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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销香_分节阅读_第169节
小说作者:荔箫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949 KB   上传时间:2025-12-11 12:43:05

  ——听到此处,卫湘都还当这只是小孩子的心善。

  接着就听云宜话锋一转:“那儿臣去央姜御医好生为他医治,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日后他自当念着儿臣的好处,或许就可成为亲信!”

  卫湘讶然,纵使一贯之道云宜早慧,也没想到她六岁就能做这般打算。

  震撼之余,一股欣赏从心底油然而生,她忍不住低头在云宜用力额上亲了一口,笑道:“给你了。但救命之恩固然重要,能不能成亲信却也未见得只看这一遭就够,日后怎么做你自己想好。”

  “好!谢母后!”云宜笑逐颜开,转身就要跑去叫人记档,又被卫湘一把拉回来:“别急着走。”

  她正了正色,语重心长:“你是女孩子,还是宫女照料你更方便些,按理该再等两年才往你身边拨宦官的。如今因母后是皇后,这点小事也能做主,只是若你父皇问起来,你怎么说?”

  云宜明眸一转,这就演了起来,歪到卫湘身上抱住她的胳膊,可怜巴巴地央求道:“父皇,他被打得那样惨,大过年的,儿臣实在不忍心,父皇就把人给儿臣吧!”

  卫湘扑哧笑出来,一旁的琼芳、傅成、积霖也都忍俊不禁,卫湘又亲她一口,拍了拍她:“去吧。”

  “儿臣告退!”云宜潦草一福,蹦蹦跳跳地走了。

  椒房殿后面宦官们居住的院子里很快忙碌起来。傅成昨日只随意找了间尚有空床的庑房安置小临子,现下宁悦公主亲自开口说要让他独住一间,底下人当然要给办妥,当下又是搬东西又是挪人。

  忙完消停下来,正赶上姜寒朔来请平安脉,云宜规规矩矩地等着他给卫湘把了脉,拉着人的手就往后院走。

  也走出去的时候也不知云宜问了什么,卫湘隔着窗户听到姜寒朔连声笑道:“能治能治!外伤罢了,臣必为公主保住他的命。”

  .

  两日后,楚元煜虽这几日都不必上朝,晨起后也还是见了几位重臣,其中就包括怡昭仪的父亲,兵部的陶尚书、军中的陶将军。

  二人聊了两句怡昭仪的事,聊着聊着,陶将军顺带着提起了京中的歌谣,接着就说起了歌谣连带的故事,怒斥这般从中作梗的小人。

  楚元煜这才知卫湘的安排,待陶将军走后复又回味了半晌,笑叹:“真有主意,倒比朕办法还多。”

  近前服侍的几个宫女宦官都屏息看向容承渊,容承渊马上猜到他所言何事,垂眸道:“皇后娘娘关心陛下的圣誉,一如陛下在意皇后娘娘的心情。心里在意,便总能想出办法了。”

  楚元煜听了这话,更觉神清气爽,随口附和:“这话不错。”

  容承渊想了想,又说:“先前的事,陛下何不与娘娘透个底?”

  楚元煜连连摇头:“总归不是好话,不声不响地过去也就罢了,何必给她添堵?”

  容承渊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欠身轻应:“是。”

  长秋宫。

  因武将们尽心,卫湘想散开的事情这两日在京中传得飞快,更已通过宫人们的交口相传反传回了宫里。

  这在卫湘看来还挺有趣的,背后的人借由宫人的口来传那歌谣,意欲毁她名声,她的招数实则也差不多,照猫画虎谁不会呢?

  临近晌午,卫湘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宫人去传膳,云宜顺口提起要赏小临子一盏汤,她也准了。

  不多时,却听外面宫人惊呼声、瓷器破碎声先后一响,又有宫女疾呼:“修容娘娘!”

  卫湘不及问上一句,颖修容已风风火火闯进寝殿,也顾不得向卫湘见礼,张口便是:“皇后娘娘,那儿歌与臣妾无关,娘娘若疑到臣妾头上,只怕是查错了人!”

  这样的急切全然不符合她卫湘听得笑了:“本宫从未说过怀疑修容什么,修容这般辩白,不知是为着什么?”

  颖修容听出她话里的讥诮,嗤声冷笑:“咱们都不是第一日入宫了,风言风语的厉害谁又不知道?娘娘若非疑到臣妾头上,臣妾也说不得什么,左不过被宫正司亦或被陛下传去问话。今日只不得不劝娘娘一句,莫要被先入为主的心思害了,平白冤了旁人不说,自己也得不着一句明白话。”

  随着这番话,颖修容的神情冷静下去,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冷傲,继而垂眸施了个万福,生硬道:“臣妾告退!”

  她语毕转身就走,不给卫湘说话的机会,甚至没看一眼卫湘的脸色。这让卫湘恍惚间想起废后张氏……准确地说,是想起自己与废后张氏正面为敌的时候。

  那时她算是“奉旨跋扈”,像颖修容这样当面不给脸的事情做了不知多少次。现下恍惚间似乎身份对调,她到了张氏的位置上,而颖修容成了她。

  不过,这与她和张氏那时候实是截然不同的,最大的区别又恰是最要紧的——她是宠妃,而颖修容素来不是。

  哪怕现在称她为“宠后”,颖修容也决计称不上宠妃。

  所以张氏当年拿她没法子,连动用皇后之权罚她也不大敢。而她现下若想给颖修容点教训,自己罚是可以的,若想让颖修容更憋屈就去告诉皇帝,皇帝也自然会替她出这一口气。

  就连身边的宫人也都清楚这一点,颖修容前脚刚走,琼芳就蹙眉道:“这也太施礼了,娘娘不妨出手管教。若碍于年关不想闹得难看,也大可让陛下知道才好。”

  卫湘拉回神思,想了想,轻道:“且去打听打听颖修容来长秋宫之前在干什么。”

  琼芳虽不明就里,还是应了,递了个眼色给傅成,由傅成安排下头的宦官去办。

  过了也就一刻,那宦官就回来了,跟卫湘回话道:“颖修容适才在竹园赏尚工局新制的冰雕呢,听见几个宫女议论这两天的传言,言语间说是她不服娘娘在后位之争中赢了,因此编造儿歌污娘娘的名声。颖修容当场就恼了,不顾宫人的阻拦,直接杀到了长秋宫来。”

  卫湘沉了口气:“若这么说,是宫女们的话激着了她,令她失了分寸。”

  琼芳听着她这般口风,微怔道:“娘娘怎的还为她解释上了?”说罢想了想,愈发困惑,“难道娘娘觉得那歌谣与她不相干?”

第292章 宫宴 “跟母后说说,谁惹你父皇不高兴……

  卫湘沉默良久, 道:“倒也不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种种矛头都指向颖修容和其娘家,她若偏说自己不疑颖修容, 那自是假的, 也是没道理的。

  只是她心底总觉得有不对之处。这种感觉说不清, 但挥之不去。

  大概只是直觉罢了。

  但这种直觉自她进后宫以来就常有, 也不能说次次都对, 十次里却也总能对个七八回。卫湘因而不敢小觑这种直觉,当下便也不去追究颖修容的失礼, 只等宫正司出了结果再说。

  当晚,楚元煜来与她共用晚膳。他其实早就来了, 只是听闻她正读书,便没扰她, 先去厢房看了看两个孩子, 足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往寝殿去。

  彼时卫湘也刚好搁下书命人传膳了,余光扫见他走进来,忙颔首福身见礼。他上前扶她, 她一抬头就见他满眼笑容,不由道:“陛下笑什么?”

  “这个云宜。”楚元煜才开口就不自觉地又笑了声,边揽着她走向茶榻边说, “眼见他们已歇了十一二日,我怕他们玩得心太散,这两日有意抽查了他们几句功课,想着他们有答不出的便能自己收收心,咱们也不必刻意催什么。结果倒好,连恒沂都有答不上的,云宜这里我愣是考不住她。”

  他说着在茶榻上坐了, 卫湘坐到他膝头,听得直笑:“皇长子的功课多难呢,云宜才识得几个字,岂能这么比。”

  “不是这个事。”楚元煜呷了口宫人奉来的茶,连连摇头,“恒沂的功课难,恒泽跟她总是一样的,往下的恒汐、恒汲还更简单些,却只独她一个对答如流。依我看这就是随了她母亲,小小年纪就冰雪聪明,长大了不知要多厉害。”

  卫湘心里喜欢这话,面上垂眸嗔怪道:“哪有说女孩子厉害的,这算什么好话?”

  “这怎么不是好话?”楚元煜的手指在她额上一敲,“你也厉害,三宫六院加起来都比不上你,文武百官也少有几个强过你的。”

  “好了!”卫湘一捂他的嘴,觑着他道,“也太过分了,传出去要挨骂的。”

  楚元煜低笑一声,不置可否。待卫湘收了手,他又饮了口茶,放下茶盏,转而蹙了没:“对了,我听说个事,说是颖修容今日怒气冲冲地来见你,礼也不施一个,张口就是兴师问罪?”

  卫湘不料他还是知道了这事,心下一滞,摇了摇头:“也算不得兴师问罪,只是一时气急了,过来争辩了两句。”

  楚元煜只问:“罚了没有?”

  卫湘轻喟:“年关将近,前两日为着流言的事已经闹出一条人命了,我不想再与颖修容计较。”

  楚元煜神色淡淡:“最近是不太平,知道你顾虑多,但不能由着他们这样造次。”

  语毕他抬头一望,容承渊即刻稳步上前,楚元煜道:“去传朕的旨,颖修容失仪,朕本想降她位份,念在皇后求情的份上,位份且先给她留着,份例降至婕妤。若再如此无礼,这九嫔之位朕宁可空着。”

  容承渊应了声是,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卫湘的神色。卫湘见皇帝这样有意卖她人情,也不好再说什么,垂眸轻道:“想必她没有下次了。”

  楚元煜笑笑,又问:“近来这些事,你怎么看?”

  他问得温和,但许因这事棘手,卫湘忽有了自己正被他考问的错觉,后背不自觉地绷紧了两分,道:“如今虽矛头皆指向颖修容与林家,算是有了眉目,但臣妾觉得还需谨慎些,等宫正司审出结果再做定夺。到底此事涉及两位九嫔、两个大族,是含糊不得的。”

  楚元煜笑意更深:“你先护住了咱们的声誉,余下的事是可以慢慢查了。只是宫中之事许多都没头没尾,此事却不行,事情涉及怡昭仪母子的安危,咱们得给陶将军一个交代。你若觉查得吃力,便跟我说,我来安排。”

  卫湘听得心里沉了一沉,心知此事若非要结果,那确是难上加难的,可还是道:“无妨,且让我试试看。”

  “好。”楚元煜并不强求,由着她的心思去。

  转眼到了腊月廿六,宫正司那边仍没有什么进展呈送过来,卫湘心里便知道,年关过去之前这事是不会有结果了。

  想想也是,这案子虽大,但宫里过年的忌讳颇多。宫正司若这几日将审讯的结果送来,那现在定不定罪?

  若不定罪,这等大案耽搁着不像样子;若定罪,打打杀杀又徒惹晦气。

  这岂不是让上头难堪?

  宫正司正是因会办差才会如此拖延,卫湘便也心领神会地不做催促。到了腊月廿八,皇帝成日无视,午后跑到长秋宫,在茶榻上睡了一下午。卫湘让人把榻桌挪开了,这样便显得茶榻宽敞又温馨,他盖着被子睡他的,她坐在他身边,身上盖着一条白狐皮的毯子读书,狐狸是他先前亲手打的。

  时间就这样宁静地走到傍晚,房里掌了灯,卫湘忽觉有人扯她毯子,低头一瞧,正对上他惺忪的笑眼。

  他轻打了个哈欠,忽而说:“明日让云宜和恒泽都去含元殿的宴席吧。”

  “嗯?”卫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接着失笑道,“不合规矩吧。”

  ——按规矩,新年的宫宴有两种,一种是皇帝特意下旨令众人同贺,那便不论男女老幼都在含元殿;否则便是前后各设一席,前头的含元殿是天子与宗亲、百官、番邦使节,后头的长秋宫是嫔妃与外命妇。皇子公主们年幼时大多是在后头,若皇帝传召,也可去前面待一会儿,总归大多时候是要在长秋宫的。直至十五六岁懂事了,方可奉旨去含元殿的宴席。

  这规矩说到底是因为含元殿的宴席更加正式,怕孩子年幼闹出笑话,丢了皇家的颜面。

  卫湘现下听他这么说,既是真担心,也正可拿这理由劝她:“两个都还小呢,万一哭闹起来,惹人笑话的。”

  “云宜已很懂事了,礼数周全,说话做事落落大方。”他边说边撑坐起身,也不必宫人前来侍奉,自顾将软枕在身后一垫,靠在枕头上,顺手把卫湘揽进怀里,悠悠道,“我想让她去见见人。”

  卫湘听着他的话,仰头望向他,从他眼中窥见一种喜悦。

  这种喜悦她并不陌生,是一种堪称纯粹的喜悦,他满目含笑,欣赏、欣慰与一种淡淡的炫耀交织。他曾经也为她这样过,在她展露才学的时候,他便常是这种神情。

  她心里明白,她的学问起码有一半是他所授,她是他精雕细磨的“作品”;她同时也明白,他真的惜才,所以哪怕她是不该干政的后宫,他并没有什么忌讳,反倒乐于和她谈论那些。

  而云宜是公主,与他血脉相连,又是他最宠爱的她所生。现下云宜日复一日地展现出远超同龄人的聪慧与才华,他身为父亲迫不及待地想让满朝文武都看到女儿的优秀。

  卫湘心里莫名有点感动,有一瞬间她很想告诉他,他其实并不知道云宜究竟有多好,因为云宜在他面前始终是“收着”的。

  帝王多疑,子女.优秀究竟是不是件好事,全在他一念之间,学会藏拙没什么坏处。

  ……当然,这话若能直说,那云宜也不必藏了。

  卫湘便只说道:“恒泽有姐姐带着,应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恒汐、恒汐年纪更小,姑且不去也不打紧,只是恒沂和云安如何安排?”

  楚元煜沉吟了一下,大抵也明白独让云宜和恒泽去不合适,便道:“他们两个也大了,都去吧。云安和他们处得也好,正可以玩在一起。”

  这话看似提及了一双最年长的儿女,实则还算夸了句云安,却独没有多提恒沂。

  卫湘心里暗暗痛快,面上不显,只笑道:“好,那我明日就告诉他们。”

  .

  转眼又翻过两日,就是除夕了。

  这晚整个皇宫都热闹非凡,前头的两处宫宴都是七点开始,除此之外慈寿宫还有专为太妃们设的家宴,六尚局、内官监乃至最不起眼的永巷也都领了赏各办宴席,虽然宫人们大多忙着,休息的间隙也可去各自的宴席上热闹片刻。

  按着惯例,各处宫宴都要等过了子时才能结束,以示辞旧迎新。

  然而才过十点,卫湘正与几位外命妇把酒言欢,就见内殿侧门处人影一晃,定睛一瞧,是傅成意有所指地望着侧旁。傅成见她瞧见,也没多留,就退开了。卫湘心知有事,与几位命妇又喝了一盅果酒,便借口更衣出了殿门,脚下往侧旁一拐,一眼看见傅成在侧殿中,云宜与恒泽并一众乳母宫人们也在。

  卫湘心中咯噔一声,进去回身阖上殿门,急问:“出什么事了?”说着睇了眼云宜与恒泽,压低声问乳母葛氏,“他们惹祸了?”

  云宜虽未听见这话,但见她放轻声音,猜也猜得到她在说什么,跑过来拉住她的手:“母后别担心,我和弟弟都很乖,是别人惹了事。父皇不高兴,又怕吓着我们,假装没事先让我们回来找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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