腾起来了……现在迟迟不起火,必然是有什么变故,以至于烧不到、不好烧,或者别的什么让王臣廓迟疑犹豫……所以越是此时越要尽快跟上,逼迫他动手!甚至他若不动手,我们先动手!”

  王伏贝得了言语心中稍安,复又匆匆向前催促部队加速不提,另一边,王臣廓确实是遇到了意外情况——具体来说就是,王怀通听说他“因为遭遇黜龙军阻击所以径直撤了下来”,猜到他应该是有些沮丧之态,竟然专门在空好的营内等他。

  王臣廓担心直接动手,会让王怀通在营中反应过来,再加上时值月中,双月并下,部队借着月光、火把一直走到上县外围都没有任何波澜,便起了个大胆的心思。

  原来,上县县城周边是周围山丘中难得的一大块河谷平地,但到底是个谷地,外围道路是收束的,除了奢延水上下游的南北两条路外,还有个通往灵武一带的西向道路。

  所以王臣廓的临时计划很简单,他去见王怀通,敷衍过去,同时让部队在心腹带领下绕过挨着河水与上县县城主要营地,去南路立住或者说堵住。然后等徐世英到了,就可以两面夹击,一起放火。

  这当然有风险,但架不住人家王臣廓就是带了气的,气还是你徐大郎给鼓起来的,所以就是要搞大新闻!实际上,等徐世英见到了徐开道派来的亲卫,知道了前面的事情的时候,王臣廓已经见到了王怀通。

  两人见面,王怀通主动寒暄辛苦,王臣廓却一言不发,兵甲都不解的。

  前者无奈,只能苦笑:“王将军难道要握兵与我交谈吗?”

  “怀通公,我已经下令,全军绕到南面重新立营,从今日起,请韩将军在前,我部为后。”王臣廓干脆以对。“你若有事情,便尽快说,说完了,我还要去南面协助他们立营!”

  王怀通听到这话,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又不好立即离开,只能硬着头皮来问:“莫非是颇有伤亡?”

  “没有伤亡,只有逃亡。”王臣廓眯着眼睛迎着这被营地包裹的民房内灯火言道。“根本没见到徐世英,只是哨骑见了个旗帜,军中便骚动起来……都说徐世英打下了晋地,晋地归他管,降了他可以归乡……怀通公,你说,我不撤下来怎么办?接下来交阵,真敢让这些晋人走前面?”

  王怀通尴尬不已:“如此,便依王将军言语,韩大将军那里我现在便与他说。”

  王臣廓点点头,扶着腰中长剑便往外走,王怀通也跟在后面走了出来……这片原本傍晚刚刚腾出来预留给王臣廓部的营寨,此时显得空空荡荡,而西面大军绕行营寨的动静则在夜中显得刺耳,甚至东面韩长眉寨中隐隐有骂声传来。

  到此为止,王臣廓成功通过自己本来的情绪哄骗过了对方,甚至对方还会为移营主动找韩长眉解释,堪称完美。

  然而,就在双方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准备就此背道而走之时,双月之下,王怀通忍不住回头来问:“王将军,那些想要归乡之人你是怎么处置的?”

  王臣廓心中微动,扭头相对:“我心软了……怀通公,事先说好,若是今夜有营啸,明日有哗变之类的,你莫要惊惶……实在是不能再严厉处置了,再处置就没人了。”

  “老夫晓得,老夫晓得,而且我也是这般想的。”王怀通点点头,言语苦涩。“王将军,明日启程,我让韩长眉先渡河……你把你营中想回家的那些人直接留在后营,且随他们去吧!”

  王臣廓听到这里,再不能忍受,直接扶剑向前,表情狰狞:“怀通公!在太原你就放任那些人走,现在你又要放任这些人走……他们走没问题,可为什么你要留下呢?你自己要留下,为什么又许他们走呢?”

  王怀通赶紧解释:“王将军,我是因为多年文修,又顾忌家门,总要讲究气节,所以不得已留下,而其余人,则要体谅他们……”

  “这就是你自私自利!”王臣廓愈加大怒,竟然直接拔出剑来。“这里有多少人是因为你才来的……你为了自己的名声,就要坏了他们吗?更有甚者,我们这些夹在中间的武人算什么呀?好人是你们来做,名声是你们来得,我们这些要约束军纪,要上阵杀人的人算什么呀?!”

  “老夫不能周全,委实惭愧。”王怀通愈发无力。

  王臣廓看到对方这个样子,非但没有释怀,反而更加气血上涌,居然直接挥剑便砍。王怀通只是文修宗师,再加上不晓得是心中有愧还是猝不及防,竟然也只本能以护体真气抬臂一挡。而王臣廓早年与魏文达、雄伯南并称名于河朔,只是不得重用,才一直没有上宗师而已,武艺修为根本不虚,此时奋力一砍,引动真气,竟然直接割破对方护体真气,侵入骨肉。

  实际上,若非是王臣廓本能大惊,临时收刀,怕是把对方胳膊砍下来都有可能。

  可即便收刀,其人也惊惶失色,继而阴晴不定起来。

  王怀通见状,不顾血流如注,反而安慰:“我晓得将军有怨气,绝不会怪罪于将军,只是时局如此,也请将军务必忍耐。”

  王臣廓闻得此言,烦闷至极,只能弃械摆手:“怀通公赶紧走吧!”

  言迄,自己腾跃起来,当空往自己尚在行进中的部队中而去。

  而王怀通这才草草用真气压住伤口,却又不敢耽误,匆匆腾起去寻韩长眉以作解释……韩长眉宿在城内,本来就被外面军伍动静弄醒,又见到王怀通这个样子,登时吓了一大跳。

  倒是后者,不顾伤痛,反过来与对方做解释。

  韩长眉听完这些话,心里直发寒——这大敌在前,军中二号人物和三号人物搞出这种事,到底算个什么呀?!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本就有投降黜龙帮的意思,只是顾虑王怀通有威望名声、王臣廓有兵,如今王臣廓及其部也不稳,若能将王臣廓的晋人也说动,再去降,即便一时寻不到自己外甥,可三万大军在握,身后更是一路通畅可以轻松直趋渭水,难道徐世英、雄伯南就不认?

  再说了,信虽然被皇帝拿走了,可总是有过这么一封信的,张首席应该也认。

  这么说,这未尝不是机会!

  一念至此,其人精神一振,反而一力安慰对方,并许诺明日出发他本部一定在前先渡河,并力劝对方干脆直接回长安养伤。

  王怀通倒不是不愿意走,只是忧虑自己一走,王臣廓那些人会出乱子,自己保不住那些晋人,而韩长眉也看出来对方心意,便也一力许诺,绝不难为王臣廓等人。

  双方你来我往,很是认真动了些感情,甚至说起一些关陇典故,一时唏嘘不已。

  正想着呢,忽然间,王怀通按着胳膊诧异来问:“王将军那里后军如此多吗?”

  “我刚刚也想说,过去的兵马有些繁重。”韩长眉苦笑。“莫不是留守的几千晋人也被他从营地喊了过去?”

  “我不是说过去的兵马。”王怀通认真以对。“是北面又沿河来了不少人!”

  韩长眉修为稍低,一时不解,但旋即大惊:“莫非是黜龙军尾随王将军来做夜袭?!”

  夜袭二字刚刚落下,只闻得城北一阵喧哗,然后便是杀声顿起,火光如琳……原来,徐世英、王伏贝、西门大郎来到此地,见到王臣廓尚无动静,却是直接贯彻了决绝之态,先行点火,率众冲杀起来!

  韩长眉虽然修为不比身前之人,但军事经验丰富,立即做出判断:“只有两三个营!我去拦住他们,怀通公去后面看管王臣廓!”

  而王怀通也反应过来,却第一时间用没有受伤的手拽住对方,言辞恳切:“韩大将军,此事必是黜龙军尾随王将军而来,与王将军他们无关!”

  “我知道!”韩长眉无语至极。“但他们不是不稳吗?怀通公,我去前线对敌,你速去他们营中安抚坐镇!万事熬过今夜才有说法!”

  王怀通这才反应过来,当场显化出一面数丈宽阔、明明是墨色却居然闪闪发光的拓版,稳稳于夜空往南面飞去,与此同时韩长眉也腾起流光,往前线划过去。

  然而,正当韩长眉即将落地之时,忽然间,月光、火光加真气映照的清楚,地上猛地窜起一只巨大的青蛟,将其人整个吞入口中,惊得天地失色!

  远处的王怀通目瞪口呆,便要不顾一切折返来救。

  孰料,他刚一动弹,身后忽然火光大作,继而无数晋地口音齐声呼喊,仔细一听,竟是在喊“杀怀通!归太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空雕此版数十载,不能启人,不能明己,不能成一片文章!”

  眼见着王臣廓部早有准备,此时蜂拥杀向猝不及防的关西军后背,王怀通连声感慨,一时万念俱沮,便有了了断之心。唯独其人很快又醒悟之前那句“赶紧走”的意思,复又多了几分求生之感,却是果然转身腾河而走……竟是一刀换了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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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送乌行(25)

  天亮的时候,冲和道长已经在亭子里坐了一整夜,在他面前的石桌上,赫然摆着几根长短不一却整齐码放的木棍。而整个夜晚,他都在抵御自己抓起木棍在双月下抛出的冲动。

  之前数日,尤其是中旬以后,即便是长安少年郎也能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大英的最后一支核心主力外加皇帝、大宗师本人被钉死在关中,只能枯耗时日,静待其余各处战场结果……这种防御姿态下的无能为本身就足以动摇所有人的决心,何况外面战场也都普遍性处于防御姿态,一旦失败,就会对整个大英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这种情况下,加上之前的劝降信,要是长安内外能安稳,那可真是白皇帝英明神武,四御再世了。

  而对于冲和道长来说,对局势的判断则会进入一种更玄妙的状态……身为大宗师,尤其是善于观测天意的大宗师,有时候算一卦就行了。甚至不需要算卦,仅凭心神不安都能猜到可能是局势在恶化。

  冲和现在就是这样,他从中旬开始,近来一日比一日焦虑,而从昨日开始,更是一日夜都不得安睡,他便晓得,局势要大坏了。

  那么为什么不扔一下木棍呢?

  当然是因为这位大宗师心知肚明,自己临到跟前被拉下水,必然会付出巨大代价,只是万万没想到代价会来的那么快罢了……没必要。

  就这样,又坐了许久,冲和拿起那些木棍,起身准备离开石亭,却不料可能是当今天下第一修为的他居然一个趔趄,被石阶绊了一下,人当然没有摔倒,木棍却洒落一地。

  冲和打眼一看,心中竟然没有丝毫波澜——无他,卦象竟然跟当日在大河上为白横秋算的最终结果一样,也就是闲-次八:赤臭播关,大君不闲,克国乘家。

  乃是入室、克国、乘家之兆。

  只是这次不需要扔三次才出来了,只是一跌,便是这个结果。

  还什么三月……不过是半月罢了。

  白横秋修为比不上冲和,可即便如此,这些天他也有些神驰精摇之态……只是作为皇帝,不能表露出来而已……身后长安城内的那些动静他得假装不知道;白有思在空虚的蜀中一日扫荡数郡,真真入无人之境,他得把军报藏起来;甚至,他还得如上朝点卯一样,每日与张行在武关道大战。

  可即便是武关道上的例行对战,局势也在发生变化。白皇帝能清楚的感觉到,张行大宗师的修为越来越稳固,参战的踏白骑越来越少不说,牛河、魏文达这两位都开始轮休了,即便如此,黜龙军都还在每日十里、五里向前推进。

  大英这里,也真不是坐以待毙,而是真的尽力了。

  去东都的使者就没停过,去往南梁的使者已经出发了,但注定来不及;陇上的援兵发了,河东放弃了,韩长眉也出发了;囚徒赦免了,官仓的粮也放了……但一切的一切依然在向着糟糕的局面进展。

  “什么叫潼关遭袭?”白横秋大为震惊。“雄伯南渡河去弘农了?”

  “不是!”刘扬基赶紧重申了一遍。“是张虔达……”

  “我知道是张虔达,问题是张虔达如何敢打潼关?”白横秋无奈询问。“是司马正直接降了,全军来攻潼关?还是张行招降了张虔达?又或者是雄伯南渡河,占据了弘农,张虔达进退不能,单独一军降了黜龙帮?”

  “不知道。”刘扬基无奈言道。“突然动的,就是今日上午。”

  白横秋站起身来,刚想要说些什么,却毫无头绪。

  倒是一旁白横元若有所思:“会不会张虔达早就跟黜龙帮暗通曲款,只是此时来动呢?”

  “是替什么事情做遮掩吗?”司清河忍不住插嘴。

  “遮掩称不上,就是让我们反应不及。”白横元肃然道。“或许事情马上要起变化……就是这一晃而已。”

  其余人其实并不以为然……道理很简单,鞭长莫及。

  因为大宗师立塔的缘故,其余几处战场都在关中之外,就连晋地那边,人家打到河东被摸了一下都往后撤了,何况是他处?

  “无论如何,得速速支援。”刘扬基无奈提议。“潼关那个位置,总不能放着不管,便是要晃我们,也得认。”

  “谁去支援潼关?”白横秋当然晓得这些人的心思,立即压过这些发问。

  刘扬基当仁不让,拱手相对。

  白横秋点点头,便要应许。

  就在此时,司清河可能是真急了,赶紧出言:“陛下,其他各处还是要警惕的,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司总管有什么言语?”白横秋蹙眉相对。

  “臣在蜀中素有经历,如果能让臣去蜀中,必能与吐万老将军一起守住成都。”司清河言辞诚恳。“成都在手,关蜀一体,咱们就能保住元气,将来反攻也能更从容一些。”

  “话虽如此。”白横秋早就猜到对方要如此,当场驳斥。“但如今关中胜负才是生死存亡之局,若要为成都得失而分散兵力,岂不是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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