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初瑜这样哭,齐祀心里也不好受,别过眼借着取帕子将眼中的湿润收回去,再偏头时,轻柔的帮乔初瑜擦去眼上的泪。
乔初瑜掉着眼泪也没忘齐祀不能碰他的事,往后仰仰,瓮声瓮气的道:“殿下你别碰我。”
还在哭的声音不好控制,说话时不自觉的带着缱绻软绵的尾音。
像极了房.事中他逼着她说话声音。
再看一眼乔初瑜,一双弯弯如新月的黛眉似蹙非蹙,未施粉黛的脸上沁着晶莹的泪珠,眼尾和秀气的鼻头都染上了一抹红,楚楚动人的表情出现在脸上,我见犹怜。
望着近在咫尺的红唇,齐祀骂了一句粗话,直接揽过腰身,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
贴上温热的那一刻,千百倍的疼痛在心口炸裂,齐祀翻唇的动作慢了一瞬,随后不管不顾的吻的更凶。
乔初瑜阖上眼睛,双手抵在齐祀的胸口,寻着空隙就喘息,修长的景象向后弯出了一道优雅的弧度。
唇畔相碰,鼻息相缠,很快,乔初瑜理智全无,软了身子坐在齐祀的怀中。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
“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学会呼吸,看来是孤教的不够好。”
乔初瑜盈盈望他,眼中带着有恃无恐:“殿下若是有力气,也可以多教几遍。”
她这是仗着他现在不能碰她。
齐祀散漫的扯扯唇,唇角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他这几日憋的已经快疯了。
一想到明日就要把人送走,以后清汤寡水的日子,齐祀心底的铺满了燥火,掌心抚过乔初瑜脊背,贴耳轻语:“孤愿意教,那阿瑜可要好好学。”
下一瞬,乔初瑜被腾空抬起,被压进逼仄软塌。
人覆在身上,空气顿时稀薄,乔初瑜杏眸瞪圆,“殿下要做什么?”
这句话是废话,齐祀不答,堵住嘴,用动作一遍又一遍的教她。
乔初瑜战栗一颤,双颊泛起酡红,脑中晕乎乎的看着齐祀低下了头。
乔初瑜唇瓣翕张,明显是还没有反应过来齐祀要做什么,直到温热贴上,瞬间冲开了令她七荤八素的情愫。
“齐祀!”乔初瑜蓦然高声叫他。
这……这这怎么可以这样!
齐祀一怔,抬头,唇上亮晶晶的。
乔初瑜大
窘,眼神躲闪的落在别处,就是不敢看齐祀的唇。
齐祀靠近,和她贴的很近,逼着她看到他唇上的东西,再出声:“阿瑜,会舒服的。”
随即,俯下身。
乔初瑜无措的抓着软塌上的衾被,颈项再次绷直,勾勒出优雅的曲线。
听着似有似无的喘.息,她咬住唇,随着难以抑制的、密密麻麻的触感遍布全身,她脱力倒在榻上。
……
看着雕窗外昏黄到天黑,感受着齐祀的疯狂,乔初瑜撑着眼帘,分出一丝的心神在想,齐祀现在碰她还痛不痛了。
若是痛,又怎么能折腾她这么久。
“嘶——”
胸口处一疼,乔初瑜回神。
齐祀黑眸微眯,瞒是不满:“认真点。”
……
不知过了多久,乔初瑜已经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了,齐祀才勉为其难的放过了人。
心口的疼停下,齐祀还有些不适应。
齐祀找刺激似的碰上乔初瑜的头发,放在手心里把玩着,意犹未尽的道:“等孤回去,让孤尽兴,好不好?”
乔初瑜面无表情的瞪他,再踹了一脚在齐祀的身上。
齐祀笑着受了这一脚,抱着人到刚搬进来的热水中。
雪白的皮肤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红印,其中腰处尤为明显。
齐祀低头想去亲她,乔初瑜快速偏头。
这一下亲在了乔初瑜耳朵上,齐祀直起身,看着她一脸防备的样子,轻笑:“自己的东西,还嫌弃?”
乔初瑜觑到他眼底的晦涩不明,不愿接这话,只推着他去屏风后。
若再留他,怕是这浴桶的里的水又要换一遍。
乔初瑜想让他走,齐祀偏不走,仗着乔初瑜不好意思直接从水中起来赶他,就赖在原地,靠在屏风上,混不吝的笑。
“阿瑜最喜欢什么姿.势?”
乔初瑜的脸瞬间爬上嫣红。
齐祀自问自答:“根据孤的经验,阿瑜最喜欢孤的唇。”
乔初瑜羞的用手泼了齐祀一脸的水。
*
主院。
王夫人坐在床边,望着满脸通红的女儿,心急如焚。
外面侍女一句大夫来了,王夫人立刻起身,望外面看去。
是王府一直请的女医。
女医搭上王静淑的脉,神色忽动。
这样大的寒气入体,现在还是夏日,根本是不可能。
短短几息,女医想好了说辞。
女医收了手,王夫人焦急的问:“大夫,怎么样?”
“小姐受了惊吓加上寒气入体,才会突发高热,待我施针后就能醒来,后面再喝上几日的药,这热就会慢慢退了。”
王夫人连连点头“好好好,劳烦大夫施针拿药。”
说着,吩咐自己身边的嬷嬷带着女医下去。
大夫还在,王夫人顾着面子勉强忍住,等着大夫一出屋子,王夫人疾步越过屏风,冲着王同就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淑儿都被你吓病了。”
“若是淑儿有个好歹,我和你没完。”
王同哽住,方才大夫说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这几日,淑儿被他的人看着,都没出过屋子,所谓惊吓,也只有那日了。
现在回想那日他说的话,好像确实重了些。
王同面色戚戚,任由王夫人骂他。
那边,王静淑睁开眼,缓了一阵后,回想起王同的话,顿时心气不顺的捂住胸口。
她示意身边的侍女扶着她起身靠在床边,外室的王夫人听到动静也进来。
王静淑委委屈屈的叫人:“娘亲。”
王夫人心疼极了,“你发了高热,起来做甚,快快躺下。”
王静淑去拉王夫人的手:“女儿有话要和母亲说。”
王夫人自然是无有不应,当下就屏退了侍女,还让王同回主院。
王同理亏,一声不吭的走了。
屋子里面再没有别人,王静淑立刻就哭了起来。
这次,她是真的觉得委屈。
父亲要给她定亲,她以为最少也是罗州的大户人家,最次了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商户。
可万万没想到,竟是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典史。
听都没听过的官职。
父亲居然还沾沾自喜的觉得捡到宝了。
光想想,王静淑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王夫人懵了,“这是怎么了?可是旁人给你委屈受了?你告诉母亲,母亲为你做主。”
王静淑边哭边说:“娘亲,爹爹怎能把我嫁给一个典史。”
“我不要嫁,他家境微寒,什么从前无意娶妻,分明就是连聘礼都给不起,那样的人家,女儿嫁过去就是蹉跎一辈子,爹爹就是被人蒙骗了。”
“娘亲,不想嫁,你帮淑儿和爹爹说说,好不好?”
说起此事,王夫人皱起眉,她也是很不满意。
官职不高也就罢了,连家世也是世代务农,在仕途上、钱财上半分助力都没有。
空有一个人,说他好,在王夫人眼里,还不如在大街上挑一个。
没有半点比得上她给淑儿挑的那些儿郎。
王夫人当即就表了态:“此事,娘亲和你一条心。”
“可……可父亲已经和太子说了。”
在太子面前过了明路的婚事,若是要退,只有王同去说才有可能。
可就父亲那样子,显然是对那个什么余咏满意的不行。
怎么可能去和太子说。
王夫人给女儿吃了一颗安心丸:“这件事,母亲来想办法,你放心,母亲绝不会让你他的。”
王静淑半信半疑:“母亲打算怎么做?”
王夫人心中还没想好怎么办,但先要安抚好女儿:“你爹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吃软不吃硬,你现在病了,母亲再到他面前去哭闹,他总会松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