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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叔父_分节阅读_第55节
小说作者:再枯荣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779 KB   上传时间:2025-10-31 12:55:24

  他笑一笑,“没什么要紧事,昨日下雨,今日天晴,正是栽花种草的好时候,所以叫了些花匠来家中栽种花草,怕吵闹,所以想出门去躲一躲。”

  “那我们来得还正是时候了,沈官人必是添置了不少奇花异草。”

  “哪里哪里。”沈志勉强笑着。

  顺着条小径慢慢逛进去,果然见好些花匠挽着裤管子在泥地里翻土栽花,这倒好了,九鲤心想,不必他们自己细找什么线索了,只需盯着这些花匠,看他们会不会翻出什么东西来。那汤成官要是死在此处,当时又不会傻等着人将他溺毙,死前必有一番恶斗,倘或从身上拉扯下什么来,就是证据。

  沈志见他三人一路四处乱看,不由得心虚,逛了一会,忽然耐不住向叙白打拱,“齐大人,我直说了吧,昨日我虽说了几句虚话,可那汤成官的死的确与我不相干啊!”

  三人暗觉意外,没料到他会突然坦白。

  九鲤敛去惊讶,笑问:“沈官人何出此言呐?我们并没说你与汤成官的死有关啊,况且昨日我们是来问陆燕儿的事。”

  沈志满面焦愁,“姑娘就别和我打哑谜了,我知道你们昨日不会无端来问我那姓汤的,肯定怀疑上了我。我干脆实话说了吧,我前两日听说衙门在查一个命案,死者是个做贼的,叫汤成官,我当时就吓了一跳,想起来这不就是那日我在陆家遇见的那个卖东西的?我因和他吵了几句,怕你们以为我报复杀人,这才没敢对你们说实话。”

  杜仲笑起来,“你既没做亏心事,那还怕什么?”

  他苦笑着窥了叙白一眼,“这不是衙门惯来的办案手段么,凡这种枉死的,要么仇杀要么情杀,我倒霉,偏在那天和这姓汤的吵了几句,衙门岂不正好问我个仇杀?可三位仔细替我想想看,我沈志是什么身份,犯得着为和个贼斗气坏了自己的前程?我再气不过

  无非狠狠打他一顿也就是了,是不是这理?再说燕儿,我就更不可能杀她了,我爱她还爱不及呢!”

  九鲤鄙薄地笑笑,“不一定吧沈官人,你既说你爱她,怎么她的后事你却不管?”

  他不得已咕哝一句,“我爱的是活人,既然都死了——”

  底下的话九鲤没听见,不过心中嗤之以鼻,怪不得陆燕儿不嫁他呢,嘴上说得好听,真到用得上他的时候他就放着不管了,连那日替人买件首饰还要再三忖度划不划算。

  她故意咧开嘴送他一个大笑,“沈官人,您还真是个生意人噢!”

  说着,正好逛到池塘边上,有两个花匠站在里头栽种荷花,新买的荷花是用几个大桶装着,就摆在岸边。九鲤因被那花吸引,移步去看,只见桶里粉的白的黄的开得娇艳欲滴,还结着些可爱莲蓬。她捡起支折断的莲蓬,忽然脑中电光一闪,想起那日在陆家吃饭,老韩做的一道荷花酥。

  荷花酥做起来麻烦,她那时还和老韩客套说:“随便做两样菜来吃吃就罢了,何必做这样繁复的点心。”

  当时老韩回道:“反正有许多人家送的莲子吃不完。”

  谁会送陆燕儿那么些莲子呢?总不会是卖菜的。

  此刻她心觉蹊跷,便拿着莲蓬走过去问沈志:“沈官人,你这些荷花都是从何处购置的?”

  沈志道:“有个姓梁的花商,专培植荷花,我家的荷花都是从他手上买的。”

  亏得她多嘴问这一句,一听这梁姓乍觉熟悉,忽想起娘姨说下的名单里恰就有个姓梁的!只是该死不死,这会偏记不起全名来了!便忙问:“叫梁什么?”

  “叫梁祖跃。”沈志笑笑,“姑娘家里也想种些荷花?”

  九鲤呵呵一笑,旋即与叙白附耳说了几句,叙白便与沈志拱手告辞,三人辞出沈家。

  不想刚走到街前,远远跑来个衙役,回禀叙白说唐姑娘抬了棺椁到衙去领陆燕儿的尸体及她的一干财物,偏张达不在衙内,一干小吏不敢做主批文,皆等叙白回衙亲批。

  叙白轻皱眉首,“王大人呢?”

  衙役道:“王大人受命往都察院回话去了。”

  看来近来都察院奉命访查王山凤是访着些证据,王山凤自然慌了手脚,所以一连几日都不在衙内当值,忙着到昭王跟前卖乖奉承去了。叙白暗自冷笑,只得暂辞了九鲤杜仲,随衙役先行往那头回衙。

  九鲤自带着杜仲急匆匆朝这头走,杜仲忙问:“咱们这是往哪去啊?”

  “曲中陆家。”

  二人兜转至陆家院,杜仲是头回来,坐在正屋四下里打量,原来南京的行院人家这派头和苏州妓家的差不多,不管识不识字的,都爱挂些字画装文雅。

  九鲤听见他嘀咕,乜道:“你在苏州城中还去过这种地方呢?”

  杜仲忙笑,“我也是跟着师父去过。”

  她立时瞪起眼,“叔父也去过?他去做什么?”

  “行院里头也有人生病啊!”

  庾祺无事怎会到这种地方逛,自然是替人看病才去的。她暗和自己说两回,只觉虚惊一场,嘴上又浮起笑意。

  隔会娘姨端茶进来,九鲤问及老韩,娘姨有些不好意思,“这两日和他在这院里,我担惊受怕的,他像是看出来,就说先回家去,等唐姑娘料理姑娘后事的时候他再过来。要说老韩这个人啊,真是蛮实诚的,姑娘,你们查清楚没有啊,到底是不是他杀了我们姑娘?”

  “还不知道呢。”九鲤摇头,“我记得你上回说你们姑娘有户客人叫梁祖跃,不大常来是么?”

  “是啊,姑娘不都写在那单子上了么?”

  “上回问得不细。”她抱歉地笑笑,“这梁祖跃是做什么买卖的?”

  娘姨在下首扶椅坐下,“好像是种花卖的,我们厨房里那些莲子都是他送姑娘吃的,听说他专门在村子上包了片池塘种荷花。姑娘怎么问他?”

  “没什么,都要问。那他和你们姑娘好不好啊?”

  娘姨拂着裙子笑,“好不好不就这么回事,我们姑娘做的就是这生意,看着和谁都好。不过比起来呢,与这梁祖跃要稍疏远些,是他自己不大来,就是来也是为了谢我们姑娘才来照顾她的生意。”

  杜仲好笑着搭话,“这就奇怪了,他照顾你们姑娘的生意,该你们姑娘谢他才是,怎么却说是他谢你们姑娘?”

  “嗨,外人哪里知道,他关照我们姑娘,是因为我们姑娘也常关照他,他是卖花卖草的,姑娘的熟客里都是家里有大房子的,自然少不得要栽些花种些树,凡有这种买卖,我们姑娘便把他荐给那些人。”

  九鲤诧异,“原都是一样来关照你们姑娘的客人,那些客人还要被这梁祖跃赚钱,难道他们不吃醋生气?”

  娘姨掩着嘴笑,“姑娘又不会直告诉他们这梁祖跃也是她的客人,她只说认得。我们姑娘会调停,再说姑娘是做生意,客人一般也体谅。譬如上回沈老爷来摆台,那梁祖跃在楼上也摆了一张台,沈老爷根本都不知道,互不相扰,还吃什么醋啊?”

  九鲤神思一振,“你是说初十那天?”

  她点点头,“是啊,就是那个姓汤的来卖东西那天。”

  如此说,当日这梁祖跃应当也看见了汤成官。九鲤忙问:“那他可曾和姓汤的说过话?”

  娘姨想了想摇头,“没有,姑娘买东西的时候,他一直就在楼上没下来过。是姓汤的走了之后他才走的。”

  九鲤更是警觉起来,“姓汤的走了多久他走的?”

  “我想想啊——那时姑娘买了东西随沈老爷进了正屋,吩咐老韩给楼上屋里送酒添菜,酒是我抱上去的,我上去后,服侍了一会,那梁祖跃就说他有点要紧事要赶着去办,叫他三个朋友只管留下来吃喝,说完他敬了他们一圈酒,就走了,也没和我们姑娘说。”

  一时连杜仲也觉得蹊跷,和九鲤面面相觑了一阵,遂问:“这个梁祖跃,你还知道他些什么?”

  “他嚜,就做宗花草生意,比沈老爷他们嚜自然是比不上,不过和一般人比,还是好上许多,家里也有两房下人使唤,屋舍嘛也有几间,就是没儿没女,也没老婆。”

  “他还没娶亲?”

  娘姨摇头,“不是没娶亲,是他媳妇死了。好像死了有三四年了。他那个人倒还重情,媳妇死了三四年也没说要再讨一房。对了,我听说他先前是个手艺很好的木匠,还是为他媳妇死了他伤心,再静不下心来精雕细琢,所以改行种花种草了。”

  九鲤噌地拔座起来,弄得屁股底下那张椅子嘎吱一声,十分突兀,“你说他从前是个木匠?是做什么的木匠,他会不会点螺?”

  娘姨稍惊,张着嘴睃他二人,“他原就是扬州来的点螺师傅啊。”

  那就对了!九鲤心头一跳,早就说这两桩案子都与那只螺钿匣子有关!

  她笑起来,在小厅上转了两圈,“这梁祖跃家住何处?”

  “十里桥附近。”

  当下九鲤和杜仲便匆匆辞过,一径又往十里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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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54章 螺钿香(十七)

  却说庾祺下晌在家,看诊了几个病人,正歇口气的工夫,张达忽然兴冲冲走了进来,原是为那把匕首的主人找到了,名叫梁祖跃,家住十里桥。庾祺便放下茶碗与他一同前往,路上细问这梁祖跃的身份家世,好在张达都打探清楚了,与那陆家娘姨所说不差。

  庾祺听说这梁祖跃曾是位擅长点螺的木匠,不禁放缓脚步,悄自惊疑,“难道真和鱼儿说的一样,这两桩案子都与那只匣子有关?”

  张达听见,狐疑地窥他脸色,“什么匣子?”

  他只缓缓摇头。

  这厢寻到梁家来,看门的小厮却说梁祖跃不在家。张达唯恐人跑了,一把将那小厮从门里揪着衣襟揪出来,呵道:“他上哪去了?!”

  小厮连忙摇撼双手,“不知道啊,老爷一大早就出去了,要么是在外头会朋友,要么就是在荷塘那头。”

  庾祺看张达一眼,示意他松开手,又沉声问小厮:“你老爷常去哪几位朋友家中?你家荷塘又在何处?”

  那小厮先说了两户人家地址,“这是老爷常来往的两个朋友,我们家的

  荷塘是在大柳村。”

  听见这话,张达双眉一挤,“大柳村?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庾祺勾动唇角一笑,“自当耳熟,那日我们乘船游河,遇两条支流,右上是小榕庄,左上就是大柳村。”

  这就对上了,想必初十那夜,汤成官就是被梁祖跃溺毙在大柳村的荷塘里,然后凌晨将尸体抛入河中,尸体顺流而下,至观月桥才被人打捞上岸。只是不知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何渊源,按说汤成官一个小毛贼,本不该与花商梁祖跃有交集,唯一的交叉点就是那只匣子,也许正是出自梁祖跃之手。

  庾祺正暗暗思索,却听见那小厮抓着脑袋叨咕,“今天也不知什么日子,都来找我家老爷,又都不像是来谈买卖的——”

  “还有人来找?”庾祺稍稍垂目,又抬起来,“可是有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

  小厮点头,“还有个年纪一样的少年,两个人长得就像天上的金童玉女,他们也问了我们家荷塘的地址,方才已寻着去了。”

  不消说,必是九鲤和杜仲两个,他二人从小连杀鸡都不会,杜仲腿上还带着伤,竟就敢单枪匹马去寻杀人凶手?胆子也太大了!

  庾祺骤紧了眉头,忙拽了张达道:“你带人去他说下的地方搜捕梁祖跃,我去大柳村!”

  张达正要答复,可他人早已跑远了,听也听不见。

  却说九鲤杜仲二人转至河道,乘船而上,及至大柳村,进村一问,无人不知,不多时便寻到那梁祖跃赁下的两片荷塘。一望左右塘中菡萏盛艳,在夕阳里如火如荼,顺着中间小路往前去,有一片余晖正罩着前面两间屋舍,久看有些刺眼。

  二人在屋檐底下喊了两声,却无人应,九鲤因见正屋的门半掩着,便推开朝里张望,“有人么?有没有人?——主人家在不在?”稍后片刻仍然无人应答,她便扭头对杜仲道:“我进去瞧瞧,你到那间屋里看看。”

  随即吱呀一声,轻轻推门进屋,只见里头虽装潢简单,却十分整洁,迎面摆着张八仙桌,正墙底下放着套桌椅,桌上搁着些精致茶器。右面用些竹竿竖列起来做了隔断,里头像是间小小的卧房。她又朝卧房里探进去,只有张架子床,待要走,眼角却扫见那枕头旁边放着个东西,她定睛细看,可不就是她的螺钿匣子!

  刚拿起那匣子,倏闻杜仲在西边屋里大叫了一声,她忙向外走,谁知门上站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正一步步朝她渐逼进来。

  这梁祖跃约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挑消瘦,一件靛青袍子虽有些旧,却十分洁净,皮肤白得像带着病气,眼神空而冷,显得人有种阴郁的气质。不过平心而论,他的相貌身材的确是更胜沈志一筹,女人都容易被美的东西迷惑,对待男人也不例外,所以陆燕儿想嫁的人其实是他。

  九鲤看着他将昏迷的杜仲拖来绑在床尾,麻绳在床架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捆得死死的,他还没醒,脑袋歪搭在床沿上。她自己则被反绑在床头这边的地上,心中又是惧又是急,面上却不肯露出来。

  梁祖跃拾起地上那螺钿匣子,打量着九鲤,“听说汤成官是个贼,他卖的这些东西都是偷来的,想就是偷的你的?”

  听这口气,果然那些东西都落到了他手里,九鲤心眼一动,朝他讨好地笑一笑,“你要是喜欢,都送你了。”

  谁知他脸色忽一变,凶狠地握着匣子在她眼前扬一扬,“这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的!”

  “好好好,是你的,是你的。”九鲤见他变脸变得快如此之快,情绪起伏如此之大,可别是个疯子,只好先顺着他说:“我原也不知是你的东西,人家送我我就收下了,你可别怪罪。”

  “谁送你的?”

  她又怕连累了关幼君,便隐其姓名,“一个开当铺的朋友。”

  “当铺?”他直起腰,看着手上的匣子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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