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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叔父_分节阅读_第102节
小说作者:再枯荣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779 KB   上传时间:2025-10-31 12:55:24

  言下之意,半月内得查清此案,也有意提醒叙白,既然惊动皇上,就不好包庇徇私了。

  彦书说完,恐赵良和庾祺有话说,趁机走开,“我还有公务要到府衙去一趟,赵大人,您请在此多坐一会,等我回来治上一席,咱们共用午饭。”

  赵良略起身相送,而后又旋回座,庾祺想他不会为外头传些闲话就无端走来,必有点要紧事,因而吩咐九鲤,“鱼儿,你去房里等着。”

  九鲤“噢”了一声,不知他们要“密谋”什么,心下好奇得很,磨磨蹭蹭不肯走。庾祺旋即严厉地瞪她一眼,她一时惧怕,方撇着嘴出去了。

  趁她去后,赵良低声笑道:“昭王走前曾见过我一面,和我私谈几句,我听他的意思像有意拉拢我,我料定是你同齐叙白说了什么,是不是?”

  庾祺坐到他旁边来,一样抑着声轻笑,“你闲了这么些年,只怕心里早就闲不住了,依我看,昭王逼宫是迟早的事,你不如助其一臂之力,将来和齐叙白一样,还可一展抱负。”

  赵良抬手指着他,呵呵发笑,“你这小兄弟,嫌我命太长是不是?你怎见我还有什么抱负?”

  “你若只想等着告老还乡,当初南京疫病,你也就不费心找我了,更不会费神暗中查那鲁韶的行迹。你告诉我鲁韶的话,不就是要借我之口告诉齐叙白与昭王,你已有投诚之意?”

  赵良默笑一会,脸上逐渐凝重,“你又凭什么觉得昭王一定会谋.反逼宫?”

  “他还有别的路走么?他几次三番以为捉住了二陈的把柄,结果屡屡失望,这回他带陈嘉回京论罪,恐怕马上他就会明白,陈家能有今天的权势,并不是两位国舅爷有多大的能耐蒙蔽皇上,而是皇上故意放纵,好让陈家来替他担这昏庸无道,穷奢极欲的骂名。”

  赵良缄默许久,叹了声,“你不做官,从没见过皇上,倒比朝廷里许多大员还要看得清楚。”

  他澹然笑笑,“我虽没见过皇上,但我知道他那个人必是冷酷残暴。”

  “这话又怎么说?”

  “当初我回全府救小鱼儿,在火场曾见过八名陌生男子,他们不是全府的家丁,而且我与他们交过手,他们个个拳脚刀剑了得。当今世上,能有如此厉害的近身格斗工夫,恐怕就只有皇上身边的影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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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106章 齐梁界(十八)

  按说九鲤在房中等了一阵,天色大亮,张达从家中过来,见她坐在房里,惊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九鲤说是下雨没睡好,索性就早点过来,顺便给庾祺带点茶叶。张达闻说,腆着一张脸抬腿坐下,“那把你们家的好茶也瀹一碗给我吃吃嚜,不要舍不得。”

  九鲤正欲打马虎眼敷衍过去,可巧听见庾祺与赵良说着话由内堂过来,随即大家一并出衙,赵良告辞而去,九鲤张达庾祺三人一径往齐家去。

  路上九鲤挤着庾祺悄声问:“您和赵伯伯商量什么要紧话啊?”

  庾祺斜她一眼,“少打听。”

  她回瞪一眼,“我娘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还有什么可瞒我的?”

  “你这心是怎么长的,就这样好奇?”他叹了口气,独自往前走了。

  九鲤赌着气走到齐府门前,碰巧杜仲也来了,她一件他,心里马上有些七上八下的,唯恐他问昨夜她未归家之事,岂不当着张达的面说穿了,只怕圆不上慌。

  谁知他却没问,九鲤等了一阵,反而有些踯躅,拉着他走在人后头,“昨晚上我没家去,青婶问我了么?”

  杜仲没所谓道:“问了,我说下着大雨,不好走,你肯定在衙门留宿了。难道不是?你大雨夜还能上哪里瞎跑不成?”

  九鲤睐见他脸上一片坦然,倒显得她自己的这份心虚多余。她忙笑着摇手,“当然没有,三更半夜的,我还能往何处去?”

  杜仲哼哼笑起来,“上回三更半夜的你不是和齐叙白跑到荒郊馆驿里去了么?”

  九鲤抬起胳膊狠狠拐他一下,“再说!老把这事挂在嘴上,光彩啊?”

  “明知不光彩你还做?”

  九鲤不知怎的,给他冷笑的眼睛看得亏心不已,一扭头往前先走去了,说是要到后院去给思柔请安。

  三人不去理会,直走到叙白书房来,见叙白早已在内中等候,正询问柴方素日府中下人谁同陈自芳有过节。

  柴方逐一说着,哪个小厮同他赌钱吵过嘴,哪个小厮曾借了他几两银子没还,哪个仆妇又同他拉拉扯扯,哪个丫头曾受过他的调戏——

  “反正他那个人,平日行为不检,当起差事来也爱偷奸耍滑,和不少人都有过口角。不过因他揽总府里的杂物采办,所以——”

  庾祺握着手镣走到叙白旁边坐下,知道他当着叙白的面不好直说,便接口代他说:“所以常拿些官中鸡毛零碎的东西做人情,大家也就不大和他计较了,是么?”

  柴方讪讪而已,叙白也不理论这些,细想着银钱上的鸡零狗碎倒也罢,未必会闹到杀人的地步,可同底下那些仆妇拉扯,这却说不定,向来“奸霪”二字最容易惹

  出人命。

  因问:“同他拉扯的仆妇有哪些?”

  柴方忽道:“这些妇人也有两三个,不过她们和他也只是浑说乱道的玩笑玩笑,不当真的,只有一个周氏,像听见她与陈自芳背地里有些不干净,也是听说,实际有没有我也不清楚,可她男人同在咱们府里当差,只怕他也听见了,心里记恨下了也未可知。”

  “周氏的男人叫什么,管什么的?”

  “叫谭初十,是在门上管传话递东西的。”

  叙白记得是有这么个人,年纪也是三十来岁,是个胖子,叙白便说:“去把他叫来。”

  那柴方依言自去,张达望着他的背影一笑,心下觉得就叫了这些人来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还是怀疑此案系缦宝所为。

  便道:“齐大人,您府上的下人都在这里当差有十几年了,大家私下里想必都有些交情,就算真有和陈自芳有点什么过不去的地方,只怕大家互相包庇遮掩的,问不出什么实话,所以昨日我想到要问他们也没问,不如只问些要紧的人。”

  这“要紧”二字直戳到叙白肺腑,自从昨夜他娘无端走到他屋里说了那一番话,他便觉得可疑。早起虽问过小雁十二那天榎夕的行踪,可正是张达这话,这府里头,下人同主子,下人同下人,大家都相处许多年了,早结了不浅的情谊,所作证词不能十分当真。

  故而他越是想多怕盘问些人,能揪出另外的嫌疑更大的人出来,好减低榎夕的可能性。

  他想得出神,没搭张达的话,庾祺睐着他心事重重的侧脸,转对张达一笑,“话不能这样说,问不问得出都该问一问,这是常例,这不就问出一个谭初十来了。”

  说话间柴方便领着那谭初十来了,问及他陈自芳与他老婆周氏的事,他起先低着脑袋沉默一阵,隔会一抬头,竟拍着胸脯道:“是我杀的!那个不知死活的,偷人竟偷到我头上来了,我早就该杀他了!”

  柴方瞿然走到跟前来推他一把,“好好说话!二爷还这里呢!”

  谭初十瞅一眼叙白,一吸鼻子歪下脑袋,话还是原话,只是声音低了许多,“就是我杀的,我恼他早不是一天两天了。”

  惹得庾祺一笑,“那你是用什么杀的他?”

  他明知陈自芳是被钝器击打致死,偏却道:“用菜刀!”

  庾祺默然笑着不作声了,张达恼得站起来扯他一把,“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不是你杀的?我可告诉你,扯谎也得挨板子!”

  这谭初十再没敢吭声,柴方这才意会,原来他因众人都知道周氏与陈自芳不大规矩,素来受尽他们讥讽嘲笑,此刻既寻他问话,他偏要表现得目无王法,好让人家觉得他并不窝囊,却又怕真被当凶手拿去,因此故意答得驴唇不对马嘴。

  气得柴方好笑,踢了他一脚,“你再胡说!”

  张达照例问了他一遍十二日夜间的动向,他只得老老实实说是在家里,有左右邻里可作证。

  张达瞪他几眼,打发他走了,回首一面笑,一面摇头。

  叙白一阵灰心,一时忖量,要是在这些下人里找不出嫌疑来,一样还得在他们齐家的主子身上查,若真查到榎夕头上,他当如何?

  这厢庾祺暗窥他片刻,倏然听见那头又做起法事来,便翛然立起身,“还是到四时轩那头去看看热闹吧。”

  于是众人出了书房,正往西南角走来,庾祺眼尖,远远扫见一簇花荆后头有个绿影子动了一动,遂想起九鲤穿的青绿的衣裳。四下一看,离花簇前头不远有个女人正朝二门那头去,像是缦宝。庾祺故意落在后面,趁众人没留心,涉过苍翠树荫而去。

  九鲤肩膀突然给人轻拍一下,吓得她猛然回头,一看是庾祺,便气鼓鼓瞪他,“您吓死我了!”

  “躲在这里瞧什么?”

  “我原和大奶奶还有一班人在那头看做法事,谁知大奶奶中途走开了,那位凡一道长也不知几时不见了人,所以我跟着大奶奶过来看看。”九鲤伸头一望,缦宝已走没影了,她便拉着庾祺朝那路上跟去。

  此刻齐府家仆多在看做法事,四处不见人影,倒是个偷偷幽会的好时候。九鲤拉着庾祺走不远,又现了缦宝的身影,只见她谨慎地朝四下里哨探一眼,钻进前头一间门窗紧闭的屋舍内。

  九鲤拉着庾祺的袖口,一面走,一面低声道:“您瞧,齐府空屋子多,那想必也是间空屋子。是不是趁大家都在瞧热闹,他们偷偷在此私会?这臭道士倒会钻空子,敲锣打鼓地叫他几个徒弟把人都闹到那头去,他就能避人耳目了。”

  庾祺见她在前头猫着腰走,不由得好笑,拉她直起腰来,“既没人,你还鬼鬼祟祟做什么?绕到后廊上去。”

  两人走到后廊,声音又低许多,“这一早怎么不见齐叙匀?”

  “听说他吃过早饭就到衙门去了。”九鲤缩在窗户底下朝他招手,可他硬是不肯缩下来,只在窗户旁边站着,她暗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了还顾着体面?

  二人朝纱窗里窥去,只见两个人影模模糊糊相对着,缦宝像是递给那道士一样什么东西,“就这一回,下回再要我也没有了。”

  凡一呵呵一笑,震得一副肥肥的身子骨轻轻颠动着,“我知道,大奶奶放心,我日后再不来找你了,等法事做完,以后你到白云观呢,咱们还当是和从前一样,你本本分分当你的奶奶,我规规矩矩做我的道士。”

  听这意思是要断了私情?

  九鲤半蹲不蹲地折腾得腿麻,朝庾祺看一眼,干脆溜到他身边来,从他肩头歪过眼往里瞅。

  缦宝道:“但愿你说话算话,我可嘱咐你,一个字也别漏给人知道。”

  “这个你尽可以放心,我要是想漏给旁人听,也就不来找你了,我自去找该找的人。”

  “好,我先出去,你隔会再出来,免得叫人看见。”

  凡一笑道:“奶奶也太谨慎了,你顾着体面,人家可不顾,你倒周全得紧。”

  缦宝冷笑一声,就从前面开门出去了,隔了会,这道士也自开门出去。

  九鲤与庾祺绕廊出来,慢慢往四时轩那头去。九鲤一路疑惑,两手揪着道:“听他们的口气,怎么又不像是有私情?有情的男女哪有这样说话的,一点也不软和。”

  庾祺低头一瞅,原来她不是在揪手指头,是在掐着朵嫣红的小花,染得指端全是那红艳艳的汁子。他脑仁突然发了下昏,站定了,摸出帕子捉了她的手一抖,将花抖在地上,替她擦着手。

  她讪讪一笑,“您说大奶奶给他的是什么?纸一样的东西,会不会是宝钞?”

  庾祺敛着眉道:“倘是宝钞,那道士一定急着去兑取,午后看他出不出府,若出府去,叫张达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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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107章 齐梁界(十九)

  二人慢慢走着,一夜雨过,园中秋寒,这路上绿荫蓊薆,枝叶上总是滴下水来,庾祺将九鲤从那些树底下拽到自己另一侧,九鲤不防,趔趄两步,嗔瞪他一眼。

  他板着脸道:“你肩上都沾湿了,就不知道走开些?”

  她小声嘟囔,“说着话就没留心嚜。”

  窥着他没奈何的神情,她反而高兴,双手吊住他的胳膊朝他歪着脸笑,“您就放心吧,我没那么娇弱,不会病的。”

  庾祺睨下眼冷笑,“真病了不舒服的又不是我,谁不舒服谁受着。”

  她松开手翛然道:“我要是病了,谁急谁知道。”

  他轻哼一声,捉着铁链子过问起思柔的病情,九鲤道:“好些了,就是有些事记得有些事不记得的,不能提死人的事,一提她就闹说有鬼。”说着嗤笑一声,“胆子比老鼠还小。”

  “那位二姨娘呢?她怎么样?”

  九鲤缓缓摇头,“我听您的话,也留心了她,可她并没有什么异样啊,一直守着齐太太,端茶递水勤谨得很。是不是当小妾的都像半个丫头,只怕比丫头还尽心点呢!”

  一面说,一面撇嘴叹气,“虽然他们这等读书人家规矩大,不过像她这么惧怕太太的倒少见,尤其是老爷已经过世了,上面也没有长辈盯着,自己生的儿子又考取功名做了官,其实没必要如此战战兢兢。我看她惧怕太太也惧得有些没道理,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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