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孀妇_分节阅读_第78节
小说作者:岁岁长吉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40 KB   上传时间:2025-12-18 12:11:24

  何诚紧跟着起身行礼恭送,而后慢悠悠又再坐回去,撇了撇嘴,倒酒再饮一杯。

  射堂观台不远便有亭台,此时周遭守卫奴仆均退散开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猛然回身,目锋阴戾,“她何时生的病?先前为何不报她身子不适?病得身子虚弱,走路都伤了腿脚,你们才发现?!”

  暗卫不敢耽慢隐瞒:“臣等绝不敢隐瞒夫人病情,实是事发突然,今日承宁伯府女使登门,不知与夫人谈了什么,不过,女使登门的前一天,承宁伯夫人和玄清观主见过一面,此番派女使前去青萝巷,应当是先前夫人所求寻高僧之事有了结果。”

  “然后呢?”狭眸微眯。

  暗卫:“夫人送别那伯府女使后没多久,立时戴了帷帽出门,一路去了绣铺,到时,绣铺之中只有掌柜成老三一人,夫人与其在铺子中交谈许久,我们的人扮作客人进去,柜台前无人,外间也听不到任何声响,夫人似乎和那成老三进了铺子深处谈话。”

  肃声:“从绣铺出来之后,夫人不知为何,在城内游荡。等回到了青萝巷,夫人的大丫鬟正巧开门,还叫了夫人一声,但夫人却没有回答,要跨过门槛的时候竟不曾抬脚,直接倒下去,幸好那丫鬟接住了夫人,才没酿成大祸。”

  话音落定,宗懔目中微闪几瞬,掀唇:“她从绣铺出来之后,在城里游荡?”

  暗卫:“是。”

  “游荡时什么模样?”

  “夫人……先是疾步快走,而后没了气力,又扶着壁慢走,瞧着身子十分虚弱,临近家门的时候,扶着墙壁都还险些摔了一跤。”

  宗懔拧眉:“扶着墙摔了一跤,进家门时,又摔了一跤?”

  暗卫点头:“是,夫人像是因着身子不爽,心不在焉。”

  亭内沉寂半晌。

  “……前几日,她先去保仁堂,又去求仙问卦,再去绣铺,要请出马仙,最后又去承宁伯府,求寻高人。”宗懔缓背过身去,食指指侧慢慢压挲着扳指侧边,重复那夜后的第二日,她的踪迹。

  暗卫抬眼:“殿下?”

  “可是有何处不对?”

  宗懔眉弓处隐覆阴霾,沉沉幽声:“……确实,不对,”

  他是知道她的,她最是谨小慎微。

  比起胆小,谨慎才是她性情本质的更深层。

  纵然她以为再遇厉鬼,惊慌失措,可是,她做的毕竟是难言于人前的色欲之梦,以她以往的心性,真会为了此事如此大张旗鼓地向外求助么?

  她在那卦摊聚集之地被骗过钱财,被假道姑愚弄过,如今又去,还问了三个卦摊。

  她往日用钱俭省,此番却顶着再被骗的风险,花三份银子,问同一件事,实是反常。

  问完了卦,又去绣铺里,让她手底下那个掌柜,找什么出马仙,那成老三虽然是她熟人,可毕竟是外男,她当初请人降鬼都请的女卦姑,会把如此难以启齿的阴私事,向外男吐露苗头吗?

  再说她去承宁伯府,既已让成老三寻出马仙,又何必再去伯府求寻高人?岂非重复做功?

  那承宁伯府是她大嫂娘家,她本身与伯府的交情并不深厚,而她是最不喜欠人情的,这一点他无比清楚。

  且承宁伯府素有名望,若肯帮她,所寻来的高人定然是极有本事,非寻常民间道士可比。

  她既打定主意要求访高人,按常理,她应当先去伯府求救,若是伯府不允,方才退而求其次,找民间出马仙,可她偏反其道而行之。

  ……不对。

  一点苗芽初露,旋即抽出根系,终于反应过来。

  “去查,仔细查。”他阴沉了脸色,“查那成老三近日都做了些什么,还有承宁伯府,这些日,有没有暗中查探什么事。”

  “臣遵命。”

第七十三章 白日见鬼

  刑室的地面冰寒坚硬, 被猛然按跪下来的一瞬,膝骨震痛,心崩胆颤。

  蒙眼黑布和堵口的枷一并被撤去, 只双手还被反绑在后,跪地不敢丝毫动弹。

  “饶……饶命啊!”眼睛尚未睁开, 嘴巴已经开始疯狂求饶, 须臾视物能力恢复后, 瞧清身处何处之时, 更是汗泪齐流,

  “好汉!不,官爷,官爷饶命啊!我,小的没犯过什么罪啊!小的是良民!”

  顾不上其他, 一时间只能凭着本能嚎叫拼命解释。

  虽然烛火昏暗,却瞧得清楚满壁的百十种刑具、森森而立的吊架、周围冰冷持刀漠然盯着他的武卫。

  王福顺简直要魂飞魄散,更觉冤枉无比,他也没招谁惹谁,即便是偶尔城内有些官差来赊账,他都好气接受,从不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今日他本像往常一样, 在自家茶馆里头守着经营,结果午时出门想买只烧鸡打个牙祭的功夫,光天化日下被麻绳一捆, 打晕过去,一睁眼,就到了这种地方来!

  他昏过去前还在想,京城什么时候有如此大胆的匪徒, 朗朗乾坤,敢在皇城根下直接绑架良民百姓,如今睁眼一瞧,面前这群大汉哪里是什么匪徒,光瞧他们身上衣袍,便可知是官门中人。

  更别提那一把把精刀,民间不许私藏甲胄兵器,他现在定然是被抓到哪处衙门刑狱里了!

  生怕被用上不远处哪些泛着血气寒光的刑具,惊恐惨叫:“官爷!各位官爷明察啊,小的真的——”

  “你就是王福顺,福顺茶馆的东家。”头顶降下一道略寒沉声,直接打断了他。

  王福顺努力仰头,见对面宽椅上落坐一人,背着光,半点瞧不清面容。

  但四周持刀精卫都站着,唯这人坐着,用屁股想也知道定然是做主之人了。

  “是是!”连忙点头,“官爷,您既然知道小的名姓,应当也知道小的真没犯过什么事儿啊!”

  暗卫副统领冷视下头颤儿哆嗦的中年人,面无表情:“你没犯事,你手下徒弟呢?”

  王福顺哭声一滞,旋即大惊:“我……我手下,徒弟?”

  “数日前,你同友人聚宴,提到你茶馆内有一徒弟,叫刘小禄,说他寻摸到了一种见都没见过的好茶,虽然只有一丁点,但还是拿来孝敬你这个师父了,有无此事?”

  话音落下时,王福顺已然浑身僵硬,口干舌涩,心中大惧大悔。

  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今日之祸,必定和那刘小禄有关。

  刘小禄是他茶馆里头学徒伙计之一,十五六岁的年纪,做学徒已经有三四年了,本事不多,但嘴甜会来事儿。

  前些日,刘小禄神神秘秘地过来,说家里有个熟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一种不知名的好茶叶,想知道来源,便拿来让他辨认一番,可他道行浅,认不出来是哪里的叶子,但闻观那茶叶气味品相都太好,就私心悄悄留了一点,用来孝敬师父。

  说是留了一点,还真就是一点,刘小禄把偷拿的那一丁点茶叶倒进盏里,只泡得出半杯。

  但就那半杯的滋味,尝过之后,让王福顺高兴得点头答应了刘小禄要在众多学徒里第一个学习分茶技艺的请求。

  王福顺开茶馆,自然阅茶无数,认得出那茶里的叶子并不是独一种,而是调配过的药茶,至于叶子的由来,他却也不知晓了,但他很肯定,那茶的品质,即便是贡入宫里,也尽够。

  喝到这样的好东西,还是下头徒弟孝敬的,王福顺便像往常一样和同样爱茶的友人吹嘘了一番,万没想到,祸从口出。

  他怎么敢喝那茶的?刘小禄家里就只是混个温饱,刘小禄的爹刘阿九还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残兵,能有什么体面熟人,弄得到那样价钱不菲的茶叶?

  那茶大抵是刘小禄从哪处达官贵人家里偷来的!

  他喝了贼茶,现在不是贼也成贼了,他收的什么杀千刀的徒弟!

  不敢有半点隐瞒,将前几日来龙去脉还有刘小禄孝敬他茶时说过的话和盘托出,倒了个干干净净,最后哭嚎:

  “官爷!官爷我真的不知道那茶哪儿来的啊,茶都是刘小禄偷的,和我没关系,真的!官爷你要抓就抓他去,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冤有头债有主啊——”

  暗卫副统领听完后,心下确定了,而后冷斥:“闭嘴。”

  哭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王福顺吓得猛地一抽气,收声打出个闷嗝。

  “你听着,”暗卫副统领肃声,“待会儿就放你回去,但是,今天的事,你不许有半点泄露,往日如何对待你的徒弟,今后也不准变化,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异样。”

  王福顺愣住:“官,官爷……?”

  “让你做什么,就照做,否则,你一家老小的命——”

  “是是!小的一定照做,一定照做!”

  …

  身后狼藉由手下人处理,暗卫副统领从刑室出来后,一路直奔主院书房。

  通禀过后进了门,深入里处,方见到黑漆描金书格旁取卷的人

  单膝跪地,恭敬:“臣参见殿下,启禀殿下,事情俱已查清。”

  宗懔掀页的手未曾停顿,淡冷:“说。”

  事实上这些日,心中早有预感。

  从年少入军时起,他就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有些根芽一旦生发,便只等着尘埃落定。

  想到要说的话,暗卫副统领头垂得愈发下:“禀殿下,已查实,夫人当日前往绣铺吩咐掌柜成老三请出马仙应为假,成老三在翌日夜里,以聚宴之名,暗中请旧友辨认一种茶叶,正是夫人从保仁堂买走的太医院药茶,可以确认,成老三求人查探药茶由来是夫人授意。”

  书阁前的人捻页长指微顿,而后倏然将书卷阖起。

  偏首,唇角噙一丝冷笑:“还有呢。”

  暗卫:“夫人那日前往承宁伯府求助也是假,明面上,承宁伯府这些日一直为夫人寻找会降妖捉鬼的道士僧人,实则,暗中派人,打探名叫‘林敬’的东宫亲卫的消息,还探问,何诚大统领有无义弟。”

  “承宁伯夫人十分谨慎,寻到了我们府内一外院小厮的亲属的友朋,层层套话,已经知悉了东宫无林敬此人,而获知消息的第二日,就是伯府女使前往青萝巷宅子的那一天。”

  尾音落定,书房内死寂,针落可闻。

  暗卫依旧跪地,半丝不曾动弹,不知过了多久,顶上一声轻笑。

  不敢抬头看,只闻旋即而来的一声低叹——

  “……都知道了啊。”漫不经心。

  将书卷放回书格,漠然垂眸,缓转着墨玉扳指。

  ……是他小瞧她了。

  而她是何时发现的,也很明了了。

  应当就是最后那一夜,她紧紧抱着他,哭泣着、委屈着,说她其实心爱他,只不过与他云泥之别,不敢奢望和他结成良缘的那一夜

  姜四海说过,那香用多了,就起不了作用了。

  所以,她在中途醒过来了。

  醒过来之后,她竟然还能忍着恐惧,忍着惊慌,忍着害怕,和他虚与委蛇,和他赤磨缠绵。

  咬着他耳朵,让他快些出来,她喜欢被他浇满-身子,最好浇得她哪里都是。

  却原来,都是在做戏。

  思及此,忽地低低笑起来,胸膛微振,抬手捂在额上,半阖玄眸寒黑。

  她又愚弄了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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