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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笼_分节阅读_第37节
小说作者:崖生/深海先生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432 KB   上传时间:2025-11-09 16:13:57

  瞥见不远处站着林叔,我心领神会,立刻将床底那个装着鸽血红的洗衣袋捞出来递了出去,这下订单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

  送走服务生,我去洗手间穿回了乩童服。到日落时,就和前几天一样,乘灯车入了吉隆坡,在独立广场巡游了一圈,然后随皇家护卫队一起送王室成员回了皇宫,这趟盂兰盆节环行算是划上了完美句号。

  刚刚坐上薄翊川的骑士十五世,外边就下起了暴雨。

  一眼瞧见薄翊川一身真丝的米白西装,俊得像从画上走下来的,我登时对他垂涎三尺,恨不能就在这车上把他扒光上了。可能是我的眼神过于露骨,薄翊川微蹙眉心:“这么看着我做乜?”

  “这是新郎服啊?”我问。

  他点了点头。

  我心痒难耐,探爪给他正了正胸口的星芒胸针。

  余光看到后面跟着一长列各种豪车,我不禁咂舌:“大少,你昨晚发了多少婚礼请柬出去啊,咱们只是做戏,不用搞这么大阵仗吧。”

  “既然是做戏,当然要做足。”薄翊川看我一眼,伸手捏住我的后颈把我身子扳回来,面朝前边,“坐个车也不安分,你有多动症?”

  我浑身一僵,心惊肉跳。他这举动这口吻简直跟十几年前训我时一模一样。我心虚得直冒冷汗,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他相处得越久越放松,不知不觉暴露了很多和小时候一样的习惯,已经被他发现了身份。

  可如果薄翊川真发现了我的身份,他有什么理由不戳穿我,还继续陪我演?逗我玩吗?薄翊川有这么无聊吗?

  这么一想,我顿觉自己纯属神经过敏。

  闭上眼,在脑中演练了一番今晚打算要做的事,我就听见放礼炮的声音,一睁眼,就看见了前边半山坡椰林掩映下的一座充满南洋风情的庄园。一眼望去,高大的驳坎围墙上覆盖着中式绿釉琉璃瓦,对开大门上布满繁复的南传佛教浮雕与一对鎏金云豹衔环辅首。

  待看见门上“翡翠庭”三个字,我心头一震——这座庄园是百年古厝,是婆太在婆罗西亚的房产之一,以前我和他来过。

  是在初三结束前的那个中假,薄翊川带我来的。

  说是放假,于我而言却和军训没两样,因为要随婆太进皇宫参加国王诞辰庆典,我和薄翊川都在这个庄园里接受了严格的礼仪训练。

  薄翊川当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苦了我,从着装到仪态,从餐饮礼仪到社交礼仪,从交谊舞到艺术鉴赏,从马术到高尔夫,前两个还说,薄翊川平时日常生活中就有训练我,后面两个我可谓一窍不通,还记得当时我跟着婆太从皇宫里请来的礼仪老师学了两天,大概觉得那老师教习的强度不够,等下了课薄翊川晚上亲自给我加课时。

  我被他整得叫苦不迭,大半夜的还跟着他练习马术,练仪态、练交谊舞,当时只觉得是地狱级别的煎熬,可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还挺浪漫的。看着庄园前种有一颗巨榕的广场,恍惚眼前浮现出那时薄翊川带着我围着这棵树跑马的情形,我的心就像在马背上起伏颠簸。

  “发什么呆?”

  听见旁边薄翊川的声音,我才回过神,笑了笑:“我是在想,这么大的庄园,得值多少钱啊?”

  “不知,这是我婆太留下来的遗产。”薄翊川轻描淡写的,“本来这笔房产她也不是留给我的,只可惜她遗嘱里写的那个人是个白眼狼,卷了一笔小钱跑了,这个庄园才落到我手里。”

  我心情十分复杂,哑了半天,也只能“哈哈”干笑一声:“什么人哪,纯纯是个太番薯。”

  他打开车门,柱了手杖踏出车外,把手伸给了我:“下来。”

  “哦。”我一愣,把手搭在他手心里,立刻被紧紧抓住了。

  知道了这庄园本来可以属于我,再看这里,心情就不一样了,可进了宅子正门我就发现,这里和记忆里样子大不相同了。

  不同于以前的纯中式装修风格,现在里边变成了中西结合,地板用的娘惹风小花砖,窗户是彩色珐琅琉璃,门廊都改成了拱形的,原本泛黄的墙面重新漆过,是清新淡雅的青木瓜绿,家具陈设都是崭新的,明显是才整体装修翻新过一遍,处处细节都长在我审美点上,哪哪都顺眼,哪哪都好看,连一个吊扇一个风铃,都正合我眼缘。

  放眼望去,庄园后面私人海滩前迷宫一样的大花园里也明显经过修整,郁郁葱葱的绿植自然都还在,但多了一座原先没有的玻璃花房,水幕顺玻璃外壁流下,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似乎有许多蝴蝶飞舞。

  “这里,好漂亮啊......”我忍不住感叹,一回头,就见薄翊川站在玄关口静静看着我,眼底倒映着琉璃窗的彩光与着我的身影。

  我心下一阵乱跳。

  “过来。”薄翊川冲我招了招手,把我送到上二楼的楼梯口,交给几个佣人,“上去换好婚服,别乱跑,婚礼马上就开始了。”

  上楼时我朝窗外望了眼,这别墅后有个花园,从花园后门楼梯下去通往私人海湾码头,对于溜号来说这地理位置可谓得天独厚。

  一进到房间里,看见那件婚服我就傻了眼,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薄翊川自己穿西装,却要让我穿这女式的娘惹婚服和凤冠。

  虽然新郎是薄翊川不是薄隆昌,让我穿成这样我倒不恶心,但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到时我办完事想溜就没有那么方便了,可薄翊川已经把我赶上了架,我再不情愿也没办法。不过等洗完澡婚服穿上了身,我就发现它至少有一个好处——袖子够大够长,能把腕表的摄像头完全遮住,这样我今晚办事时雇主就没法盯着我东问西问了。

  刚下到楼底,迎面我就遇上了从大门进来的薄隆昌。

  ——兴许,称他为薄隆盛才对。

  我冲他一笑:“老爷。哦,不对,从今天起,我应该叫您家公了。”

  薄隆盛凝目看着我,不知是不是我这模样让他想起了我阿爸,没应声,似乎出了神,我敢肯定,只要我给他放饵,他就会上钩。

  于是与他擦肩而过时,我将声音放得很轻,轻到只有我和他能听见:“沉香手串我很喜欢,老爷,等会,我在别墅后面的花园等你啊。”

  当婚礼的贡邦铃鼓声响起时,我在佣人的簇拥下走进宅子的前厅,隔着凤冠的流苏,望向目光齐聚在我身上的满堂宾客,我恍惚像回到了十几年前随阿爸初入薄氏蓝园的那天,只是穿着这娘惹婚服嫁进薄家的人不是他,而换成了我,新郎还是当时朝他开枪的薄家长子,不知阿爸在泉下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感想,估计即便他知道只是做戏,也会感到顶难过。

  但不得不说薄翊川还是令我赏心悦目,进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这种峇峇娘惹侨生华人也保留了的传统仪式时,我光顾欣赏他去了,倒也没觉得太烦。真正烦人的是敬酒环节,不单要给薄隆盛敬酒,还得敬他两个妾,薄秀臣阿妈哪能放过这机会,什么勾搭老爷不成攀上了薄家长子的冷嘲热讽接过酒杯时就憋不住了,我本想踩她一脚,却没料到身边薄翊川手一抖,一杯酒洒了她一身。

  看见二姨太气得脸色绀紫却不能当场发作的样子,我不禁想起小时候婆太寿宴上的经历,险些笑出声,扶着他换到了另一桌,去给宾客们敬酒。敬完一圈茶酒下来,我都感觉到有点上头的意思,下意识看了眼薄翊川,却见他眼神还算清醒,只是耳根有些泛红。

  不知怎么,我感觉他今晚似乎心情顶好。

  是和我举办婚礼让他心情好吗?

  那当然不能。

  我下意识地扫了眼缇亚,他今天打扮得格外惹眼,盘了高高的发髻,穿了一条黑色抹胸裙,背后交叉绑带间露出一朵莲花,很艳。

  似乎感觉到我目光,缇亚回眸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目光很快飘到了薄翊川身上——这艳丽风情是为了吸引谁,不言而喻。

  一坐下来,我就拿手肘戳了戳薄翊川,他看过来:“做乜?”

  “他在看你呢。”

  “谁啊?”他居然没反应过来。

  “还能有谁,你心上人啊!”我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薄翊川垂着睫,像是有些局促,几秒后,才终于抬起眼皮朝缇亚看了过去。

  见他们对上了电波,我心下既酸楚又欣慰,调整了一下心态,朝坐在二姨太和缇亚中间的薄隆盛投去了目光。

  “大少,我肚子不舒服,去上个洗手间啊。”

  薄翊川没答话,专注地与缇亚眼神交流,压根没在意我说了什么。我苦笑了下,默默溜之大吉。

  从洗手间的窗户翻出去,藏在棕榈林间没一会,我果然瞧见一个人影进了后花园,立刻解开衣扣,把三唑仑在颈间锁骨喷了个遍,唇角耳垂也没漏,然后设置好了手机的快捷键。

  远远瞧见那人影进了被水幕环抱的玻璃花房,我冷笑一下,这地方用来干这脏活简直得天独厚。

  我放轻脚步跟了进去,房内各种热植巨大茂密,幽暗昏惑,我环顾四周,蝴蝶四处飞舞,乱迷人眼,我一时竟找不到薄隆盛在哪。

  “老爷?”我轻唤了两声,屏住呼吸,才听见了近处的呼吸声。我循声望去,在玻璃反光里看见身后人影的一瞬,腰便从后边被搂住了。

第51章 雄性领地

  这人的胳膊很结实,我一惊,几乎以为这人不是薄隆盛,可侧眸一看,便遇上了镜片后与薄翊川形状有几分相似,却炽热得多的双眼。

  “捉住你了,我的小夜莺。”

  “老爷,我想死你了.....”我柔声应着,转过身去,环住他的脖颈,刻意仰起头,将解开了两粒扣子的脖子呈给他。

  “你还真是胆大,敢在婚礼上勾引自家阿公。”他笑着低下头来,口吻竟和博隆昌判若两人,显然是对着我这个马甲懒得作伪,丝毫没有博隆昌那股老爷家主的派头,拿腔拿调,听起来傲慢专制,而透着一种游刃有余的漫不经心,像经验丰富的医生操着手术刀解剖皮肉,我忽然意识到我从未了解过薄隆盛是什么样的人,少时我和他仅有几次的接触是他提着医药箱来西苑为阿爸看病,我们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这种摸不着对方底的感受竟令我不由生出了几分紧张。

  我笑了笑:“那还不是老爷给我的胆子?老爷,我们以后怎么办啊,我成了你的儿媳妇,以后不是只能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到我的手心了。”薄隆盛低笑了声,“再过几天,翊川就会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我心下一凛,难道是他接下来准备对薄翊川做什么?

  “什么意思啊老爷?难道您要不顾老子的身份,从你儿子手上抢人?可我和大少领了结婚证,他要是不肯离,我怎么回到您身边啊?”我朝他耳朵吹口气,把脖子凑到他唇边,只盼他把持不住,我皮肤上这点三唑仑,虽然不至于让人昏迷,但让人神志不清却是足够的。

  “来,吃颗糖,我就告诉你。”

  一粒包着金箔的喜糖被递到唇边,我盯着那颗糖,神经过敏,汗毛倒竖——这举动实在令我感到很熟悉,因为还有另一个人喜欢用手喂我吃糖果,而那个人,是这个世上我最害怕的人。

  我险些没忍住将他一把推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怕我在这糖里加料?”他捏着我的下巴,仿佛在审视我。

  我当然不敢吃那糖,手指在他背上轻挠着,笑说:“老爷,我这两天正牙疼,可能是在东苑那边甜糕吃多了,蛀牙呢。”

  “真是只小馋猫。”他亲了亲我的耳垂,唇自颈间滑至我的锁骨。

  我摸到婚服下裤兜里的手机,按下了侧边的录音键,待感觉他迷药吃得差不多了,便试探性地凑到他耳边问:“老爷,总是喊你老爷老爷的,我还不知道您本名叫什么呢?”

  颈间的呼吸一滞,我垂眸看去,却正撞上一双神智清明,宛如手术刀刃一般犀利的眼,太阳穴不由突突猛跳。

  怎么会.....那小组给我的药难道不是三唑仑?

  可是昨夜薄翊川......

  “叫薄隆昌,你可要记住了。”他捏了捏我的脸颊,手顺着我的后颈滑下,食指粗粝的长条茧子滑过皮肤的感受勾起久远到已经快要模糊的记忆,西苑小洋楼吊扇下阿爸晃动的尸体、黑色伞檐下的脸抱起我的手、殡仪馆里阿爸的棺椁、灵堂里的戏服与蜜蜡,一瞬在我脑海里交错闪现,走马灯一样,每个细节都如此清晰。

  在这些时刻,薄隆昌和薄隆盛是交替出现的,而在关键节点出现的,应该都是薄隆盛。我阿爸的死,与薄隆盛脱不了干系。

  感到他的手滑了尾椎,掀开了我的婚服上衣,我一把扣住了他的手,就在这时,薄隆盛动作一滞,将我松了开来:“翊川?”

  我一惊,坐起身来,竟听见咔哒一声,一回头,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身后的薄隆昌,薄翊川的脸色冰寒如三九腊月。

  “阿爸是不是忘记了他现在是我夫人?薄家老爷扒灰给儿子戴绿帽子,儿子一气之下杀了老子,这传出去是不是不大好听?”

  “你冷静点,翊川,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阿爸只是喝多了,把他当成了女人。”薄隆盛站起来,又恢复了薄隆昌式的慈父腔调,东倒西歪,一副醉态,退后几步出了玻璃花房,“阿爸走,这就走。”

  我盯着薄隆盛离开的身影,心沉了下去,这个人,远比我想象得要有城府,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色鬼。

  手杖踱地的声音接近了身后,我才意识到薄翊川到了身后,顿觉不妙,还没回头,后颈就被一把扼住,将我的头按在了玻璃上。

  “大少,你听听我解释......”

  “在我们的婚礼上和我阿爸私会,你是不是找死?”他嘴唇抵我耳畔,呼吸灼热,似被侵犯了领地,要撕开我咽喉的怒狮。

  我假作柔弱缩了缩肩膀,扭头看他:“大少,我只,只是想帮你,你不是说怀疑他是薄二爷不是你阿爸,我就想来帮你套套话啰。”

  “要有那么简单,我还用得着跟他玩父子扮演游戏?你是不是傻?”他冷厉斥问,“即使我们能证明他是我二叔,他这么多年在薄氏集团中早已根深蒂固,培养了多少自己人,有哪些人是真的被蒙在鼓里不知情,有哪些人是知情却装作不知,你了解几分?”

  我一怔,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想得太简单了。

  这比我以前做的所有任务都要复杂,不是解决薄隆盛一个人就可以了,薄隆盛能完全取代薄隆昌这个人和他的位置,的确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手笔,肯定有合谋者,不知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薄翊川回归家族,要对付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我还有时间多帮帮他吗?

  “我知道了,我一个打工仔,不懂这些嘛.....”我软声求饶。

  薄翊川掐着我后颈的手却分毫未松,拇指若有似无地在我右耳根后摩挲了一下:“为什么要帮我?”

  我那儿最敏感,脊椎一阵发麻:“我跟大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大少好,我就好,当然要帮大少啰。”

  “除了这个以外呢?”耳畔他的声音低柔下去,很蛊惑,从小到大,我都从未听过他用这种口吻说话。

  心怦怦乱跳起来,我脑子都要转不动了,干咽了一下:“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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