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昨天晚上偷吃两块冻榴莲,今天就被例假之神惩罚了,上火+例假,不止是全身被掏空了,我感觉我有点死了。。。。。[化了]
第88章 训狗日记
“再过两日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宫中会举办千秋节宴,你我也要前去谢恩。”
用完午膳,薛溶月并未直接离去,两人并肩立在郁郁葱葱的花廊下。
仲夏时节,正是石榴花明媚盛开的时候,泼天盖地的朱砂红铺下来,团团簇簇,相拥而艳,缀弯了翠绿发亮的枝头。
薛溶月颇有闲情逸致,葱白指尖攀上枝头,折下一朵明艳的石榴花想要别在云鬓上。
奈何眼前没有铜镜,指尖捏着石榴花挪动了好几下都觉着不怎么满意。
她自然而然看向秦津,手伸直将花递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吩咐道:“世子帮我。”
秦津双手抱怀立在一旁,目光早已看过来。
他俊挺修长的身形远远看去如一棵迎着日色生长的杨柳,近看,则消减几分儒雅,更多几分疏朗硬实的浑厚,与眉眼间的桀骜相得益彰。
他早做好了出手相助的准备,闻言连一丝多余的反应都没有,立刻抬手接过那朵石榴花,干净指尖转动着花枝,走上前来。
薛溶月抱怨道:“你可别把花转蔫儿了,戴上就讨不到彩头了。”
秦津的脚步停在薛溶月身
前一寸,微微起伏滑动的喉结有一股与身上强势气息恰恰相反的脆弱,引人不由遐想无限。
薛溶月下意识屏住呼吸,在短暂的呆愣后猛然回过神,堪称心虚地移开目光。
“这还有彩头?”
秦津沙哑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健硕紧实的胸膛随着声音而轻轻起伏。
宽阔的双肩牢牢笼罩着薛溶月,这是一个暂时无法再前进的距离,秦津身上淡淡的青檀香气极为霸道地覆盖住花香,强势侵略着两人之间那道岌岌可危的界限。
“当然啦。”薛溶月随口胡诌道,“民间有传言,若是女子能在石榴花盛开时寻得一朵最好的簪在云鬓上,便能得月老庇护,觅到一位好郎君,成全一桩美满婚事。”
秦津如何能看不出来薛溶月在胡说八道,但还是停下手中的动作,皱起眉头,看向指尖上的那朵石榴花:“这朵可算不上最好。”
“世子觉得这朵石榴花不够好吗?”
薛溶月退后一步,歪头看着秦津,故作疑惑道:“既然如此,是不是月老在暗示我,世子并非是我的良缘......”
话还没有说完,一张骨节分明且修长有力的大手已经覆上薛溶月的樱唇,将薛溶月剩余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顺着秦津隐在白皙肌肤下蜿蜒的青筋而上,跃过清隽的掌指关节,温热干燥的掌心紧紧贴着微凉柔软的红唇。
这一刻,截然不同的触感使得两人的身躯都明显僵住了。
紧贴着掌心的柔软似是钻进了骨血中,令人心神不宁,秦津下意识弓起掌心,神色僵硬,半晌后,喉结往下轻轻一滚,在停滞的呼吸中强装镇定威胁道:“不准再往下说了,听见没有?”
薛溶月瞪着他,脸色微红。
秦津烧红的耳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已经堪比指尖上的石榴花,脸上故作的凶狠在薛溶月眼中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威慑力。
薛溶月继续瞪他:“还不松开!”
秦津仓促地移开目光:“你先答应我不准再说了。”
薛溶月哪里肯服软,尤其是在眼前这么别扭的时刻:“我就说,世子既然觉得我选的这朵石榴花不是最好的,那世子就不是我的良......唔唔唔!”
秦津干燥的掌心再一次压了上去,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直到眼前人再也吐不出来一个字。
掌心被薛溶月说话间温热、潮湿、轻柔的气息所占领,拂过他掌心每一道深深浅浅的纹路,触及他身上最敏感的角落。
薛溶月挣脱不得,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颊泛着桃粉色的红晕,只能一个劲儿地瞪着秦津。
秦津的目光在探到身前的石榴花枝上搜寻片刻,另一只手将其中一朵开得最为饱满娇艳的石榴花摘下来,和薛溶月选中的那两朵一起不由分说插在薛溶月的云鬓间:“花开并蒂,我看这两朵最好,就这两朵了。”
薛溶月:“......”
将花簪好后,秦津这才松开手,与此同时身子警惕地退后一步,方便薛溶月打上来时逃跑。
薛溶月:“............”
薛溶月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怀,唤道:“秦津。”
秦津戒备了但没有完全戒备,注意力还全扑在掌心残存的温热绵软上。
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手掌像是克制又像是没有克制住地攥紧。
薛溶月不耻下问:“簪一朵石榴花是为寻觅到一位好郎君,你为我簪了两朵,是打算日后让我多寻觅一位好郎君吗?”
秦津:“..................”
他后知后觉“啊”了一声,反应了过来,素来波澜不惊的深邃双眸瞪大,上前一步——
薛溶月早有预料,退后一步,身子一扭,躲过他伸过来的手,笑嘻嘻道:“没有想到世子竟然如此大度,当真是出乎我所料,我忽然对你我成亲后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眼见秦津虎视眈眈追上来,薛溶月识趣儿的住了嘴。
只是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她却没有停止挑衅,指尖抚上云鬓间的两朵石榴花,她故意瞧着秦津勾了勾唇。
秦津的脚步顿时迈得更大了一些,这一会儿也不笑了也不回味了,誓要抓住薛溶月为止。
薛溶月连连退后,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皇后娘娘身子可好了一些?”
秦津跟上去,步步紧逼:“自入夏后便好多了。”
“那可真是太好啦......”薛溶月身子一扭,再次灵活躲过秦津伸过来的手,“哎对,如今已是盛夏,待皇后娘娘千秋节宴后再过一个月是不是就要秋猎了?”
“差不多吧。”
退至花廊尽头,薛溶月已经退无可退,看着近在咫尺的秦津,不禁咽了咽口水。
“怎么不跑了?”斜飞向上的英挺剑眉轻轻向上一挑,秦津欺身上前,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已经无路可退了该怎么办?”
敌军大将层层压进,紧追不舍,已被逼入穷巷,再无退路,应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薛溶月心思千回百转,最终选择了最为识时务的一种办法——
“世子,我簪这两朵花好看吗?”薛溶月下巴轻抬,迎着敌军大将走过去,盈盈一笑。
敌军大将表现的十分正直,挑起的剑眉未曾落下,闻言配合着上上下下打量一眼薛溶月,口中矜持地吐出两个字:“还行。”
“还行?”
薛溶月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轻哼一声:“世子该去找大夫看看眼睛了。”
秦津也回以轻哼:“我这是在向你表明,我不吃这一招。”
“这一招?”薛溶月故作不解道,“世子认为这是哪一招?”
秦津双眸微眯,肯定地下结论:“显然是美人计。”
薛溶月没有忍住笑了起来:“既然世子发现了是美人计,我才不信你不吃这一招。”
秦津闻言叹了口气,脚步停下来,自暴自弃道:“本来是不吃的。”
薛溶月扬起柳眉:“本来?那现在是......?”
秦津说:“现在是规则之外。”
“......”
薛溶月垂下眼:“世子。”
“怎么了?”
薛溶月老老实实说:“有点想吐。”
秦津为人霸道:“不准吐。”
说完,他自己先一步转过身去,锋利清晰的下颌抬起,企图遮掩自己发红的脸。
搓了搓发烫的耳尖,薛溶月跟在后面问:“世子是大度的人吗?”
秦津一句话阻断她的幻想:“你想都不要想,绝无可能。”
“可世子说我簪两朵好看。”
秦津纠正:“我说的明明是还行。”
薛溶月反驳说:“嘴巴会骗人,眼睛却不会。世子的眼睛告诉我是好看,更何况......”
薛溶月不服气道:“可我都簪上两朵石榴花了,天意不可违。”
秦津轻哼:“那是我簪上去的,我的心意可违。”
“话怎么能这么说,”薛溶月故作惊讶,“世子的心意怎么就可违背了?”
秦津斜眼觑她:“你不是一直在违?”
“我才没有!”薛溶月并不想承认。
秦津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你把约法三章上的两年之期划掉。”
薛溶月想都不想:“那不行。”
秦津顿时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那你就在我面前少说些锥心的话。”
薛溶月思索须臾,勉勉强强点点头,应道:“我尽量吧。”
话落,她掂起裙摆跑到了秦津身前,边退边说:“那我就说一些好听的话。”
秦津脸上写满了不信:“什么好话?”
薛溶月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秦津垂落下来,修长匀称的双手上:“世子的手生的真好看,绝对称得上赏心悦目四个字。”
秦津脚步猛然停下。
薛溶月说完也不回头,掂着裙摆噔噔噔地跑走了,耳边是系统骤响的恨意值下降,好感度上升的提示音。
她
不由偷笑窃喜:秦津还真好哄。
***
入夜,一道风尘仆仆的人影悄然落在秦津门前,随后大摇大摆推开门,却被坐在窗前发呆的秦津吓了一大跳。
姬甸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膛:“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