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来过锁妖塔,里面的妖物都还很正常。
现在里面的情形远比齐飞临所描述的惨烈,这些年镇压在里面的上百只大妖,如今大部分都已化作一滩血水,连完整的肢体都没有。
明月夷看着里面,神色渐渐染上严肃。
剧情果然崩塌了。
妖潮爆发之前先是各大宗门镇压多年的妖物被莫名吃掉,随后便是修士莫名感染妖气开始,发生一次巨大,差点将人族毁灭的妖潮。
而那一抹能感染修士的妖气,则是夏娘放出的。
但这却是宗门大比前几日发生的事,现在距离宗门大比还有好几月的时日,本不应发生这种事。
尽管剧情提前了很多,但她记得很清楚,这场妖潮给各大宗门沉重的一击,传闻中的妖君还未出现,各地被镇压数年的大妖犹如脱绳的野狗,四处为害。
“师姐,可看出这是什么所为的?”守塔的师弟见她脸色不好,隐约察觉事态的严峻。
明月夷站起身,淡睨向着地上的血。
曾经她一直认为是因为夏娘,鹤无咎才一定要杀她,所以最开始那几世,她都拼尽全力的朝戳穿夏娘的方向改变命运,然而一次都没有人信过她的话,不觉夏娘是妖,反而觉得是她嫉妒夏娘被猪油蒙了心。
她一度从师弟师妹心中尊敬的师姐,师兄眼中的师妹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恶女。
虽然这次她不会再向前几世那样竭力证明夏娘是妖,但却能从旁引起众人的怀疑。
明月夷正欲开口让他去禀告宗主,话还未从唇齿间蠕出,锁妖塔忽然发出巨大的震动,原本敞开的大门忽然阖上。
“师姐!”一旁的守塔师弟惊恐唤她,却发现身边的师姐似乎不见了。
在锁妖塔大门阖上瞬间,明月夷眼前的场景就已经发生了变化,所站的地面忽然裂开缝隙,往下跌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中。
她从储物袋中找出灵萤虫做的灯球,能视物后终于看见了自己身处在何处。
锁妖塔下的巨大宫殿中,墙上挂着许多大妖被破开后晾干的皮,地上的透明琉璃柜中泡着半妖半人身的妖。
从一些妖身上的妖纹判断,妖龄最小的竟都是五百年的,最大的……
她转过头,抬起手中的灯球,看着正中央已经死了很多年,还被人怕它活过来,而用铁链锁住四肢的大妖。
它身上的妖纹看不见,或许已经超出可以用妖纹判断年龄,只是妖尸挂在这里,她也能感受到下意识臣服的压迫感。
这是什么妖?
她双膝发软,下意识要跪在地上。
脚踝蓦然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上,随着冰凉往上,少年缠绵的气息缓缓从爬上她的耳畔,“师姐不许跪。”
随着很轻的呢喃,明月夷浑身一抖,手中的灯球被打落在地上,里面的灵萤虫接触外面的湿气,尾部微弱地亮了几下,最后湮灭了光。
明月夷的眼前再度陷入黑暗中,从内心升起的臣服也随之荡然无存。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她的感知却比之前更敏锐。
她被蛇妖缠住了双腿,从后面抱住了身体。
少年的气息和常年不见光形成湿气的大殿融为一体,黏腻地喷洒在她的耳畔,依稀还能感受到蛇信子在舔舐时的轻‘嘶’。
“师姐怎么都不等等我,我差点没追上你。”
少年阴郁地埋怨,哪怕看不见他的脸,明月夷也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模样。
明月夷想叫他放开自己,又怕叫孽畜,他会兴奋得像被传召的狗,所以她僵硬地叫了名字。
“菩越悯,放开我。”
缠绕腿上的蛇尾听话地松开了她。
明月夷得到自由后想也没想,直接抬手化剑,朝他刺去。
一连几下全都刺空了。
他的身体明明就在原地,刺进却像是刺入了空气,根本就杀不死。
明月夷挥了几下剑,体内熟悉的潮热再度浮上来,如霉菌般又沾了一块,接下来所有的肌肤仿佛都得染上霉菌。
她双膝一软,险倒在地上,落入的是柔软的冰凉蛇尾上。
明月夷再度被卷了回去,少年的脸埋在她的颈窝中贪婪呼吸,“师姐,师姐,师姐,好香……”
他痴迷地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郁发情气味,像是只会叫‘师姐’的变态,呼吸出的每一声都铺洒在她锁骨上,痒痒的。
即使再忍,她唇中还是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唔……”
听见她的声音,他一顿,随后伸舌开始舔她。
蛇信子比人身上的舌头温度要低,也更长,钻进领中游走得像小蛇,所过之地全是说不出的湿。
明月夷的心仿佛都被他翻出来,舔得湿漉漉的。
第59章 蛇蛇诚……
她无力地坐在巨大的蛇尾上,目色迷离的被少年抱着,舌尖每一下拂过都仿佛能带来巨大的快慰,完全沉浸在里。
蛇信子将她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舔舐完,重新往上贴住她的唇,抵开柔软的唇齿,咬住她伸出来的一截舌尖研磨慢啃。
明月夷的腔中热得如岩溶爆裂,蓦然进入冰凉的雨丝,恰似尝到甘露,迫不及待地伸手揪住少年的长发,吮住口中的冰凉。
“师姐慢、哈、慢点。”他似被拽痛了,呢喃着慢点,却兴奋地搅着舌尖与她缠绵交吻。
巨物也慢慢抬起了头。
他也顾不得,直缠得她面色潮红。
明月夷因呼吸不畅而含不住口涎顺着嘴角下滑,在紧绷如花梗的颈上蜿蜒出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颤着沾泪雾的眼睫,拽着手中质地如柔软绸缎的乌发,想要将他推远些。
少年已经亲疯了头,不愿被推开,反而得寸进尺地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挤进去。
她的双膝被分开了。
两物和他冰凉的体温不同,是热的,滚烫的。
他像是寻到味儿的狗,咬着她被亲得麻木的舌尖往外拽,含糊不清地呢喃似在哭着乞求她:“师姐,帮我,我到发情期了,狐妖毒也发作了,你说会帮我的,求求你师姐。”
少年求得可怜极了,动作却不似语气那般无害。
明月夷身上的裙子被他弄得黏糊一团,毫无矜持的脸面,干脆利落的在她身上溃不成军。
如此程度也只是他其中之一得到满足。
他是蛇,与人不同的蛇身。
顶开皮下藏着的两物齐齐雄壮。
明月夷咬住下唇,察觉腿上还有,再被这样磨下去,被他弄的肌肤必定会肿。
念头初起,她又觉得或许不只会肿,会被烂的。
那不像肉,反而更像是鳞片和带壳的尾巴。
一定会烂的。
明月夷失神地张开唇呼吸,紧涩的喉咙发不出除了软喘以外的声音,还得被他不满足地咬着舌尖吮。
渐渐的,他不满足于现状,觉得绸裤太碍事,抬手直接撕碎。
腿上一凉,明月夷下意识并紧双膝,却被他轻易抵开。
眼见清白不保,她狠狠地瞪着通红的眼,企图在黑暗中看见他,喘着放狠话:“菩越悯,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一定会的,会杀了曾经伤害她的所有人。
“我会杀了你们,一定会的……无论我死多少次,只要能活过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不知是哪句话威震住了陷入情慾癫狂的少年,他停下动作,在黑暗中看着她被泪水打湿的潮红脸颊。
没有记忆中师姐的模样,倒像是个受委屈的孩子。
可……
他垂眸再次看着刺破胸膛的剑,笑了,淡玫色的唇瓣往上扬起,最后亲吻她颤栗握剑的虎口,低声道:“师姐,你会找我的。”
因她强烈的杀意,不甘命运的怨恨,她最终会同意与他双修。
他将会是世上唯一与她契合的东西。
“师姐,我是你的唯一。”
少年的声音消弭耳畔,缠在身上的尾巴与昂首之物一起消失。
她又杀了菩越悯。
这次杀了菩越悯后,明月夷眼前发生了变化,缠绕她的少年与粗壮的蛇尾消失,她仿佛跌入了另外一个小世界中。
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沉浮,连身体也变得很轻,轻到……轻到仿佛化作了一缕青烟,一颗尘埃,是如此渺小又不起眼,就如同她曾经。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月夷再次睁开了眼。
或许不能称之为睁眼,只是意识是清醒了,她透过心中的一面镜子,看见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熟悉的现代建筑,现代化的街道上都是车子、几十层的高楼大厦、红绿灯、露天广告屏幕,以及流动人群中的她。
她像是失去灵魂的壳子,回到不知还能否称之为家的家中。
爸爸和阿姨还没有回来,她疲倦地换着鞋子,身后响起很轻的‘姐姐’。
她转身,看见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年,他站在雕刻白蔷薇的旋转楼梯前望着她微笑。
他说:“姐姐,他们没回来。”
她怔了几息,随后朝他走去。
少年那张脸明月夷已经是完全忘记了,现在她想要看清少年的脸,可眼前就似有迷雾,任其如何努力都看不见,只能看见少年主动牵她的手。
他牵着她上楼,在房中背着所有人亲吻她。
接着便到了晚上的吵架,她漠不关心地坐在窗下翻看随手从少年房中拿的一本小说。