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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为饲_分节阅读_第11节
小说作者:糖多令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83 KB   上传时间:2025-11-02 13:52:23

  姑布晚说完,不觉天旋地转起来,眼前黑黑的,再也撑不住软倒在地上。

  晕倒之后脑袋里尚有一些意识,她感受到身体离开了冰凉的地面,半边身子落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之中。

  那个胸膛的气息一阵阵扑进鼻腔里来,动动鼻头,不熟悉,不是魏伯修的气息,更不是乳豚的气息,她想剔开眼皮看看抱着的人是谁,可不论如何努力,上下眼皮就是粘在了一起,剔不起一条缝隙来,她只能微微动一下头而已。

  姑布晚在彻底失去意识以前,像猫儿一样,拿头去蹭了蹭那人的胸膛,肉不多,还有点软,和魏伯修的感觉不一样,想来不是练武之人。

  她想着,叹着气再次来到了那个充满难闻腥气的梦境里。

  这一次的梦更真实,身临其境一般,三个太医一起跪倒在君王脚边,其中一个太医抖着四肢,颤着声儿道:“陛下,皇后亥、亥时就断了气。”

  三刻以前,姑布晚忽而一口紫血喷到枕头上,随后两眼一翻,慢慢就断了气息。

  “皇后戍时还与吾一起读书作画,为何会断气?”魏伯修衣裳凌乱,头发飞篷,辞色一冷淡下来,眼睛里闪烁着锐利的光,气势磅礴,让人望之款服,商蔺姜以一缕魂魄出现在他的身边,心中也不禁害怕非常。

  刚刚回话的太医的腰往下又折,低进腔子里的脑袋,随着腰身的折下,几要碰到了地面里:“陛、陛下,皇后先是……是气恼上起了病,之后便脱阴而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弱得叫旁人难以听见,魏伯修听了这话,忽而笑出了声。

  在这气氛之下,笑声格外可怖,那太医吓得冷汗直流,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他哆哆嗦嗦向后跪撤,魏伯修笑完了,站起了身,走到太医面前,二话没说就将他的头颅如削菜瓜一样砍下。

  一剑落下,温热的颈血喷洒而在了他那双乌黑的靴子上。

  耳边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魏伯修眼睛也没眨一下,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脚步沉沉

  侧了身,继续究问死之由:“该你说了,吾的皇后为何会断气。”

  见问的太医脸上溅到了些许血,在君王面前,他根本不敢擦去,连连磕头:“回陛下,皇后口鼻下紫血,定不是脱阴而死的。皇后在生前服了不少砒霜,推之致死之由……”

  “砒霜……服了多少?”魏伯修目光一沉,打断他。

  “回陛下,皇、皇后此前六脉细沉,杂症并发,观气色,如金纸,又饮食减少,形容消瘦,这般想来每日都服用着……皇后平日所食,平日所用,都掺了一二。”

  自己竟然不是脱阴而死的?

  一旁的姑布晚听到这里,瞪大了双眼,恍恍惚惚,随着风飘晃毫无形状到了太医身边,正想凑过去仔细听接下来的话,谁知魏伯修听到这儿后和发了疯似的,听着一声凄凉的救命与尖叫声,眼里出了晶莹的眼泪,但没有动丝毫的恻隐之心,利落地举起滴着血的剑,在寝殿里大肆杀戮起来,剑光所到之处,皆是鲜血淋漓,脑袋在地上轱辘轱辘转,一条人命也不留下。

  姑布晚见不得这些杀戮之事,飞扑到魏伯修身边想要阻止。

  可是她是一缕魂魄,穿过魏伯修的身体,根本阻止不了,她只能在一旁无助地嘶喊着:“不要……”

  叫了好几声,都不能让魏伯修听到,她看着一身血气,一身狼狈的魏伯修哭了出来。

  如果她是一具有血有肉之躯,魏伯修定会看在她的分上留了宫人的性命,可是现在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梦里的她在哭,梦之外的她也流了几滴热泪。

  哭完,她慢慢转醒,眼皮才动了一下,便听到有人在急切叫着她的别名,恰似知道她会在此刻醒来一般,

  “楚姑娘……楚姑娘……你终于醒了。”

  姑布晚循着那道声音偏了头,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眼睛黏涩着,目瞳里还有黑黑的一块影子,看人看物依旧有无数道重影,明明叫他的人就在她身边,但此刻重睫也看不清轮廓,索性辨声识人。

  她屏住呼吸,仔细琢磨着刚刚那道声音,试探着开口:“你是徐、徐大人吗?”

  “是。”徐朔将她从榻里扶了起来,喂了几口水让她喉咙湿润,“楚姑娘中了蛇毒,大夫说了,眼睛要过个几日才能恢复。”

  姑布晚身上裹得严严的,只有半颗脑袋露在外头:“我昏睡了多久了?”

  “接近两天了。”徐朔喂完水,顺道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动作亲密娴熟,“太好了,没有发热了,毒应当清理干净了。”

  “两天啊……我竟然活了下来。”姑布晚眨着眼,为自己活下来感到不可思议。

  她还以为碧翁翁不睁眼,又要将她命收了去。

  “楚姑娘是要离开这处?”徐朔看到了姑布晚收拾好的行囊,胡思乱想了近两天。

  他在想姑布晚是不是因为不愿意许字与他,而他又逼得太紧,她腼腆拒绝不过,所以才要离开的。

  若是如此,那他就是罪魁祸首。

  “我……”姑布晚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句话。

  昏迷了两日,她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收拾行囊是要去何处了。

  她的沉默让徐朔心里酸痛一阵,更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逼迫才让她有了离开的念头:“楚姑娘若不愿意成为我的镜前之人,那我不会逼楚姑娘售字与我,天下初定,四方不安稳,寻得一个安身的落脚处着实不容易,不必因我而离开。”

  “徐大人多想了,我是想着如今天气转暖,所以想回本籍看看。”姑布晚咳嗽两声才说出话儿来。

  刚刚沉默不过是在想自己为何要收拾行囊,想了半日她终于想起来了。

  她是要回长安看魏伯修过得好不好,但这个理由她不能如实说出来,所以就胡编乱造了一个谎言出来搪塞人,也不管徐朔相不相信。

  听了这话,徐朔寸心如狂,眉开眼笑,一番声音拔高了两分,将心中的爱意尽情地吐露:“那楚姑娘的意思是愿意与我恭喜吗?”

第23章 独占她

  怎么又绕到愿不愿意嫁人这件事儿上来了?姑布晚眨眨眼,嘴角一开,只想叹气。

  今日自己的这条命是徐朔救的,他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他于她有恩,她这会儿若是为一己私欲与他结为夫妇,定是要积大孽在身。

  她想了想,实话实说:“可是我心中……对徐大人并无情意,只为逃那六百钱的算赋嫁与徐大人,这对徐大人来说实在委屈。”

  “男女之间,日久情意则甚洽。”徐朔的一颗心早被姑布晚绊住了,对她的喜欢得步进步,无法抑止,这几天还慢慢起了一个独占的荒谬念头。

  见她拒绝,他竟是接受不了,急急接话:“楚姑娘无情意也无妨,只我有情意,一方有情意,婚姻成就后也能一双两好过日子的。”

  姑布晚的眼睛暂时看不清楚,看不到眼前玉也似一般的男子为他红了脸、湿了眼,那惹怜的情态毕露,让人不可推却。

  不过即使看不见,姑布晚在听到他带着颤声哭腔的声音时,再也说不出半个拒绝的字来。

  她不禁摸起自己的脸颊,自诩起来:往前叫个大王也神魂颠倒,现在叫个司民大人心生爱慕,不想我野蛮之地长成之人,竟是天然国色,俏心肠儿,叫那世上的英雄好汉思慕如渴,个个折腰。

  想着她格格发笑,眼角与嘴角拖出一道笑痕,轻狂得眼睛都笑得只剩下缝隙了,徐朔看着疑惑不已:“楚姑娘在笑什么?”

  “咳咳……”姑布晚满脸羞红,摇摇头,说,“没什么,徐大人请回吧,婚姻之事不可马虎,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徐朔不敢逼太紧,走之前他换了另一个话题:“楚姑娘说要回故里一趟,那你这只乳豚,也要一起捎上吗?”

  带上一只能吃能睡的乳豚怎能赶路,可是不带上乳豚定回活生生饿死,姑布晚想回长安是一时脑热,收拾行囊时压根儿没想到过这件事,现在经徐朔提起,她张张嘴,不知如何回答。

  “那不如将乳豚寄我家中一段时日吧。楚姑娘放心,待楚姑娘回来那日,乳豚定是活泼乱跳的。”徐朔笑着,心里打着算盘,不容姑布晚拒绝,和强抢的贼子一样,抱起沉甸甸,埋头在盆里吃食水的乳豚就跑。

  姑布晚看不清,耳边只能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一道乳豚咕咕哼哼的喊叫声,好似在叫她救它。

  乳豚不大情愿跟着徐朔走,可它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没了徐朔和乳豚在一旁,家里静促促的,无事可做,也睡不着,姑布晚躺在榻里,又想起从前的事儿来了。

  魏伯修初入温柔后,每日如燕尔新婚一般,深宵沾皮缱绻,白日交颈填词,恨不能时时独占她,虽然有些霸道,但他是真心要和她这个野蛮之地长成之人过日子。

  而她以为自己在他身边不过是一个随时可弃的无关紧要的人物,而他的心里早将她当成明媒正娶的妻子来对待。

  她是在草原沙漠的匈奴地区长大,十岁后才回到秦地。

  十岁的她比秦地寻常的孩儿高了一个头,料料窕窕的,四肢灵活,看着和山里一只灵活的猴儿似的,那会儿家中之人无人喜欢她,嘴里说她性儿粗鲁,心里则嫌她容貌身材有碍观瞻,妾祖姑作为当时的一家之主,自作主张,故意以日月为名,取了“晚”为字。

  她那会儿哪里懂得“晚”字不好,心里只为自己有名字而高兴,那会儿她还在竹板上一笔一画刻下自己的名字。

  到十五岁的时候她才恍恍然知道一个简单的“晚”字含了多少厌恶之意。

  不过那会儿她已经出幼,根本不在意这些,左右不过是一个名字,一个不好的名字,她仍是慢慢地出落得美丽轻盈,姿色如玉,肤如霜雪,哪里还有一点儿时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后

  来那些大臣会抓着她的名字不放,散布流言,说她是不详之人,要魏伯修将她驱逐出长安。

  魏伯修只用了一句话将大臣们的嘴堵住了:“不以‘日月为名’,那是秦时的规矩,现在秦已覆灭,何必再计较。”

  他堵完大臣的嘴,到了晚间,还不忘来安慰她:“卿卿虽非绮阁生成,亦非兰房长就,但仍是吾之可爱卿卿。”

  她从未为此事伤心,但既得了魏伯修的深怜热爱,她不讹诈珠玉不就浪费这个好时机了?她想着,满脸笑容,主动坐在他的膝上,用尽迷惑的功夫,半是扯娇半是央求:“卿卿可爱,也要陛下赏珠玉养容驻颜啊。”

  “赏!”说完,他大手一挥,将一旁的香帐打落,暂时荒弃朝事,纵情于榻。

  魏伯修从后覆住她紧抓住枕的手背,变着法子尽根,浑身都用上了力。

  他手背上的筋骨随着身体的抽动若隐若现,慢慢的毛窍里涔出细细的汗珠来,铜色的皮肤因汗水而光润异常。

  她一忽儿觉得自己受不住,可一会儿又莫名感到一阵空虚,情绪闹了别扭,身体也跟着别扭,体颤头摇,到头来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只想快点到最后的爽利的一刻。

  于是她做尽娇模样,腮臀一收,静静等着结束的时刻。

  魏伯修精神百倍,双手不安分自上而下抚摸,亲吻如雨点落在香背上:“你说一个月和我弄五次,次次不让我尽了兴,我哪里受得住?现在你纳着我却不许它动,不就让我吃饭吃空盘子一般?我饿得吃西北风。”

  声儿好柔,她的底下着了魔般蠕动而松,魏伯修一声闷哼,趁机轻轻、慢慢地透。

  “陛下,有些痒的……”动作太缓慢,弄得处处痒,精神恍惚,她腮颊一鼓,抱怨道。

  “动时节当以痒为妙。”魏伯修在姑布晚耳边低低发笑,愈加情趣,还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齿痕来。

  不久后结束了这场情事。

  魏伯修不是个能忍欲之人,当上君王后常叹日子不如从前自在,连宠爱个人也要被数双眼睛盯着,和她待在一块儿多久也会被人记着,所以后来明明是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却要避着些耳目偷摸着来,大臣生怕他会重蹈覆辙,为一个美人而成为亡国之君。

  “偷偷摸摸的,不是更有一番滋味吗?新朝初建,要收拾人心,陛下不要总和那些大臣过不去,也别动不动就见血,有陛下宠爱着我,我不觉得委屈。”恃宠生骄的她那会儿是这样安慰他的。

  而魏伯修也答应了她,不会再动不动就见血。

  除了床榻之事,他一向守信行,所以前不久的那个梦是假的罢,从来没有发生过,姑布晚苦笑起来。

第24章 生育苦

  徐朔走了许久之后,姑布晚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她现在就是一个体弱多病的瞎子,看不清,走不动路,往后几日的起居日常该怎么办?

  总不能在榻里躺个七八日不动吧?

  在榻里七八日躺着不动,她不是因饥渴而死,也会因郁闷而死。

  变成如今这个孤苦无援的地步,姑布晚想叹起气,翻个身,不由怀念起在长安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药抹药还有人哄的日子了。

  当初替魏伯修挡箭后,她整日价在榻里使呻吟,叫疼痛,要那高高在上的君王取粥在手,亲自喂养,心情不美,又挤着眼泪道心酸,说什么自己可怜,岁运并临,灾殃立至……汗鳖似的胡言乱语,有意惹人后悔。

  呻吟一回,魏伯修便鼻口内气儿也不敢出,这时候她就能没脸没皮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个人上人。

  怀念归怀念,再怀念也回不去,不如冷静下来想些办法才是,姑布晚揪着被褥皱眉头苦思,她想自己现在体弱,但今日醒来大有精神了,好好休息之,明日应该勉强能行动,手脚能行动,就能煮些淡味的粥水饱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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