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低微这四个字是王同的心病,一点就炸,下一瞬,王同就站了起来:“胡说,你和你母亲都是我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侧妃目中无人,淑儿也不可自己轻贱了。”
王夫人无奈,瞪了一眼女儿,示意她别说话,想要补救,可一开口就将事情推向更糟的方向:“老爷,侧妃待我和淑儿,到也是客客气气的,没有那般——”
“夫人不必多说,是我的考虑不周,太心急了,让你们受了委屈。”
眼见王同彻底理解错了,王夫人也只能作罢。
屋内静了好一会,王静淑体贴开口:“侧妃也并未为难我和娘亲,此事就过去了,爹爹也别放在心上。”
王同愧疚的看了一眼女儿,心下感动,“在殿下回京之前,爹爹亲自去求殿下,把你的婚事定下来。”
提到太子,王静淑脑中陷入回忆,谪仙一般的面孔,虽是清冷,但也不失温柔。
只消得一眼,王静淑就
丢了魂。
提到女儿的婚事,王夫人就愁,只当王同又在自吹自擂:“你不是说你与殿下未说上几句话,拿什么求殿下?”
这一句话问到了王同,王同屏退下人,“殿下遇险,柳昌找到殿下,应是想动手,是我第一个带着人到的,也算得上是有功。”
“这几日,殿下对我也是有些器重的。”
王夫人顿时由悲转喜,轻轻拍着王同,嗔怪道:“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她也不用愁淑儿的婚事了。
今日也不至于把侧妃开罪了。
王静淑突然回神,眼神一亮看向王同。
眼底升起了些不么言说的渴望。
王同笑笑:“当时的情况,哪顾得上这些。”
“好了,不多说了,我还要出府,你这几日就好好的看看淑儿的婚事,定下人选就与我说。”
王夫人和王静淑送着王同出了院子。
女儿的婚事就这么有了着落,王夫人兴致冲冲的让人将她的那本册子拿了出来。
这本册子上面都是罗州名门望族适龄的儿郎。
王夫人从前看中了几个,问过女儿,也说可以。
可无一例外,都被婉拒了。
那些夫人,不就是看不上淑儿的身份吗?
现在好了,有太子在,就是嫁去上京,也是使得的。
王夫人觉得扬眉吐气,看着册子上的儿郎越发的高兴。
“淑儿,你觉得这个如何?”王夫人拿给女儿看。
王静淑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还行。”
王夫人只当女儿是不满意:“那母亲就再看看,多多比较,一定挑出个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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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王静淑出现在瑜宝的梦中过(指路16章午睡[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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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瑜宝:好像旺财[狗头][狗头]
第50章 玉佩
一连三天过去,齐祀连香囊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每次提起,乔初瑜都会主动来堵他的嘴。
这样弄了几次,齐祀渐渐也体会到其中乐趣来。
一天最少要问上两次。
那厢,乔初瑜近来很是头疼。
她高估了自己那半吊子都不如的绣活。
准确点来说,连半吊子都不如。
小时候学绣活,因为总是扎手,她还没放弃,姑母先是心疼了。
犹豫不到两天,就问她想不想学。
小乔初瑜当即就高声说不想。
所以,她长到这么大,总共就碰了两天针。
乔初瑜不太理解当时的自己是怎么那么有自信应下的。
在屋子和针线又耗了一天,乔初瑜果断放弃。
时疫已解,罗州街上又热闹了起来,虽是比不上从前,但也是乔初瑜没见过的景象。
听着冬儿口中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乔初瑜跃跃欲试。
正要吩咐冬儿去备马车,小腹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月信来了。
乔初瑜换了月信带子,靠在软塌上,整个人像是霜打了一般,没什么精神。
夏日里来月信,就是最遭罪的时候。
望着桌上的冰鉴果子,只能解个眼馋。
齐祀来的时候,乔初瑜正在挣扎要不要吃。
吃了也许肚子会更痛,但不吃心里痒痒。
乔初瑜很是纠结。
这一切在看到齐祀来了之后瞬间就有了决定。
飞快了的拿了几个樱桃,几个塞进嘴里,几个放在手心里。
她在东宫第一次来月信时,肚子不疼,但齐祀知道后,还是让小厨房所有带寒性的食物全部都撤下了。
现在面前的冰鉴果子,估计是这几日的最后一面。
齐祀看到乔初瑜吃的两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轻笑:“喜欢吃也要慢点吃,别噎着了。”
乔初瑜这才想起齐祀失忆这一回事。
这几日太过亲密,好像回到了从前,乔初瑜渐渐的也忘了齐祀的记忆还没有恢复。
乔初瑜顿时又怏了。
齐祀这才注意到乔初瑜的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乔初瑜觑他,咽下口中的樱桃,双眸含雾,带着些似有似无的委屈:“今日是阿瑜的月信。”
齐祀一愣,看着面前的娇娇人,耳根染上绯色。
“是……肚子疼吗?”
凭着仅有的认知,齐祀猜测着问。
话音刚落,一阵疼痛从小腹处传来。
乔初瑜脸色蓦然一白。
齐祀紧张起来:“可是疼的厉害?”
乔初瑜艰难点头。
从前只会隐隐作痛,一两天就好了,但这次,疼的她说不出话来。
齐祀有些无措:“孤让人去请太医。”
乔初瑜刚闭上的眼神立刻睁开,拦住他:“不用,不用。”
“就是有点疼,过一阵就好了。”
乔初瑜心里清楚,大概是因为她这几天吃了太多冰鉴果子的缘故。
请太医来,一诊脉就出来了,以后更别想吃到冰鉴果子了。
“殿下,阿瑜想去床上。”
乔初瑜将手心的里的果子放在桌上,向齐祀伸开手。
齐祀顺着乔初瑜动作移向桌上的冒着寒气的果子,心底了然。
一边揽上腰将人抱起,一边道:“桌上的果子,以后还是要少用些。”
乔初瑜疼的浑浑噩噩,也听不清齐祀再说什么就点头。
今晚,乔初瑜很早就歇下了。
翌日醒来时,乔初瑜的肚子已经不疼了。
昨晚睡得早,故今日乔初瑜醒的格外的早。
难得她醒了,齐祀还在。
乔初瑜侧过脸看他,轮廓硬朗分明,鼻高薄唇,矜贵冷淡。
秀色可餐啊。
“孤好看吗?”
一句话把乔初瑜的魂都吓出来了。
乔初瑜无语:“殿下醒了,怎么不早说,陡然出声吓阿瑜一跳。”
齐祀睁眼轻笑,声音还有些刚睡醒的慵懒:“孤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