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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叔父_分节阅读_第59节
小说作者:再枯荣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779 KB   上传时间:2025-10-31 12:55:24

  这日起,梁祖跃便撂下别的东西不做,只用心专研如何做这匣子。翠莺瞧着好笑,“这种东西你也不知做过多少件了,怎么独独对这件如此上心?瞧把你愁得,汗都出来了,快擦一擦。”

  他接过帕子笑起来,“你不知道,我打听过了,前日来的正是本县县令王大人,我听他说这东西是要送进宫去的,你想,若是我的手艺送到宫里,给宫中的贵人瞧中,我岂不就要名扬天下了?”

  翠莺听只掩嘴一笑。

  他扭过头提起眉来,“怎么,你不信我的手艺能给宫里的人瞧中?”

  她笑着摇头,从他手上拿过帕子轻轻揩他自己没揩去的汗,“我自然信你的手艺,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老天爷不肯成全,你也不要灰心。我倒没你想得长远,我只想着咱们这铺子里的生意能维持得走,有口饭吃我就知足了。”

  他笑道:“要是连生意也不能维持怎么样?开这间铺子可花尽了咱们的积蓄。”

  “不怎么样,咱们还回扬州去,咱们家门前不是有块水塘?我看收拾出来,种些荷花,又能卖花,结下莲蓬还能卖莲子,秋天又能卖鲜藕,还不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不过劳苦些。”

  他不以为意地取笑,“你就爱侍弄那些花啊草啊的。”

  可他不爱那寂寥村野,更爱这金陵繁华,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兴许眼下就是个一步登高的好机会。

  他费了半月心思终于用块上好的沉香木做出个巧夺天工的匣子,满心等着王大人的夸赞与打赏,谁知隔天却等来个衙役,那衙役进了内室便大声呵斥:“大胆梁祖跃,谁指使你做的那大不敬之物?!”

  呵得他一愣,“什么大不敬之物?”

  “前日你送去王大人府上的那匣子,你晓不晓得是要送给谁的?”

  他怔愣着摇头。

  衙役朝自己肩上打着拱道:“那是王大人要装了贺礼敬献给宫里的贵妃娘娘的,你在那匣子上点嵌了一幅月宫嫦娥图,那嫦娥怀中还抱着只兔子,贵妃娘娘是属鼠的,正受这兔子冲克!你做此邪物来撞克贵妃,是何居心?又是受谁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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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57章 螺钿香(二十)

  却说这梁祖跃原是个乡下生乡下长的汉子,从未与官府打过交道,更不曾受过官差问责,当即便有些吓得腿软,忙扑通跪在地上,“草民并不知这东西原是要敬献给贵妃娘娘的,更并不知道贵妃娘娘的生辰属相,点嵌这幅月宫嫦娥的图,就只是为图个好看!还请官爷明察!”

  衙役凛然冷笑,“你说你不知情?这谁说得清,不过是天知地知你自己知道而已。我看你不单是想以此邪画撞克贵妃,还想构陷王大人背上一个大不敬之罪,一举两得,你真是好算计啊,还不快随我到衙门里伏法认罪!”

  说罢,便拿出镣铐来锁人,梁祖跃正是六神无主之际,只见翠莺从帘后跑进来,一头

  朝这衙役跪下,“官爷、官爷有话好说,怎么就要拿人呢?我丈夫的确不知道那匣子是要送给贵妃娘娘的,还请官爷赎罪,请官爷赎罪!”

  她一面说一面朝地上磕头,衙役看着她,慢慢把腰直了,“东西还未送进宫去,此事倒还可大可小,要紧是你们险些害得王大人人头不保,王大人此刻在家雷霆大怒!你们夫妻二人若想平安,就得好好想想如何先平息王大人的怒气。”

  说着,他转身坐到椅上去,冷眼看他二人发慌发急。

  片刻梁祖跃转转眼珠子,向前挪着双膝跪到他跟前来,“我去向王大人赔礼磕头,我我把家里的银子都带去赔罪,想王大人总能息怒了吧?”

  衙役叹了口气,似有些语重心长,“王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岂会贪图你几两银子?何况王大人此刻见着你就来气,你去不是火上浇油么?”

  翠莺听见,也未多想,忙在后面磕头,“那我去,我去求王大人!”

  衙役只管蹙着眉头不说话,半晌才稍稍点了点头,“我看可以试试,王大人一向最是怜悯老弱妇孺,兴许你去卖个可怜,王大人见你是个柔弱妇人,也就不做计较了。”

  梁祖跃仰起头,目光在他脸上不断地游移着。恰如此刻,他的目光一样在庾祺脸上游移不定,那在闪烁的既像泪光,又像是一种逃避。

  他道:“那日翠莺跟着那姓孙的衙役去王山凤府上,半夜才被送回家来,我问她去了王家如何,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哭个不停。第二天她就病倒了,益发懒得开口说话,我在家急得团团转,只好替她请大夫瞧病,大夫说她得了风寒,我以为她吃几副药就能好,她只是着了点风寒,吃了药就能好的,明明是个小病!”

  他原是迫切地睃着几人,忽然间目光涣散,“可第四天,她在我面前突然一头碰死了——”说着,慢慢抬起颤抖的双手,左右看着,“当时也是这样,沾了我满手的血——”

  “那不是血,只是石榴汁和了桑葚汁。”九鲤轻声将他打断,“你真以为她那天夜里只是受了点风寒?”

  他垂下手,在她的话里仿佛捕捉到一线生机,淡淡笑了,“也许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恶疾,她怕带累我,这才——”

  不等他说完,庾祺就冷声打断,“没什么恶疾,她自寻短见不过是因为受了王山凤的奸.污。其实你知道,甚至在她还没去王家之前你有所预料,但你没拦她,你觉得凭她牺牲一回就能化解你们的危机,其实是笔上算的买卖。”

  梁祖跃忽然迸出力气拼命摇头,“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想到——”

  九鲤狠乜他一眼,“你分明想到了!不过你不敢承认,你不敢承认你软弱自私,否则翠莺死后,你不会把自己逼成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那天你在陆家摆席,从楼上看见汤成官拿着这个匣子,又将你的心病勾了出来,于是你借故从陆家出来,撵上汤成官要他把匣子给你,他不给,所以你就杀了他是不是?!”

  梁祖跃坐在地上沉默着,眼珠子转来转去,慢慢仰起来,安落稳在她脸上,“我本来没想杀他,我只想买回匣子,他大概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不要里头的镯子反要装东西的盒子,以为那盒子很值钱,就开价要八两银子。”

  “你没答应?想抢他的,所以杀了人?”张达问道。

  “我答应了,可我当时身上并没带那些钱,我让他随我到大柳村的荷屋去取。没想到了那里,他又坐地起价了。”说着他皱紧额头,神情厌恶,脑中不觉想起汤成官的模样——

  进屋刚掌上灯,汤成官便将包袱在腋下夹紧了,拿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在屋里乱瞟着,心里暗暗盘算,这屋子虽简便,可瞧那些使用的茶器却精细得很,何况这人衣着不俗,又是打行院中走出来的客人,想来也有些阔绰,方才要他八两银子是要少了,不然他不会应得那么爽快。

  当下懊悔不已,于是在桌前坐下,笑嘻嘻把匣子拿出来放在桌上,“大官人,你瞧我这盒子的做工,不是我吹,你只怕满城跑遍也寻不出第二件!这东西虽小些,可好东西嚜,哪是论大小?翡翠小的不是?可就是比那些大傻石头强!我也是个爽快人,不说二话了,大官人你给十五两银子,东西就给您搁在这里了!”

  梁祖跃在长条案上倒了杯茶来,坐下轻笑,“我想你是没弄明白,我要的只是这盒子,不要盒子里头的东西。”

  “我知道,您还别说,这里头那镯子啊虽然成色好,到底是寻常的物件。这盒子才是真正的难得!”汤成官立起根手指往盒子上敲打着,一面看他的脸色,见他闷着不说话,又慢吞吞把盒子收进包袱里,“既这样,我看大官人与这盒子没缘,我再另给它找个有缘人。”

  言讫作势要走,心内打着鼓走到门上,终于听见梁祖跃喊了声“回来”,他便又嬉笑着掉头进去,“我一看大官人就是见多识广的人,岂会不识我这好货?”

  梁祖跃看着他那张贪得无厌的嘴脸,突然想到了王山凤,几年了,他仍忘不了王山凤那张瘦长脸,当初翠莺到他家中,大概也是这情形,她越是做小伏低退让,王山凤越是得寸进尺威逼,终于达到他无耻的目的。

  他强捺住一股厌恶,偏过脸对汤成官笑笑,“你坐着,我去称银子给你。”

  汤成官偏是个上蹿下跳坐不住的人,趁夜幕初降,好容易凉快下来,便背着手走到门口来吹风,借着月色看见旁边那间屋像是厨房,架子上放着几坛酒,又盘算起跑了这一下午还不曾吃过酒饭,不如趁这大官人好说话,赖他一顿酒饭吃。

  于是梁祖跃一叫,他便乐呵呵走回屋道:“我今日偶遇了大官人这样大方爽利的客人,是我的运气,大官人你看,我忙了这一日还没得口酒饭吃,大官人要是方便,赏我顿酒饭吃,这才真是我大福呢。”

  梁祖跃将银子笑搁在桌上,“赏你吃顿饭不算什么,只是此刻天色已晚,我这里的厨娘早回家去了,你得自己做。”

  这汤成官为省顿酒饭钱,自然无可不可,忙跑到厨房里,一看厨房竟有不少酒肉菜蔬,正是个白打牙祭的好时机,便欢天喜地烧了好几道菜端来,与梁祖跃吃喝谈讲了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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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吃得醉醺醺的,挽着包袱拿了银子千恩万谢地告辞往外走,走过荷塘旁边,梁祖跃看他的身影在月色中东倒西歪,要栽又栽下不去,晃得他一时心浮气躁,火冒三丈,便跑过去狠推了他一把!

  “没想到这无赖不会凫水,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就没动静了。后来我把他的尸体拖上岸,原想找个地方挖坑埋了,可想想不大妥当,所以赶在天亮前,将他背去仍在了河里。回去我收捡了他那些东西,拾掇了屋子,就倒头睡到了天亮。”梁祖跃边说边平静地笑两声。

  九鲤见他神色中并无半点悔恨之意,暗想他当时八成是把对王山凤的怨恨都撒在这汤成官身上了,这人也怪,既然杀人,何不干脆去杀王山凤?却杀两个相干的人。

  因又问:“那你为何又要杀陆燕儿?”

  说到陆燕儿,也是因这匣子而起,原是为初十日傍晚梁祖跃不辞而别,陆燕儿怕他为自己多陪着沈志坐了会而多心,于是一寻思,次日便寻到十里桥梁家来,原想和他解说两句,却听家下人说他一夜未归,想是在荷塘那头睡的,她便又至大柳村。

  可巧彼时梁祖跃正往家回来,二人在路上错过了,陆燕儿及至荷屋里,并未见梁祖跃,只有个在本村雇来替他拾掇屋子的老媪正在厨房里忙活。

  陆燕儿闻声过来,站在门前问:“你家老爷呢?”

  “老爷刚回家去了。”那老媪一面回,一面嘀咕,“瞧这厨房里头乱得,老爷昨晚上有客来?还自己烧饭吃不成?”

  陆燕儿听在耳朵里,原没当回事,笑着

  进来瞅一眼那乱糟糟的灶台,“你先别收拾了,替我沏碗茶来,我大太阳底下跑了两趟,要渴死了。”

  她先也在这地方睡过,这老媪认得她,便请她先去正屋里稍等。陆燕儿仍踅入正屋,往卧房里随便逛了逛,便看见枕头底下压着个东西,当下拿出来一瞧,一眼便认出是昨日那卖东西的拿来的匣子,打开来,里面果然是她最先看中的那只红玛瑙手镯。

  她看着那红岩剔透的手镯想,昨日在院子里大声嚷嚷,他并没下楼来,也没句话,还当他舍不得为她花钱,故意躲在楼上装聋作哑,没承想他有这份心,竟暗暗替她把这镯子买了下来。

  他这人在她几户客人里其实并不算大财主,平时也是不露山不露水的性格,不过真要论起来,还属他是个可靠之人,做的生意虽不大,却稳妥,家里有屋舍有下人,偏夫人又死得早,底下又没有儿女,在她是个最安逸不过的归宿。

  她突然觉得那灰暗暗的未来里有一束光照下来,当下便喜孜孜收起这喜匣子,走到外间,对端茶进来的老媪道:“我先回去了,老爷若过这边来,你就和他说我来过了。”她临出门前,又自以为多了份责任,便笑着多叮嘱了一句,“你走时记得把门锁好,老爷不在这里,你多过来转转瞧瞧。”

  坐船回到曲中,见河街上今日格外热闹,她心里沉甸甸的装着一片欢喜,哪里得空理这些闲事,忙着回去把那匣子放在箱笼里,坐下来细细打算起与梁祖跃的事。

  坐不多时,慢慢又冷静下来,他从没露过想娶她的意思,这回替她买下这手镯,单是为谢她往日替他暗中拉拢生意,还是真有她想的这层意思?她又有些拿不准了,只好等他来时再试试他。

  谁知这日梁祖跃没来,到第二日,就是十二日那天下晌,陆燕儿往罗家院去出局,在席上听唐姑娘说到那日卖东西的那人吃醉酒跌进河里淹死了,且死得有些蹊跷,她忽然心念转动,想到家中那只匣子,又记起荷屋那老媪无意间嘀咕的那一句。

  她不由得细细琢磨起来,那天那卖东西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要是梁祖跃赶上他买东西,少不得又要耽搁一会,过后他就该回家去的,不然他那些东西大夜里哪能瞧得清楚,还上谁家卖去?极有可能最后同他打交道的人就是梁祖跃——

  若这人的死同梁祖跃有关,那倒也好,就算从前他没有要娶她的意思,今后他也该要打算起来了。想到此节,她心里非但没惧怕,倒勾起抹笑意,又同席上交杯换盏起来。

  本来还有些吃不准,谁知次日早上梁祖跃便寻到家来,彼时她刚升帐,一听娘姨上楼来回,忙坐到妆台前梳了梳长发,待他进屋,两个人彼此笑看着坐到榻上,等娘姨端茶上来,她轻声吩咐,“你去忙你的,不叫你不用上来。”

  娘姨还当他们大早上就要做什么勾当,便阖上门出去。

  那门吱呀一关,陆燕儿便歪起笑眼调侃,“你怎么大一大早就到我这里来?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难道是想我了?”

  梁祖跃一听她这口气就猜到东西果然是给她拿走了,笑道:“我听说前日你到我那荷屋里去了一趟?我不见了一件东西,特地来问问你有没有看见?”

  她绞着一缕头发嗔他,“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原还当是你特地买给我的呢,所以我就拿走了。怎么,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一时觉得她这娇媚之态令人作呕,却仍笑脸相对,“别的都随你拿去,只是那件东西对我有些要紧,你先给我,改日我再另买件首饰送你。”

  “你这人真是好没趣,好像我是用这东西要挟你什么似的,我是那样的人么?”陆燕儿往肩后抛开那缕头发,嗔笑着走到这头来,挨着他坐下,把脑袋搭在他肩上,“既然这东西对你如此紧要,送我件首饰就想打发我啊?”

  她还说不是要挟,可这口气分明是看出些什么苗头,要朝他狮子大张口。他心里不知怎的忽然恼恨至极,身是一介平民,受官府威逼欺压就罢了,还要受一个毛贼与娼.妇的胁迫,好像这辈子注定怎么熬也熬不出头。

  他心里痛着,脸上却还在笑,“那你要什么?”

  她端起脑袋娇妍妍地笑道: “我嚜,别的都不想要,只向你讨个梁夫人的头衔好不好啊?”

  “梁夫人?”他沉默一会,搂着她温柔道:“就算你不说,我心里也早有了这个打算了。”

  “当真?”她认真盯着他看了会,仍有些信不过,“你那件东西先搁在我这里,等你说到做到了我再给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乱说的。”

  他愈发笃定她知道了些什么,目光沉静下来,“好,我回去预备预备。”

  她一听这话,高兴得昏了头,马上沉醉进一个吃穿不愁的安乐梦里。

  梁祖跃说着轻轻讥笑起来,“当晚我从陆家厨房后面爬进她的卧房,她还没睡,看着我只是诧异,竟没有害怕,我告诉她我在前院敲了一会门没人开,想是下人睡死了,只好从爬窗户上来。她问我来做什么,我摸了几张宝钞给她,和她说,用旁的做定都是虚的,只好用我的家底来给她做定礼。这个蠢妇一听是给她送聘金来的,高高兴兴地接过宝钞,只顾着埋头算有多少银子。我趁其不备,本想用带来的匕首刺穿她的后背,可发现匕首不知几时掉了,就只好拣了她架子上的一条巾子,将她勒死了。”

  他一气讲完,张达很看不惯他这副轻描淡写的态度,气得踢了他的膝盖一脚,“两条人命,在你眼里就不是个大事?!就为了个盒子,你还要那个盒子做什么?我看你也不像要拿那盒子当证据状告王大人,你没那个胆!”

  他挨了一脚,钉了张达一眼,张达反凶神恶煞地瞪他一眼,他的目光又慢慢茫然起来,“我也不知道我还要那盒子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看到它就想起翠莺,翠莺是为它而死的,我不能让它落在别人手上——”

  见他该说的都已说了,杜仲亦记录成卷,四人再没工夫听他发疯,便打着灯笼走出监房,往前头交代了当值的衙役几句,张达也随他三人出衙来。

  恰逢打更人经过,原来此刻才刚到二更天,在夏夜来说还不算太晚。张达便道:“折腾了一夜,想必你们也有些饿了,不如赏光到我家去吃顿宵夜,我媳妇的手艺可不输给那些开馆子的。”

  杜仲一听来了精神,不待庾祺答应就先点头,“好啊!认识这么久还没去过张大哥家做客呢!”听见庾祺咳了声,他方收敛着看他的脸色,“就怕太远了。”

  张达朝他们回家的反向指去,“就在前头不远,太远了我也不敢邀你们去,怕你们大晚上的费脚力不是。”

  九鲤白天在大日头下转了半日,午间回去睡了个午觉,此刻也正精神,像趁着夜风凉爽闲走走,何况真有些饿了,在外头吃了宵夜回去倒不必麻烦雨青她们。

  因而转头晃着庾祺的胳膊央求,“去嚜去嚜,横竖这会回去我也是睡不着的。”

  庾祺虽没一口否决,却道:“瞧你披头散发的样子,不怕夜里吓着人?”

  她忙摸出根簪子,随便将一把青丝挽在脑后,猛眨着眼睛歪着脑袋给他看。庾祺无法,只得点了点头,跟着张达往那头走。大街上只有他们四人,伴着一轮清月,两盏绢灯,凉风拂面,何其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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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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