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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叔父_分节阅读_第76节
小说作者:再枯荣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779 KB   上传时间:2025-10-31 12:55:24

  又想到九鲤身上,他不由得脑仁突突突地跳,实在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既不许她喜欢他,又不准她喜欢叙白——沉下心来想,其实她喜欢上任何别的人他都不见得会高兴,难道要她不带一点喜欢去做人家的奶奶?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太残忍了,不怪她气他。

  杜仲见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便上前道:“我方才见那个慧心携着包袱出寺去了,一打听才知道,说是大觉寺开无遮大会,下帖子来请青莲寺精通佛法的尼姑去参加,净真派了慧心去。”

  九鲤登时端正了眼色看向庾祺,“怎么偏派慧心去?会不会是怕慧心再同我说些什么,所以特地将她支走?”

  庾祺缓缓点头,“有这个可能,她叫你说话的时候可有人看见?”

  “有,当时觉明觉光两个就在屋前站着,一定看见我进了慧心的屋子。”

  杜仲又走去她跟前重重点头,“这就对了,肯定是这两个老尼姑害怕慧心泄露寺里什么秘密,索性将她调开了。师父,她们不会杀人灭口吧?”

  九鲤忖度着摇头,“要是想杀她灭口,在寺里岂不更便宜?我看不会,应当只是想把她远远支开,免得碍她们的事。”

  杜仲因问:“碍她们什么了?她们想做什么?”

  庾祺不作答,转眼望着九鲤,目光伴着天色渐沉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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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76章 庵中仙(十九)

  却说一夜雨过,云翳不散,闷热得紧,看样子往后几日必还有雨下,这一潮一燥冷热交替最易致尸体腐坏,庾祺滤着这点,与叙白商议又请了稳婆来验命慈莲的尸体,好早日交予姑子们安葬。

  验出来同了意一样,都不是处子,倒在庾祺等人意料之中,不过众人皆不吱声,照样瞒着寺里的尼姑,只告诉净真都验明了,两日之后净真便在青莲寺后山上择了处地方点穴埋棺,众尼姑绕坟念经超度一遍,便纷纷下山。

  觉明觉光两个特地拉着净真落后一截,远远望着九鲤的背影,悄声对净真道:“我们打听清楚了,那九鲤姑娘父母早亡,如今是跟着叔父过日子,家里头还有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只要那庾先生一死,咱们编些由头化她出家,那乡下婆子又不识字,又没什么见识,还不是什么都依咱们的?”

  净真左右瞟一眼,不搭腔,只念了声佛。觉明又道:“如今慈莲一死,慧心岁数大了,妙华我看也难中用了,咱们的买卖只怕支撑不住,得抓紧补些人手才是。眼下咱们手里还有个新来的静月,再弄了这庾九鲤来,双莲并蒂,岂不妙?”

  觉光连连点头,“有静月和这庾九鲤组成对姐妹花,什么天下闻名的女人也不能同咱们比,不但咱们能赚个盆满钵满,于主子的事业也有大益处。”

  净真眼稍一斜,眼睛更狭长得似条冒黑光的缝,“这是正经,只是那位庾先生难缠,等我回过主子再商议。”

  她三人在后头戚戚叽叽说着话,九鲤在前头只猜她三个说了些什么,一时下山回到寺中,只见静影沉璧,神佛无光,吃过午饭不多时,却见彦书来了。

  这彦书本来在朝廷里无党无派,但到底怕给陈嘉落下个敷衍塞责的印象,不日他回京与两位国舅说起来始终不妥,因此特地抽个空子到寺里来,问候过陈嘉,便将庾祺也叫到叙白这屋来,过问案子进展。

  叙白朝对过瞟了眼庾祺,起身回禀道:“暂且还没有什么眉目,不过有个叫妙华的尼姑自案发以来就不在寺中,只她还没盘问过,眼下已命张达在外访查,只看能不能从她口里问出些什么线索。”

  彦书看那陈嘉一眼,手一松,瓷盖子咣地一声扣在茶碗上,神色郑重,“这寺里别的人都是一问三不知,她就能知道什么不成?”

  叙白讪笑着打拱,“总要找到她问过才知。”

  彦书点着头,调眼又问庾祺:“庾先生呢?可有什么想法?”

  庾祺一样含笑摇头,睇一眼叙白,“连齐大人都想不出头绪,我碌碌庸才,更是无能。”

  那陈嘉看出彦书不过是在这里装腔作势,没得因为要做给自己看,倒把大家弄得不自在起来,便摇着扇子起身,“我在这里两日,见齐大人和庾先生没有一刻松懈。贵衙门自你彦大人起,无不是夙兴夜寐,我父亲常说做官无非是攻坚克难,麻烦算什么,有这样的大人这样的差官,假以时日此案必能拨云见日。”

  彦书听见这话稍觉宽心,便勉励起庾祺叙白。

  这里说着话,九鲤在廊下听觑几句,不过是些应酬话,没什么要紧,便叫了顾夫人往前头几间殿内进香祈拜。云迷雾锁,殿内诸佛不是满脸凶相就是目光冷漠,一个个显得阴气沉沉。九鲤仰头望一望,不知

  这些菩萨塑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用,眼前的肮脏误会尚不能管,何况远处。

  不过她依然把香插.进香炉内,跪在蒲团上叩了几个头。

  顾夫人拉着小儿起身,一面走一面和她低声说:“我的丫头这两日同她的丫头相熟起来,该问的都问过了,她那两个丫头还是说不清她的来历,看样子不是骗咱们,像是真不知道。”

  这个“她”自然是指那位陈三奶奶,九鲤暗蹙月眉,“您说她会不会也是从这寺里出去的姑子?那天在那酒楼里的情形您也都看见了,您说她会不会从前就在这寺里修行,后来还俗得了势,特地回到这寺里来耀武扬威?”

  “看她成日吆五喝六那阵仗,还真像是这么回事。”顾夫人笑着拉她一下,“嗳,我那两个丫头虽没问出什么,不过倒听到两句要紧的话,这位陈三奶奶八年前刚到陈府的时候,你猜怎么样,竟是个短头发!她说是初进府去,怕头上带虱子干脆把头发剪短了,想一想恐怕就是你说的,她原就是个光头尼姑!”

  “她是八年前去的陈家?”

  顾夫人点点头,“她两个丫头说的,八年前陈三爷从外头带回家去的,先搁在房里做丫头,后来封了姨娘,熬了八年才熬到如今这份上。这样的人一朝出头,得意极了,可不得好穿好戴的故地重游一番?这也难怪她和这青莲寺的人总是不和,大概从前在这里受了些气。”

  细想也想得通,自从这陈三奶奶八年前离了青莲寺,不断有人走有人来,后头来的姑子自然不认得她,不过早来的一定和她相识,大家互不点破,不过是为了维护各自的秘密体面。

  九鲤拉着顾夫人问:“您今日瞧见她了么?”

  “好像见她早不早的就带着丫头出去了。”

  “去做什么?”

  “不大清楚。”顾夫人迷茫摇头。

  说话间,两人见净真和觉明迎面走来,忙收了声。顾夫人改朝觉明一笑,“多谢师太那日给的膏药贴,真是好使得不得了!瞧,这才两三日我这脚就好了。”

  觉明合十念佛,净真又说:“这两日天不好,说下雨就下雨的,两位施主可别远走。”

  九鲤笑道:“不往远去,只到门外荷塘边逛逛。”

  几人相笑着错身而过,净真觉明由大雄宝殿后头绕出来,见庾祺叙白杜仲彦书四人从客院而出,想是送彦书登舆。净真觉明一看此刻正是时机,便踅至客院,直奔陈嘉房中。

  二人正欲把门阖拢,陈嘉却在上头椅上摇着折扇笑道:“别关门,越是关起门来,越像见不得人。”

  净真觉明相互看看,走上前又欲磕头。谁知陈嘉还是摇扇,“嗳,你们是出家修行之人,哪能给我个俗人磕头。”

  净真合十道:“少主人头回到我们这里来,总要给少主人磕个头才是正礼。”

  陈嘉歪在椅上不以为意地笑笑,“别和我讲虚礼了,我又不是大哥,没他那么讲究。现今大哥封了官,不便来了,我接管了你们这宗买卖,不要你们交银纳贡,赚多少都是你们的,只有一样,经我引介来的人,你们得替我哄他高兴。前两日不便问你们,上回卫霄来时你们可服侍周到了?他走时可曾尽兴?”

  觉明忙笑,“少主人放心,男人要女人,无非是要新要奇,哪里的女人会比我们这里女人新鲜奇趣,我们这里的女人就是莲台座上的菩萨,他连菩萨都得手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说着,又嗔起来,手往陈嘉肩上搭去,“那位卫公子也真是,偏要同两个小厮一起折腾我们慈莲,为了他高兴,慈莲却病了,本想让她好生将养些日子,偏不知是哪个杀神,竟坏事坏到佛主跟前来了!”

  陈嘉提着扇子拨开她的手,上移着笑眼,“你们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净真在前合十道:“阿弥陀佛,能抓到凶手倒好了,免得我们寺里鸡犬不宁。死的都是我辛辛苦苦教导出来的人,寺里的姑子虽多,可大多是些平庸之辈,难接得上,所以我特来讨少主人的示下,您瞧那个庾九鲤怎么样?可合那些贵人的脾胃不合?”

  陈嘉歪着眼一想,忙不迭赞叹一声,“只要是男人,谁会挑剔她呢?师太好眼光!”

  净真又有些顾虑,“只是她那个叔父——我们都打听清楚了,他就是庾家的顶梁柱,我们原是想趁闹凶案,干脆药死他,把九鲤姑娘诓骗过来,就怕他死了,衙门揪着不放。”

  陈嘉冷笑一声,“一个大夫兼师爷,死了就死了,算得了什么,你们知道京城里这样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吏一月要死几个么?连那彦书我也不放在眼里。倒是那九鲤姑娘性情刚烈,就怕她不好摆弄。”

  说着,他抬眼把两个老尼姑笑睃几眼,“不过你们是最擅长摆弄贞洁烈女的,我信你们有的是办法。官场上笼络人心,不是威逼就是利诱,所需之利又各有不同,有人好财有人好名有人好色,别的都好办,只‘色’这一行我懂得不多,全托赖你们了,你们替我周旋着,我也要给你们行便利不是?就按你们打算的办吧,若衙门怀疑起来,我去替你们料理。正好我看那庾祺的头脑不简单,听说昭王先时在南京亲自见过他,若他将来成了昭王的门下人,可真有些难对付。”

  忽地轰隆一声,劈了道天雷,一时狂风骤起,掀得垂柳乱飞,庾祺掉过身朝九鲤和招手,“要下雨了,进去吧。”

  九鲤赶上前来,“咱们这么急着进去,会不会撞破他们?他们可别还没说完话。”

  庾祺笑笑,“又不是闲话家常,要紧话不过几句,又能说多久?”

  叙白笑看他一眼,“先生是怎么看出陈嘉与这青莲寺有关系的?”

  庾祺像没听见,他脸上有些尴尬,幸亏杜仲又问了一遍,庾祺才说:“我也只是猜测,我想那位卫霄卫公子怎么会到青莲寺来,他是怎么知道有这座庵堂的存在,和他说起的人又是怎么夸赞这间庵寺的好处?会令他一个京城的权贵公子专门往这里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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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77章 庵中仙(二十)

  密云如墨,几人且行且说,庾祺接着又道:“可巧卫霄这回是与陈嘉结伴南下,他们是好友,陈嘉却不和他同来青莲寺,这就有些奇怪,那位陈二爷不是说他一向最好凑热闹么,对青莲寺这等艳奇之地怎么又不好奇了?”

  杜仲绕到他旁边来,“他不是说他到无锡去办事么?也许是怕耽搁了正事呢?又或许他不好色,再或者,卫霄是从别人口里听说的青莲寺,根本没告诉过他。”

  庾祺笑了一笑,“你说的这些不是没可能,不过我昨日忽然想起来曾听你赵伯伯提起过,十多年前陈嘉的兄长曾在南京进过两年学,好巧不巧,青莲寺正是从那一二年间发迹起来的。”

  “可这也不见得陈大公子就与青莲寺有干系啊。”

  “所以我才要试一试。”说话间,庾祺扭头看一眼九鲤,“咱们借住在青莲寺,这里上上下下的人谁不知道咱们是替衙门办事?若青莲寺真敢打鱼儿的主意,如此胆大包天,不正好表明她们背后有比县衙更有权势的靠山?”

  杜仲一脸忧虑,“就算师父算得都对,可听说两位陈国舅在朝中是宠臣,又能拿他们家的公子如何?”

  白阴阴的天光映在叙白的笑脸上,那笑也显得阴颓,他不禁一叹,“是啊,上回王山凤之事,皇上也只是稍作戒饬,说是黜贬回原籍三年不用,可凭我对王山凤的了解,风头一过,他必然还会设法运作。再过几个月,等皇上气消了,二陈替他美言上几句,一样将他调任别处为官。连王山凤尚且如此,何况陈家自己的骨肉血亲。何况这样逼良为娼亵渎神灵的小事,在朝廷里本不是什么大事,不信把通政司那

  些堆压的奏疏翻来看看,参各地官员的罪状哪条不比这个要紧。”

  九鲤在后头听得肝火大动,“这还不要紧?!难道平民百姓只要不尸山填海,饿殍遍地就不算大事?朝廷里那些大员,还有那皇帝老爷子!他们自己山珍海味高卧软寝,却觉得只要给老百姓一条命活,给口糠吃着,就算对得起天下苍生了是么?!”

  三人回头看她,叙白嘴角蓄着点晦涩的笑意,杜仲却大声笑着,“你急什么,天下苍生又不是你家的。”

  九鲤因说了大话,一时也觉得尴尬,转着眼珠子乜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嚜。”

  只庾祺想到她母亲,在一份欣慰中有股无名的担忧生出来。

  甫归客院,暴雨倾盆而下,不消须臾就砸得廊下湿了大片,片刻院中烟锁雾迷,憧憧花石显得更缭乱了。九鲤眼下看着这些花和树只觉讨厌,怪不得要在这客院里种这么些花草树木呢,要不是为了迎合那些好色之徒附庸风雅的心理,就是以此为屏,好挡住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陈嘉见开着两扇门,见九鲤与杜仲从廊下经过,便搁下茶碗,笑嘻嘻走出来搭讪,“你们两个为什么一个姓庾,一个姓杜,难道不是亲兄妹?”

  九鲤冷瞥他一眼,“谁告诉你我们是亲兄妹了?”

  陈嘉见她没好脸,也不生气,抖开扇子绕到她身后,一张脸悬在她肩上歪着看她,“谁惹姑娘动怒了?说给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为姑娘讨个公道。”

  这时候不能叫他察觉出什么,九鲤只得瞥一眼廊外,“这雨惹我生气,说下就下,怎么,你有法子叫这雨停不成?”

  陈嘉又笑着转到前面来,“人怎么能与天斗呢,这我可没法子。”

  杜仲嘲讽地扯着嗓子大笑几声,“还有您陈二爷没法子的事?我以为按你们陈家的权势,能有通天的本事呢。”

  “杜仲兄弟过奖了,我们陈家也是得皇上眷顾,要说本事,不过是尽人臣之道罢了。”他收起扇子朝肩上打着拱手,旋即目光远远落到洞门那角去,半虚起眼缝来定定望着。

  九鲤杜仲循着他目光扭头,竟然看见绣芝来了,打着伞背着个包袱皮,老远朝他们挥着手,她绕廊走到跟前来,眼睛疑惑地定在陈嘉身上。

  “这位是陈二爷。”杜仲笑呵呵挨到她身边去,“郭嫂,怎么来了?”

  绣芝含笑向陈嘉福身见礼,眼皮一沉,目光转到他身上,“这两日老是下暴雨,老太太怕夜里有些凉。叫我给你们和老爷各带了套稍厚些的衣裳来。老爷呢?”

  九鲤笑道:“叔父在屋里,我带你去。”

  二人引着绣芝往东厢去,那陈嘉则向西厢走,走不几步又回头看了一会,方踅进叙白屋里。

  叙白原在八仙桌旁坐着吃茶,听见他的脚步声,少不得起身打拱,请坐倒茶。

  陈嘉慢慢走到长条案前,歪坐在椅上睇他一眼,笑着调侃,“我怎么听说你和庾家那位小姐有些牵扯?齐兄官运不行,艳福倒不浅啊。”

  叙白谦逊一笑,在旁坐下,“大概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此得彼,也算我的造化。我方才听你在外头和他们姐弟说话,他们的姐弟从小被家里惯坏了,又是自幼长在乡间,性格骄纵未经世面,倘说错了什么,你可别往心里去。”

  “我可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陈嘉摇摇扇柄,表示全不在意,“他们到底是不是亲姐弟?怎么姓不一样?”

  叙白故意模棱两可道:“我也不知道,庾家一向有些神神秘秘的,不过庾家人都说不是,那多半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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