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小说网
最新小说 | 小编推荐 | 返回简介页 | 返回首页
(好看的架空小说,尽在久久小说网,记得收藏本站哦!)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加大 ]   
选择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叛叔父_分节阅读_第73节
小说作者:再枯荣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779 KB   上传时间:2025-10-31 12:55:24

  静月缓缓摇头,“我猜是,我也想着,凶手多半会不会就是咱们寺里的香客?寻常到咱们寺里来进香男客也有不少。”

  慈莲笑着没接话,隔会说:“你妙华师姐挂单去了,时下她的屋子空着,你今晚若吵得睡不着,就去借她的屋子睡一宿。”

  “妙华师姐最好洁净,她才不容人睡她的屋子,先前不过我的鞋底脏了点她连门也不许我进。”

  “她一时也不会回来,你睡过后给她收拾干净就是了,她若说你你就说是我叫你去睡的。”

  说了这一会话,劳费她半日神,静月因想她该有些饿了,就说要去厨房煮碗东西来给她吃。慈莲笑道:“早上那位庾先生施了针,胃口到下晌就开了些,也不觉得那么恶心了,这会还真有点饿,你不要费事,只用晚上剩的白饭添水煮碗粥即可。”

  静月答应着走到厨房里,掌上盏灯,刚把火生起来,就见那位陈三奶奶的一个丫头打着灯笼走了来,说她奶奶睡醒有些饿了,也来要些东西吃,“正好你在这里,也不必怎样麻烦,就给煮碗素面吧。”

  “我在这里又不是为了服侍你家主子的,我还有事忙,做不了!”

  那丫头看她脸色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得转回客院回了陈三奶奶。陈三奶奶一听就来气上火,当下穿了衣裳到厨房里来同静月理论。静月照样坐在灶下摘她的菜看她的火,一眼不看她。

  陈三奶奶走到灶前揭了锅盖道:“你这里分明生了火烧了水,替我煮碗面能费你多少事?这寺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心疼什么?就算是你家开的,我又不是没给够香油钱!你麻利点替我做了这碗面,我另还有赏钱给你呢。”

  静月坐在灶后冷笑,“我生火烧水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为你预备的,半夜三更的谁有空替你和面抻面的,又不是在你家里,你有钱你就到外头买去,我不稀罕你那几个糟钱。”

  陈三奶奶咣当一声掷下锅盖,“我听说你是新来的?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仗着长得比别人标志,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告诉你,日后有你的苦头吃!”

  说着气急败坏走了,静月这时候才抬起额头,对着空空的灶前嗤笑一声。

  此刻回想起来,谁知道那陈三奶奶有没有趁揭开锅盖的工夫往锅里放些什么?静月当即便抹了眼泪往人堆外头挤,“我去拉她来,我倒要问问她是为什么!就算别人有哪里不周到,慈莲师姐这些日子只在屋里养病,连见也未曾见过她,何谈得罪她的地方,她为什么要害她?!”

  叙白忙朝张达使眼色,张达一把拽她回来,自己去了。

  先时众尼姑皆因憎妒静月得住持偏护,只议论是她毒害慈莲,眼下听了她的话,又因更厌那陈三奶奶,又觉陈三奶奶的嫌疑更大,纷纷都认准是她下的毒,有说她原就心肠歹毒的,有说她到寺里来祈福是假,包藏祸心是真,一时众说纷纭,倒都有些合情合理。

  净真却扭头轻呵众人,“出家人不可胡言乱语,没有证据不可随便冤枉人,那位陈三奶奶脾气虽差,可与慈莲无冤无仇,平白害她做什么?”旋即又问静月,“昨晚除陈三奶奶和她的丫头去过厨房外,可有别人去过?”

  静月哭着摇头,“那时候大家都睡了,再没人去过,我把粥煮好端去给慈莲师姐,也到妙华的房里睡觉去了。”

  “你可曾亲眼见她吃下?”

  “那时粥还烫着,我搁在了桌上,叫她放凉些再吃,她答应了,先没动就叫我去睡。”

  净真因问叙白,“齐大人,会不会不是粥里有毒,是茶水什么的有毒?”

  叙白还在思忖,庾祺先沉声道:“不会,这屋里没有新瀹的茶,只有那茶壶中有半壶茶水,方才静月不是说昨晚她也吃过那壶里的茶么。”

  静月忙点头,“对的,再说半夜三更的,就算慈莲师姐想吃新茶也没人替她烧啊,即便有人,厨房的门我锁上了,钥匙只有我和厨下管烧饭的几个人有,总有人要来问我们拿钥匙才是啊。”

  管烧饭的几个小尼姑也皆说没有,

  庾祺将空碗搁在床头小几上,“只有这粥,住持若不信,抓只老鼠来添一添这碗里的残羹就见分晓了。”

  净真听说他是个神医,自然再没了疑虑,只哀哀戚戚道:“小徒慈莲的性情是寺中最温柔和顺的,从没有对谁说过半句重话,别说她没见过陈三奶奶,即便见着了,她也断不会和那位施主起什么冲突。”

  九鲤也想,那陈三奶奶的确是个爱挑事的人,可就算再爱寻衅滋事,总不至于坏到这份上,再说她好容易从个小妾扶了正妻之位,再嚣张也当以前程为重,怎会想到去杀人?她欲和庾祺说些什么,却见庾祺只顾围着浴桶慢慢打转,便也沉下眼皮看那浴桶。

  杜仲虽还未见过此人,但昨日听九鲤和张达说过,知道此人难缠,和叙白悄悄道:“会不会那陈三奶奶以为昨夜这静月是在给她自己煮吃的,没想过那锅里的粥其实是煮给慈莲师父的,因此才阴差阳错错害了人?”

  叙白蹙眉沉默着,走到庾祺身旁来,“先生觉得此案和了意一案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

  庾祺冷瞥他一眼不答话,反剪起手来,“齐大人以为呢?”

  叙白讪笑道:“我总觉两案有些相似之处,却一时说不清相似在何处。”

  九鲤走到二人面前,悄声道:“是水。”

  庾祺隐隐笑了一笑,叙白却拧着眉问:“你说什么?”

  “我说两案的相似之处是水。”九鲤望着浴桶里慈莲赤.裸的身体,渐渐凝起眉来,“了意被凶手剥去衣裳特地塞在那沟渠的大石板底下,咱们都以为他是为了藏尸,现在才明白,凶手的目的并不是隐藏尸体,是特意想将尸体浸在水里。慈莲的尸体是泡在浴桶里,可方才静月说,她昨夜进门的时候问慈莲为何还不睡,慈莲回她洗了澡反而洗得人精神了,一时睡不着。慈莲明明已经洗完了澡,还穿着衣裳与静月说了一会话,怎么人又在浴桶里?可见她是死后被凶手脱了衣裳放回她先前洗澡的浴桶里。”

  叙白刚恍然大悟,庾祺便指着床上的几件衣裳道:“凶手杀人的手法虽有不同,可处理尸体的手段是一样,显然是怀着同一个杀人动机。且这次凶手更冷静,手法也更精进了些,死者的衣裳他没有乱丢,反而叠得整整齐齐。”

  -----------------------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72章 庵中仙(十五)

  翻检几件衣裳,不过是寻常僧袍中衣,没甚特别,只是那件白色抹胸上有一朵粉蕊玉兰绣花。九鲤从小

  跟着冯妈妈学苏绣,只是她自己疏于练习,所以针黹不好,不过看还是懂看的,这东西就跟诗词画做一样,字是那些字,针法是那些针法,但各人有各人的排列使用风格,绣出来的东西韵味也不一样。

  她拿起抹胸看了会,又问庾祺要了麒麟香囊来对比片刻,便说:“这麒麟和内衣上的玉兰花是同一人所绣,应当是慈莲自己绣的,难怪她那天看见这香囊神色有些异样。”

  叙白点头道:“大概这麒麟香囊是慈莲亲自送给凶手的,她昨日看到了香囊,知道了杀死了意的凶手是谁,所以才会被灭口。”

  九鲤放下抹胸,踅出罩屏来问净真:“住持师父,这慈莲师父原是苏州人氏么?”

  净真点点头,慧心接着话道:“慈莲原姓俞,是苏州一位县令家的小姐,十七岁那年,她父亲遭了难,阖家被牵连,那年我和师父云游到苏州,碰巧见衙门在发卖俞家的女眷,师父见她可怜,就买下了她。”

  庾祺道:“可是常熟县俞家?”

  “正是,先生也知道俞家?”

  “我也是苏州人。”说来也是天缘巧合,那年衙门发卖俞家的人口,他还正好打跟前路过。

  他扭脸朝九鲤笑笑,九鲤也恍惚想起来,就是她十岁那年缠着庾祺同往城中替人诊治,在人家府上住了两日,闲憋闷,那天趁庾祺得空,央求他带她上街逛逛。于是庾祺领着她和杜仲到大市上来,这市上也有卖骡马的,牛羊的,鸡鸭的——碰巧见一处台子底下挤满了人,九鲤只当台上有唱戏的,一定要挤到前头去瞧个热闹。

  谁知挤到跟前,却见台子上跪着四.五个年轻女人,最长的也不过二十来岁,最小的看着和她一般大,个个蓬乱着头发耷拉着脑袋,脖子后头插着个木牌子,上头写明了数目,和那些骡马牛羊的一样。九鲤当即明白,这是人市,卖人口的。

  九鲤拽着庾祺的袖子道:“为什么要卖她们?”

  庾祺指给她看,“瞧那几个穿官衣的,大概是贩卖犯人的家人。”

  “一人犯法,何故要祸及家人?”

  庾祺轻笑,“还有个说法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九鲤撇撇嘴,只觉他为人太过冷酷无情,便指着中间那个年轻姑娘说:“您把这个姐姐买下吧,瞧她蓬头垢面的也很好看,我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了,买她回家陪我玩耍,将来给杜仲做奶奶。”

  杜仲脸皮一红,恼得猛推她一把,她向旁跌了几步,中间立刻有人簇挤上来,形成重重围屏,将她与他们隔开,她只得向那头挤着去找他们。

  钻来拱去间,忽然有人弯下张慈爱的笑脸,“阿弥陀佛,小姑娘,这里人多,你在这里挤什么?”

  九鲤仰头一看,原来是一长一少两个比丘尼,长的约有三十来岁,瘦条条的,正用双狭长的眼笑着看她。她给人群里的臭汗味熏得头昏脑涨,紧攒着眉捂着口鼻,一时没顾得上搭话。

  这师太拉了她的手道:“可别挤坏了你,来,随我到外头去。”说话牵着她的手慢慢挤出人堆,又道:“我领你在街上寻一寻你的家人。”

  家中老太太虽不很迷信,可时不时地也吃个斋念个佛,九鲤倒信得过这些僧人,又因回头看不见庾祺他们,只好随她牵着走。谁知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庾祺在后头喊,她扭头一望,笑道:“我叔父在那里!”便挣脱师太的手朝他跑去。

  到跟前庾祺朝她郑重地板起脸,“你认得她两个么就跟她们走?”

  “不认得,那位师太说要带我找你们去。”

  庾祺直起腰,朝那师太虚起眼看。那师太远远合十行了一礼,便携徒弟走了。

  难道那一长一少两个尼姑就是眼前的净真于慧心?九鲤此刻反反复复打量她师徒,是觉有一分半分的眼熟,但已是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又还小,一面之缘记得也不真。不过听慧心说起来,倒真像是她二人。

  正想着,张达已扭了那陈三奶奶进来,众尼姑见着她便纷纷指她说是凶手。陈三奶奶甩开胳膊,理了理衣裳,睃一眼众人,笑道:“笑话,你们庙里死了人,关我什么事?我连这尼姑的面都没见过,害她做什么?”说着,随便指着个和她吵过的姑子道:“我要害也该害你啊,就你最惹人厌,你可留心,保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那尼姑给她冷不丁一指,忽然打了个冷颤。谁知道呢,先是了意,又是慈莲,都是寺里的人,凶手好像就是冲着她们青莲寺来的,下一个轮到谁谁知道?众人都作此想,一时你看我我看你,皆有些畏惧起来。

  净真见这陈三奶奶实在过于放肆无礼,少不得也冷了脸色,“施主,寺内漫天神佛,连官府衙门的差官老爷们还在这里,岂容你放肆无礼?”

  陈三奶奶翻着白眼转身欲走,不想又被张达揪着膀子拽回来,“眼下你还不能走,先将昨晚的事情说清楚。”

  众尼姑又吵嚷起来,“对!昨天半夜是不是你在锅里下了毒?!你说清楚!”

  陈三奶奶抱起胳膊来,“说我下毒,你们有证据么?”

  九鲤虽不认为是她下的毒,可昨夜只她和她的丫头先后到过厨房,丫头就不必说了,去的时候静月刚生上火,那锅里还没添上水,放了砒霜一眼便知,静月又不是瞎子。只是她去时锅里非但烧了水,她还曾接过锅,又与静月口角,按杜仲说的,就算她与慈莲不认识,可也有要毒害静月的嫌疑。

  因此只得叫两个衙役去抓了两只耗子来,装在笼子里,一笼中放着从锅里刮下来的粥底,一笼中放了慈莲吃粥的碗,不多时那添了碗的耗子一命呜呼,吃了锅底粥的耗子安然无恙,一试便试了出来,果然不是陈三奶奶下的毒。

  陈三奶奶自然得了意,少不得对着班尼姑冷嘲热讽。净真听不过去,合十道:“我看我青莲寺庙小,招待不起这位奶奶,还请奶奶往别的寺里去。奶奶抬来的香油钱,贫尼也不敢收,都退给奶奶抬走。”

  此言一出,众尼姑算是得了依允,争相附和着赶她。陈三奶奶身上饶是长了一百张嘴也骂不过她们,情急之下,露出一脸败相。这时叙白站出来劝净真,“住持,佛家素来说大开方便之门,我看陈三奶奶身边只带着两个丫鬟,搬来搬去的多有不便,不如暂且还留她们在寺中住着,我想出了这么多麻烦,陈三奶奶以后也会知道谨言慎行。”

  陈三奶奶虽抱着胳膊不服气,倒也没有反驳的话。净真看她一眼,只得应允,又近前一步劝她,“眼下多事,寺内上下无不是愁眉不展,还望奶奶见谅,日后与大家多和睦些。”

  陈三奶奶斜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对她行了个礼,赌气道:“师太放心好了,往后我只在自己屋里起坐吃饭,不和你们这里这些不讲理的人再多说半句!”言讫横冲直撞地走了。

  时过午晌,叙白只得先命衙役将慈莲的尸体抬去停尸房内,大家齐往饭堂用斋。因乱了一早上,午饭潦草,更没工夫做小灶,庾祺见九鲤杜仲皆不大肯吃,当场没说什么,回房时才叫上杜仲一齐进屋,摸了锭银子给杜仲,叫他两个往附近酒楼中去吃。

  另又嘱咐,“你们悄悄出去也就罢了,不要闹得人尽皆知,免得人家说我们庾家的人娇生惯养过于挑剔。”

  杜仲暗嚼磨这话,哪是怕人家觉得庾家人难伺候,无非是怕叙白听见也跟去。他忙笑呵呵打报票,“我懂的,我懂的,连张大哥我也不告诉。”

  沿青莲寺右边那条路行个二.三里是一条大街,街上也有几家酒楼,杜仲来昨日骑马来时便看中了一家,因而钻进隔壁屋里来,往空中抛着银子叫九鲤,“咱们到前面大街上吃饭去。”

  九鲤嫌午间饭不好,只吃了两口便撂了碗筷,回来吃了碗普洱一冲,形同没吃过,更兼今日连早饭也没用,正是饥火烧肠,一看那整锭的银子,

  就猜到是庾祺给的,想着花他的钱请叙白吃饭,可不能把他气够呛?

  便说:“叙白午饭也没怎么吃,咱们叫上他一起去。”

  杜仲恰一把接住银子,笑道:“他没在屋里,方才饭堂出来,我见有个衙役来找他,两个人骑马走了,想是衙门有什么要紧事。要不叫上顾夫人,我看她也没吃什么。”

  因转去问顾夫人,顾夫人原嫌日头晒人,可顾小公子听见却嚷着要吃些好的,顾夫人只怕他体弱,在外头中了熟人,只嘱咐丫头照看好他,她与九鲤他们去,打算吃过后再提些好饭好菜回来。

  三人这厢走出寺来,沿右边路上慢慢逛去,顾夫人摇头叹道:“自从了意师父前日死了,也真是没吃过一顿好饭。不想今日慈莲师父也死了,你们说这青莲寺接连死人,会不会是中了什么诅咒啊?”

  九鲤最是个不信邪的,一笑了之,忽然听见后头有说笑声,九鲤扭头一瞧,是那陈三奶奶和她两个丫头,大概和他们一样,也是午饭没吃好,到前头找酒楼吃饭。

  顾夫人拉着九鲤让了她们一让,悄声道:“这样不讲理的人,可别碰着她,仔细她找你的麻烦。”

  三人驻足让她们往前去,陈三奶奶近前也不打招呼,只拿鼻孔瞥他们一下,自用扇子遮在头上,和丫头说着话走到前头去了。

  比及走到街上来,杜仲又看见她们凑巧进的是他要去的那家酒楼,他嗤笑一声,“她倒是个识货的,昨日来时我和张大哥在那前头摊子上买酸梅汤喝,那摊贩说整条街上就属他们的酒饭最好。”

  九鲤乜着他,“你连打牙祭的地方都先看好了。”

  “我不像你,我是男人,这两年还长个呢,常吃素斋可顶不住!”

  九鲤嘲讽,“郭嫂知道你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么?”

  杜仲陡然收了笑脸,先一步进了酒楼。

  此刻饭时刚过,偌大的厅堂还剩三四桌食客,掌柜的正笑嘻嘻从柜后迎来搭讪呢,就清楚听到那陈三奶奶坐在靠窗的桌上,不等伙计报菜名,也不看水牌,先要下了几样菜,又嘱咐说:“你们的招牌荷香六珍别老用干荷叶,现下正是时节,用新鲜荷叶蒸上来。”

  杜仲心下奇怪,这陈三奶奶据说是初来乍到,怎么对这酒楼里的菜品竟比些本地人还熟悉?难道她头两日就来吃过?

  -----------------------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本文每页显示100行  共152页  当前第73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73/152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小提示:如您觉着本文好看,可以通过键盘上的方向键←或→快捷地打开上一页、下一页继续在线阅读。
也可下载叛叔父txt电子书到您的看书设备,以获得更快更好的阅读体验!遇到空白章节或是缺章乱码等请报告错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