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靠近他,用气音说:“x入才是。”
司童一下又耳根通红,确信梁颂这方面是有点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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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童被梁颂搂着,半趴在他身上昏昏欲睡。
和刚开始不一样,那会儿体能没什么消耗,跑个五公里没问题,现在浑身松懈四肢发软,还腰酸。
梁颂的手就在腰后,轻轻揉按。
司童闭着眼:“你早就打算来这里了?”
“嗯?”梁颂嗓音也有些懒散。
“套。”
梁颂转了一道,才明白他是说过年买的,解释:“过年商家不发货,地址填的家里,这是酒店,这些东西,用不着自己准备。”
“那个呢?”司童掀开眼皮,往地上看了眼,塑料软壳,挤完就恢复原状了,也不知道还剩多少。
梁颂顺着他的视线瞧:“也是酒店的。”
司童哦了一声,心说这六千多的度假酒店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有。
梁颂显然很愉悦,摸摸他因为出了汗发潮的头发:“你喜欢看风景,一路都不往城里开,不然,找家五星酒店,订个总统套房。”
司童听出来了:“……反正就是要贵呗。”
他依旧闭着眼睛,梁颂亲吻他的眼皮:“不想太随意。”
“红酒呢?”
“中四位,拉图的,溢价不算太多。”
司童感觉有点心痛,不过一想到这是梁颂为了睡他点的,又觉得他这个钱出得该,诡计多端。
梁颂又捏捏他的腰:“说什么呢?”
“说你诡计多端。”
梁颂笑起来,胸腔震动,司童感觉耳朵麻麻的:“你不要笑。”
梁颂还是笑,捞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吻:“这么霸道?笑都不让笑,里里大王。”
“耳朵麻。”司童支起身体,想从他身上下去,又被按回去。
“不笑了,再抱会儿。”
司童又趴回去,因为侧着趴,嘴巴有点变形,声音也有点变形:“下次还是不要点红酒了,我喝不来。”
“喝不来就不喝。”梁颂无所谓这个,又亲亲,温热的掌心摩挲他的背,“刚才,舒服吗?
“还行。”
“只是还行?”他的手往下了一点,司童感觉到一点威胁意味,翻了个白眼:“爽死了,满意了吗?”
梁颂又开始笑:“你满意就好。”
躺了一会儿,身上的汗凉下来,被窝变得不那么舒服,司童起身:“几点了?”
“十一点。”
他们上楼的时候八点出头,虽说大半时间都在准备上,也还是挺费时间的,怪不得累,兴奋了这么久,能不累吗?
梁颂没有跟他一块儿洗漱,去了隔壁浴室,司童松了口气,免得又擦抢走火,再来一回,明天肯定起不来。
柜子里有备用的被子,司童找出来换上,再躺下,却又睡不着了,只好睁着眼睛等梁颂,等了十几分钟梁颂才回来。
“你干什么去了?”
“洗衣服。”
别墅里有洗衣房,如果不想自己洗,也可以喊客房服务。
他们这种情况不太合适。
“你换过被子了?”
“嗯,柜子里拿的,颜色不一样。”
梁颂有些无奈:“那被套是家里带来的,你不认识么?”
“嗯?”司童闻言看了眼被他丢在床尾凳上的被子,好像是挺眼熟,床单也是的,“我说怎么床单抽掉一层还有一层。”
司童自己住酒店从来没有这么讲究过,童老师出去旅行倒是会带这些。
“你是不是有点洁癖啊?”
“没有。”
“那是什么,处男情结?回去还得把这毯子收起来?”他说着自己先笑起来,梁颂也笑,笑完说:“低估你了。”
“低估我什么了?就许你没脸没皮的什么都说?”
梁颂摇头,也不该说低估,司童一向不是什么羞涩腼腆的人,只是他看起来大大咧咧,心里有一个一个的圈,每个圈里都是不一样的司童。
他还是解释:“不是洁癖,是不想暴露隐私。”
“哦。”那倒也能理解。
“过来一点。”梁颂说。
“干什么?”
“想抱你睡。”
司童靠过去一点,忍不住笑:“梁老师,你怎么还撒娇啊?”
梁颂伸手搂住他往自己怀里带:“这样算撒娇?”
“算啊。”司童捏着嗓子,“要抱抱。”
“那学长宠宠我。”
司童一边笑一边拍他的背:“行,学长哄你睡觉。”
哄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来问:“梁颂,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司童想到他刚才问的话,心里有点不舒服:“那……约过?”
“没有。”
司童舒服了:“那你刚一副很懂的样子,装的啊?”
“不是所有事都要体验过才能懂的,不是我喜欢的,我嫌脏。”
“哦,那就是你想过,但是没实践。”
“现在不光以前,想想都归你管了?”梁颂笑了一下,“没有,没实践的事都没想过,想过的事,刚才已经实践了。”
“我也没有。”司童说起来还觉得有点奇妙,“我刚出柜就被童老师安排跟你相亲了。”
梁颂摸摸他的脑袋:“知道,你乖。”
司童觉得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有点违和:“你不是也没有?”
“嗯,我也乖。”
司童没话说了。
说好了要滑雪,司童担心醒不来,睡前定了一个七点的闹钟,但还是睡到快九点,实在饿得躺不住了才起来,人还是懒懒的。
梁颂问他:“滑雪吗?”
司童躺着没动:“滑吧,来都来了,我还没住雪场这么近过,六千四,不能白花。”
“那起来?”
“起来。”司童还是躺着没动。
梁颂不喊他了:“饿不饿,我叫个早饭,吃过再说。”
“嗯……”
梁颂去了浴室,司童在床上滚了一圈,默念几次六千四,终于成功起床,起得不太情愿,脚步声拖拖沓沓,走进浴室的时候顿了一下。
梁颂穿了裤子但没穿上衣,胳膊上还有昨晚司童挠出来的印子,看起来有点,嗯,淫靡。梁颂好似不知道,也可能故意的,一点都不害臊。
司童其实不记得自己挠过他,但是梁颂总不可能自己挠成这样,所以应该还是他。
他看了眼自己的指甲,也不长啊,怎么挠成这样的。
梁颂从镜子里看见他:“又起来了?”
“六千四,你不是说包含雪票吗?得回本。”司童走过去:“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介意?”
“也不是,你胳膊没事吗?”
梁颂低头看了眼,问他:“你们平时被小猫小狗挠了怎么处理的?”
“水冲一冲,再擦点儿碘伏,你要擦吗?”
“不用给小猫剪指甲吗?”
“啧,”司童不满,手指曲起,掌心朝上给他看,“我指甲不长!”
司童的指甲确实剪得干净,边缘也修得光滑,并不毛躁。
昨晚大概是太用力了。
司童从镜子里看,才发现他自己身上痕迹比梁颂多多了,都是梁颂啃的:“你还说我,我看你才是小狗。”
“行,司小猫,梁小狗,要不要做个宠物吊牌一起戴?”
司童从镜子里和他对视:“行啊,我有合作的厂,铜的八十八一个,银的两百八。”
“金的有吗?”
“没有,要金的你上打金店自己打去。”司童找了一圈,“牙刷呢?”
梁颂打开抽屉,拿出来个牙刷,给他挤好牙膏才递过去,自己打开剃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