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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海行_分节阅读_第163节
小说作者:圏吉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55 MB   上传时间:2025-11-26 10:31:25

  江朔心想:此等逸闻趣事湘儿是最喜欢听的,但她此刻也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独孤问爷爷是否会给她说这些典故,而此前和他说说笑笑的叶清杳也和他刻意保持距离,不子再主动说话了,江朔只觉索然无味,不禁黯然神伤。

  好在浑惟明对沿途市镇颇为熟悉,一路西行一路指指点点,倒也不嫌冷清,江朔忍不住问他:“浑二哥,你怎么对河东郡的情形这么熟悉?”

  浑惟明笑嘻嘻地道:“天下之盐十之二三出自解池,所产盐利占天下赋税的十之一二,两京吃的盐皆出自解池,咱们跑漕运的能不熟悉么?”

  如此行了不过两百里,到了一处大城,浑惟明说这是蒲州城,蒲州古称蒲坂,是虞舜定都之处。举目看此城却是个巨大的要塞城市,浑惟明道:“蒲州为天下要地,既守着关于两京生计的盐池,又与潼关隔河相望,为其项背,北魏登国元年,开始扩建蒲州城,如今城墙高筑达三丈八尺多,比两京的外廓都高,乃河东、河北陆道进入关中之第一锁钥。”

  众人绕城而过,看着巍峨的城墙和高耸的箭楼,都赞叹不已,蒲州城紧邻河水岸边,往水岸边看,有一道曲拱梯形石堤,堤基下有密密成排竖钉的柏木桩,垒砌石条间灌有铁汁,又以米浆白灰泥粘合缝隙,十分牢固。

  堤岸上布置着四尊铁牛、四个铁人、两座铁山、三个铁墩、一组七星柱。拉住了粗大的铁索,串起浮舟渡桥,一直延伸到河对岸。想来就是蒲津浮桥了。

  在其西南河水中高阜处居然还有一座四檐三层的高楼,远远看去嵯峨高耸,更有无数巨大的水鸟栖居楼上。

  江朔见哪些水鸟似鸿而大,长颈赤喙,白身黑尾翅。问浑惟明:“这是什么水鸟?这样巨大?”

  浑惟明道:“这是鹳雀,此楼因为常有鹳雀栖其上而得名。”

  江朔惊喜道:“这就是鹳雀楼。”

  浑惟明道:“是啊,少主也知道鹳雀楼么?”

  江朔道:“怎么不知?”随口吟道:“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浑惟明赞道:“啊呀……少主真是文武全才啊,出口成章 更胜东汉曹子建啊。”

  江朔羞赧道:“哪里是我作的,此乃晋阳王之涣王季淩所作。”

  浑惟明笑道:“咱这些粗人也不懂得什么诗词文章 江少主既然有此雅兴,我们便去登楼一观?”

  江朔心中实愿登楼,体味诗人的登临之感,但心想此刻又要务在身,似乎不应该节外生枝。

  神会看出江朔心思,笑道:“赶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们走了两百里路,也乏了,不如登楼远眺,也歇歇脚再走。”

  众人闻言一起称好,向着鹳雀楼走去。

  到了楼下,才发现有军士看守,守门军士见来了一众僧、道还有几个俗家客商打扮的人,纷纷按住横刀刀把,为首一个什长喝道:“站住!你们要做什么?快闪开!”

  原来这鹳雀楼是北周大将军宇文护建造,为一座军事戍楼,平民百姓不得入内,江南名楼黄鹤楼、岳阳楼等最初也都是城墙上的戍楼,只不过后来城墙变动,改做了观景楼,平民才能登楼。

  别说江朔,连浑惟明也不明其理,笑嘻嘻地上前叉手道:“我们不过是往来的客商,我家少主人慕此楼高,想要登临怀古,还请军爷行个方便。”说着伸手去捏那什长的手,他的手拢在袖中,暗扣了一枚波斯银币,搀手之际将那枚银币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入那什长的手心。

  这可谓是另一种“袖里乾坤”的功夫,浑惟明行走各路码头,少不得遇到官吏讨要贿赂,铜钱不值钱,布帛太大,不够隐蔽,就以这波斯银币行贿。

  这波斯的钱币是一枚纯银打造的小圆片,整体压铸而成,正面有不知名的波斯国王的右侧半身像,国王头戴羽冠,两侧有婆罗钵文王名,王像周围有联珠纹外框,框外有新月抱星纹饰,制作的甚为精巧。

  波斯银币是纯银的,当然值钱,更可以再各地波斯商人开设的商肆——波斯邸中购买异域奇货,因此颇受贪官污吏的喜爱。

  不想这位什长却挣开浑惟明的手,翻过掌心,托着那枚银币,冷冷一笑,将银币掷回给浑惟明道:“谁要你的臭钱?军机重地你当是酒楼茶肆么?快滚,快滚!”

  浑惟明心中愠怒,脸上却不表露,仍是笑嘻嘻地,伸手去抓那什长的手,那什长立刻抽手不让他捉,然而他的功夫怎能和浑惟明等量齐观?闪躲不及被浑惟明一把握住,浑惟明笑模样地道:“军爷行个方便,我等并非细作,看看便走。”这次将银币塞入那什长的掌心,同时从外握住,暗运内力,捏得那人骨头嘎嘎之响,这可就是恩威并施了。

  岂料那什长甚为硬气,非但不肯就范,更高声喊道:“弟兄们,来了贼人要害大人,快来将这些贼人拿下!”守塔的军士一齐拔刀向浑惟明砍来。

  浑惟明糊涂道:“什么大人?我为何要害什么大人?”

  江朔上前拉开浑惟明的手,对那什长叉手道:“军爷误会了,我们不懂规矩,以为可是登楼远眺,不想……”他话还没说完,那什长早一刀砍来,道:“小贼,谁要听你胡扯?纳命来吧。”

  他挥刀劈来,江朔却看也不看,随手一抓,正避开刀锋,捏住了他的刀背向下一压,那什长只觉手中横刀如同浇铸入铁山中一般,进不得退不得,劈砍不得又抽手不得。

  那什长不禁大惊,双手握刀把,道:“小子使的什么妖法?快把刀还给我!”

  江朔不放手,只是道:“军爷勿恼,我使的不是妖法,你听我解释……”

  那人哪里肯听,喊道:“放手!放手!快放手!”

  江朔万般无奈,只得放手,那人正全力往外拔刀,江朔忽然卸力,他反应不及,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撞在柱子上发出一声巨响,整个高楼都似乎晃了一晃。

  江朔没想到这人如此脓包,道:“啊呀……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那什长重得自由,挥刀向江朔冲来,呼唤同伴道:“这小贼会妖法,先干掉他!”

  眼看众瞪红了眼,扑将上来,江朔和浑惟明均感奇怪,不让我们登楼,不让就罢了,怎么反应如此激烈?非要立见生死不可?

  冲突一触即发之际,只听楼内“噔噔噔”有人飞奔下楼的声响,那人不及下到底楼,在二楼打开窗户,气喘吁吁地道:“姚什长快住手!颜大人有言,这些位都是朋友,快请诸位登楼!”

  那姚什长一愣,道:“这些人又是商人又是僧、道,怎么看都不像好人,严御史怎能犯险?”

  那人摸了一把脸上的汗道:“颜御史说了,这些人他都认得,僧人是雒阳菏泽寺神会大师为首的高僧,道人是茅山派韦景昭道长及其麾下弟子。可都是名门正派。”他见楼下守门的军士都停下脚步不再急于进攻,又狠狠喘了两口气道:“这位少年英雄的名号更加如雷贯耳了,乃是江湖盟和漕帮的少主江朔江溯之,这些俗家弟子自然就是震泽帮浑惟明帮主锁所率的好朋友。”

  那什长听楼上这人报了一串江湖人物的名称,他多没有听过,不禁楞在当地。

  楼上那人急道:“颜御史邀他们上楼一叙,还不快放行!”

  那什长这才不情愿地还刀入鞘,挥退众人,悻悻地向江朔一叉手,比一个“请”字。

  江朔回头看看神会、韦景昭和睿息,三人也搞不明白,先是点点头,又各自摇摇头,神会道:“朔儿,既然楼上主人有请,我们便登楼一观又如何?”

  神会、韦景昭、睿息陪着江朔、浑惟明、叶清杳进入楼中,其他教众则在外等候,他们内松外紧,好似在休息闲聊,其实都暗自关注着黄鹤楼入口大门。

  江朔等人进入楼中,兜兜转转上了三楼屋顶,却见楼上每个角都站了几个军士,面朝外站立,看来是行保护之责。再看中央站定一潇洒文士,正是江朔在雒阳结识,一路北上范阳,时任醴泉县尉的大名士颜真卿!

第348章 鹳楼斗箭

  江朔见竟然是颜真卿,大喜道:“颜大人,没想到是你,你不是任长安县尉么?怎么军士叫你颜御使?”

  颜真卿哈哈大笑道:“溯之,我今春转任监察御史,奉命巡查河东。”

  江朔道:“原来如此……”

  菏泽寺就在雒阳,颜真卿作为雒阳名流,神会自然认识,神会对颜真卿合十道:“应方,监察御史虽然职衔不高,但有分察百僚,肃整朝仪之权,品秩虽低而权限甚广,地方官员示好还来不及,怎么听楼下军士所言,还有人想要害你性命呢?”

  颜真卿号应方,神会以其号相称,显得颇为亲热,颜真卿向神会叉手行礼,道:“还没看到神会大师也来了。”继而笑着解释道:“颜某巡查河东时,听闻一件奇事,一位母亲去世三十载,却一直停灵寺中,没有安葬。”

  浑惟明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可能老人家并无子嗣,停灵寺庙也是常有之事。”

  颜真卿道:“然而颜某探访之后却发现,老人并非无嗣,而是有三个儿子,这三个儿子可还都不是泛泛之辈,都是为官做宦的,其中长子叫做郑延祚更是做到了朔方县令之职。”

  江朔奇道:“既然是官老爷,自然也不缺钱,怎么会不安葬母亲呢?”

  颜真卿道:“按唐律,为父母守孝,需辞官回家丁忧三年,这郑县令就是不愿意丁忧断了仕途,才不给母亲发丧,此等行为颜某实为不齿,愤而劾罢郑延祚不孝,朝廷下诏罢黜其官,终身不得复起。”

  颜真卿三岁丧父,自幼由母亲殷夫人亲自教育。他长大后,学问渊博,擅长写文章 对母亲殷夫人更是孝顺。开元二十二年,颜真卿年仅二十五岁,就高中进士甲科,因其性情耿直,直到两年后的开元二十四年,经吏部诠选才做上校书郎,又过了两年, 开元二十六年,颜真卿因其母殷夫人病逝,回到雒阳丁忧三年。

  颜真卿虽然早早中了进士,但如今年近四十,却仍不过一个八品官,皆因其刚刚开始仕途之时就回家丁忧守孝的缘故,但他从无怨悔,因此见郑氏兄弟这般不孝之子,尤为厌恶。

  神会道:“应方,你这做的对啊,况且你只是弹劾,下诏罢免的是朝廷,于规程也无不妥,难道是这位郑县令要挟私报复你么?”

  颜真卿道:“正是,这郑家是河东郡的大族,于地方豪强过从甚密,颜某令其一门三子同时丢了官职,可不是恨死颜某了么?听说郑家勾结了一伙强人,要在截杀颜某,我这才连夜出城,躲在这鹳雀楼中,以免为贼人所害。”

  江朔问道:“颜大人,你为何不直接从蒲州浮桥渡河,却要躲在这楼里?”

  颜真卿道:“原本是也是想尽快渡过河水,但到渡口边已是黄昏,听说郑家勾结的是一伙儿水贼,侍卫怕我如夜半渡河,贼子会趁夜在河中央发起袭击,才想在此鹳雀楼暂避,鹳雀楼原来就是戍楼,贼人真敢袭击,还能守上一守。”

  江朔惊道:“此处紧贴京畿腹地,颜大人又是朝廷外派的监察御史,这些贼子再大胆难道还敢和官军作对么?”

  说到这里,叶清杳不禁轻笑了一声,道:“江少主,你似乎就没少和官军作对。”

  这是叶清杳离开魔教总坛之后第一次和江朔说话,虽然是嘲笑戏虐之语,又称他为江少主,显得颇为生份,但毕竟是开始和他说话,而不是像之前一样不理不睬了。

  江朔回道:“清杳妹子,你可别笑话我了,我对付的是安禄山的走狗,可不是要害正派的官员。”

  叶清杳笑道:“是,是,是……江少主义薄云天,定然不会害一个好人啦。”叶清杳这一番说笑,算是与江朔不再冷战,江朔顿觉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心情轻松了许多。

  颜真卿道:“溯之,如今的世事恐怕你也知道一二,府兵空虚,当地军户入不敷出,几乎都被当地豪族收买了,官府的命令有时候还没有世家大族一张小纸条好使。我可不敢去调府兵来保护,所能相信的只有从长安带来的这些卫士而已。”

  正说话间,先前守门的那什长,慌慌张张地冲上楼来,惊慌道:“颜大人,来了,来了!”

  颜真卿皱眉道:“什么来了?”

  那什长道:“郑家的人来了。”

  江朔和神会等人面面相觑,道:“这郑家如此胆大妄为,不怕王法的么?”

  颜真卿推开三楼的户牖,众人随着他一起走上外廊,向下望去,此刻天色已暗,见数百人打着火把,将鹳雀楼围了个水泄不通,更可怕的是这些人还抱着木柴,看来是想通过火攻把颜真卿逼下楼。

  那什长早没了先前的盛气凌人,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颤声问颜真卿道:“颜御史,这可如何是好?”

  颜真卿却看来凛然不惧,鹳雀楼是戍楼,虽然是木构的,但每一层外廊都以坚厚的木板做了一人高带雉口的墙板,颜真卿手扶垛口,向下喊话道:“来者何人,汝等抱薪围楼,所为何来?”

  为首一个矮胖长须的老者向上喊道:“少废话,叫颜真卿那老小子出来见我!”

  颜真卿道:“我便是监察御史颜真卿。”

  那人骂道:“嘿,我还当是个食古不化的老夫子,没想到你也还在壮年么,为何如此不通人情,弹劾我不守孝道,以致我丢官罢职不说,还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原来此人就是被罢职的朔方县令郑延祚,他母亲三十年未下葬,自然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了,郑延祚和颜真卿素未谋面,他本以为颜真卿和他年龄相若,却没想到颜真卿不到四十正当壮年。

  颜真卿亦未见过郑延祚,今日方知原来这个不肖子长得这般模样,他喊道:“郑县令,孝道乃立国之本,父母丧丁忧三年这时唐律中明文规定的,你贪恋权位,弥补发丧,为了一己私利,而废国家法度,我弹劾你可没做错。”

  郑延祚冷笑道:“如今的世道,难道这样做的只我一人?”

  江朔听了心惊不已,这盛世之下,道德已经败坏到如此地步了么?

  颜真卿正色道:“立德践行,吾辈所当为,世事污浊难道就要同流合污么?”

  郑延祚忽然一抬手道:“给我把这小子射死,方消我心头之恨!”

  话音未落,便有一支箭如霹雳般对着颜真卿的脸上射来,此箭来的既准又狠,眼看颜真卿不及闪避就要被一箭射穿头颅,在一旁早有戒备的江朔立刻冲上前去,左手一把推开颜真卿,右手一手向前一抄,将来箭握在手中。

  江朔出手拿捏得极准,箭杆在他手中兀自弹动不已,看来射箭之人膂力极强,鹳雀楼三楼外廊距离地面不足十丈,以弓箭来说简直近的如同贴脸一般了,若在以前,江朔可也没把握一把抓住,但他经张果先生指点,懂得了天下万物皆有炁,虽只见到飞矢那一抹淡淡的掠影,但羽箭破空时激发出的炁却如雪中车辙一般的清晰可见,因此江朔能一把握住箭杆。

  只听楼下一人叫一声好,紧接着又有一支羽箭射来,江朔抛掉手中羽箭随手一抓,又一次正好握住了箭杆,不料这羽箭之后还跟着一支箭,原来是射箭之人连珠射出两支羽箭,两支箭衔尾而至,从楼上看来好似只有一支箭一般,江朔抓住一支,才露出后面一支箭,那箭来势峻急,直向着江朔面门射来。

  江朔也真是艺高人胆大,他右手握住一支箭,左手又是一抄,将紧跟在后面的那支羽箭握在手中,他顷刻间在如此近的距离上连接三箭,不仅楼上官兵侍卫,就是楼下匪徒也跟着一齐喝起彩来。

  江朔却手中不停,右手随手挥出,只见空中闪出一枚火星,传来一记金铁交击之声,两支羽箭一同坠落,原来射箭之人向江朔射出的第二箭仍然是诱饵,为的是分散他的注意力,第三箭却向着刚刚被江朔推开的颜真卿射到,此战法虽然别具巧思,计中有计,但江朔发现飞来的箭矢,靠的不是眼睛看,耳朵听,而是凭观炁之法,这可比眼睛、耳朵要灵敏的多。

  江朔右手掷箭击飞了射向颜真卿的飞矢,左手可也没闲着,将手中羽箭向城下掷去。原来这四箭之后,江朔早已发现了射箭之人的方位,只见他手中飞出的羽箭,向着楼下一个年轻人飞去。

  那年轻人看来不到二十,和江朔的年龄之在伯仲之间,见江朔向着他抛出飞矢,也不惊慌,道一声:“来的好!”张弓搭箭搭箭,又是一箭射出,和江朔掷来的那一箭在空中相撞,两个箭头两块锐铁竟然咬在一起,一齐跌落尘土。

  不料江朔这一下乃是以“以彼之计还施彼身”,那人一箭射落江朔掷向他的飞矢,却不料江朔出手时其实已将箭杆震断。他掷出断箭时用的是赵蕤夫子“袖里乾坤”的手法,断成两截的羽箭如同还是一支完整的箭一般飞行,直到前面的箭头被击落,后面的断箭才显露出来。

  那射箭之人一来没想到这支箭竟已经被江朔内力震断,二来他也没有江朔观炁的功夫,待发现后面这半截羽箭向着自己飞来,可也真来不及躲闪了。

  那箭杆被江朔以内力斜斜地震断,箭杆断面如同开刃的刀尖,虽然是木头的,但在江朔投掷的速度加持下,木头箭杆竟然直刺上那人手中的弓箭,这是一把桑柘长弓,木头箭杆一刺入弓身,立刻听到“咔啦”一声响,那射手手中的长弓摧折,段为两截。

  这下,楼上楼下齐声叫好,高声喝彩,那弓手也抛去了残弓,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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