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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玉含珠_分节阅读_第28节
小说作者:懒冬瓜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66 KB   上传时间:2025-09-06 13:42:49

  她“哦”了声,抚顺身上鲜亮的鹅黄衣裙,又行至桌旁,就着茶水囫囵咬下两口糕点。

  陈涿眸光定格在书页一角,漫不经心道:“你今日要去哪?”

  南枝鼓动着腮帮,费力咽下含糊道:“染坊。”

  刚说完,她看了眼外面天色,日光渐盛,就连枝头雀鸟都已扬翅高飞,好似只余她一人还踌躇在屋内,越瞧心里越着急。

  南枝连忙捻了两块糕点,满脸急色地往外跑去,背影轻快又鲜活,只悠悠留下一道清脆声响:“云团,快些去唤车夫,快来不及了。”

  幸而,府中上下早已对她闹腾的动静习以为常,让开一条小道任由她经过,车夫早早候在了府门前,待她上了马车就快速驾马而去。

  不消半刻,四周又沉寂下来,是极适合饮茶阅书的清净时候。

  陈涿捏着书页,许久未曾翻动一页,过了半晌,他抬首,眸光径直落在院中颜色不一的花簇上,分明是出挑鲜亮的美景,可莫名让人烦闷。

  他将书丢在桌上,神色冷沉,抬脚走到白文身旁道:“人查的怎么样了?”

  白文如实禀告道:“那名为阿木的女子原是扬州人士,原名方木,是扬州布坊一打杂的,可那掌柜是个苛待底下人的,应是觉方木孤身一人,身负重债,稍有不悦,就叱骂羞辱。直到一次被柳……咳,夫人和沈公子瞧见了,一道替她偿清了债,将人从布坊带了出来,此后方木靠着些小聪明,往返各地,兜售些布匹棉帛为生。”

  陈涿冷笑:“他们两人倒是好心。”

  白文:“……公子若不放心,属下派人去远远瞧着。”说着,又贴心地补充道:“方木此女能在几地商贾间谋取微利,定是心思活泛,巧舌如簧之辈,如今知晓夫人的身份,难免会行蛊惑哄骗之事。”

  陈涿垂睫,眼底浮起些暗色,许久后才开口:“她要去何地,与何人结交,与我有何关系。”

  白文诧异地抬眸,不大相信这话是从公子口中说出的,却听他又道:“方木偷窃贡布,染坊早已有人去报官,轻易难以出城,就算她有颠倒黑白的本事又能如何。”

  陈涿从喉间轻嗤了声,眉尖隐约浮起些轻蔑,抬脚走进院中,接过小厮手中的花浇,缓慢地为芙蓉洒下水珠。

  ——

  距染坊一条街外,马车停靠在一旁。

  这处是百姓聚居之地,两侧摊贩云集,人来人往,磨肩接蹱,混杂着各种声线的叫喊。

  南枝站在逼仄一角,踮脚透着层层男女张望着,却根本没瞧见那阿木的身影,心中刚泛起疑惑,肩膀忽地被人轻拍了下。

  她吓得一惊,蓦然转首却见一娇小身形,穿着身不显眼的粗衣,用块灰巾紧捂住下半张脸,只留下双滴溜溜的眼睛警惕地四下张望着。

  刚一对视,阿木就拽住南枝的手腕,将她拉到了偏僻巷子里,率先开口道:“嘘!别说话!”

  南枝不明所以,可因着她的动作也紧张起来,好似是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不能被人瞧见一样。

  待确认四周没人,阿木终于将她松开,紧盯着那张熟悉的脸,怎么看不会认错,迟疑道:“南枝?”

  南枝眨眨眼,“嗯”了声。

  “你不记得我了?”

  “我……”她心里还是存了些防备道:“我不慎摔下山崖,得了离魂症,有些事记不清了。”

  阿木拧眉:“你这是失忆了?这倒是麻烦了。”

  前几日在染坊门前碰见南枝,她当下回去就托从扬州来的熟人打探了圈,才知晓这几月发生了这么多事,柳家寻了个亲生女儿回去,沈言灯竟也跟那女儿成了亲,而南枝被赶出家门,下落不明,原是流落到了京城。

  瞧着这穿着打扮,和那日的劳什子夫君,竟是朝中京兆尹,混得貌似还不错。

  阿木试探着,又问道:“那你还记得沈言灯吗?”

  巷口哐哐当当响起了卖拨浪鼓的声音,隐隐盖住了这询问。

  “谁?”南枝一时没听清,眉尖轻皱道:“沈什么?我和他很熟吗?”

  见她这全然陌生的神情,总归两人也另有婚配,阿木也识趣地没再提起,笑了笑道:“没什么,既忘了也不必再提起。”说着,她摸索了下腰间的布包,从中拿出一钱袋,依依不舍地摸了几下,然后一把塞进南枝的怀里:“喏,这是你当年借我的,如今我攒齐了,正正好好一百两,还给你。”

  南枝揭开沉重的钱袋一看,全是白花花的银两,正乖巧地躺在她的掌心里,瞬间,她双眼一亮,心里的防备烟消云散,唇角浮起殷切笑意:“这么多银两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正打算将钱袋塞进袖口,忽而想起什么,道:“前几日染坊说你偷了贡布,你这银子不会是……”

  阿木瞪她:“你想什么呢,这些银两都是我这些年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挣回来的,前几日我只是好奇那染坊平平无奇的,怎地能染出供奉御前的贡布,拿回来瞧上几眼罢了。”说着,她眼珠一转,又将布包里一团掏出来塞到南枝怀里:“正巧你在这,瞧着染坊那些人对你态度那般恭敬,就帮我还回去吧。”

  南枝愣了下,刚要还回去却见她已钻到了人群里,一边走着还一边转头朝她道:“这几月我都在京城瞧布料,若你那新夫君欺负你了,就到染坊东面那条街上寻我。”

  很快,那张鬼灵精怪的脸就消泯于人群中,再也瞧不见了。

  巷口内,南枝摸着手中布包,这才意识到自己领了什么差事,两眼一黑。

  ——

  夜幕渐沉,将到了晚膳的时辰。

  竹影院旁挂着两只琉璃盏,映出清透又斑斓的彩光,幽幽照在满院花草中,萤虫扑簌着羽翅敏捷地舞动在半空,安详又美好,房内早已摆上了膳食,香味四散,却是一片死寂。

  陈涿坐在桌旁,眉眼冷冽,鸦羽似的长睫半垂着,在面庞投下片片阴影。

  白文实在受不了这怪异的气氛,悄悄瞄了他一眼,主动凑上前讪笑道:“大人,要不属下派人去城门处瞧瞧,兴许夫人真被那人蒙骗走了?”

  陈涿下颌紧绷着,眸光扫过桌案摆好的膳食,抿唇刚打算开口,却蓦然听见外面响起一阵欢腾的脚步声。

  绯红衣摆掠过层层草木,呈花苞状散开显得身形窈窕,纤秾合度,衣料又偏艳色,紧贴着锁骨,像是石榴裙又迎合了当朝时兴,稍稍改动了些。

  南枝眼尾弯弯,眸光似烁星般闪着光亮,唇角扬起鲜活笑意,一股脑跑到陈涿面前,转了圈,脆声道:“陈涿,你快看看,我画的图样让人做出的衣裙,好不好看?”

  陈涿呼吸微滞,眼见着她快步跑到身前,声线上扬说着话,心口烦闷还没消解,就已被旁的情绪填实了。

  他站起身,眸光流连在她身上,启唇道:“尚可。”

  南枝正捏着裙摆,得意于自己的聪明才智呢,却听到他平静的声音,她从鼻尖轻哼了声,小声念道:“没眼光。”

  在外奔波一日,她早已饥肠辘辘,稍微炫耀了会衣裙,就坐到了桌旁用起膳食。

  她夹了一块水晶脍,又用了口胡饼,总算恢复了些力气,念叨着:“我掐算时辰的本领真是愈发高超了,正巧卡着那刻到了染坊,一点也没耽误。”

  陈涿刚执起玉箸,眸光微闪道:“你去见了那叫阿木的女子?”

  “是啊。”想到这事,她就笑得眯起了眼:“阿木居然还了我一百两银子,说是我借她的,没曾想我以往那般富有。”

  陈涿指尖紧了紧,垂眸夹了筷脆笋,状似随意道:“她只给了银子?”

  南枝五官一僵,摸了摸手旁的布包,尬笑两声道:“一半一半。”说着,她连忙埋首,闷头咽下水晶脍道:“食不言寝不语,快用膳吧。”

  陈涿看了眼她如常的神色,眉眼积着的冷意总算消散开,眼尾弯了弯。

  ——

  直到两人洗漱完,换上单薄寝衣,一道到了榻上。

  南枝想着藏在箱笼里的贡布,心不在焉地躺进了被褥里,可陈涿今夜没拿那翻了几天的书卷,将压在砚台下的画册拽了出来,只穿了宽松月牙白寝衣靠在榻上。

  南枝一点没注意到不对,狼入虎口地凑到他身前问道:“陈涿,你说染坊贡布被偷了,一般会如何?”

  陈涿垂睫,修长指骨按住画册扉页:“京中染坊供奉布匹已是几年前的事了,当年还因其惹下祸端,牵连甚广,而今那贡布放于染坊不过是个名头,与寻常布帛无异,被窃至多到了衙门,打上几十大板,不算什么。”

  南枝脊背一凉,下意识摸向臀部:“要、要打板子啊?”

  

第33章 内务(一更)说好的事怎么能轻易反悔……

  陈涿看向她颇为不自然的神情,眉尖轻挑道:“怎么,你偷了贡布?”

  南枝挤出笑意:“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去偷贡布,你莫要乱想。”

  她将脑袋缩回被褥里,四肢僵滞,眼前慢慢浮现起那日在牢房里见到的犯人模样,要是被陈涿发现了不会将她一道抓进去吧。

  陈涿侧眸看她一眼,将画册放到旁边,猜测道:“前几日阿木偷走贡布,染坊的人已经去衙门报了官,今日你和她见面,是让你回来求情,还是将贡布塞给了你?”

  南枝怔愣了瞬,随即迅速反应过来,紧紧拽住他的袖口:“我要是被衙门逮走打板子了,你作为我刚成婚的夫君,肯定难逃嫌疑,不能丢下我!”

  陈涿眸光微深:“你刚刚唤我什么?”

  她眨了眨眼,终于瞧见他愈发松垮的寝衣,嗅到了几丝危险的气息,快声道:“没什么,你听错了。”

  还没辩解完,唇瓣蓦然被堵住,湿意刚描绘完饱满,又快速探入温软,和她勾缠在一块,气息变得粘稠又粗重,回荡在逼仄的床帐内。

  捏着臂弯的指尖不自觉松开,垂落在身侧,却又被紧扣住,她的身体偏移了位置,不知怎地就被挪到了陈涿怀里。

  直到将她松开,他捏了捏她面团似的脸颊,指腹下满是细腻柔软,道:“整日乱想什么,哪个衙门敢来这里抓人?上回陛下赐婚的礼单里,就有不少御用布帛,你就算光明正大地带出来了,谁会怀疑到你头上?若实在心慌,往后寻个机会还给染坊就是。”

  南枝眉心拧起,好似赐婚时的确赏了不少绸缎,之前她光顾着那些金银首饰了,没太在意,若真被发现了,惇仪殿下都不会忍心让她挨板子的,更何况陈涿。

  她彻底放下心,翘起唇角道:“那我下次悄悄放回染坊。”说着,她瞄了眼陈涿胸前裸。露的肌肤,开始岔开话题:“夜色也深了,我好困,要睡了。”

  “别急。”他继续道:“若是今日那叫阿木的要将你带回扬州,你是会留下,还是会离开?”

  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南枝掂量了下两个答案的后果,果断道:“当然是留下,我怎么可能和一个陌生人走,把刚成婚的夫君抛弃了,一定会留下!”

  陈涿漆黑眼眸盯她半晌,从喉间轻嗤了声,也不知对这答案满不满意。

  南枝道:“既然事情都说完了,真的可以安寝了。”

  陈涿一手扣住她的指尖,另一手捏着画册:“处理完外面的事,接下来是不是该解决你我的内务了?”

  “什、什么内务?”她暗道大事不好,打着商量道:“那我再帮你最最后一次?”

  “说好的事怎么能轻易反悔?”

  纱帐飘动,画册哗啦啦翻动起来,陈涿却没心思继续瞧画,捧着脸庞使得人半仰起身,细细吻着含着,雪白双臂攀上肩膀,被蛊惑着附和起他的动作。

  本就一层单薄寝衣很快松垮,没甚遮掩用处,少女双颊浮上潮红,脚尖都瘫软着,蔫在了床上,眸光迷离又朦胧,隔着一层薄薄水雾瞧着墨发起伏停顿。

  她彻底陷入绵软被褥中,轻轻喘着气,只觉自己像黏在木盆上的湿润面块,被揉捏着渐渐成形结了块。

  陈涿唇边水渍涟涟,拿起备在床边的瓷杯,抿了几口,哑声问道:“要喝水吗?”

  南枝乌发尽散,连一丝力道也提不起来,只瞪了他一眼,陈涿会意,将人搭在怀里,缓慢地送着水。

  待一杯喝完,她嗓子总算好受了些,看了眼窗外亭亭玉立的芙蓉花,夜色尽黑,只余几盏暗烛摇曳着,早已到了季妈妈说的入睡时辰,道:“可以歇息了吗”

  陈涿将瓷杯随意丢到床底下,吻了吻她的脸颊,道:“时辰还早。”

  床帐尽落,烛火隔着薄纱映在两人身上。

  画册最终定在一页,木盆里的面团又浸满清水。

  陈涿额角滚落着热汗,扣住她的指节,俯身细细吻着唇瓣,可饮鸩止渴的触碰反倒使得气息愈发粗重。

  南枝却也好受不了多少,散乱寝衣被胡乱踢到了角落,胸口情慾想寻个出口却始终钻不出空,那稍尖的指甲挠出了道道血痕,从冷白脖颈一直蔓延到后脊。

  他沉沉咽了口气,俯身噙住殷红唇瓣,细细吸。吮着,待等她沉溺进去,终于得以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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