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的小儿媳妇:“……”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牧兴怀:“带他再去医院验个血吧,确诊一下。”
“如果最后确定就是痛风,那就直接让县一院那边的医生开药,你儿子现在还在急性发作期,西药的疗效比中药快。”
“他的情况也不是很严重,只要以后他把饮料戒了,治好之后,基本上是不会复发的。”
老村长的小儿媳妇:“好的好的。”
两个小时后,老村长的小儿媳妇就带着她儿子又回来了。
“……你们猜怎么着,我把这小王八蛋带去县医院一查,尿酸五百五十。”
“所以牧大夫还真就说对了?”
“那可不。”
“县一院的医生都说,她上一次看到小孩得痛风,还是四年前去市一院进修的时候的事。”
“等等,我们家那混球这几天也总是嚷嚷着肚子痛,我原本还以为,他也是因为不想上学,所以在撒谎,现在想想,他不会也是真的得了什么病了吧?”
……
于是当天晚上,好几个婶子和老叔就带着家里的孩子找到了牧兴怀。
牧兴怀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也就都给他们看了。
就是不知道该说这几个孩子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
说他们的运气好吧,他们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说他们的运气不好吧,那些婶子和老叔原本还在帮牧兴怀打扫卫生的手,转眼间就出现在了他们的屁股上。
一时之间,整个北定村都充斥着他们的哭喊声。
……
十一月三十号这天是个好日子。
一是前几天,郑玄静接诊的那六个病人没有一个回来复诊的。
显然,他们全都痊愈了。
这足以证明,郑玄静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也意味着,以后他们如果再遇到类似的因为急着出外诊,来不及给其他病人看病的情况,就可以放心的将一些轻症病人交给郑玄静处理了。
二是在历经四个月的艰苦奋斗后,牧建国跟它的小朋友终于钓到了他们的第一条鱼。
“哟,还是一条鳜鱼呢!”
院子里,看着小朋友的哥哥帮忙提回家的大鱼,伍老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这大小,至少得有两斤重了。”
“行啊你们,我以前只听说空军基地那边长有野生鳜鱼,是十几年前,政府投的苗,但我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呢。”
牧兴怀也说道:“你们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郑玄静也第一时间掏出手机:“需要给你们拍个照片吗?”
牧建国:“喵。”
小朋友也说:“谢谢姐姐,但是不用了。”
他的小脸红扑扑的:“我们回来路过老井的时候,刘婶子已经帮我们拍过了。”
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他们钓到了一条大鳜鱼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十里八乡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拿他们钓不到鱼的事情,来调笑他们了。
牧兴怀打开北定村的村民群一看,果不其然,早在十几分钟前,刘婶子就发了十几张牧建国他们和那条鳜鱼的合照到群里了。
“何止啊,大家现在都在夸你们能干呢。”
牧兴怀把手机往小朋友面前一递。
小朋友其实连幼儿园都还没有毕业呢,那些字他根本就不认识,但他知道牧兴怀肯定不会调笑他和牧建国,也就是说他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小朋友的脸瞬间就更红了。
牧兴怀:“那这条鳜鱼,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是养起来留作纪念,还是吃了?”
牧建国:“喵!”
吃!
建国大王可没有人类那么多愁善感,它只知道,猎物最好的归宿就是进它的大肚子。
牧兴怀转头看向小朋友。
小朋友也狠狠地点了点头:“吃!”
牧兴怀:“行。”
正好早上的时候,吴翰林送了条鹿腿过来,那原本是他的一个客户送给他的。
“那干脆我们晚上的时候再搞个鹿肉火锅,到时候把管叔和富贵他们也都叫上。”
牧建国:“喵!”
还有喻修钧。
毕竟喻修钧都请它吃了那么多的猫条了,它也该回请他一次了。
牧兴怀:“……”
你一只猫崽,这么懂礼貌干什么?
你是想让我今天晚上也失眠吗?
但是牧兴怀还能怎么办呢?
毕竟建国大王都已经把话放出来了。
他只能拿出手机,先花了半分钟的时间组织好语言,又花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把组织好的语言给喻修钧发了过去:“喻先生,请问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牧建国和它的小朋友钓到了一条大鳜鱼,想要请你今天晚上到我家吃饭。”
而后他又点进北定村的村民群,找到之前刘婶子给牧建国他们拍的照片,全都转发给了喻修钧。
没一会儿的功夫,喻修钧的回复就到了:【这下巴抬的,牧建国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不过我正想发消息告诉你来着,仙临酒业那边出了点事情,需要我立即赶回去处理,所以我今天晚上恐怕是没有办法去你家做客了。】
看到这里,牧兴怀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今天晚上的睡眠质量,是保住了。
结果下一秒,喻修钧就又发了一段话过来。
【对了,那件衬衣你试过了吗?】
【可以发张照片过来给我看看吗?】
【我还挺想看的。】
牧兴怀:“……”
真就演都不演了呗!
第64章
事实证明,野生鳜鱼是真的好吃,哪怕只是简单的清蒸,也能鲜掉所有食客的舌头。
鹿肉火锅就更不用说了,鹿肉肉质细嫩,比牛肉更细腻,比羊肉更清爽,能让人一口气吃上满满一碗都不带觉得腻的。
还有就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深蓝色的衬衣跟牧兴怀竟然会那么配——
以至于郑玄静忍不住说道:“牧大夫,要不是知道你吃完晚饭之后就没有其他的安排了,你突然换上这一身衣服,我都要怀疑你一会儿是不是准备出门相亲去了。”
牧兴怀:“……”
好在他没有坐在灯光下面,郑玄静等人也就没有发现这会儿他的脖颈和耳朵有多红。
——所以他刚才做了什么事情不言而喻。
牧兴怀:“咳咳,主要是刚才去后院喂鸡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就干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听见这话,牧建国一边啃咬着碗里的鱼肉,一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喵?”
刚才牧兴怀去后院喂鸡的时候,它正陪着它的小朋友在后院摘百香果吃呢。
它怎么不记得牧兴怀有摔倒过?
牧兴怀夹起一筷子鹿肉,放进面前的清水里涮了涮,然后就扔进了牧建国的小碗里:“快吃饭吧你。”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牧兴怀拿出手机一看,电话竟然是他们的前楼下邻居打过来的。
牧兴怀当即接通了电话:“喂,赵哥?”
赵俊远:“喂,兴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老家是在松市是吗?”
牧兴怀:“对。”
紧跟着一个女声从电话那头响了起来:“兴怀,那你猜我们现在在哪里?”
牧兴怀:“嫂子?”
“你们不会来松市了吧?”
赵俊远:“没错。”
“我们一家人都过来了,今天刚刚爬完松岗山,参观完松岗书院。”
牧兴怀:“布鲁克也来了?”
布鲁克就是赵俊远家的那只六十一斤半重的金毛。
听到这个名字,牧建国都顾不上吃饭了,它的左前爪忍不住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