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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叔父_分节阅读_第99节
小说作者:再枯荣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779 KB   上传时间:2025-10-31 12:55:24

  反正女人的虚荣是这样,男人倾慕的目光在她们是种享受,不论她喜不喜欢,多几个人喜欢她她都会觉得是桩美事。

  暗自沉吟一会,他只能哑在旁边,心里窝着气也没处发。

  叙白暗窥他脸色,不由得抿起一丝笑意,坦然走出去了。

  随后柴方请着庾祺三人

  出去逛,庾祺只道:“柴管事自去忙便是,我们就随便走走。请放心,不会乱闯乱进。”

  逛了半日逛到那二门外头,那门内贯穿着另一个洞门,中间连着一条直直的大路,九鲤和叙白从那路上有说有笑地慢慢向这洞门走。庾祺站在一簇细竹底下,反剪起一只手冷眼望着他二人。

  杜仲张达本来紧随其后,一看他站住不走了,便顺着他的目光往洞门里头看。张达听说九鲤前两日同叙白有私奔之意,便带着两分劝的意思,呵呵一笑道:“依我看这男女之情,管是管不住的,不如——”

  一语未完,杜仲忙拐了他一肘,“张大哥,嫂子的身子还好不好?没事往我们铺子里抓点药给嫂子补补,将来生产之后也不至于太亏了身子。你放心好了,凭咱们的情分,不收你的钱。”

  不想庾祺回头瞥他一眼,“你倒大方,张捕头有闲心,又好管个闲事,自然也有的是闲钱,不赚他的赚谁的?”

  张达一听这冷冷的“张捕头”三字就懊悔不迭,偏来多这句嘴!

  杜仲唯恐庾祺再发火,便拉着张达往旁边那亭子里走,悄声道:“你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简直是给我师父找不痛快。”

  张达满脸冤枉道:“我管这个做什么,你见我先前管这个来着?还不是听说你们家鱼儿前两日要随齐大人私奔进京,我不是怕将来你们庾家闹出什么笑话来嚜!我告诉你,像私奔这种事,虽然男女同罪,可男人还能回头是岸,女人可就完了,一辈子的名节体面毁于一旦,将来谁还敢娶?还不如就成全了他们。庾先生想事情如此周祥的一个人,怎么偏想不通这一点?”

  杜仲满腔愁绪不能对外人说,只得胡乱摇摇手,“反正你别再说了,我师父最不爱听的就是这话。”

  张达满面不快,“我懒得再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师父就是一副铁石心肠,别说齐大人打动不了他,就是我们这鞍前马后效命的人他也不会正眼相看!”

  “什么鞍前马后,谁替谁效命——”

  正说着,忽然听见庾祺在竹影底下冷声问:“说什么呢,笑得这么高兴?”

  一看九鲤叙白已走到洞门底下来了,九鲤一听,有些尴尬,忙跑到他跟前来,“没说什么,您怎么不在厅上吃茶?”

  叙白仍在后面缓步走,庾祺远睃他一眼,目光调回近前,“怎么不在厅上吃茶?这是人家府上,你这口气倒像是这府里的主人,我从前教你到人家做客要落落大方,可没教要随便!一点规矩也不懂!”

  九鲤知道不是无端被骂,也不知他在这里望了他们多久。她嘟囔道:“您少在这里借题发挥,难道说话也不许人说啦?就算——”她有些难为情,便撇过身子,“反正我没卖给您,我有我的自由!”

  噎得庾祺缄默了片刻,笑着点头,“好好,你有你的自由,你的自由就是把家里搬空。”

  “什么就把家里搬空啦?”

  “你才刚给了他什么东西?”

  既然给他看见了,九鲤不得不承认,“治内伤吐血的丸药,是我从家里拿来的不错。”

  “你把这副家私一并送给他算了。”

  九鲤忍不住瞪他一眼,“人家可是您一掌打伤的!”

  “他不拐带你我会打他么?”庾祺冷笑,“哼,我忘了,你是自愿跟他走的,早知道连你的腿也该打折。”

  吵归吵,叙白走到跟前来,他又不说了,掉身朝来路上走。

  杜仲张达亦从亭子里出来跟上,大家一时都被他冷淡的面孔唬得不敢吱声,只看他凌然地走在前头,倒像是主人的气派。

  叙白一看自己家中,却无端又被他夺了势,很有些不甘,便抢在前头去,“先生,我来引导。”

  庾祺斜他一眼,他又顿觉自己成了个引路的小厮,反正怎么都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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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103章 齐梁界(十五)

  饭毕庾祺张达欲回衙去,叙白将一行人送至角门,迎门一看,对过人家的院墙上爬满斜阳,太阳渐跌西山了。都这个时辰了也不见齐叙匀归家,他不过是在南直隶礼部担任员外郎,竟如此公务繁忙?

  九鲤暗忖着,一面拉了叙白走到旁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庾祺正跨出门去,扭头回望他二人在后头嘀嘀咕咕,捺住胸中不快,生等他两个说完了,才叫过九鲤来吩咐:“不早了,你和仲儿自行归家去吧。”

  九鲤登时把嘴一噘,默然相抗,隔会借故还有话要同大家商议,硬是拉着杜仲随他和张达回到衙门来了。

  一径走到庾祺睡的值房内,九鲤忙嚷叫张达解开庾祺腕上手镣,见他腕子上有些磨红了,暗自心疼,把张达瞅了眼,“张大哥也是,到齐府就该替叔父解了这镣子,还耽搁到回来?”

  张达坐在八仙桌前讪笑,“齐府还有那么些下人呢,叫他们看见出去乱传,不说衙门徇私,反议论先生不尊律例。”

  九鲤拂裙坐在八仙桌后,没好气道:“还不就是那徐卿在外头散布那些闲话,他巴不得趁这时候败坏了叔父的名声,好叫我们庾家的生意做不下去!你们衙门就不管管?”

  “他又没到衙门来告庾先生什么,上回的证言也并非作假,叫衙门如何管呢?”张达说完,眼睛一转,凑来脑袋笑笑,“其实要收拾他还不简单,他开药铺,许多生意都得靠魏家从中斡旋,你同那魏鸿不是——私下里托托他不就得了?”

  杜仲拦阻他不及,忙看向庾祺,只见他背身站在龙门架前挂刚脱下来的外氅,手顿了一顿,回头瞥来一眼,像两支冰箭射到桌前来。

  九鲤这厢犹自在想,是了!魏家是药行魁首,徐家的生意想必有不少也要靠他家牵头。虽然前面拒了魏家的婚惹得魏老太太生气,可魏鸿多半不会记恨,他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因而双手撑在桌上,支颐着脸朝张达嘻嘻一笑。

  庾祺揉着手腕缓步走来,又看见九鲤脸上的笑,便略带些嘲讽道:“怎么,你还想去对那魏鸿施施美人计?我辛苦养你这样大,你竟不知自尊自重?”

  话音才落,他也觉得话说得重了些,当着人却不好自悔,便偏过身去,反剪起双手。

  果然九鲤脸上登时很不好看,拔座起来,“我怎么不自尊自重啦?买卖不成仁义在,难道交交朋友还不行啦?!”

  他淡淡瞥她一眼,“你见过谁家小姐和男人交朋友的?”

  “也没有谁家小姐成日在外头乱跑查案的啊,您还不是许了,交朋友凭什么又不许?”

  张达一看杜仲脸色,讪讪笑道:“别争了别争了,都是我的不是,我就不该提魏家。你们二位先坐下来,了不得过几日我派人去徐家的铺子里警告他几句,他多少该有些顾忌。”

  谁知庾祺并不买账,仍然板着张冷脸。

  “庾先生庾先生,先坐,先坐!”张达赔笑起身,欲绕去拉他坐下。

  杜仲见势不好,不等他走去,便一把拉过他,“张大哥,咱们去后厨看看茶怎的还没沏来。”言讫便拽着张达一溜烟躲了出去。

  他二人一出去,庾祺走去阖拢门,方缓和了脸色,瞥着九鲤有些语重心长,“交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个魏鸿,一个齐叙白,这二人都同你议过亲,你还要和他们往来过密,谁会说得出好听话?这种情形下——”

  话音未断,九鲤已不耐烦,一屁股坐回凳上捂住耳朵,“我不要听!啰嗦来啰嗦去,还不是为您自己心里不痛快,偏要说是为我的名声体面打算!”

  庾祺恼得笑起来,“我有好什么不痛快的?”

  她眼珠子一转,垂下手站起身,“您说呢?您还不就是吃醋!我只要是和男人多说几句话,除了杜仲,您都不高兴,您都有大道理讲。”

  庾祺被她双眼炯炯地盯得无处遁形,掩饰地咳了

  声,脸上愈发大义凛然,“什么吃醋不吃醋的话,哼,我不见得肚量像那些男人一样小!”说着,反剪起手来,“何况他们两个有什么资格叫我吃醋?”

  九鲤将目光拉得远一些,一面摇头,一面“啧”了两声,“真想不到您竟如此会装模作样——”

  他看见她眼中调皮的鄙夷,恨了恨,一把搂她过来,怕她躲闪,手摁在她后颈上,顺便仰起她的头,凑下来狠亲了一口,“怎么,和你从前心里的威严‘叔父’有点两样了?你失望了?”

  也不知为什么,她喜欢他的威逼,喜欢他的压迫,喜欢在他的管束之下,她想大概是人都有点贱性,欺软怕硬。

  她顺便攀住他的脖子,仰着脑袋咯咯笑起来。

  窗户上透进来一束夕阳,穿过他二人的鼻尖,投到墙上去了。庾祺看着她光彩溢目的面孔,也没奈何地笑了,揽着她的后腰摇了摇,“你笑什么?嗯?”

  九鲤抿住嘴摇头,过了一会说:“我想起小的时候,您还几次三番想丢下我呢,嫌我累赘,这会又好像十分舍不得的样子。”

  “谁没犯过糊涂?”庾祺摸着她的脸叹息,“以后一生一世不丢下你。”

  她把脸歪着,却忍不住笑,他不做保证她也信他,因为他们有关系上的安全。

  他摸着她的脸温柔道:“不过你也不要瞎跑!否则打残了你,我也养得起。”

  她有恃无恐,“我跑到哪里您都能找得到,怕什么?”

  这就是年轻的坏处,也正是年轻的好处,世间再如何凶险也有冒险的心。他爱上如此年轻的她,就是被她闹得头疼也只能忍受。

  “不跑不是更彼此省心?”他笑着咕哝,含混得听不清,耳尖犯着红,像有点不好意思。

  九鲤知道他是羞于承认他自私的占有欲,从前大道理对她讲得太多,一直教导她虽然女人要性情和顺,但也要独当一面,自立自主,免得将来受人所缚,这个“人”自然是指她将来的夫家。

  可是轮到自己身上,根本没道理可循,他还不是一样专横。

  她笑嘻嘻地歪着双眼,好似在调侃。

  庾祺给她看得很不自在,也怕突然会有人开门进来,便松开了手。

  她却攀住他的脖子不放,眼丝转得幽怨起来。

  “这不是在家里,外头人来人往的。”他安抚地亲她一下,笑着走去开门,她只得在后头暗暗剜他的背影。

  门一拉开,面前站着幼君,两人都有些惊愕,庾祺惊愕她怎么来了,幼君则惊愕他脸上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一种温柔,从前觉得他黑沉沉的眼底是深渊,眼下发现那底下有一道波光,通向另一处世外桃源。

  偏头朝屋里一看,果然是九鲤在里头,他这笑容不可能是对别人,但又似乎同以往和九鲤相对时有所变化。

  “我听说了先生受冤之事,所以特地来看看。”幼君踅进门来,四下来细看了一遍,“见先生住的是这样的屋子,我就放心了,可见那位阿六说得不错,衙门并不拿先生当犯人对待。”

  阿六不是已经下值归家了么?九鲤暗一琢磨,料她八成早些时候就来过一趟,只是赶上他们那时候在齐家,所以她才这时候又来。难为她与他们庾家又不做生意,却几次三番示好,何尝不算一份爱意?

  只是她从不挑明,九鲤和庾祺也乐得装傻,九鲤忙在八仙桌旁搬开凳子请她坐,“姨娘放心吧,彦大人不是糊涂人,不会真把我叔父看做嫌犯,眼下我们正在查齐府的案子呢,等查清了叔父自然就没嫌疑了,就能回家了。”

  幼君笑着点头,眼睛在她脸上转了转,“这么说,齐大人也没进京去?”

  听这口气像是也知道她与叙白那日离开南京之事,真不愧是个千里眼顺风耳。九鲤看了庾祺一眼,讪讪笑起来,“姨娘就别取笑了,别听外面胡说,我和叙白才不是私奔,是为我也有些事情要进京,所以才与他同行。”

  幼君嗔她一眼,“你能有什么要紧事还要到京城去办啊?”

  庾祺接过话道:“她无非是想去玩。”

  他不来打岔还好,一打岔幼君便知猜得八九不离十,九鲤的确与京城甚至皇城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否则昭王的官船为什么肯搭一个非亲非故的姑娘?堂堂一个王爷,不见得会平易近人到如此地步。

  为庾祺不肯明言,她心下有点郁塞,觉得他待她格外生分。

  “玩嚜在南京城玩玩就好了啊,天子脚下可不是随便玩的地方。”她面上仍是和和气气地笑了笑,拉九鲤坐下,“你不知道,京城里到处显赫权贵,你无心说句话只怕就得罪了他们,担待不起的。”

  说话间,杜仲张达提着热茶回来,一看幼君也在,庾祺和九鲤之间也缓和了,张达顿觉神清气爽,呵呵一笑,“亏得我这壶茶瀹得满,来来,关大姑娘也尝尝我们衙门里的茶。”

  九鲤撇嘴道:“张大哥也糊涂了,姨娘家里什么好茶没有,还稀罕衙门里这点茶例?”

  幼君在桌上帮着翻茶盅,“什么茶都有,唯独衙门的茶没有,借庾先生的光,不必打官司也有官府的茶吃。”

  大家围着桌子坐下来,只九鲤与杜仲挤在一处,幼君又关切起齐府的火势,知道只烧了间不使用的轩馆,便笑着摇头,“那也不值什么,齐家房子大,空屋子多,在他们家不算什么大损失。只是死了个下人这倒蹊跷,我听那阿六说那人是被东西砸死的?凶器找着了么?”

  张达心中暗骂阿六,这种事也胡乱对外人道?何况是关幼君,她可是杀死关展的主谋!

  “那间屋子能烧的都烧毁了,什么都找不到了。”杜仲摊着手叹道。

  幼君看见他总是不由自主想到关展,不禁对他含笑宽慰,“能砸死人的东西必是什么坚硬的钝器,这种东西也能轻易烧得毁?或许凶器是被凶手带走了。”

  庾祺顺着她这话去想,虽不尽然,却也有道理,他记得四时轩内虽有不少杂物,可皆是桌椅一类,那些东西并不大趁手。

  由此可见凶手当时必是有备而来,所带的钝器必定有分量且趁手,陈自芳当天下午吃了不少酒,有些宿醉,凶手趁其不备,在身后猛地一击便将其击晕,陈自芳来不及呼叫,凶手又反复将其击打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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