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自己在讥诮,原来这个年纪的少年都避免不了脱俗,看这种小说。
她看了许久,实在太困了,昏昏欲睡地靠在窗前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眼前的场景变成了,她眼前的是一只巨大的鸟,其状如鸡而白首,鼠足而虎爪,张着长且尖锐的喙欲吃她。
此刻她还不知道自己穿书了,没见过如此恐怖的妖物,几乎是吓得完全地呆滞在原地,以为是一场噩梦。
一道剑光袭来,砍掉了那只鬿雀的头,冰凉的血飞溅在她的脸上,激得她从怔神中回过神。
这哪儿是一场梦啊,分明就是真实发生的。
明月夷想要爬起来跑,却被吓得软坐在地上。
除妖的修士杀了这些害人的妖物,发现了还有她一个活人。
见她如此冷静,皆似见到什么新奇玩意儿般围过来。
为首的修士以为她身体有碍,用灵力探查她周身,眼中闪过惊讶,没想到她灵根天赋竟还不错。
一位被众人称之为觉真剑尊的剑修,见她实在可怜,斟酌片刻问她可愿意随他去青云宗,拜入他的门下。
她想到方才所见的妖,尚未弄清发生了何事,为了保命答应了这位修士。
一行修为高超的修士不知在寻找什么,明月夷跟在面容俊美的年轻修士身边,渐渐也弄清了自己身身处何处。
或许说,从她听见鹤无咎这三个字,便知道了。
她穿书了,还是穿的刚看的男频升级流修仙小说,不过没仔细看完,看到一半没有耐心就直接先翻看了结尾,只记得男主前期以废物之身觉醒极品双灵根,以低调得高调的傲人天赋打脸众人,中期证道后打怪升级,最后成为第二位以无情剑道修成圣的剑修。
所以现在救她的修士师傅是男主的师傅,当时救下她的那位青年是师傅的大徒弟鹤无咎,是她的大师兄。
她一穿书,开局就已经是前期,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但好巧不巧,她好像是被男主中期证道的师妹。
一开始她躲着鹤无咎,但师傅要她跟他修道,避免不了每日都要寻他。
鹤无咎能成为升级流男主自是有缘由,他修为高,天赋好,师弟师妹对他极为崇拜,他是在雪巅上最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
所以尽管她最初谨记炮灰本质要远离主角,还是一面惧他,一面又崇拜他。
她不知道,修士的时间是最不值钱的。
渐渐的,她不知在焚净峰待了多少年,久到好似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成了焚净峰的三师姐,暗暗思慕大师兄的其中一人。
她是在鹤无咎身边长大的,鹤无咎自然待她是不同的,不同到所有人都默认,她日后会与鹤无咎结契,她和鹤无咎天生一对,直到鹤无咎再次跌入神坛。
师傅又从外面带回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收为了弟子。
少年生得极美,乌发雪肤,脆弱纤美得很像她以前看娃圈里养的那种BJD娃娃,矜贵得连碰都怕弄脏了。
少年一拜入山门便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所过之地堪称明星活动遇上的全是狂热粉丝。
形容倒不是夸张,因为她好像真见过这种场景,只是她记不清楚了。
小师弟叫菩越悯,不仅待人好,天赋也比鹤无咎好,好得简直变态得不像是人。
鹤无咎至少修炼还是一步一步来的,而他喝一口水、听一会儿书,或许今日心情好,随随便便就能轻松破境。
有如此变态的师弟压制着,按理说鹤无咎应更加奋发图强,事实上他前不久刚在一次任务中不慎被妖物挖了心,修为倒退得连刚入门的弟子都不如。
曾经人人钦羡的天之骄子一朝落下神坛,避免不了被人在他身上撒盐,将他与菩越悯作对比,还得出结论道,小师弟更厉害。
她那时多爱慕鹤无咎,根本听不得这些话,只觉得菩越悯不仅长了张令她讨厌的脸,现在还如此压制她的心上人。
炮灰本质一发作,她开始想着如何不让菩越悯比过大师兄,最后她想到一个‘绝佳计划’。
宗门大比乃十年一度,有人能一朝惊艳众人,反之也有人能因此跌落神坛,这是看实力的世道。
她要菩越悯无法参加此次的宗门大比,如此宗门第一的记录依旧是鹤无咎。
为了所谓的可笑计划,她开始引诱这位漂亮善良,涉世未深的师弟入洞府,给他下药后用锁灵链将他囚困在地下内。
囚禁期间她对他各种折辱。
关系变化是一次意外,有一日她发现鹤无咎身边多了的那位名唤夏娘的女人是妖。
她告知众人,却无一人信那娇柔的女人是妖,反而都以为她是因嫉妒而编造的谎言,就连一向相信她的二师兄黎长名也说她看错了。
二师兄拉着她去喝酒散心,她想到鹤无咎,那夜喝了很多,喝得仿佛只剩下一具躯壳,如同缥缈的幽魂般在世间漂浮。
她脚下浮沉地回到洞府,进入地下室,将被锁在床上的少年莫名当成鹤无咎强迫了。
最初少年一向维持良善的脸色都变了,却被她打了几巴掌,直接坐下去。
少年的身体都比他诚实。
她冷乜面色潮红的少年,浑然不觉眼眶盈满了泪雾,娇声肆意,像是要将他直接玩烂。
然而她未经人事,会的不多,喝酒后的力气也不够,以至于最后不知怎就变成少年翻身将她压制住了。
他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被红晕爬满,纯黑的眼珠仿佛在重力凿砸间变成猩红一线,素日里的矜贵被过激的双修弄得气息肆狂。
她无力的在他的臂弯中,以悬空箕踞的姿态,一手拽着他脖子上随顶撞而不停响彻的铁链,髋骨被拍打得一片红也不停下。
少年贪婪得非人。
她喘不上气,想让他停下,却被他摁在褥间堵住了唇舌讲不出一句话,只能半睁着微微泛红的眼看他,含糊让他放开自己。
少年像听不懂人话的畜牲,反而将她的双膝压平。
第60章 蛇蛇前世
那次她被迫敞着任其施为。
少年做了很久。
若不是因她是修士,恐怕早已经被他弄死了,还是以这种丢人的死法被弄死在自己的洞府中。
事后她近乎是爬下榻的,用灵力修复自身后仍是两腿战战,气不过还转头踢他。
少年变态地抓住她的脚腕,妩媚地舔她的脚。
她被吓得眼珠睁圆,匆忙抽出被舔湿的脚,不敢再继续在此逗留。
那次只是一场酒后的意外。
她出去后睡一觉醒来,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是隔了许久才想起洞府中还困着一位美貌师弟。
再次进来看他时,原本青松落色的清正少年此刻像发情期的兽类。
他抱着脏污的被褥,满身狼藉,那只万众瞩目的手握的不再是剑。
在她错愕的眼神中,他达到快乐顶峰。
往上喷溅得像是牛乳袋被扎了小洞。
他用眼神侵犯她,她却觉得少年红着眼尾看她的眼神太可怜了。
她怜悯他,所以又一次与他双修。
在纵情结束后她刚起身要走,被少年拉住了手腕。
他仿佛被睡入迷了,竟然问她何时再来?
她却对他很不满,没想到表面温雅病弱的少年竟如此生猛,所以再也没下次了。
但她转眼又想到别的,所以当时让他等着。
少年乖巧地放开了她,说会等她。
她根本从未将他放在心上,出去后自然而然再次忘记了他,甚至最后她在众人冷漠的眼中,当众被鹤无咎祭剑都没有想起过他。
她将他遗忘得彻底。
被祭剑之后她再次重生,往后她执着于如何在周而复始的被祭剑再次重生中活下去,对他关注极少,最后变成了‘哦,那就是我那不熟、天赋异禀的小师弟’。
前九世的记忆从第一次祭剑后,就在明月夷眼前快速掠过,她看着,也记起了一些往事,甚至是第一次穿书所发现的秘密。
菩越悯不仅是所谓的炉鼎体质。
他说得没错,不止与他双修能精进最纯净的灵力,连喝他一口血,吃一口肉都能得到修为大幅度增长。
以及她第一世,曾突破过第四层境界,因为她与菩越悯双修过不止一次。
他就像是天道不经意间放进来的漏洞,活的唐僧肉。
明月夷意识从记忆中拉回,身子还在下沉,模糊间似乎听见了一声‘师姐’。
这次不是被她杀的菩越悯。
是关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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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妖塔内。
黎长名刚与关清云从外面回来,忽见锁妖塔有异象便赶来查看,谁知守在外面的弟子皆倒在地上。
两人刚察觉不对,一走进锁妖塔内便遇上从上面掉下来的明月夷。
关清云飞身上前接住忽然从上面掉下来的明月夷,转身轻放在地上,紧张地伸手探她的鼻息。
“明月夷,明月夷你怎么了?还活着吗?”
女人面无血色,神情宁静,双腕无力下垂任其如何呼叫都没任何反应,似是一具冰凉的女尸。
关清云急得快哭了,也不再叫她‘明月夷’,哭着转头对身后的赶来的人道:“救救师姐,我、我摸不到她的脉搏和鼻息了,师姐好像死了。”
黎长名闻言面色一肃,上前欲用灵力探查,尚未触及忽然被身后伸来的手,从他面前捞过了昏迷的明月夷。
黎长名侧首定睛一看,是紧随其后赶来的鹤无咎。
青年玉冠雪袍,面容俊秀,抱着怀中的女人,拧眉用灵力在她周身查看。
黎长名与关清云见是他,同时松口气。
关清云站起身,红着眼:“大师兄,你来了。”
“嗯。”鹤无咎平淡回应,目光不曾从怀中之人身上移开。
关清云见此下意识嫉妒撇嘴,接着又担心明月夷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