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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六零边疆当校长_分节阅读_第43节
小说作者:拂晓拾光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673 KB   上传时间:2025-12-28 14:33:43

  风波看似平息, 但余震才刚刚开始。

  连队的生活节奏很快覆盖了这段插曲, 开荒、挖渠、学习……生存和发展的压力是最现实的, 容不得人长久地后怕。

  李秀兰更加拼命地投入到工作中,除了本职工作, 小小卫生员的准备工作做得一丝不苟,认字学习也愈发刻苦。

  有时她会看着戈壁滩发呆, 眼神里多了种以前没有的沉静和警惕。一次,她私下里对舒染说:“舒老师, 我以前觉得……有文化的人, 心都是好的,都是明事理的。现在才知道……读坏了书,比不认字还可怕。”

  舒染只是拍拍她的手, 传递着她的安慰和支持。李秀兰没有被吓垮,反而更加坚韧起来。

  许君君则变得有些愤世嫉俗,尤其对知识分子多了层戒心。

  “呸!还技术员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亏我当初还觉得他有点可惜!真是瞎了眼!”她一边给器具消毒,一边骂骂咧咧。

  她给连队职工看病时,询问得更仔细了,尤其是那些涉及化学品接触或不明原因不适的情况。

  舒染自己的心境则更为复杂。周文彬的结局,是一场悲剧。

  这让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教育的另一重意义——不仅仅是传授知识,更是塑造品格,引导方向,让知识成为力量。

  她看着教室里那些懵懂的眼睛,尤其一些来自不同背景的孩子,感到担子又沉了几分。

  课堂之上,她依旧教“棉”、教“麦”、教“药”,但会在讲解“药”字时,强调“药能救人,也能害人,全看用在何处,存何心”。

  她会讲科学家们如何历经艰辛造福百姓的故事,也会隐去姓名地提及,有些人如何因为一念之差,让智慧蒙尘,坠入深渊。

  孩子们未必全懂,但那颗关于责任和选择的意识,也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孩子们的成长。

  几天后的傍晚,舒染在教室旁平整出来的一小片空地上,试着移栽几株耐旱的沙枣苗。

  一个高大的身影停在了不远处。是陈远疆。他似乎是例行巡查路过,目光落在那些树苗上。

  “舒老师。”他开口。

  “陈特派员。”舒染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

  两人之间有一段短暂的沉默。

  “事情处理完了。”陈远疆言简意赅,像在做工作报告,“人赃并获。他对自己利用专业知识,试图制备危险物质,并计划在制造混乱后越境的行为供认不讳。动机……和你猜测的差不多。”

  他的语气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渲染,却自有一种沉重感觉。

  “那……他会被怎么样?”舒染忍不住问。

  “法律会审判他。”陈远疆的回答带着原则性。“但他的专业知识,在某些特定领域,或许还能以另一种方式……赎罪。”他没有细说,但这已暗示了某种可能性——或许是在严格监控下进行某些研究。

  舒染沉默了。这或许是对那个扭曲灵魂最后的一丝仁慈。

  陈远疆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些沙枣苗:“这东西,不好活。”

  “嗯,”舒染点头,“但活了,就能固住一点沙,秋天还能结几个果子,甜得很。”

  陈远疆点了点头,像是认可了她的话,又像是另有所指。

  “边境线上,最多的就是风沙。今天埋掉一个脚印,明天又会有新的坑洼。但只要根扎得够深的树,总能立得住。”

  他像是在说树,又像是在说这片土地上那些默默坚守的人。说完,他颔首示意,便转身离开,步伐依旧沉稳,融入渐沉的暮色里。

  舒染站在原地,回味着他的话。是啊,风沙永远都在,暗流也不会完全停止。周文彬不是第一个,也可能不是最后一个。这片广袤而荒凉的的土地,吞噬理想,也锤炼信仰;滋生绝望,也孕育坚韧。

  她低头看着脚下刚栽下的沙枣苗,叶片虽小,却透着顽强的绿意。她拿起水瓢,小心地浇上一点水。

  水渗进干涸的沙土里,很快不见了痕迹。但她知道,只要持续浇灌,根总会往下扎一点,再扎一点。

  就像启明小学,就像她教的这些孩子,就像无数个如同王大姐、许君君、李秀兰,甚至像陈远疆一样,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教育的影响很慢,像水滴石穿。但只要方向是对的,只要还在坚持,终有一天会有回响。

  她抬起头,望向远处天地交接的地方。

  周文彬被带走的一周后,风声似乎终于漏出了一点实质性的内容,不再是模糊的“调走”,而是更接近真相的“犯了严重错误,被上面带走审查了”。

  这消息在连队私下里悄然炸开,又迅速被各种猜测和沉默压了下去。

  放学后,舒染正独自在教室里修补一本被翻烂的《赤脚医生手册》,那是许君君那里淘汰下来的,被她要来给孩子们看图认字,门帘被猛地掀开,进来两个神色仓皇的人。

  是许君君和李秀兰。

  许君君脸色发白,嘴唇紧抿,一进来就反手把门反手关上。李秀兰跟在她身后,眼睛红肿得像桃,手指死死绞着衣角,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舒染!”许君君声音发颤,语气带着后知后觉的愤怒和惊悸,“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周文彬他……他真的是被抓了?”

  舒染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她们。该来的总会来。

  她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嗯。具体情况不能细说,但他确实犯了很严重的错误,被上面带走了。”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亲耳听到舒染确认,许君君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王八蛋!瘪犊子!我当初还觉得他就是个酸文人,有点小心思……没想到他敢干这种事!他居然还想……”她气得说不下去。

  李秀兰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真……真的是……舒老师,君君姐……我……我差点……我当初还觉得他是有学问的人……我……”她语无伦次,巨大的后怕让她几乎站不稳,踉跄着扶住墙。

  舒染赶紧起身扶住她,把她按到一条板凳上坐下。

  许君君也凑过来,虽然还在生气,但看到李秀兰吓成这样,语气也缓了些,语气带着安慰:“哭什么,现在知道怕了?早跟你说了那家伙不是好东西。眼神滴溜溜乱转,一看就心术不正,幸亏你没真信了他的鬼话!”

  李秀兰眼泪掉得更凶:“我不是……我不是为他哭……我是后怕……君君姐,舒老师,你们不知道……他之前……之前好几次,说让我帮他个忙,去老风口那边给一个老朋’送点家乡土’……我说那边太远,我不敢去……他还劝我,说没事,告诉我怎么走小路……我……我要是真去了……”她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舒染和许君君对视一眼,周文彬果然打过让李秀兰当不知情传递者的主意。

  “你没去就对了!”许君君提高声音,既是肯定李秀兰,也是给自己压惊,“那种鬼鬼祟祟的事,以后谁让你干都不能干!听见没?!”

  李秀兰拼命点头。

  舒染轻轻拍着李秀兰的背,“秀兰,别怕。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做得很好,你守住了底线,没有因为他是有文化就盲目听信他。这就是最大的清醒和勇敢。这件事,给你,给我们,都上了一课。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更不能只看他有什么头衔、读过多少书,要看他实际做了什么,安的是什么心。”

  许君君哼了一声:“可不是嘛!读了一肚子书,全用来琢磨怎么害人叛国了!这种知识,有还不如没有!呸!”她愤愤地啐了一口,仿佛这样能吐掉那股恶心感。

  李秀兰慢慢止住了哭泣,抬起头,眼睛红肿,但眼神里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明悟的神情。

  “舒老师,君君姐,我……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以前我觉得,认字、有文化,就是最高的事,能改变命运。现在……现在觉得,认了字,懂了道理,心要是歪了,可能……可能摔得更惨。”

  她这话说得朴实,却戳中了核心。舒染欣慰地点点头:“对,秀兰,你说到根子上了。知识是工具,是力量,但这力量往哪里用,取决于握着它的人的心。所以我们更要学好,不仅学认字算数,更要学道理,学做人,让自己心里那杆秤,永远是平的,是正的。”

  地窝子里安静下来。

  许君君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要把胸腔里的憋闷都吐出去。“哎!想想就膈应……以后这心里都得留个疙瘩了。”

  “有疙瘩不是坏事,”舒染拍拍许君君的肩膀,“说明咱们心里那根弦绷紧了,知道这戈壁滩上,不只有风沙和艰苦,还有看不见的暗流。以后咱们更得互相提醒,互相照应着。”

  “对!”许君君立刻附和,伸手揽住李秀兰的肩膀,“秀兰别怕,以后那姓周的再也不能蹦跶了!有姐在呢!有舒老师在呢!咱们好好干活,好好学本事,谁也别想再忽悠咱们!”

  李秀兰看着许君君满是义气的脸,又看看舒染沉稳温和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伸出手,紧紧回握住了许君君的手。

  一种更加紧密的情谊,在三个姑娘之间流淌。

第48章

  周文彬的风波渐渐平复。连队里的人们更愿意谈论即将到来的秋收, 或者食堂晚饭会不会多一勺油汪汪的炖菜。

  “小小卫生员”的计划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许君君彻底来了劲头。她不知从哪儿弄来半截废弃的木头人体模型,粗糙得只能勉强分出躯干和四肢,但孩子们却像看到了宝贝。

  她拿着用植物的根茎煮出来带颜色的水充当红药水、紫药水, 在那木头人身上画圈圈点点。

  “看好了!这里是额头,容易磕碰, 涂红药水!”

  “这里是胳膊肘,破了皮,用干净布条, 这样绕,打死结!不是死勒!”

  “肚子疼分情况!吃了脏东西拉肚子,喝淡盐水!这里疼、那里也疼还发烧,立刻报告大人, 找我!”

  她嗓门亮, 动作利索, 把复杂的卫生知识掰开揉碎, 在舒染的配合下, 变成一句句顺口溜和夸张的演示。

  孩子们看得眼睛发亮, 尤其是当许君君宣布,每个“小小卫生员”都可以亲手在那木头人上练习包扎时, 积极性更是空前高涨。

  李秀兰成了许君君最得力的助手。她负责管理那个宝贝医药箱——一个旧木箱改的,里面整齐放着许君君批来的绷带、棉花、红药水、紫药水、一小包盐。在上课前分发, 下课后清点、清洗、补充。她还负责登记,哪个孩子学会了哪种包扎, 哪个孩子还不敢碰伤口, 她都记在小本子上。

  这项工作让她整个人焕发出光彩,忙碌却充实,腰板都挺直了些。连王大姐都啧啧称奇:“秀兰这丫头, 跟着许卫生员,倒像换了个人,出息了!”

  舒染的教学也紧密配合。她教“额”、“臂”、“腹”、“痛”、“盐”、“药”、“绷带”、“干净”这些字和相关的知识。孩子们学得格外起劲,因为这些字第二天就能在许卫生员的课上用上。识字不再是抽象的笔画,变成了实际的本领。

  阿迪力是学得最认真的一个。放牧的孩子,磕碰受伤是家常便饭,他比谁都更清楚这些知识有多实用。他甚至能用汉语加上手势,给巴彦和赛达尔解释许君君的话。

  老阿肯来过一次,默不作声地站在教室外围,看着许君君讲课,看着阿迪力像模像样地给石头包扎手臂,看着阿依曼勇敢地给木头人涂药。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站了很久。

  第二天,他又带来了两个牧区的孩子,一个是隔壁毡房的,另一个甚至是从更远一点的牧场过来的,孩子的父亲骑着马送来,对舒染和许君君用生硬的汉语拜托着,眼神里充满了期望。

  学生不知不觉又多了七八个。那间废弃的工具棚,虽然经过加固,但还是彻底不够用了。

  二十多个孩子挤在里面,年龄参差,高矮胖瘦,吵嚷闹腾。舒染做的课桌不够,后来来的孩子只能垫着本子放在膝盖上写。转身都困难,后排的孩子想看黑板的话,得伸长脖子从人缝里瞅。

  不同年龄的孩子互相干扰。大孩子学得快,听得不耐烦,就开始搞小动作,踢前排的凳子;小的注意力不集中,听不明白就哭闹着要出去。

  大夏天里,空气也变得污浊,孩子们的汗味、外面飘进来的牲畜粪便味混在一起,尤其在烈日当头的下午,闷得像口蒸锅。

  而到了突然刮大风的天气,狂风卷着沙土从墙壁和屋顶的每一个缝隙灌进来,课本纸张被吹得哗啦啦响,根本没法上课。

  舒染每天都像是在打仗。维持秩序耗费的精力,几乎超过了教学本身。嗓子很快就哑了,不得不靠着许君君给的胖大海泡水硬撑。

  她开始无比怀念穿越前那宽敞明亮,有着玻璃窗和空调的教室,那种最基本的教学环境,在这里竟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这天下午,天色突然就阴了下来。戈壁滩的天气,说变就变。乌云迅速堆满了天空,远处传来了隆隆的雷声。

  “要下雨了!”阿迪力第一个警觉起来,不安地望向漏风的棚顶。

  舒染心里猛地一揪。这地方哪经得起暴雨?她只能在心里祈祷道:只希望这雨下得小一点。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雨点混着冰雹就已经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先是稀疏几声打在屋顶的干草和破木板上,很快就连成了密集的雨幕,雨水开始往棚里灌。

  “收东西!快!”舒染赶紧喊道。孩子们慌忙把笔和纸往怀里塞。

  “哎呀!老师我头发湿了!”

  “漏雨了!老师!”

  “老师我的本子湿了!”

  棚内大乱。屋顶到处都在漏雨,雨水顺着干草和顶棚的缝隙淌下来,落在孩子们的头上、身上、课本上。

  那面刷了墨汁的黑板被几股雨水冲刷,字迹迅速模糊成一团肮脏的墨晕。地上很快就积起了一个个小水洼。

  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吓得哭起来。大孩子们也惊慌失措,忙着抢救自己的本子和铅笔。阿迪力和石头试图用身子去挡最大的那处漏雨,根本无济于事。

  舒染的心揪紧了。她一边喊着“别慌!都往中间挤一挤!把本子收起来!抱在怀里!”,一边手忙脚乱地帮着孩子们抢救东西。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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