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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_分节阅读_第30节
小说作者:卿隐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639 KB   上传时间:2025-08-24 12:39:38

  “是明萱不对,那……我这就去给娘娘上柱香。”

  “不必了,就在这拜。”

  闻言她悚然抬眼,便见对方抬手虚指方向,正是那化纸炉。

  更深露重,子时的锣声自远处宫道中隐约传来。

  云太妃跪在快要将她烤化的化纸炉前,香汗如雨下,至此已然跪了小半个时辰的她摇摇欲坠,几近晕厥。纵使如此,旁侧端坐那人依旧没半分怜惜之意,非但没有叫起她,反而还以一种讳莫如深的视线,冰冷冷的将她注视。

  她能明显感到那股目光莫测难辨,让人脊背隐隐发寒。

  姬寅礼端坐于炉前,就那般不言不语的望着她,看那张被炙烤的通红出汗的姝色容貌,也看那被汗打湿了一层又一层的轻薄宫衫。

  明明那张脸也被水光润透,明明那摇摇欲坠的娇躯的确堪怜,偏偏他内心没有半分波动。

  他似有不信,目光反反复复的在她身上流连,试图找出昔日的哪怕一丝半点的情愫,却依旧无功而返。无波无澜的内心让他甚至怀疑,哪怕对方此刻褪尽衣衫站他面前,他依旧能够无动于衷。

  多么可笑的一件事!他都恨不得仰天大笑两声。

  面前的女人纵使背刺过他,令他心中生了芥蒂,但到底是京中难得的姝色,清丽无双,身姿窈窕,又是他昔日存有几分喜爱的女子,怎就让他完全无动于衷?

  他确信自己的身子没坏,那坏的,怕就是他的性子。

  是他左了性子啊,开始对女子没了欲望,转而对男子起了兴趣。

  姬寅礼喉腔发出短促的笑来,不等那云太妃悚然的打个寒颤,他的眸光就如寒刃般将她牢牢钉住。

  是她的错,他想。

  定是当年她的背刺让他觉得恶心,在他毫无察觉下就大抵开始对女子有了偏见,不知不觉中内心深处就已对女子失望透顶,性子这才愈发偏左。

  以致如今害他,不念娇娥念郎君。

  应该就是这般,他无比肯定的想。

  姬寅礼眸光寒凉的视她。是她,让他落到今日这般不堪之境地,让他再无颜面对泉下的母妃!

  这个女人,是奔着让他断子绝孙去的啊。

  云太妃是夜半出了昭明殿,离开的时候趔趄惶恐,宛如逃离阎罗殿。这一夜过后,她对殿里那人有了极大恐惧,再也不敢仗着与元妃娘娘往日的那份香火情,而去赌他不会杀她。

  回想当时他那不似看活物的目光,她就忍不住浑身觳觫。毫不夸张的说,当时被他凝视的那几瞬,她大都差点以为,下一刻就会被他塞进化纸炉里。

  此时的永宁胡同,夜半时分,陈家的窗户上还隐隐映着烛火的亮光。

  陈今昭端着空药碗出来,在外间收拾药渣的陈母见了,忙问道,“幺娘如何了?”

  “喝过药后,瞧着好上了些,这会又睡了。”陈今昭来到桌前虚脱的坐下,这一天累得她,就没口喘息的时候。

  陈母闻言就放了心,“那就好,应是倒地时候磕着了脑袋,想来养几日就能好了。”

  “大夫也说养几日就好,问题不大,娘您也别担心。对了,稚鱼如何了,睡了吗?今个是不是吓坏她了。”

  “是多少受惊了,她那性子你还不知,经不起事儿。怕她夜里发热,我就熬了碗安神汤给她灌下了,这会倒也睡下了。”陈母说着就叹气,“你说今个这事闹的,那个袁……好好的姑娘怎么就这么执拗,偏扒着你不放。唉,偏还当着你那俩同僚的面闹起来,回头你去衙门办公,要叫人家怎么看你啊。”

  “没事,共事这些年也都熟知彼此性情,他们不会因此事而疏远我。”

  “影响不了你就好,以后凑热闹的场合也尽量别去了,且躲着她些罢。”

  “我省得的,娘。”

  里屋的幺娘听着外屋传来的对话声,呼吸慢慢的放轻。

  眼前好像又出现了那张娇媚的脸庞,那张脸的主人骄纵又高贵,明媚又张扬,每每让她自惭形秽。

  想起对方骂她是狐媚子说她下贱的话,她的手指不自觉绞了被面。

  她是下贱,可觊觎有妇之夫的对方,又算个什么好东西。

  翌日到了翰林院,她就被上官叫到跟前训诫敲打了一番,让她注意官声,莫要损了翰林院的清名。

  大清早糟了顿劈头盖脸训斥的陈今昭,回到座上就收获了左右两人怜悯又担忧的目光。实话说,他们当真觉得她实惨,携全家老小欢欢喜喜的去赏个月,却无端遭了场飞来祸事。

  虽说袁师及时将流言压下,但此事有没有什么难料的后续情况,还很难说。

  下值的时候,鹿衡玉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别落单,此事到底是闹的李家没脸,那李鹤轩要是丁点反应都没有,那只怕就会被人笑话说是没卵的怂货了。

  陈今昭自然省得,况且她的骡车里都随时备好了家伙事,就以防着被人给敲闷棍。

  好在那李鹤轩倒也没那么没品,而是光明正大的直接下战书,约她三日后酉时三刻,于蹴场决斗。

  “你要不就别去了,认怂就认怂,被人骂怂包总比去挨打强。”鹿衡玉得知此事后,不由担心的要命,趁着晌午用膳的空挡,就忙不迭的劝她别去。

  就陈今昭那弱不禁风的模样,中秋夜抱其瘦瘦的小媳妇都一步三踉跄差点跌倒,真要与人单挑打架,还不得被人一拳给轰飞了去。

  陈今昭想想她自制的拳套、腿套,觉得自己还是有胜算的,就算没胜算,也是五五开。

  所以这回,她是想去会会这个李鹤轩的。

  其他的且不论,单说李鹤轩此人,她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当年在袁师座下时,李鹤轩就时常对她使绊子,集结几个同窗孤立她不说,还总到袁师那里打她小报告。可以说,最后袁师与她决裂,除了因为袁妙妙的事外,也有这李鹤轩的一份功劳在。

  沈砚在旁欲言又止,既想劝她别去,可设身处地一想,若是换作是他,只怕哪知去了会挨揍会输,那也得必须走上这一趟。

  便只能将相劝的话咽下,心里与鹿衡玉做了同样的决定,待到那日,他也同去蹴场,也好给陈今昭压阵。

  三人接下里的这几日一直为应付李鹤轩的挑战做着准备,所以也就没注意到,翰林院风平浪静下的暗潮涌动。

  因而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这几日宫里前朝都私下传疯了,摄政王夜宿龙床,亵渎宫妃,秽乱宫闱!



第37章  

  云太妃接连三夜入昭阳殿,却夜夜于化纸炉前长跪。除了第一夜是她咎由自取送上门来外,后面两夜实是她逼不得已被人硬请而来。

  跪的时辰也是逐日递增,从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再到整两个时辰,三夜跪下来后,她的双腿已然肿的骇人,麻木又刺痛,勉强撑立都难。

  她不是没哭过求饶过,望对方能网开一面放她这一回,再跪下去她的双腿怕真的就要废了。可她的哀声哭泣恳求没换来对方的高抬贵手,得到的只有那人的无动于衷。

  那般不近人情,又寡情薄义。

  甚至,那人还要和颜悦色与她说,让她多与那炉子说说话,毕竟他母妃生前最喜欢拉着她说笑,如今见了她特意过来跪拜,一定会万分开怀。

  第三夜她出昭阳殿时,天际已然破晓。彼时的她宫装皱湿,面容苍悴,双腿如锥刺每步一颤,形骸狼狈不堪。

  这个时辰,宫道上已经陆续有来往走动的奴才,虽然她的鸾轿停在十王府外,但这一路上有没有人窥探见她此时的一二狼狈,她无从得知也无暇顾及。

  满心除了对殿内所受屈辱的怨恨外,还有更多的是对自己双腿的担忧。她很清楚,即便下一夜跪的时辰不翻倍,那她也是再撑不下去的。

  百般纠结之下,到底对自己双腿的在乎占了上风。咬了咬牙忍痛做了决定,若是明夜再逼她去跪,那万般无奈下,她也只能开口兑换另外一个承诺了。

  公孙桓的消息迟滞些,直到第三日方惊知,这两日朝臣间暗潮涌动之缘由!得知朝臣私下快要传疯了的摄政王私通皇嫂一事,他失态的睁大了眼,几乎难以相信这是他那城府深沉、持重沉稳的殿下能做出的事情。

  反应了好半晌,他才算是勉强接受了自家殿下这桩荒唐事。不过他接受倒算良好,在西北之地小叔娶寡嫂之事也不是没有,就算往重里说也不过是男人的一桩风流韵事罢了,算不得什么。

  况且,想殿下北地浴血十年,每日睁眼目之所及唯有刃光血色,也确实是苦行久已。那些年里,殿下日夜只思着归京复仇,也是无暇他顾,如今总算大仇得报苦尽甘来,所以就算是稍稍放纵享乐些又何妨?这都是殿下应得的,纵是有些非议,也无伤大雅。

  他唯一颇有微词的,就刘顺的办事不力。连满朝的流言蜚语都压不下,那还掌管什么东缉事厂,还不如就只做个端茶倒水的宫监得了。

  刘顺也是有苦说不出。

  他是能让宫里的奴才们闭嘴,但他能去缝住前朝廷臣的嘴巴吗?如今东缉事厂下辖尚未设南北镇抚司,所以他便也只有搜集信息情报的职权,而无缉捕讯问的权能。

  也不是没有请示过殿下,但殿下对此没有表态。

  摸不准对方的具体态度,他是既不敢擅自行动,又不敢不行动,于是行事就难免束手束脚了。

  公孙桓进殿请命后,遏制谣言之责就交由他手。很快,在他雷霆之势的强压下,有关摄政王的风流韵事就渐渐息止。不说完全没有人私议,但起码私下非议的时候没那般猖狂了。

  在陈今昭等人尚不知情的情况下,摄政王千岁的桃色绯闻就骤然而起,又悄然息止。

  三日后的酉时,陈今昭整装待发,在临出门前,再次预演了一遍战术动作。在她的预演中,她上来应是先给对方一记拳击下颌,继而屈膝顶腹,接着肘击肩膀,最后是抬腿将其一脚踢飞。

  她对自己钻研的这套战术满意极了,甚至有几分小自得,觉得这套行云流水的打法、外加那能弥补她力量不足的拳套,此行定能一鼓作气将对方打趴下,一雪她当初受他的那些窝囊气。

  临行前,她还做了一番拉伸动作,力求将状态调至最佳。

  跟家人打了声招呼,说了声她约人蹴鞠去了,而后就绑好腿套、拿好拳套,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陈母等人也皆未怀疑,因为从前陈今昭也有出去与人蹴鞠的时候,遂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

  骡车行至上街,她便先后捎带上了早在路边候着的沈鹿二人。两人挤挤挨挨的坐在陈今昭的破骡车里,上来就开始你言我语的说着一会打架的一些得用招式及着力点,这些都是他们请教各家武师傅得来的经验。

  陈今昭边认真听着边点头,偶尔也比划两番,思索着或许可以将有些招式与她的战术动作融会贯通一下,形成新的招式。

  鹿衡玉见她似模似样的比划,看着倒似是颇有几分胸有成竹,但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光看陈今昭迎风都能晃两下的身板,便知那压根就不是打架的料,他都怕双方一交手,她就被对方轰轰几拳直接轰飞。

  “你,你当真能行吗?”

  面对鹿衡玉担忧又质疑的目光,陈今昭也不多话,直接从车屉里取出一双拳套,套上一只手后,给他肩膀一记轻拳。

  “怎么样?”

  “哎哟,可以啊。”鹿衡玉惊喜的拿过另外一只,套在手上比划了下,眼睛亮了,“别说,陈今昭你还真有些巧思,有这利器在手,你倒是多少有些赢面了。”

  “你真当我是夜郎自大,什么准备都不做,就孤勇的单刀赴会去吗。”陈今昭笑谑道,同时将手里的这只拳套解下,递给旁边同样好奇的沈砚,“沈兄,你也看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将棉絮塞上几层压实了,然后再细密的缝上几层油布,简单围成个拳头形状缝起来就行。”

  闻言,鹿衡玉忍不住插嘴,“填什么棉絮,你该填沙子的,到时候保管将那李鹤轩打得满地找牙。”

  陈今昭咂舌,“倒也用不着那般狠,毕竟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的。将他揍趴下就行了,小小给个教训,省得他总是晃着一肚子坏水算计人。”

  其他二人也皆颔首。

  此刻骡车里的三人皆是成竹在握,觉得陈今昭这局的赢面,少说也有七成。

  陈今昭他们进蹴场时,正好迎面遇上李鹤轩等人。

  也是巧了,她带了两人来压阵,对方同样也带了两人来。

  正巧的是,那两人她也认识,正是昔年同拜于袁师座下的同窗师兄弟。

  当年,这两人与李鹤轩走得还不算近,反倒是与她走得近些,成日里贤弟贤兄的叫着,看似与她亲近交好,可真遇上事了,他俩是一声也不吭啊。

  那两人见了陈今昭倒是有几分不自在的眼神躲闪,不过她也不在意,直接将目光放在前方的李鹤轩身上。

  两人目光相接,同窗相见,分外眼红。

  李鹤轩望着眼前这个人,是又嫉又恨,强烈的不甘与妒意将他整个人狠狠撕扯。同样都是求学的学子,为何对方一入袁府就能得到袁师的青眼、师母的善待以及袁府千金的倾慕!

  不就是生了张好面皮吗,陈今昭除此外还有什么?凭什么这个人就能这般顺,哪怕参与了太初七年的会试,却还能与名满荥阳的沈才子并列一甲、成为三杰!

  虽说多少人不忿,明里暗里讥讽三杰之名不过是个笑话,但个中的酸与妒只有自己清楚。终使三杰再如何被沦为笑谈,那都是他们仰望的存在,就是来日史书工笔,三杰之名也会在史册留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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