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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销香_分节阅读_第168节
小说作者:荔箫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949 KB   上传时间:2025-12-11 12:43:05

  宫人们办差都有规矩,摸到万香居这样的疑点,不必上面再做吩咐便自会去查万香居的始末,恨不得将祖宗十八代都挖个干净。

  于是这一查就查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万香居的老板姓赵,但他夫人姓林。

  就是工部侍郎的那个林,也是颖修容的那个林。

  虽然七拐八拐早出了五服,可若要说颖修容全然不知道这人,那也未见得。

  卫湘读到此处,秀眉紧紧蹙起。若真事涉一个怡昭仪、一个颖修容,两人都位列九嫔,那就是极大的案子了。更别提这外头还牵涉陶家和林家,那也就是兵部尚书与工部侍郎,一个武将一个文官,这几年正针尖对麦芒呢。

  果真是个棘手的案子,怨不得连皇帝都说是个立威的机会。

  皇帝……

  卫湘心思流转间不自禁地屏息,忽而想知道,皇帝对这一切是否早已心中有数,亦或多少有些猜测?

  凝神思虑再三,她终觉得他该是有些猜测的,但要说多有数,也未见得。因为,这人对朝中的纷争实在熟悉,却也毕竟不是个先知。

  卫湘抽回神思,沉了口气:“将提这主意的宫人、采买玫瑰酒的宫人,还有这万香居的老板夫妇,都押去宫正司审。审时莫让他们互相见面,各问各的,免得怡昭仪的事还没查清,又闹出些栽赃陷害的笑话出来。”

  “诺。”傅成应了声,就去传话。实则早在宫正司摸出这条线之前,相干的这些人就都已押起来了,只是要动刑严审确是需要上头的口谕。现下皇后下了旨,傅成前脚才进宫正司,后脚宫正司就忙起来,有人威逼有人利诱,审得好不热闹。

  长秋宫中,卫湘在傅成走后请了文、凝二人来商议此事,先将宫正司那边省出来的供状给二人都看了,又说了自己适才的吩咐。她心里是真没底,便言辞诚恳地请教二人是否妥当,文丽妃心里盘算着她最后那番吩咐,蹙眉思量道:“娘娘说怕闹出栽赃陷害的冤案,是觉得此事与颖修容无关?”

  卫湘稍作沉吟,只反问:“两位姐姐觉得颖修容为人如何?”

  二人相视一望,文丽妃素来谨慎,认真忖度后,只说:“臣妾与她都没说过几句话,不好妄断她的为人。只是她从前与废后张氏颇为亲近,怡昭仪却素来与娘娘交好,不知她是否会心存怨怼。”

  凝妃仍是那个爽快人,呵地扬音一笑,道:“臣妾只知她惯与张氏一样,素日对谁也瞧不上眼。说句不怕冒犯娘娘的话,单是娘娘的出身,就不知她们私下里要嘲上多少回呢。至于怡昭仪、乃至臣妾,旁人瞧着或也光鲜,但娘家的兴旺都是自父亲这一代才起来的,比起张家曾经的世代簪缨更不知差着多少,在她们眼里恐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更别提怡妹妹的陶家是武将出身,在她们眼中就愈发上不得太面了。”

  卫湘若有所思:“凝姐姐这话,是觉得颖修容干得出这事?”

  凝妃顿了顿:“只凭这些,臣妾倒不觉得她会。毕竟是位至九嫔、膝下又得了个皇子的高位宫妃,凭着三皇子,她日后总归是有着落的,何必去铤而走险?只是……”凝妃幽幽叹了声,缓缓摇头,“只是自从怡妹妹得封昭仪,很是出了些让人多心的闲言碎语,娘娘大约也听说了吧?”

  卫湘颔首:“姐姐指的是,颖修容养育皇子多年却居于九嫔之末,对怡妹妹才刚有孕就居九嫔之首颇为不满?这本宫听说了。”

  文丽妃迟疑道:“好似还听说,颖修容想着怡妹妹平安生产后便可晋至妃位,气得拿枕头砸了身边的宫女?”

  凝妃道:“也确有这话。”

  这卫湘同样听说了,不过当时她只当听一乐,如今细想起来,又觉说不出的古怪,也就没说什么。

  凝妃打量着她的神情,复又说:“这些闲言碎语且先不论,臣妾倒觉得娘娘让审的那几个人很有道理,审问的法子也算周全。不如就先瞧瞧他们招出了些什么,咱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卫湘听凝妃认可了她审案的打算,心里多了些底气,舒气一笑:“也好,且先等等吧。宫正司办事有分寸,想必很快就有供状送来了。”

  文丽妃与凝妃都点头称是,三人又议了些过年的事,也就散了。

  如此过了两日,宫正司的供状尚未送到,倒有首歌谣随着寒风在民间传唱,飘到卫湘耳朵里:

  “永巷婢,惑君心。登后位,戕妃嫔。皇子未生便已亡,一尸两命瞑目难!”

  这歌谣不仅话说得难听,来得也诡异。怡昭仪动了胎气的事才出,朝中大臣大多还不知呢,京里的歌谣就传起来了。

  而且怡昭仪明明是有惊无险的,只是歇了两日,如今胎像就已完全恢复如常,人也恢复了精神。可这歌谣却言之凿凿的好像她已母子俱损,且罪魁祸首乃是卫湘,对背负诸多疑点的颖修容和林家倒是半个字也未提及。

第290章 清誉 “一字不落地记下了。”

  卫湘立在寝殿窗前望着咫尺之遥的红墙绿瓦, 心里盘算着因由,将这儿歌默念了两遍,笑道:“编得还不错, 上口又好记。”

  语毕没听到回信儿, 回头一瞧, 宫人们都噤若寒蝉地静立着, 文、凝二妃坐在那张花梨木四方桌边, 也都神色不安地不置一言。

  她们这样紧张是有缘故的。

  这歌谣之事之所以会突然闹到卫湘跟前,实是因永巷里的两个小宦童不知何处听说了, 便念了起来。管事的听了吓得魂不守舍,动了板子, 结果下手太重,当场打死了一个。尸体无法遮掩, 这便只得禀了上来。

  正值年关, 宫里连见血都晦气,闹出人命更是犯忌讳的。

  卫湘心里并不大在意这些,但见他们个个脸色难看, 也只得道:“去请僧人来给那宦官做七日的法事,那管事杖三十,打发去服苦役去……哦, 苦役先服着,杖三十记下来,过完年再说。”

  文丽妃与凝妃听了这话,对视一眼,皆有迟疑之色。

  卫湘眼看文丽妃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笑道:“两位姐姐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吞吞吐吐的。”

  她们又对视了一眼, 凝妃起身踱向她,脸上写着忧色:“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怕娘娘对那管事责罚太重,平白又惹出些非议来。”

  卫湘漫不经心地摇头:“重么?大过年的,却闹出人命。”

  凝妃叹了声,摇头道:“虽闹出了人命,本意却是正宫规,也非有意把人打死,只是一时失了分寸罢了。”她语中一顿,愈发的语重心长,“况且他这也是在维护娘娘。如今外头的传言那样难听,娘娘若再狠罚他,只怕倒坐实了传言。依臣妾看,年后打三十板子也就罢了吧。”

  文丽妃也起身上前道:“正是。我们都知道娘娘心善,必是为那宦童的性命惋惜,只是大过年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正经。娘娘如今身在后位,若真将歌谣里那等心狠恶毒的坏名声坐实了,玷污的可不止娘娘自己的清誉。”

  卫湘轻哂:“本宫明白姐姐的意思,倘若本宫是个毒妇,立本宫为后的陛下就成了昏君。”

  见二人都点头,她话锋一转:“只是正因涉及陛下清誉,我才不得不更谨慎。两位姐姐的担心我也想过,却怕不为这宦童伸冤更要坐实恶名,倒着了幕后之人的道。”

  二人皆一滞,接着凝妃先露出恍悟:是了,赶着年关犯了忌讳、闹出人命,卫湘严加惩治或许显得不近人情,但抬手放过难道就不会有别的麻烦?

  如今已明摆着是有人从中作梗,卫湘不论怎么做,人家自然都有的说。

  卫湘沉了沉,又续道:“依本宫看,如今咱们若只‘就事论事’,怎么做都是下策;费尽脑筋去挖幕后主使,挖出来是中策,挖不出亦是下策。”

  凝妃怔了怔:“娘娘这么说,是有上策了?”

  卫湘点头,吩咐傅成:“你去永巷传本宫处置那管事的旨,多待两个人,回来时将另一个挨了罚的宦童带来见本宫。”

  傅成应声去了,卫湘舒了口气,向二人笑道:“永巷离得远,他一往一返且要时间呢,何况还带着个受了重伤的?咱们不急,吃着茶等她。文姐姐字好,帮本宫写一副春联吧。”

  文丽妃笑道:“娘娘若只想凑个趣,这会儿写也就写了。若是为了贴起来,臣妾已在准备,除夕日自会送到各宫。”

  卫湘听她这么说,春联的事就先罢了。三人安坐下来闲话家常,等了近半个时辰的工夫傅成才回来。

  两名宦官随在他身后一同进来,二人之间正架着那挨了板子的宦童。这宦童瞧着也就六七岁的模样,现下被发着高烧,面色潮红,双腿更是一动就疼,但知是皇后召见,咬着牙关吭也不敢吭一声。

  到了卫湘跟前,那两名宦官要按着他跪下,他浑身一阵激灵,仍没发出分毫声响。

  “你们且退下吧。”卫湘及时开口屏退了那二人,这宦童失了助力,自己提这口气继续下拜,傅成知道卫湘的意思,上前扶稳了他。

  卫湘淡淡启唇:“本宫只问你几句话,你好好回话就是,虚礼不必计较了。”

  那宦童虽烧得浑浑噩噩,还是连忙谢恩。

  卫湘缓了口气:“那儿歌你们是从何处听来的?”

  宦童被吓得险些跪下,傅成一把将他提出了,道:“娘娘问话呢,还不照实了说?”

  宦童呼吸急促起来,努力地想要平复,还是哭出了声,抽噎着惊恐摇头:“皇后娘娘,奴再不敢说了!”

  卫湘无奈,耐着性子道:“本宫不怪你,只问你个出处。你与本宫说明白,本宫自不会寻你的麻烦。”

  那宦童仍惶恐不安地盯着她啜泣,卫湘不再多说什么,只耐心地等着。

  半晌,宦童大约是知道自己总归跑不了,吞吞吐吐地道:“是、是有位哥哥跟奴说,让奴这几日都要多念那首歌谣,说歌……歌谣会传开,若他在他的住处听……听到旁人念了,就给……奴点心吃……”

  卫湘眸光微凛:“那位哥哥也是宫中宦侍?”

  小宦童用力点头。

  卫湘又问:“叫什么名字?在何处当差?”

  宦童哑了哑,低下头去:“奴不知道……”

  “啧。”傅成眉心紧蹙,作势在他后脑勺上一拍,“还敢期满娘娘?”

  “奴没有!”宦童一下子哭得又凶了,拼力摇着头说,“奴不识得他,是他……他……他在宫道上拦住的奴。”

  卫湘睇了眼傅成,示意他别急,温声又问:“那点心你吃着了吗?”

  宦童又是摇头,满面悔恨:“没有,他再没来找过奴。”

  “好!”卫湘露出笑意,望向殿门处。

  殿门一侧立着一位手捧纸笔的女官,是宫正司的人。卫湘问她:“都记清楚了?”

  女官欠身道:“一字不落地记下了。”

  卫湘点点头:“一字不落地誊抄一些,一份送去紫宸殿,余下的或送去各宫、或送去京中各武将人家,只让他们瞧这供状,不必说别的。”

  那女官听了,心中大惑,面上却不显,福身恭谨道:“诺,奴婢告退。”便拿着纸笔退了出去。

  凝妃也很困惑,不住地打量卫湘:“娘娘这是何意,宫中便罢了,何必给武将们看?”

  卫湘不答这一环,莞然一笑,反问她:“且不论这个,只说这供状散出去,够不够保陛下与本宫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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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昨天临时有事耽误了码字时间,所以这章比较短,不好意思!!!

第291章 急了 “娘娘怎的还为她解释上了?”说……

  凝妃略微一滞, 遂恍悟道:“那自是够了的。”

  卫湘送给武将们的供状里没解释什么,但清清楚楚地写明了儿歌的来路,明摆着是有人蓄意为之。比起慢慢挖出幕后主使, 先言简意赅地证明“确有阴谋”更能洗清恶名。

  又正因为卫湘什么都没解释, 只让他们自己去想, 更显出几分清者自清的傲气来。

  ……其实, 就算她并无那么清白, 武将们也只能帮她。先前那么多场交道打下来,他们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卫湘稳稳坐着后位,大家都有面子;卫湘若被废了, 不说别的,文官们的酸溜溜的冷嘲热讽和指桑骂槐也够让他们彻夜难眠了。

  因此这供状只消散出去, 武将们自然会不遗余力地将它传遍京中的大街小巷。添油加醋大概也在所难免——有鼻子有眼地讲讲别有用心的宦官如何布的这局, 对听者而言总比枯燥乏味的供词有趣的多、也可信的多。

  这一出安排下去,她与皇帝的名声保住了,余下的就可交由宫正司慢慢地查了。

  至于那被唤来问话的小宦童, 卫湘自没必要为难他,但也没多费什么神。不过傅成好心,见他烧得厉害便留他在长秋宫后的庑房歇了一晚, 也喊太医来瞧了瞧。

  次日一早,卫湘还梳着妆,云宜就跑进了殿来。卫湘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她的脚步声,忽闻身后一声“儿臣给母后问安,母后万福!”忙回过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笑道:“今日怎么这样早?”

  宫里是有皇子公主向母亲晨省的规矩的,张氏做皇后时因卫湘早已公开与她分庭抗礼,云宜与恒泽不去也没什么。

  现如今规矩早已恢复如旧,旁的皇子公主每日向自己的生母问安,嫡母这里则是每月初一与十五各来一回,逢年节生辰也要来;云宜与恒泽则每日都要来卫湘这里道早安,循理说该是用早膳前就来问安才能显出孝心,但卫湘对他们拘得并不严,加之自己也偶会睡个懒觉,便让他们先用早膳再来即可。

  如今云宜来得这样早,果然是别有缘故,卫湘一问,她仰起头就道:“母后,把小临子给了儿臣吧!”

  “小林子?”卫湘想到的是院子里洒扫的一个宦官,就笑道,“你要他做什么?有事只管吩咐他就是了。”

  云宜怔忪一瞬,旋即意识到她们说岔了,忙摇头:“不是他,是母后昨日从永巷传来的那一个,受了伤的。”

  卫湘只觉奇怪:“怎么想起要他了?”

  云宜抿了抿唇,一双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认真分析道:“他伤得好重,若不能妥善医治,只怕便是熬过这一关也要落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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