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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一个道姑朋友》
贪财好色钝感美人×外冷内热傲娇帝
老皇帝去世,后宫内凡是没有子嗣的妃嫔皆被送去道观清修,雁儿亦往。
她作为先帝后宫最默默无闻的美人,除去新入宫的一次侍寝以外,便被先帝抛之脑后。
她厌恶皇宫里的生活,既无聊又缺钱。
而在道观不仅清闲,还能靠着自己的绣活挣不少银钱,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她常看过各种画本子上的剧情,梦想着自己多攒些银钱后,假死离开道观,找个身材魁梧、老实憨厚不嫌弃自己身份的男子度过后半生。
直到那夜,乌云密布,大雨如瀑,她在房门外捡到了一个意识模糊的男子。
男子一袭简单常服,双眼迷离,似乎是中了药。
雁儿瞧着他俊秀的面庞,忆起自入道观后的寂寞深夜,主动迎了上去。
她想,大不了就一夜春风,反正自己也不亏。
——
新帝自小便厌恶先帝贪慕美色的勾当,因此自登基以来,未纳一妃。
可那日他却误中春药,与道观的一个小道姑荒唐一夜。
事后,更发现,那小道姑竟然还是先帝的妃嫔!
更重要的是,之后再见,小道姑竟然装作不认识自己!
她把自己当什么?用完即丢吗??
——
雁儿攒够了银钱,又想办法替换了自己的身份,终于离开了道观。
她在江南卖下一座宅院,继而为自己物色起夫君来。
隔壁家的大壮,身材壮是壮,可以头脑空空;
对门的二狗,精明是精明,只是太过瘦弱,感觉一推就倒;
那位身材倒是不错,模样也俊朗,不过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呢? !!那位不是和自己春风几度的男子么?
也没人告诉她他竟然是皇帝啊!
第25章 妄念
闻言,裴棠依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美目中水雾弥漫,不敢相信竟会从裴淮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可她这样一幅楚楚可怜、美人噙泪的模样,却更能惹出男子强烈的侵占欲。
裴淮眸中晦暗几分,指腹紧压她的唇瓣,旋即倾身而下。
“不……”裴棠依挣扎着,手攥着他的衣襟,可除了留下几道轻微褶皱外,根本无力阻挡裴淮的动作。
滚烫的呼吸相缠,裴棠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她的瞳孔中倒映出裴淮愈发接近的面容,似乎下一瞬他的唇就会贴近自己。
裴棠依艰难地喘息着,在裴淮手中力度稍微松开后,立即转头避开他,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
耳垂传来奇异的触感,除却微凉的唇瓣外,隐隐还有一湿润之物覆上耳垂,裴棠依的身子顿时僵住。
这一刻,她的心尖仿佛有万千蚂蚁在啮咬,呼吸愈发急促,从心底传出的陌生感觉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淹没。
她指尖蜷缩着,用劲将仍贴着自己的裴淮推开,语带哽咽,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耳垂余温尚存,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至脖颈,眼尾那颗小痣也在映衬下显得愈发红润了。
“我们是兄妹啊!”裴棠依双手覆面,她不敢再去看裴淮的脸,只要看到他自己就会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裴淮眸色微沉,指腹摩挲着,似乎在回温方才触摸裴棠依唇瓣的触感。
“你不懂吗?这是对你的惩罚。”裴淮道。
裴棠依捂着脸的指尖发颤,问道:“我做错了什么?”
回应她的是一声短暂的轻笑,“你背着哥哥私自与外男接触,怎么?袁涟死了,你急着给自己找位如意郎君?”
裴棠依掩在手指下的长睫颤了颤,苏芙确实劝过她去请裴淮帮忙,而她自己内心也确有触动,也抱有过希望找到位如意郎君的念头。
听到裴淮这么说,她难免心虚,不敢去应裴淮的话。
裴淮幽幽道:“妹妹,你性子纯善,轻易便会相信人言,世间男子惯会伪装,哥哥是担心你会被人骗了去。”
他抬手拿开裴棠依挡住脸的手,望着那双水波荡漾的眼眸,低声道:“你要知道,只有哥哥才是真心待你好,其余男子都不可信,明白吗?”
“是吗……”裴棠依喃喃道:“哥哥的话,我都可以相信吗?”
裴淮轻轻一笑,仿佛冰雪在眸中融化,“自然了,妹妹,哥哥永远不会骗你,你可以永远相信哥哥。”
若是放在从前,裴棠依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裴淮所说的话,可方才他曾那般对待自己,她现在对他的情绪复杂极了。
裴淮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她迅速侧身避开了,裴淮的手顿在半空中,“虞儿是想要和哥哥生分了?”
裴棠依摇摇头,“不是的,是哥哥你方才不该那样对我,你不应该亲我的耳垂。”
她尽量稳住颤抖的声音道:“这样是不对的。”
“那又如何?”裴淮挑眉,仿佛毫不在意。
他不顾裴棠依微弱的抵抗,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先前哥哥是不是告诉过你,你乖乖在裴府,哥哥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可你是怎么做的?”
裴棠依扬头看她,纤长的脖颈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度,“我确实有过请哥哥帮我找位如意郎君的念头,可是哥哥,你以后总归是会结婚生子的,你总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
即使真的可以,她也不能。
裴淮黑眸阴沉得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哑着嗓子道:“你又怎知不会?”
“哥哥是不是说过,会一辈子保护你,就这么不听哥哥的话吗?”
裴淮神情愈发晦暗,“如果不是上元那夜,你对方临怀的印象不佳。他与你联络,你是不是就会欢喜地同他回信,接受他的邀请。”
裴棠依说不出话来,她自己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裴淮也并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继续道:“妹妹,你的答案都写在脸上了。你太不听话,也太让哥哥伤心了。”
裴棠依眼角泛红,无力地闭上双眸,“哥哥,你出去好不好,我想自己冷静一下。”
裴淮凝视着她的面容许久,“也好,你身子不好,最近便先在我这里休息,先不必回去了。”
裴棠依内心一颤,“什么意思,你为何不让我回去。”
裴淮道:“你的身子有愈,需在我这好好休养。”
裴棠依急道:“可我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了。”
裴淮不紧不慢地打量她一眼,“我记得前段时间你还希望我能陪在你身边的,怎么如今却又急着走了?”
裴棠依低下头,声音轻若蚊蚋,“我怕娘亲会担心我。”
裴淮道:“这你放心,我会让苏姨娘时常过来看望你的。”
他紧盯着裴棠依因慌乱而泛红的面颊,轻声道:“还是说,你有别的打算,你觉得我在这妨碍了你同方临怀见面?”
裴棠依不明白为何他又重新提起方临怀,自己只是单纯地想要离开,“不是这样的,我……”
裴淮打断了她的话,“既然这样,那便安心留在这里,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他起身向外走去,裴棠依张张嘴似乎是想呼唤他,可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终是一声未发。
裴淮走后,清荷端着安神汤进来,瞧见裴棠依失魂落魄的模样,担忧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裴棠依神情恍惚,轻声道:“清荷,在你心中兄长他是怎样的人?”
清荷不知她为何如此问,想都没想就道:“依奴看来,大少爷是再温和不过的人了。”
裴棠依道:“是么?可我觉得他有些强势。”
清荷不解。
裴棠依眸中波光粼粼,“他不许我回去,让我一直住在这里,他还……”
亲吻了她的耳垂……
“或许是因为担心姑娘你的身体呢,现在大少爷每日都请大夫过来为您把脉,甚至连煎药也派人盯着。”清荷道。
裴棠依垂眸,盯着手臂上缠绕着的纱布,裴淮确实很关照自己,甚至每隔几日都来帮自己换药,这些事明明都是可以吩咐婢女做的。
清荷不知道裴棠依和裴淮之间发生了什么,见刚才进来时裴棠依落寞的神情,在心里隐隐猜测二人之间闹了矛盾。
清荷劝道:“大少爷心善又温和,待姑娘也好。这次也是大少爷的福,才能将姑娘救出来。要不是大少爷,恐怕奴就再也见不到姑娘了。”
回想过去的一幕幕,裴淮救下因娘亲染病而手足无措的她,又帮她摆脱婚事,此次又救下了险些丧命于绑匪之手的她。
她自己早已将裴淮看作是亲兄长,本以为裴淮也是将自己看作亲妹妹,才会对自己这般好。
可是……
裴棠依垂眸,心里面慌慌的,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她不敢细想。
他们是兄妹啊,即使裴淮是裴严收养的儿子,可他们同在裴氏家谱上,皆属于裴氏血脉。
清荷注意到裴棠依的不妥,问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您是与大少爷吵架了吗?”
裴棠依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道:“我无事,我们没有吵架。我只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清荷放下手中的安神汤,先是嘱咐裴棠依莫要忘了喝药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裴棠依坐在榻边,看向镜台上搁置的那支金簪。她曾经很喜欢这支金簪垂落下的玉珠,在阳光下似是浮动着轻浅的流光。
那日不慎丢失之后,她曾可惜过一阵,可现在,再次看到它,却只能想到裴淮强势锢着自己身子的场景。
沉默许久,她起身,将这支金簪收进了妆匣之中。
她躺回榻上,整个人蜷缩着,双手拥着锦被。
虽然闭着双目,可她内心思绪太过纷乱,根本毫无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