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都要怀疑他是个受虐狂——这受虐狂又用油腻的眼神盯着他,暗示性再明显不过。
沈砚假装没看见,转头看向旁边站得笔直、等着被吩咐的雷纳德,只觉得还是这人清爽些。再看奥古斯丁一眼,都觉得浑身油腻得难受,便对雷纳德说:“雷纳德,我命令你,把这家伙丢出去。”
“是!”雷纳德响亮地应了一声,靴子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奥古斯丁知道雷纳德是冲自己来的,也明白自己惹冕下不高兴了,急忙喊:“冕下……”
沈砚摆了摆手,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雷纳德揪起奥古斯丁的衣领,衬衫下的手臂肌肉鼓了起来,没等奥古斯丁再多说什么,就直接把他扔出了门外。
奥古斯丁的声音和身影被厚重的殿门彻底隔绝,雷纳德则仰起头,挺直身躯,以一副正义凛然的姿态单膝跪在沈砚面前,显然是在等夸奖。
沈砚没给他这个恩赐,继续垂眸批阅文件。
原本只是想晾他一会儿,可处理正事时太投入,等批完所有文件抬头,才发现雷纳德还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一只手按在胸口。
沈砚不知道过了多久,只问:“你还没走?”
雷纳德回答:“没有冕下的吩咐,我不会擅自离开。”
沈砚笑着站起来,缓步走下台阶,内的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映出他的身影,他垂着睫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嗯,那好,我问你,你们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雷纳德说:“我们知道您把克莱恩囚禁起来了。”
沈砚挑了挑眉,明白了:“嗯……然后呢?你们都以为,我对克莱恩做了什么?”
雷纳德眼珠子转了转,没说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羞赧。
沈砚立刻明白他在想什么,抬起脚,金色瞳孔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脚尖在雷纳德胸口滑动,鞋尖的金线闪着微光,他问道:“告诉我,雷纳德,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
第349章 毒教皇后续(三)
沈砚的鞋底偏硬,却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只是轻轻踩在雷纳德的胸膛上,就带来一种奇异的感受。
那力道不轻不重,像小猫张着爪子踩奶,挠得人心里发痒。
雷纳德本就对沈砚心心念念许久,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触碰?他的呼吸瞬间凝滞,到了嘴边的话也哽在咽喉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像是没听见他的答复,沈砚的脚又重重踩了一下他的胸膛,声音轻柔得像羽毛,还带着几分笑意:“说话啊,雷纳德。”
可这温柔的语气刚落,下一句便是无情的威胁,“不然你也要像奥古斯丁那样,被狠狠丢出去。”
雷纳德虽没抬头看沈砚的神色,却也能想象到,他此刻定是笑着的,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会藏着凉薄又可怕的光。
于是他立刻开口,声音有些发紧:“我们一直以为,您在和克莱恩做那档子事。”
“那档子事?”沈砚轻轻重复了一遍,显然是要他说清楚。
雷纳德硬着头皮继续:“就是把我们那丑陋的器具,塞进您那美丽的……”直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砚的笑声打断。
他抬头看向沈砚,又无意识地补完了后半句:“不过那应该是您主动的……”
沈砚自然听见了这句话,他蹲下身,恰好停在台阶上,即便他的身形比雷纳德纤瘦,此刻也比对方略高一些。
他像逗弄小狗似的,用指腹轻轻摩挲雷纳德的下颌,又问:“你们都这么认为?”
雷纳德抬着诚挚又纯粹的眼睛看着他,重重点头。感受着指腹下的柔软与温暖,他想蹭一蹭沈砚的手指,先抬眼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神色,见沈砚心情正好,便大胆地蹭了蹭。
果然,沈砚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说别的。
随后沈砚站起身,慢慢踱步到窗前,暖黄的灯光洒在他精致的侧脸上,让他那如月光般浅柔的发丝里,也藏进了几分耀眼的金色。
他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低喃声在寂静的室内清晰可闻:“看来大家都这么想,我总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吧?”
这语气像疑问,雷纳德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瞬间睁大,急切地喊:“冕下!”
沈砚转头看他。
雷纳德已经跪得笔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语气带着炫耀:“这些天我一直在锻炼,我的身体、我的能力,都变得很不一般了,冕下一定会喜欢的。”
这话听着正经,可结合刚才的话题,便知道一点都不正经,所谓的“锻炼”恐怕也不是什么正经事。
看他如此卖力推荐自己,想来是真的下了不少功夫。
沈砚饶有兴致地问:“锻炼?”
“对,就是锻炼。”雷纳德点头。
沈砚又走近一步:“那你锻炼了什么?”
雷纳德仰着头,像献宝似的回答:“我学了用舌头给线打结,还学了用舌头把浆果舔出凹陷,也练了用手指灵活地在蜂蜜罐里搅动……”
话题越来越露骨,沈砚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锻炼”暗含的意思。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雷纳德兴致勃勃的模样,也好奇对方到底练到了什么程度,于是微微展开双臂,对他说:“那么雷纳德,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
雷纳德猛地停了话头,脸上呆滞了两秒,随即染上狂喜的色彩,像个孩子似的伸出手臂,一下扑进沈砚怀里——只是这一扑直奔主题,他掀起沈砚的绸缎袍,径直钻了进去。
雷纳德服饰上的金属配饰有些硌人,可沈砚已经顾不上了。
只一瞬间,他的呼吸就变得急促,雷纳德的熟练与激烈远超预期,他的双腿几乎站不稳,只能双手按着雷纳德的肩膀勉强支撑。
他小声喘着,偶尔忍不住发出细碎又柔软的轻哼。静谧的室内,雷纳德粗重的呼吸几乎盖过了他的声音,像只渴望已久的饿狗,疯狂又急切。
这种激烈对禁欲了一段时间的沈砚来说,根本无法承受。
若不是雷纳德紧紧抱着他的腰,他早就站不住了。
脚尖微微踮起,像是想逃避,小腿却控制不住地颤抖,一条蜿蜒的湿痕沾湿了小腿袜,又隐没进鞋里。
直到这时沈砚才明白,雷纳德根本没说大话,他是真的下了功夫锻炼。
很快,沈砚就开始求饶,急促的呼吸里混着破碎的呼唤,无助地唤着:“雷纳德……雷、雷纳德……”
可埋在绸缎袍下的人早已忘我,像是尝到了甜头就不肯松口,听见呼唤反而抱得更紧。
沈砚挣扎着拳打脚踢,却毫无用处——在能守卫国家的骑士面前,他这点力气实在太微弱了。
最终,他只能挂在雷纳德身上,身躯佝偻着,像想蜷缩起来保护自己,可怀里钻着一个雷纳德,根本做不到。
他的双颊染着玫瑰般的艳色,眼睫湿漉漉地耷拉着,双腿徒劳地挣扎,最后只剩痉挛般的颤抖,小腿袜早已湿腻一片。随着一声重重的叹息与轻吟,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沈砚依旧挂在雷纳德身上平缓呼吸,能感受到对方还像小狗似的温柔舔舐着,没了刚才的猛烈,却足够让他再次心猿意马。
雷纳德似乎舍不得抬头,几乎把脸埋在他身上,还在无声地渴求更多。
可沈砚此刻心思早已不在这上面,他抱住雷纳德的头,轻声说:“带我过去。”
雷纳德立刻抱住他的腰,将纤瘦的教皇打横抱起。
尽管沈砚的脸上还带着湿痕,显得有些狼狈,雷纳德的神情却灿烂得不行,一双眼睛依旧亮晶晶的,满是对接下来的期待。
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提议:“冕下,其实我们在这里也可以。”
沈砚掀起潮湿的眼睫,瞥了他一眼。
雷纳德那仿佛在身后摇个不停的“尾巴”顿时停了,却没影响他的好心情,又说:“那好吧,我们去别的地方。去您的寝殿吗?希望莫尔那个像老鼠一样的家伙不在,不然该破坏冕下的兴致了……”
他碎碎念着,抱着沈砚出了门。不出所料,奥古斯丁还守在门外。
雷纳德像是在炫耀什么天大的殊荣,得意地仰着脖子——脸上的湿痕明晃晃地昭示着一切,看得奥古斯丁恨得牙痒痒。
他忽然意识到,现在的教皇冕下早已不吃他以前那套了,或许真该像雷纳德这样,不要脸地凑上去求欢……就像这个傻子一样。
可当奥古斯丁阴鸷的目光对上沈砚那双潋滟的眼眸时,所有阴暗瞬间消散。他立刻换上那副不要脸的模样,巴巴地望着沈砚。
沈砚自然看见了,当即轻笑出声,只是那慵懒散漫的目光在奥古斯丁脸上停了一瞬,便不再施舍分毫,任由雷纳德抱着自己朝走廊深处走去。
雷纳德的脚步和背影里,都透着浓浓的得意与炫耀。
就在雷纳德要推开寝殿门时,怀里的沈砚忽然开口:“错了,雷纳德。我不想来这儿。”
雷纳德还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只是不喜欢寝殿,立刻提议:“那冕下想去哪里?花园吗?也不错,最近天气不冷,做起来身体会发热,正好吹吹凉风。”
沈砚把下颌抵在他的肩上,没说话,只用温和又安静的眼神看着他。雷纳德瞬间读懂了那眼神里的暗示,有些不情愿地问:“或许……您不太想要我?”
沈砚笑得弯了眉眼,对他说:“那你觉得,我该带你去找谁呢?毕竟我可不能辜负你们的期望啊。”
雷纳德哪里还不明白,顿时又气又无奈,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却还是乖乖抱着沈砚换了方向,连回答都没了精神:“是。”
到了门口,雷纳德显然还是舍不得,迟迟不肯把沈砚放下。直到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不情不愿地将人松开。
沈砚的双腿刚踩在地毯上,不久前那种畅快的余韵还没消散,又麻又爽的感觉依旧在身体里流窜,他忍不住轻哼了两声。
雷纳德听见这像小猫似的哼唧声,满眼期待地看着沈砚,那眼神仿佛在说:您看,我做得很厉害吧?我还能做得更厉害呢。
可沈砚只是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你回去吧,雷纳德。”
“是,冕下。”
雷纳德彻底没了精神,像条软趴趴的毛毛虫似的,慢悠悠地走了。
走了几步,他还不死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扇门已经紧闭,沈砚早就走进里面去了。
他心里闷闷不乐:为什么那家伙能得到冕下的喜欢?明明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不管外面有多少人在暗自幽怨,沈砚此刻已经坐在了熟睡的克莱恩的腰腹上。即便被坚固冰凉的锁链禁锢着,或许是太过疲倦,克莱恩还是睡得很沉。
就算沈砚爬到他身上,他也没有清醒的迹象,眉头依旧紧紧皱着,似乎在梦里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沈砚已经脱去了下身的衣物,只套着一件绸缎袍。未干的湿漉,贴在克莱恩的衣料上,慢慢洇湿开来,又顺着布料贴到了他的肌肤上。
第350章 毒教皇(四)
克莱恩不知陷入了怎样的梦境,即便沈砚已经坐在他的腰腹上,他依旧没有醒来。
沈砚干脆直接扒掉他的裤子,凝视着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先慢悠悠地勾起他的反应。室内光线稍显昏暗,可沈砚还是能清晰看见他蹙眉的模样,听见他沉重的呼吸。但克莱恩像是被噩梦魇住了,双眼依旧紧闭,微微偏头的动作,也只像是在努力挣脱梦境的束缚。
对他而言,这或许是一场甜蜜又痛苦的梦——不愿醒来,甘愿沉沦。他脸上的神情既难耐又幸福,既痛苦又愉悦。
每当沈砚手上的力道加重,克莱恩的表情就愈发鲜活。等感觉到克莱恩的状态差不多了,且自己经雷纳德伺候后也已准备就绪,沈砚便一只手撑在克莱恩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握住他,缓缓坐了下去。
这和雷纳德那时候截然不同。
雷纳德只是亲吻、舔舐他,即便足够温柔,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