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用美人计》作者:白芥子
文案:
因为陛下他貌美如花。
晏惟初七岁登基,十七岁从太后手中夺权,正儿八经地做了皇帝。
朝堂里不太平,晏惟初担心远在边关的国舅老爷造反,毕竟他这舅舅自己没太大能耐,但有个能征善战十分了不起的儿子。
晏惟初仰慕这位表哥的本事,把人调回京,打算离间他们两父子。
表哥为人清高孤傲,不为利益财帛折腰,晏惟初无奈想了个主意,他要用美人计。
然表哥眼光太高口味刁钻,陛下送人无果,被迫亲身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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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逍为远离纷争打消皇帝戒心娶了个男妻,小郎君娇憨热情、美貌如花,主动投怀送抱还十分仰慕他。
婚后夫妻恩爱蜜里调油时却发现,枕边人就是庙堂之上的那位小皇帝。
谢逍连夜扛着马跑了。
京中突然传来消息,陛下将要娶皇后。
谢逍:???
他怒了,他急了,这婚他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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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做皇帝的人生寂寞如雪,唯表哥是真绝色。
谢逍:谢氏百年后族,也该轮到我了。
小皇帝:૮ ˶ᵔ ᵕ ᵔ˶ 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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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逍 x 晏惟初
*有些倨傲的攻 x 有点病娇的受
*甜文,攻受都超爱
*攻受无血缘关系
标签:先婚后爱 情投意合 甜文 HE
第1章 送上门来了,就别想跑
“谢氏百年后族,与帝王共天下!”
“啪”一声响,醒木重重拍在桌案上,满堂茶客为之一静。
说书人一袭青布长衫,指尖捻着山羊须,双目炯然:“大靖皇后只出谢氏一族,是自太祖皇帝肇基之日起就已定下的铁律——”
二楼雅间窗侧,晏惟初手执茶盏悠然掀起眼皮,觑见窗边夜色下惊飞的一只雀鸟。
身后老太监蹙眉偏过头,冲门边候的人眼神示意,晏惟初开口:“别多事。”
“要说这谢氏,可不简单呐!”楼下说书人的声音继续,抑扬顿挫,“自太祖皇帝龙兴之初,谢家先祖率三千铁骑勤王,在崤关之战中身中数箭仍护着太祖突围。
“太祖皇帝登基后第一道圣旨,便是授谢氏先祖世袭镇国公位,钦定谢氏为我大靖后族。此后百十年,谢氏一族镇守乌陇关,历代镇国公总领北境几镇兵马,荡平鞑虏、开疆拓土,为大靖立下不世之功,这谢氏祖辈战死沙场的就有九人,祠堂里的灵位排了整三排,真正是将府百年、忠烈满门!”
堂下一片叫好声,说书人袖中滑出一柄折扇,“唰”地展开:“二十年前谢老国公在金沙峪以八千破五万,杀得那些蛮夷十年不敢南顾。
“而今日要说的,正是谢老国公嫡孙、当今天子表兄,十六岁便名震边关的少年将军——谢逍!”
手中热茶水雾袅袅,晏惟初的神色模糊,听到这个名字时唯眼睫轻轻动了动。
“话说这谢逍,三岁能诵兵法,五岁可挽强弓,十岁时已能在马上百步穿杨。五年前漠北兀尔浑部再犯边境,老国公奉旨出征,这谢逍主动请缨随军,老国公起初不允,说沙场凶险、刀剑无眼,岂知这少年郎竟在府门前跪了三日三夜,滴水未进!老国公见他志坚如此,只得应允。”
堂下众人听得入神,有人不禁感叹:“好一个倔强的少年郎!”
“且说这谢逍随军出征,初到前线便显出不凡,”说书人压低声音,“那夜军中议事,诸将皆主张固守待援,唯独这少年郎提出奇袭之策。他言道敌军虽众却粮草不济,若能断其粮道,不战自溃!
“老国公与众将商议至三更,最终采纳了这少年之计,当夜,谢逍亲率五百轻骑,趁月色绕道敌后,一把火烧了兀尔浑人的囤粮之所!”说书人说到激动处,手中折扇复又合拢,挥舞手臂,“只见那火光冲天而起,兀尔浑大军顿时乱作一团!”
“好!”茶楼内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晏惟初搁下茶盏,手指轻叩杯沿,盯着窗外的渺渺夜火若有所思。
“这还不算完,”说书人待众人安静,继续道,“此后谢逍乘胜追击,后又率军连克数城,直捣兀尔浑王廷!
“这一仗后,兀尔浑人兵败如山倒,四分五裂、仓惶西窜,这其中少年将军谢逍功不可没。说是当日谢逍与那兀尔浑汗王于城下对峙时,兀尔浑汗王见都城下铁骑如林、旌旗蔽日,吓得面如土色,连夜弃城出逃,谢逍率一支精锐骑兵追了二百里,亲手斩下兀尔浑汗王首级,从此便得了个威震漠北的玉面修罗名号。”
堂下便有人问:“何为玉面修罗?”
说书人捋须笑道:“自然是,这少年将军虽身具王霸之气,又有宸宁样貌,据见过的人说,谢逍身长八尺,姿颜雄伟、面若冠玉,战场上银甲白马,宛如天神下凡。”
众人啧啧称奇。
屋门响起细微吱呀声,来禀事的人退下,老太监赵安福走回晏惟初身旁小声说了几句话。
晏惟初敛眉,心绪百转后起身示意:“带路。”
*
屋中,谢逍熄了灯,在桌边坐下,拎起桌上茶壶往嘴里猛灌了几口凉水。
身体里那股邪火却压不下去,横冲直窜地亟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在边关待得久了,甫一回京尚不能适应这边的腌臜风气,便遭了人算计。
外头响起叩门声,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爷,让奴伺候您。”
谢逍猛喝道:“滚。”
须臾,又有人来,径直推开屋门。
“我说了——”
谢逍抬眼,闯进来的却是个少年郎。
门外泻进一片黯淡月光,来人面貌模糊,看不真切。
谢逍勉强撑起发烫的身体,一步步走上前。
晏惟初身后屋门骤然被风吹上,他不及反应已被谢逍用力推到门上,后背撞向门板磕出沉闷声响。
谢逍一只手钳住他下颚,沙哑嗓音质问:“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晏惟初不做声,借着门缝间漏进的一点光亮,盯着近在咫尺的这个人打量。
玉面修罗、天神下凡。
可此刻的谢逍眼中滚动的却是暴戾,还掺进了那些非他所愿的浓烈欲念在其中。
这里是浮梦筑,上京城内出了名的风月场所。
谢逍头一次被人邀请来这,便着了道。
晏惟初爱惜人才,不愿谢逍在这里出事,特地过来,还将带的人都留在院子外以免看到谢逍的糗态,不曾想谢逍已然是这副模样。
谢逍先前喝的酒里被人下了药,神智即将溃散。
迷蒙间只看到晃动在视野里的这双眼睛,生得极漂亮的形状,一双瞳仁黑而亮,闪动着微光,眼尾上挑,天然似带了胭脂色。
谢逍好似被蛊惑了,凑得愈近,想要看个真切。
晏惟初嗅到危险气息,手搭上他肩膀意欲推开,却被扣住。
谢逍侧过头,沉声在晏惟初耳边:“我不管你是谁,送上门来了,就别想跑。”
晏惟初咽动喉咙提醒他:“世子,你喝醉了,自重。”
“自重?”
谢逍好似听到了一句笑话,咬重声音:“你特地来这里,是为了跟我说自重?”
他不好风月事,但厌恶被人算计,更被晏惟初这样的语气激怒。
晏惟初猝不及防,被谢逍攥进屋中,按到了层层叠叠的帷帐之后,禁锢在墙壁与谢逍身体间。
谢逍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粗暴撕扯他身前腰带。
暴怒中的野兽,毫无理智可言。
晏惟初被按得生疼,几乎站不住。
他的脑子在这一刻却格外清醒,只要挣扎咬住这个混账的手拉下去,再高呼出声,立刻会有锦衣卫冲进来,这个胆敢以下犯上的伧徒会死得很难看。
晏惟初的眼睫颤动着,却在最后时刻,在对上谢逍那双即使失控依然冷厉深邃的眼睛时,一顿,止住了即将冲出口的喊声。
谢逍粗重呼吸压过来,嗅到晏惟初身上淡淡的香气,暴躁扯下他的腰带,扯散了他的衣襟。
被捂住的嘴鼻间漫开窒息感,晏惟初的眼中近似噙了泪。
谢逍看着,无意识地松了手。
晏惟初张嘴喘气,抱怨一般:“疼……”
被谢逍扣住手腕,感知到他身体滚烫的温度,晏惟初知晓他在极力忍耐必不好受,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我可以帮你……用手。”
谢逍的怒火渐熄,那把邪火却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短暂的数息对峙,静谧中唯余呼吸声与心跳的响动交织。
谢逍将自己的腰带也一把扯下,欺了上去,拉过晏惟初的手,用力将他带向自己。
晏惟初避不开,握到手中的形状让他心惊,他近乎笨拙地重复做那一个动作。
谢逍格外灼热的气息落在他颈侧,烫得他微微瑟缩,下意识偏过头。
谢逍不满他的闪躲,咬住了他耳垂,衔在嘴里狎玩。晏惟初受不住地身体发颤,死死咬住唇。
他这个反应终于取悦了谢逍,湿热唇瓣顺着他颈侧而下,蜿蜒至下巴,晏惟初难耐仰头,闷哼出声。
“谁派你来的?”
在这种时候谢逍也没忘了审问怀中人,仿佛被欲望主宰的那个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