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柔正沉浸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中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喂,你确定她在这里?”
“张校说妈妈在待客室……你能闭嘴别吵吗?”
“啧……”
年轻的声线,来自方镜麒和姜渔。他们似乎马上就要来到这个房间。
姜以柔瞬间心里一跳,她紧紧揪住方隐年的头发,颤抖的嗓音中带着惶恐的哭腔,“门……门没锁。”
然而,无论她怎么抗拒挣扎,方隐年始终没有放开她。
强烈的紧张感席卷而来,姜以柔几乎喘不过气,脊背猛地上窜的酥麻感仿佛过电一般。
姜以柔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很快又死死咬住唇瓣,只从唇缝里泻出细微的喘息。
姜以柔两眼失神,就这样在极致的紧张中抵达了。
她的脑子都转不动了,只剩下一个念头——
方隐年这个混蛋!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姜以柔的眼角溢出一行清泪,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太过爽快。
要是被便宜闺女看到这一幕……她一定要杀了方隐年这个狗东西!
姜以柔轻轻抽泣着,想揍人,却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就在那脚步声近在咫尺,似乎马上要将门打开时,方隐年终于直起身体,一把托起姜以柔。
他像是抱小孩子一般单臂托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然后,方隐年随手扯过旁边的一块装饰布巾,擦了擦矮柜上的那片水痕。
紧接着,在姜渔和方镜麒推门而入之前,方隐年抱着姜以柔闪身进了最近的一间卧室。
不过,他并没有关上卧室门,而是带着姜以柔躲进了卧室的大衣柜里。
姜以柔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就一片黑暗了。
衣柜里空间狭小,她被方隐年揽在怀里,几乎没有什么活动的余地。
就在这时,外面的房门被猛地推开,方镜麒的声音传来,“姜以柔,你在哪儿?”
紧跟着是姜渔充满担忧的声音,“妈,你在吗?你没事吧?”
他们两个当然也知道了网友们对姜以柔的攻击,不由得担心她的心理状态,便特意来安慰她。
谁知打开待客室后,里面竟“空无一人”。
姜渔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嘀咕道:“张校明明说过让她在这里等着呀,她又乱跑什么,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
方镜麒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间待客室,抬腿朝两间卧室走去,他一边靠近一边扬声问道:“姜以柔,你在吗?”
姜以柔躲在衣柜里,听着方镜麒越来越近的沉重脚步声,心脏瞬间狂跳起来,她身体紧绷,忍不住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就在这时,姜以柔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有只滚烫的大手探入。
姜以柔只觉得身后一重,她被方隐年牢牢压在了衣柜上,前面是冷硬的木板,后背却贴着方隐年灼热宽厚的胸膛。
下一秒,姜以柔猛然睁大了眼睛,潋滟的眸中竟显出几分惊恐。
她感受到了,他缓慢却强势……
姜以柔头皮发麻,惊得几乎尖叫出声。
这时,方隐年及时抬手,捂住了她的唇。
方隐年凑到她耳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带起一阵战栗。
他微哑的嗓音很轻,却透着股仿佛来自幽冥的冷意,“嘘——”
“想要的话,就别出声。”
姜以柔动弹不得,被迫承受着,衣柜外却是方镜麒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姜以柔几乎昏过去,浑身抖个不停。
方隐年这个疯子!
第96章
姜以柔从未如此崩溃过。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地被迫藏身于狭窄的衣柜中,身前是冰冷的硬木板,背后却是方隐年宽厚炙热的胸膛。
那具结实强壮的身体极有压迫感, 几乎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榨了个干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当然,姜以柔也根本不敢动。
因为外面就是方镜麒和姜渔这两个难缠的高中生, 他们正到处“搜查”着这间待客室, 试图在房间里找到她的身影。
姜以柔浑身僵硬,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警惕又恐惧, 生怕制造出一丁点儿动静,从而暴露出自己的行踪。
姜以柔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模样。
【1】
那条由她精挑细选出的黑色礼裙已经被方隐年这个狗东西扯坏了,衣服松松垮垮地不成样子, 她现在不仅一身狼狈, 那泛红的面色也无声地透着暧昧,根本见不了人。
更何况她和方隐年还躲在狭小的衣柜里,他们这个特殊的处境,以及这个难堪的姿态, 摆明了做贼心虚,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刚经历过什么。
如果被姜渔和方镜麒这两个未成年小屁孩亲眼看到她这副模样……姜以柔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衣柜里狭窄而昏暗,连空气仿佛都黏稠了几分,让姜以柔直感觉喘不过气。她什么都看不见, 这种情况下,其他感官反而更加敏锐了。
姜以柔浑身紧绷地呆在衣柜里, 动都不敢动一下, 生怕发出一丁点儿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两个人。
这还是她第一次无心享受快乐的余韵,从大脑到身体都高度紧张,全神贯注地听着衣柜外的脚步声。
然而, 就在她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弦时,方隐年做了一个让她几乎尖叫出声的动作。
方隐年膝盖微抬,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腰肢,紧贴着她后背的身躯微微一沉。
姜以柔猛地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此时发生的事。
姜以柔瞬间头皮发麻,差点惊呼出声,所有声音却被捂在嘴上的那只大手堵了回去。
她开始不受控制起来,眼角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落下,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那股难以拒绝的灭顶之感。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方镜麒已经走进了这间小卧室,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四处逛着,一边还高声喊了起来,“姜以柔,你在吗?应我一声啊!”
亲耳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姜以柔脑海里瞬间警铃大作,强烈的惧意让她不受控制地绷紧了身体,整个人都忍不住轻轻发颤。
方隐年身形一滞,喉间不由得溢出一丝压抑的闷哼。
他的嗓音醇厚而低沉,此时带着一丝哑意,连喘息声都那么撩人。
姜以柔背对着方隐年,所以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有多么可怕。
那双狭长的凤眸再不见一丝清冷自持,已然坠入幽暗的深渊,他英俊的脸上沾着汗意,有一种潮湿的野性,额角迸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的隐忍。
姜以柔太紧张了,以至于全身紧绷,方隐年同样身形紧绷,压抑又难捱。
他停住身形缓了缓,调整了下乱掉的呼吸,竟然硬生生稳住了。
要知道方隐年可是第一次,还是个憋了三十多年的老男人,这种情况下竟然能忍住,还真算得上天赋异禀。
方隐年最后眸光一沉,紧紧抱住她,终于……
他双手缓缓用力箍住她,似乎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中,一辈子都不分开。方隐年脑袋微垂在她脸侧,急促的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落在姜以柔脖颈间,带起一阵战栗。
他缓缓闭了闭眼睛,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满足喟叹。
终于,他彻彻底底地拥有了她。
方隐年再睁开眼睛时,那双凤眸中是近乎诡异的平静,可此时的他越是冷静,就越有种沉默的疯狂。
他知道,他已经彻底没了回头路。
守了三十多年的清规戒律和所谓的道德底线,在她面前终究是不堪一击。
可他甘愿沉沦。
方隐年垂首在她颈侧轻轻印下一个吻,像是在宣誓他的臣服。
然后,他开始轻轻地轻轻起来。
姜以柔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轻轻挣扎起来。
方隐年真的疯了!
她本以为方隐年会顾及外面的人,能暂时消停一会儿,却没想到他胆大至此!
外面方镜麒和姜渔的走动声和交谈声如此清晰,他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简直胆大包天,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姜以柔害怕得身体一阵颤抖,她不敢大幅度地挣扎,那轻得跟小猫一样的反抗又根本不被方隐年看在眼里。
他轻而易举地钳制住她。
他凤眸幽深,充斥着近乎嗜血的暗色。
姜以柔恨不得昏过去,却又不敢,只能紧绷着神经,眼前一阵阵发黑。
当然,方隐年也不是完全的无所顾忌,他很轻很缓,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有很浅很浅的细微声音,全都被掩藏在衣柜中。
然而有时候,越是缓慢,就越是一种折磨。
尤其是在四周漆黑一片的时候,感官会更加清晰。
姜以柔只觉得头皮发炸,被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她的理智仿佛都被一寸寸碾碎了,简直想不顾一切地大叫出声。
可偏偏方隐年似是早有预料,她根本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于是,姜以柔的哭叫全都闷在身体里,越积越多,几乎要爆开,将她整个人吞没。
她脆弱的神经,在方镜麒和姜渔一起走到这间小卧室,甚至就停在这个衣柜前面时,几乎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