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赋予了他一种特殊的释然,他没有拒绝,没有阻拦,任由镜中的自己越过心口,那指尖沿着轮廓线条下移。温热与冰凉在肌|肤上交织,他竟发现自己渴|求更多,渴|求更深|入的探索,而这种想法让他的灵魂和身|体都更加模糊地纠|缠起来。
“他”低下头,额头几乎碰上了沈琅的额前,却又如羽毛般停留。沈琅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像是铁锈,又像是冷寂的虚无。
触感和感官交织成网,在这片诡秘而混沌的黑暗中织成一种催|眠般的沉溺。沈琅听见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但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动作。他并不害怕,这不是恐惧——他能肯定。他甚至感受到一丝平和,如同久违的解脱般被包裹在这种奇异的亲密之中。
“他”的动作温柔,缓缓低头,靠得近了些,双唇停在沈琅耳侧时,留下温热气息勾勒出的晕染。而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大海般拥抱了他们,将他们封锁在无人打扰的独立时空里。
触感如流水般划过他的肌肤,唤醒一阵又一阵未曾体会过的悸|动。镜中的自己渐渐低/伏,轮廓隐匿于光影深处,如沉入深海,却留下那一抹灼/热,蜿/蜒滑至沈琅的下/腹/处。温暖的气息与湿/润的触感骤然贴近,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却未抽身。
因为对方吐/息而不自觉地绷紧,皮肤被唇间的热度点燃出一条无形的细线。像一片柔软的风掠过海面,又如春雨细密落在干涸的土壤之上。每一次贴近,都拉长了那看不见的弦,将他的感官引入一种缠/绵/悱/恻的酥。麻/感。
他闭上双眸,深陷在柔软而包容的黑暗之中。对方的手指随动作滑动着,在紧收与舒适之间徘徊,而又总是恰到好处地越过那个临界点。每一次接触,像暗潮涌动般激荡在全身,未曾言语,未曾抗拒,他只是沉默,静静体会这连理智也无从拒绝的连结。
舔/舐的动作犹如涟漪在湖心一圈圈荡开,带动他的思绪与身体交织成令人迷离的旋律。他感到一种奇异的触/觉,不是刺痛,更像是细小的电流流过肌肤——那熟悉而陌生的自己正缓缓侵入意识深处,像悄悄攀上的蔓藤,盘绕在他的骨肉之内。
气息间交/织着熟稔与默契,每一瞬间都带着颤动与亲/密,那唇/停驻时带来的炽/烈,反而更添深/入骨髓的快。。触觉仿若暴/露于无垠之中,时间虚化,形体漂泊,他不知这触碰是感受亦或更深重的印记。
低/伏的动作逐渐绵长,光滑的线条沿着一个看不见的弧线展开。指尖蜷缩,但无处落下。他是被动而主动的,甘愿陷入这由暗影构筑的深渊之中。无声的波浪自心间扩散,将理智冲散成一片模糊的余光。
脊|背无意识绷|紧,像是一根被悄然调动的弦,受不可见的旋律支配。他以为自己会挣扎,却发现对方的每一举动、每一处碰触,都像是植入了灵魂深处,直至让他放弃了每一次抵抗的想法。
被包|裹的热度带来一种被吞没的窒|息感,如深渊涌起的潮汐,层层叠叠、循序渐进地缠绕着他器|具,从理智边缘滑入欲。的深渊。“他”如同漫步庭院的游人,又如手工艺人修复一件珍贵器物,像是在燃烧又像是在疗愈。
对方抬头,目光穿过虚无看向沈琅,这一刻,“他”的面容一度模糊却像被什么撕扯般渐次清晰——那是沈琅自己,又不似自己。一模一样的眉宇,一模一样的深色瞳孔,但带着一种他本身所不具备的温柔,几近怜爱的神色。
沈琅低垂的睫毛颤动,如拂翅羽翼沾着月光。
彼此的节奏犹如一场毫无预警却步步递进的演奏,每一个动作都像埋藏已久却破土而出的本能。梦中的沈琅没有问“为何”,亦无需要问。
——就如星辰早已沉沦,他在无尽的虚与实之间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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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房间,温暖又刺眼,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醒来,但梦境的余韵却犹如潮水般未曾退去。
他缓缓睁开双眼,感到身体某处传来的异样触|感,那种温|热而湿|润的包|裹感让他一瞬间以为自己仍然置身梦境。
他垂下头,只见陈景言跪在地上,整个人埋首在沈琅的。之间,低垂眉眼,神情专注,以一种近乎痴|迷的姿态沉浸其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不知是晨露还是汗水混合出的微妙气息,与阳光交错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氛围。
空气似乎凝滞了片刻,而后迅速燃烧起来。沈琅的大脑一瞬间空白,却没有立刻推开对方。这是一种介于现实与残梦之间的模糊状态,让他几乎无法分辨这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
陈景言察觉到上方投下来的阴影,他缓缓抬起头,与沈琅四目相对。他那双平日隐藏于镜片后的锐利眼眸此刻流露出一种近乎虔诚又充满占有|欲|的神色。他嘴角还沾染着。,却毫无避讳地舔去了那些痕迹。
“你……”沈琅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嗓音沙哑低沉,与其说是在质问,更像是一种压抑至极后溢出的喘|息,刚出口的话语便戛然而止。
“您醒了。”陈景言声音低哑,却平稳,不带一丝波澜。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继续维持着原本的位置,就连动作也没有暂停过半分,好像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一般。
第51章
那种。裹与吮。感并未随着梦境结束而消失, 而是愈发真实地环绕着他。
陈景言跪在他面前,埋首于他的。间,嘴唇紧贴着他的器/具。部, 。尖熟练地描摹着每一处细节。那张冷酷锋利而平日里却带着无害伪装的面孔, 此刻却显得异常专注而炽热。他的手稳稳地扣住沈琅的。部,,动作缓慢却又极具侵略性, 每一次。吐都让沈琅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快感。
本能驱使他想要抬腿推开对方,但身体仿佛仍被梦境所残留的不真实感束缚住。他压下心底翻涌而起的情绪波动, 用力吸了一口气试图稳定心神。然而,这样怪异又暧昧的一幕让他再难保持惯常的冷静。
“陈景言……” 话音还未出口便被另一阵强烈快。打断, 他喉结上下滚动,喘/息因。望而微弱颤抖的一丝尾音,而那些字句最终化作沉默散尽于空旷空间内。
“早安, 沈总。”陈景言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如常。他的手扶住了沈琅脚踝,从容不迫地调整了一个角度,让自己能够更加得心应手。
“……你在做什么?”理智似乎也因刚醒来的迷糊状态稍作退让。这句话更多像是一道质问, 又或者说, 更像是他对自己提出的问题。因为从始至终, 他都保持冷静——至少表面如此, 但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为何会对此情此景产生放任之态。
面对质问,陈景言依旧镇定自若,没有停止动作,只是手与。交换的间隙抬头道:“只是想帮您缓解一下压力。”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低沉柔和,就像是在汇报日常事务一般, 无论表情还是神态都显得极为自然,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般。
喉结轻轻滚动发出模糊声响,嘴角溢出的液。顺着轮廓滑落至下巴,在晨光映衬下泛起晶莹剔透的色泽。他两只手稳稳托住沈琅的大。,指尖稍稍用力按压。侧,以便调整更深层次的位置。舌。灵巧地游走于敏。之处,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将沈琅推向更高点,同时却保持节奏,不让快。迅速爆/发。
沈琅半阖着眼睛,目光略显涣散,却因快感逐渐聚焦在陈景言规律起伏的脊。上。无法克制地仰起头,眉头皱起,一滴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他的胸膛起伏明显,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深重。
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侧,却又因为难以忍耐般攥。了把手。眼尾泛红,那双总是凌厉冷漠的黑眸此刻染上了一层迷蒙,如同一片隔绝世俗理智的薄雾。
而他的身/体,也毫不犹豫地给出了最直接、原始的回应——紧。、灼。,以及不可遏制的一阵阵攀升。端。
陈景言抬起眼睛,用余光偷偷瞥向沈琅,察觉到沈琅并未拒绝,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了一抹弧度,喉间低低地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他更加专注起来,每一下动作都精准而带有某种隐秘。望,就像是一场精心策划、蓄谋已久的。占。而这份掌控让陈景言内心压抑许久的占。欲得到某种满足——不仅仅是对身体,更是对灵魂深处的一种蚀骨。望。
沈琅微微/喘。,下意识咬住自己的下唇试图遏制自己过于外露的情绪,但却适得其反,让整个人显得更加脆弱又撩。。他甚至能听到耳边血液流动加速的声音,与喉咙里逸出的细碎喘。混杂成一片。他知道自己该推开对方,可身体却陷入一种近乎瘫软无力的状态,只能任由本。支配。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空气中充满了一种暧昧而炽/热的气氛。陈景言没有停下,他愈发大胆,而沈琅则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和自持,全身紧绷又放松交替,不断被拉扯至快。巅峰。一切理智似乎随着节奏被剥离,只剩下最原/始也最真实的感知让他无法抗拒。
全身紧/绷,每个神经末梢都被放大到了极致,那份奇异的满/足感层层叠加,让他几近崩溃。额头上的细汗开始增多,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他甚至觉得体内有某种力量正在积蓄、攀升,而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控制它。
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从他的唇边溢出,沈琅抬手覆上额头,将视线遮挡住,不愿面对这一幕充满冲突却又难以抗拒的现实。
就在这时,陈景言忽然停顿了一秒,用舌。轻轻扫过。眼,然后继续更加深沉地进行。而这一触碰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咬/唇企图压抑情绪,却只是徒劳,因为下一秒,那涌来的波动彻底击碎了所有伪装。
最终,一阵难以遏制的颤栗爬满全身,伴随着低哑的一声闷哼,他彻底释/放。而陈景言没有丝毫迟疑,将那份馈赠尽数接纳,然后意犹未尽地用细致。舐每一寸残留之处,就连最细小的一点痕迹也不放过。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暧/昧气息,房间内更加安静得诡异。沈琅终于从那片混沌中挣脱出来,半睁开眼看向仍旧伏在他身前的男人,但面色依然隐隐泛/红。他撑起上半身,看向陈景言,对方仍旧跪坐在那里,双锐利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躲闪或者羞/赧之意,一副心满意足但又隐藏几分克制。望的模样。
“……你。”沈琅声音略微沙哑,还没说出口的话就因为喉咙干涩戛然而止。他闭了闭眼,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责备,只是长长吐出一口气,将手臂搭到自己的额头上掩盖住脸上的复杂情绪。
空气安静了片刻,只剩下两人稍显急促但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在这样的沉默中,时间仿佛拉得格外漫长,而阳光穿过窗帘洒满整个房间,为这一切披上一层虚幻般的不真实感。
沈琅没有动,目光低垂,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陈景言动作却一如既往的从容。他跪坐在地上,用湿毛巾细致地为沈琅擦拭着散落在小。和大。上的汗/珠与残留,这动作自然流畅,就像是潜意识里早已习惯了照顾这个人。
手指偶尔掠过紧绷的。侧肌肤,却刻意克制着力道,不让自己的触碰显得太过侵略性。那双总是带着锐利目光的眼睛此刻微垂,仿佛隐藏了所有情绪,只剩下表面的温顺与恭敬。可唇角却微不可察地扬起了一抹极淡、几乎算不上笑容的弧度。
沈琅垂眸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他本想质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提不起兴/趣去追究。或者说,此时此刻,他已失去了质问和指责对方的立场——如果真要追究,从最初利用他的能力开始,便已经种下了这颗隐患的种子。现在再去责备或警告,未免显得虚伪而多余。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水汽的清凉气味,混合上汗液尚未完全散去的咸涩,让房间里的气氛愈发压抑又暧昧。沈琅靠坐在床头,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而另一只手则轻按着额角,似是在思索,又像是对这一切感到疲惫。
事实上,沈琅知道得比谁都清楚,陈景言过于干净的背景并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早在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就察觉到了他隐藏在温驯外表下的阴霾。
很多事情,他心里都清楚,只是从未挑明。这些年来,陈景言为他做过的事,大多暗藏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解决掉那些挡在他面前的人,将竞争对手压得喘不过气,处理掉那些握住沈琅污点的人,让他们无声无息地销声匿迹。他黑进过几家竞争公司的网站,将商业数据篡改至最有利于琼华的位置,让本该如火如荼的投标变成了笑话。而那些再想追查线索的人,也早已被无声处理。
然而,就是这样的男人,此时跪/在他面前,将每一个细节处理得干净无比。他动作温柔又专注,仿佛是在完成某种仪式一般。尽管面色依旧温和,但那双黑眸却深邃得像要将人吞噬。他没有抬头,只是专注于自己的动作。这种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具压迫力。
他像是沈琅暗处的一柄刀,锋利、精准,无往不利。
这些事,沈琅不是不知道,而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每一个结果,都让他与琼华获益。
正因为如此,当他默许陈景言一次又一次越过界限,为自己扫清障碍时,对方的野心也在不断地被喂大。
他默许了太多事情——甚至可以说,他默认了陈景言越过那条界限。
实际上,他早已习惯了陈景言的越界。
可现在呢?沈琅略微偏头,看向侧面墙壁上投射出的两人的影子。他意识到,这份掌控感正在逐渐崩塌,而这一切似乎正是因为自己的放纵与默认导致的。
“养虎为患”这个词突然浮现在脑海中,但他并未因此感到后悔,只是在心底叹了口气。
陈景言注意到了沈琅短暂走神的表情,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用完后的毛巾折好放到一旁,然后抬起头看向对方。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的声音依旧温柔,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但那双藏不住贪|婪的眼睛却暴露了一切,他并不打算掩饰太多,因为在他看来,没有必要。
“没有。”沈琅恢复了一贯冷静克制的语调,同时伸手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襟,“够了。”
陈景言顿了一下,但并没有立即停下,而是最后一次将毛巾轻轻掠过沈琅的小腹,将衣物上的褶皱抚平,将领口重新扣好,又仔细调整袖口的位置。然后才缓缓起身,他站直身体时,比俯身时更加高大,那股无形中的压迫感也随之扩散开来。然而,他脸上的神情依旧温和且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只是想让您舒服些,”他说道,语调柔和得近乎无害,“如果能为您分担一点疲惫,我愿意承受任何后果。”
他抬头,与沈琅四目相对。在对方那双深不可测又黑白分明的瞳孔中,他找不到任何怜悯或柔软,有的只是毫无破绽的理智,以及居高临下睥睨众生般令人战栗的不容置疑。
然而,就是这样几乎是灭杀人性的冷静,让陈景言愈发迷恋和渴望。他甚至觉得,如果这一切过程能换取哪怕一点点真正属于他的情感回应,那么牺牲欲付出什么,都值得。
第52章
【啊啊啊!一大早就这么刺激!我死了!】
【助理在干什么?!挡住我看沈总了!】
【一看就是故意当镜头的】
【陈助真是好福气啊, 羡慕嫉妒恨】
【主播喘息声……好欲……我的耳朵要怀孕了……】
【我老婆被野男人玷污了(大哭)】
【助理的技术不错啊,看来没少练习】
【主播眼角都红了,是高。了吗】
【太涩了, 太涩了, 营养跟不上了】
【现在的主播为了流量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前面的,别酸了,有本事你也去卖啊】
【卖给我, 卖给我!】
【话说昨晚发生了什么?直播中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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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混合着机油和陈腐的尘埃气息。
沈琅靠在控制台旁, 揉了揉眉心,清晨阳光穿过玻璃洒在他的肩头。此刻, 他脑子有些杂乱,像是被昨夜的残梦与早晨发生的一切糅成一团。
陈景言半跪在沈琅身前,衬衫袖口向上卷起, 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低垂着头,碎发遮住了眉眼,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 嘴角不动声色勾出满足的笑意。
目沈琅光带着三分倦意地扫了一圈空旷的工厂主控室, 晨光透过破碎的窗玻璃倾斜射入, 让满地的尘埃显得格外凌乱。他低声问道:“瞿云廷和郑辕呢?”
“去商店了。”陈景言站在沈琅侧前方, 语气如同往常一般沉稳平和, 补充道,“今天地图上刷新了商店位置,瞿二少说需要补充弹药和医疗物资,带着郑辕过去采购补给。”
沈琅闻言略一停顿,随后坐回桌旁, 目光幽深,神色莫辨,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
是了。他们还在大逃杀游戏中。
视野左上角的半透明数字,直播间观众数实时统计已经飙升到四万。此时此刻,有四万多人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扶助额角,指腹按压了一下太阳穴,眉心的褶皱又深了一层。
“头疼?”陈景言自然地递上一杯温水,语气仍旧温和至极。沈琅的目光落在那杯清水上,顿了半秒,才接过。
“没有。”他吐出两个字,但语调明显短促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