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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训夫手札_分节阅读_第52节
小说作者:拥风听乐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67 KB   上传时间:2025-12-19 13:25:14

  李二叔那副仗着身为长辈有恃无恐的神气终于彻底撕碎。

  他指着严问晴正要破口大骂、撒泼打滚,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唤。

  李青壑奔着严问晴而来:“晴娘!真叫我好找。这都快酉时了,明儿再忙活吧!”

  李二叔遭他无视,忙高声唤他:“壑儿!”

  李青壑这才扭头看他:“二叔什么事?”

  李二叔急声道:“你的好妻子,硬说二叔干了徇私的事,要查二叔的账!你父亲母亲才离开多久,她就要想法子把我们这些李家人从生意里赶出去……”

  李青壑打断他长篇大论的控诉:“二叔你真没有徇私?”

  “当然没有!”

  李青壑耸了耸肩:“那你急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尽管让晴娘查好了。”

  李二叔更急了:“李青壑!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妻子想做什么?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咱们家的生意全落她手里?”

  “二叔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李青壑面色一沉,“我不懂咱家的生意,不过我知道是爹娘临走前特意交代晴娘管事的,落她手里才是正常吧?你都说了没干过徇私的事情,怕查账干嘛?”

  “晴娘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不待他开口,李青壑又肃声道,“但我知道这些日子栖云院的灯每晚都要亮到深更半夜,大事小事都拿来让晴娘给主意的人来来往往,一张张人脸我看得眼睛都花了,晴娘一天写的字,比我十八年写的字都要多。这样忙的情况,哪里有闲工夫构陷你呀!”

  李二叔被亲侄子一番胳膊肘往外拐的话气到嘴唇发抖,只冲着严问晴道:“好本事啊,将我侄儿变成你的一条狗,六亲也不认了!”

  “二叔你这怎么道理说不过就开始骂人了呢?”李青壑横步到他面前,阴着脸将他指向严问晴的手压下去,“你若真不服气,咱们往县衙评评理。侄子我如今在县衙当差,你且安心,没人敢冤了你。”

  他哪里敢和严问晴对簿公堂?

  李二叔叫李青壑堵住气口,又忖度着利害关系,担心纠缠下去真叫没轻没重的李青壑将他拉去县衙,终于不情不愿地放一句狠话:“我且看着你家何时改姓严!”

  随后他扭头就跑。

  丢了李家参茸行经纪的生意也罢,免得叫李青壑这蠢货真把他亲二叔送进牢里!

  李二叔走后,李青壑一改方才直肠子的模样,小心翼翼抬眼觑严问晴的脸色,见晴娘并不同他说话,只吩咐人将参茸行掌柜及作证的伙计带下去,李青壑的心更是七上八下。

  等厅里人走得差不多,李青壑两手搭在严问晴身前案上,暗戳戳挡住她的去路。

  严问晴由得他将自己堵在原处,只平静地抬起眼盯着他。

  李青壑更觉心虚,犹豫道:“刚刚人多,有些话我才没说。”

  “怎么?要替你二叔求情?”严问晴的声音平淡极了,似乎早就在心里对他要说的话做足了准备。

  “这倒不是,”李青壑没察觉晴娘话中冷意,“我想说晴娘你手中若有实证,不如使个不相干的人去县衙检举。他到底担了个长辈的虚名,若是由我们当众把他送进监牢,会被外人议论,有损名誉。”

  他方才怕晴娘一怒之下和李二叔撕破脸,身为晚辈,他们就算有理也弱三分,不如将事情丢到家外边讲。

  严问晴闻言有刹那失神。

  她没想到李青壑说的竟和自己的打算一模一样。

  这种事若是在严家,她根本不会有今日这般打草惊蛇的举动,李二叔早锒铛入狱了。

  今日这出戏实际是排给李青壑看的。

  严问晴想试一试李青壑对他某些蛀虫亲戚的态度。

  却获得意外之喜。

  她转念想,前段时间一直是自己为李青壑出谋划策,他照样学样,现在行事作风上与她相似再正常不过。

  严问晴轻笑一声:“这倒是我失策了。”

  她又道:“我不懂里头的弯弯道道,壑郎而今在县衙任职,且麻烦你寻人办好这件事,行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顺道再瞧瞧李青壑现在做事干不干净。

  见晴娘不怪他擅作主张,李青壑终于放下心来。

  他满口应下,又紧着严问晴道:“对了,我今儿遇着桩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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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恭喜狗子在期中考获得满分!鼓掌!

第43章 星夜奔求教,故交过不识 李小爷在外边……

  李青壑一面同严问晴往栖云院去, 一面急冲冲道:“昨儿夜里沟头村有个打井的老井匠死了,尸体在他新打的井坑里找着,肚子被剖开, 血淋淋的肠子流了一地……”

  他说着, 声音一停。

  瞧瞧看了眼严问晴的面色, 见她无恶心反感, 才继续说:“那伤口不像刀刃割开的, 参差不平,倒像是爪子什么的撕开。”

  “赶巧前阵子有个走江湖的鹰把式到咱们县卖艺,他的金雕翼展九尺有余, 羽毛油亮, 展翅高飞的时候遮天蔽日。不知道是谁跟高县令说, 许是这只金雕半夜捕猎, 错将井匠识成猎物, 抓了他开膛破肚丢进井坑里,高县令便叫人拿了鹰把式的金雕,要处死杀人的金雕。”

  严问晴听出他的不服之意,问:“你怎么看?”

  李青壑许是对自己的判断并不大自信, 迟疑着说:“我见那只金雕爪上有干泥、喙上有死皮,却不见血迹, 不会是事后叫人清理过。更何况,若是飞禽杀了人后丢进坑中,附近总会遗留血迹, 这也没有;若是那只金雕将人压在坑里杀害,直上直下的井坑,它也飞不出去。更别说金雕习惯在白日捕猎,所以我觉着这案子不是金雕犯的。”

  “很有道理。”严问晴点了点头, 又问,“那你待如何?”

  李青壑道:“我虽觉得这案子不是金雕干的,一时却也找不着其它线索。”

  出了这种骇人听闻的案子,不消说,高县令一定希望尽快推出一个“真凶”息事宁人,金雕又不会说话,以畜生行凶结案再好不过。

  李青壑要横加阻拦,高县令八成不喜。

  不过李小爷又不是仰他鼻息过活的,他硬是要彻查,高县令也拿他没办法,但李青壑一定得有个章程,能将案件的真相调查出来。

  严问晴想:他倒是成长不少。

  因为李青壑只有怀疑,对这桩案子完全没有头绪,所以他在县衙不曾由着性子反驳高县令,而是先回来同严问晴商议。

  严问晴沉吟道:“我对这样的案件也是知之甚少,不如你问问吴老?”

  李青壑拊掌喜道:“是极!吴老定有主意!”

  他又念叨:“去信太慢,我驱马去隔壁县问他,若能将他老人家请来就更好了!”

  严问晴瞧他这副积极样,心道:那金雕定是威猛漂亮。

  未曾想外头第一个勾走李青壑魂儿的,竟是只被冤枉的金雕,真是好一出精彩绝伦的“英雄救雕”。

  李青壑没忘记向严问晴讨要李二叔的罪证。

  其中勾结参茸行掌柜对银耳以次充好只是这段时间趁杜夫人不在干的好事,他们早些年就已经狼狈为奸,参茸行掌柜遇到外地人前来兜售珍贵药材时,偶尔刻意压价不收,一面记下卖家的形容住处,一面将人逼走,随后告知李二叔,由他以李家的名义,出面威逼豪夺将珍品低价收走。

  因外地人不清楚安平县世道,往往打掉牙往肚里咽。

  也有难缠的,一定要讨个说法,李二叔又假借李父的名义,使衙门里几个与他说得上话的胥吏出面将人撵出安平县地界。

  事情做得并不张扬,苦主又尽是人生地不熟,这么些年竟也叫他捞了不少钱。

  李青壑扫看参茸行掌柜的口供,他只知李二叔在衙门有人帮忙,具体是谁却不清楚,想来这些人也清楚李二叔是狐假虎威,装聋作哑不过是想叫李父顶着,这样的事情从未向李青壑透露口风。

  他想到班房里那些捕快谄媚的嘴脸,暗暗冷笑一声。

  “晴娘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李青壑将证据揣到怀中,又道,“只是咱们刚与这厮撇清干系,现在动手也怕叫人揣度,我先找可信的人看管住他,待我从邻县回来再行定夺。”

  说完,他吩咐人备马,戴好捕头的腰牌便准备连夜赶去邻县。

  临出发前还不忘将温好的红枣牛乳汤放在桌上,叮嘱晴娘趁热喝、留神眼睛、晚间早些休息。

  殷切的模样瞧着严问晴不禁莞尔。

  两县距离不远,李青壑走官道,三更时分便已抵达,但见夜色浓重,不想深夜叨扰,遂以腰牌为凭证,到驿站宿了一宿,第二天赶个大早去拜访吴老。

  吴老正早起晨练,听见叩门声还当是邻居,一开门瞧见李青壑愣了愣。

  “你怎么来了?”

  他打量着李青壑,不过短短两三个月未见,这小子却是变化极大,虽然风尘仆仆,但漆黑的瞳子坚定又明亮,气质显然沉稳不少,肩膀也比先时宽阔厚实了些,穿着一身寻常短打,乍一看像个只是长得漂亮些的寻常踏实后生,那股富家子弟的轻浪劲儿已是荡然无存。

  “来向吴老请教!”李青壑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

  他将发生在安平县的那桩案子向吴老原原本本描述一通。

  吴老闻言沉吟片刻,问:“除了类似爪子撕扯的伤痕,可有啃食的痕迹?”

  李青壑仔细回想一番,摇头。

  “那就不可能是猛兽所害。”

  吴老又道:“不是兽,就只能是人。”

  李青壑神情一正。

  “既然是人,那就一定有他的目的。为财帛、为情仇,甚至只为满足心中暴虐?”吴老一针见血,句句皆是要害,“凶手为什么一定要用疑似利爪的东西剖开他的肚子?是为了满足某种怪癖?还是为了干扰办案方向?又到底是什么凶器,能创造出类似利爪一样的伤口?”

  李青壑如醍醐灌顶。

  他忙拉住吴老:“还请您多说两句,为我指点方向!”

  吴老却摆了摆手:“查案,必须要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才能抽丝剥茧,寻得最终的真相。你只叫我听你说,我指不出什么方向,甚至会适得其反,干扰了你的判断。”

  李青壑想将吴老带回安平县去,又被他横眉叱道:“你是捕快还是我是捕快!”

  他指着李青壑腰间的木牌道:“领着工食银不干活,只来扰我这老骨头!”

  李青壑心道:我这一分钱没领着,还往里头贴了不少。

  但他也清楚吴老说的话在理,心下有几分惭愧,不与对方犟声,只闷闷点头,知道吴老不想跟他去安平县,也不再强逼着对方帮忙。

  吴老不肯随他去,一来是因为上次帮忙替李青壑洗清冤屈,显然开罪了高县令。

  尽管李父后头又送了厚礼,但吴老找出杀人案的真凶就在县衙眼皮子底下,百姓间难免有高县令尸位素餐、冤枉好人的微词,高县令收了李父的礼,又没收到吴老的礼,受百姓指责的怨气自然落在他头上,所幸吴老不在安平县地界过活,又有严御史余荫庇佑,方得相安无事,而今为另一桩案子再撞上去,可不讨嫌?

  二来,吴老早已从李青壑方才的叙述中听明白,此案受冤的是一只金雕,高县令拿了金雕,鹰把式并未受到牵连,既然没有无辜之人冤屈,吴老觉得不如任由李青壑全权调查此案,免得他不动脑子,净倚仗外人出谋划策。

  不过……

  吴老看向李青壑,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问他:“你是想为死者伸冤,还是看不得一只优秀的金雕枉死?”

  李青壑怔了下。

  他欲开口,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犹豫一会儿后摇了摇头,垂眸不语,已经明白吴老意思的心里蔓延开无尽愧疚,比方才吴老骂他“拿钱不干活”时的羞惭更甚。

  吴老长叹一口气。

  “后生,别嫌老头子多嘴。”吴老语重心长道,“你既然戴上这块腰牌,就该知道自己肩负的是什么责任,孰轻孰重,心里得有一杆秤,不能由着喜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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